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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三郎微微摆手,道:“你莫慌,我不会杀你。我只是向你打探一下,武尊梦中游是不是已经来了坪丰村?”
三大姨丈夫迟疑了一下,道:“这与你何关?”
藤田三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可相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坦白交代?”
三大姨丈夫沉默了。
最后,经过天人交战,他终于点点头,道:“你要答应我,切莫伤害我的村民。”
藤田三郎笑了笑,有点坦诚的味道:“我我保证,我决不会伤害一个无辜。”
“那。。。。。。那,好吧。。。。。。”
二五七章 来不及说爱你
漆黑的房间。
漆黑之中,三大姨幽幽道:“梦先生,明天你就要走么?”
“是,”梦同学道,“征兵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也不好赖着不走呀。其实,我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的。”
三大姨道:“加入武尊队伍是一项美差,每年的征兵对象都是以城镇为主,村庄的人,要想进入,即便是送上厚礼,还得有天大的人情背景。好像我们这等偏僻村落,人家是没把放在眼里的,就算是老族长再使劲,把脑袋削尖,也进不了门儿,否则,星子小姐也不会被逼得上蹿下跳,到处找临时丈夫啦,要不然,送些钱礼的,钻进武尊阵营,不受兵役之苦,那多好啊。”
梦同学沉默了。
三大姨道:“你还在生她的气么,既然那样,那么你却又是何故同意她进去?喂喂,你不会是想先把收入囊中,然后,慢慢的泡制罢?”
梦同学苦笑一声,正色道:“你怎么可以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呢,我从来就是一个思想清纯而高雅的人,别把我看的那么不堪好不好?”
“切!”三大姨嗤之以鼻,“还思想清纯、高雅?拜托,你就别恶心我啦。休要忘了,你现在做着的事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妇人从她的丈夫和几个孩子身边拉走,然后,拉到了床上来了。”
梦同学郁闷的要命,道:“貌似,好像有谁不许我走开这间屋子的。”
三大姨道:“你不会反抗呀,凭你可以拿下武尊称号,当是武技高强,你不会又说是你饿坏了,没有反抗力气罢?”
梦同学道:“这倒不是,而是,对于美人,我还是比较心软的,心一软,便浑身乏力,没有力气反抗了。”
三大姨道:“就你贫,以为奴家不知道么,奴家曾经出过三回,你也出过三回,奴家正自奇怪,为何你一次二次出去,又表现得挺听话的悄悄返回呢?”
梦同学恰不知耻道:“我怎么会不回来呢,想想,这儿有个美人儿等着我,就是爬,也要爬回来呀。”
三大姨嘴上不屑的说:“你这话儿还是跟去罢,”心里却是大甜。
女人,她的天敌是岁月。
岁月巨轮,匆匆而过,女人的青春遭受碾压,红颜苍老。
有道是,红颜易老,青春无价。
当随着岁月流逝,红颜老去,留下的,便只是逐渐尘封的记忆。
而,毋庸置疑,亮丽的青春记忆,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即便是岁月的蹉跎,红颜不再,但是,只言片语之间的青春气息,还是可以轻易勾起她们美丽的记忆,唤醒她们的朝气,让她们愉快起来。
或许,梦同学不是个撩妹高手,但是,不用怀疑,由于他前世的职业使然,他对人性的心理学术有一定的研究。
他看得出来,三大姨她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护肤保养等等都做的很好,所以,她的姿色和体态,都完碾同村同龄的妇人太多。最不幸的是,她还摊上了一个勤奋异常经常出海劳作的丈夫,导致了,她内心巨大的空虚,情绪低落到了极致,偏偏,她红颜依旧在,一颗心却日益苍老,形成了一种极大的矛盾体。长此以往,怕是终会被这种巨大的反差折腾的心力交瘁,郁郁而终。
毕竟,虽然,梦同学和她仅仅是局限在匆匆的露水之欢,但是,所谓,路过便是法缘,他不忍,跟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落得个凄凉结局。
至于她的丈夫和孩子那里,他也想好了,给他们安排一些优越工作,愿意接受她继续做妻子做母亲便罢,否则,就离了呗,大不了,带她回中土便是,反正,后宫女人好几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梦同学正准备对三大姨把他的打算跟三大姨表白,便在此时,不知何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地皮颤抖,瓦面刷刷移动,梁柱上的灰尘扑簌簌落下。
三大姨大骇,失声道:“莫非地震!”
她的话音犹未落尽,忽的梦同学迅披上衣袍,抓起桌上的刀,说了一句“你呆在这儿别出来”,便破窗而出。
漆黑之中,三大姨闷声道:“走门不成么,也不急一时罢,把人家姑娘家的窗都给弄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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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黎明,居然雨下大了,北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刀。
三大姨的丈夫开始后悔了。
没事儿的三更半夜跑那么远来干嘛呢,即便是要悄悄哭一把,在村子里随便找个没人到的的僻静角落痛哭一场便是,怎么用跑出如此远的地方,没有穿戴任何雨具,遭受风吹雨打此等寒苦罢。
最是气人的是,他驾驭着马,人家藤田三郎只是徒步跟着,任由他抽打马鞭,把度不断的加快,而人家依然不疾不徐的始终在他后面丈余处跟随着,不离不弃。
何况,苍穹灰暗,沿路黑灯瞎火的,也不是当真敢彻底放开度,万一偏离了轨道,就算没有掉落山沟制造一场有伤亡的交通事故,也很难保证不会摔落田边水沟,弄个实实在在的落汤鸡。
最最让他感觉上天不公的是,明明,大家都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他的衣衫被雨水湿透,好像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而当他刻意的扭头回看,却愤然现,藤田三郎似乎足不沾地,飘然滑翔于空气之中,他浑身上下,滴雨不沾,似乎有一个隐形的护罩把他全身罩住把雨水隔离开去,北风吹佛,衣袂飘扬,完全没有一丝被雨水湿透之后贴肉那种狼狈情景,反而,仿佛御风而行,云轻烟淡之中,益彰显从容,飘逸。
当真是,人不可以随便对比,对比会气死人的。
不过,生气归生气,三大姨的丈夫心里却暗暗送了口气。
毕竟,武尊之可怕,是家喻户晓众所周知的。凭区区一个小小的坪丰村,别说老族长势利眼,即便是老族长没有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任意他召集全村老少共同跟伟大的武尊大人动手,人家武尊大人伸出一根手指,也可以把整个坪丰村瞬间抹平。
此下,藤田三郎如斯厉害,让他看到了希望,泄堵在心窝里的那一口闷气的希望!
想通此节,他的心情愉快了起来。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他似乎看见了武尊大人被打的满地找牙的可怜悲惨之状,忍不住开心的笑着。
只不过,他这种愉快的笑,却没有保持多长的时间。终于到了村口。
忽然,马一声嘶鸣,前蹄扬起,人立而起,生生把三大姨的丈夫扔了下来,噗通的摔在地上。
幸好常年劳作,身子骨倒是结实,没给摔个腰椎盘突出什么的,只是满地泥浆,滚个泥浆葫芦,严重破坏审美观还是在所难免的。他气愤之极的爬起身,一边搓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咆哮不已,恨恨道:“畜生,连你都反了么!”
拿着鞭子准备给予马严厉的惩罚实际,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寒意,渗入了骨髓,让他产生了一种打自灵魂深处泉涌的心悸,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抬头处,才现了,藤田三郎已经在前面站住了脚步,正与一人默默对持着。
那一种奇异的寒意,便是他们那边穿过来的。暗黑之中,看不清对面的人之模样,但是,看得出来,藤田三郎非常谨慎,缓缓道:“师太,请你让开路。”
对面的人竟然会是位师太?
对面的人一开口,果然是女子,她淡淡的,却使用不用质疑的坚决道:“贫尼不会让路,你要过,便从贫尼的尸体上踩过去。”
藤田三郎道:“你这是何苦?梦中游满手血腥,说魔之入体都不为过,他不值得你为他如此付出。”
女子道:“值不值得,在于贫尼。”
藤田三郎道:“师太的性情敢情跟尊师同样执着啊,皆是为。。。。。。”
女子截口道:“门主再也休提家师往事。”
她的声音和语气似乎很是那么平淡,但是,一丝隐隐的不平却仍然流露了出来。
藤田三郎微微一凝,道:“你为尊师感到不平?”
女子没有犹豫,更没有任何掩饰,直截了当道:“是。”
藤田三郎微微一笑,道:“你多大的年纪,数十年前,你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道听途说,不足诠释很多你不懂的东西。”
女子淡淡道:“贫尼只是知道,家师最是牵挂的人,是绿足神僧前辈。如若不是门主横加插足,他们已经是一对神仙伴侣。”
藤田三郎笑的更愉快,道:“假若一份爱情果真极深,便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哪里容得第三者的插足余地呢?”
或许,此乃事实。
女子无言以对,沉默了。
藤田三郎循循善诱,道:“师太,据我所知,梦中游妻妾成群,实为好色之徒,思想龌龊,原本就不该为江湖道义所容,师太秉承佛道两家,除魔卫道,方显佛门之慈悲道门之自然。如若执迷不悟,怕是魔障丛生,有伤修为。”
女子轻轻道:“多谢门主关心啦。不过,你这一番话,来的太迟,贫尼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藤田三郎一窒,语气森然道:“师太,你这是消遣我么?”
女子道:“门主那样认为,贫尼也没有意见。”
藤田三郎沉默,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手按剑柄,缓缓道:“听说,紫烟神尼的数名弟子当中,只有师太你一人才是真正承传了她的武功,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也不是。”
女子没有说话,袍袖微抖,一物滑落手中,风拂过,荡起一蓬丝质之物,丝丝有声,似乎是一柄佛尘。
藤田三郎语气更见冷若冰霜,哈哈一笑,似乎有些苍凉也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愤怒:“好好好,连一个小辈都敢对我出手了,紫烟呀紫烟,你教导的好徒弟啊,今日之事,想必你也是对我当年抱恨在心的报复吧,也罢,既然,你已绝情如斯,便莫怪我无情断义啦。”
他一声低吼,道:“小丫头,仗着几分本事,居然胆敢伸手管老夫之事,老夫便是要让你知晓,你不仅不够资格,连小命都得扔在这儿!”
女子淡淡道:“请。”
藤田三郎手动,剑出。
桑!
一抹光芒划破苍穹,似乎把整个苍穹一刀劈开了两半。
当三大姨之丈夫忽然觉异样之时,骇然现了他的身体已经被从头顶以落劈开两片,各片上的眼睛都可以清晰的看着自己的另外一片逐渐远离,直到摔跌地上,才完全没有的意识。
咚!
一声闷响,大地震动,村口两旁的大树似乎遭遇强地震,纷纷下沉三尺。
女子足下霍然一跺,拂尘一抬,竖立起来,根根似铁,迎着剑芒,玉腕转处,虚空一划,佛门神技之“佛光初现”,幻起一圈圈隐见佛光的气墙奔涌而出。
当当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
霸道之极的剑光,宛如一双急色之手,迅的剥开姑娘的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击碎了层层佛光防护气墙。
十八层气墙,被顷刻之间彻底抹灭。
“哇!”
女子仰天怒然喷出一口血箭,娇弱的身子晃了晃,慢慢的倒下。
藤田三郎垂剑抵地,盯着地上的女子,轻轻叹息,缓缓道:“你不自量力,休得怪之与我。”
霍然,他惊讶的抬头望去,却见一道黑影扑射而来。从视线当中的遥远之处,到近在眼前,几乎不足十息时间!藤田三郎眼力极好,黑影还未近前,他已看出了,来人居然只是一个青年人。
而从他的轻身功法,可以看出,他同时使用了少林的一苇渡江和武当的梯云纵,甚至还有天上派的迎风拂柳步法的痕迹,但是,这些普通的不难再普通的轻功身法,在他使用起来,却比原版的不知精妙了多少十倍,说升级版都不足,应该是神化版才比较适合。
藤田三郎不仅郁闷起来,仅仅数十年未至中土,中土便出落了如此多级少年高手吗?
青年连看也没有看藤田三郎一眼,似乎他只是透明的空气而已。
他关注的,只是地上的女子。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屁股坐落泥浆之地,把女子抱起揽入怀中,声音颤抖的极之厉害,让人怀疑他是大冷天从冰水爬起,被冷的瑟瑟抖的震颤声音,语不论次道:“妙玉,妙玉,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女子正是西昆仑紫烟神尼的得意弟子,妙玉师太。
妙玉师太艰难地睁开,气息微弱之极,仿佛即将油尽而灯枯,看着青年,伸出一只手,要去抚摸他的脸,却显然还是有些艰难,青年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脸上。
玉手分明有些颤抖,她的眼神却亮了,居然还有余力说话了:“三少,我。。。。。。我不是个合格的佛门弟子。。。。。。”
一言未尽,眼神一暗,气息断绝。
青年怔了怔,然后,泪水夺眶而出,顿时,泪流满面,泪珠扑簌簌而落。
他紧紧的揽住妙玉师太的身子,任凭泪水湿透了他的脸,雨水淋透了他的衣袍,依然岿然不动,仿佛天地寂灭,剩余的,便是怀中之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他物。
匆匆,太匆匆了。
来不及说爱你,便阴阳相隔,诀别轮回。
导演在吗?
不是每个正派人物临死都很坚强,可以提着弥留一口气说上半天话儿的么?
怎么到了我妙玉师太这儿,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全呢?
导演,你出来一下,我保证不会打死你的!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戏,随着导演“咔”的一喊,怀中的人儿可以活蹦乱跳的复活起来,然后,再重拍一次,那样,他便有时间去更改剧情了。
可是,人生,不是戏,过去了,便是永远,从来不再。
“你,莫非就是梦中游?”
当天际第一缕曙光映入大地之时,藤田三郎总算是彻底看清了青年的模样。
俊俏如玉的脸上,表情悲痛欲绝,眼神赤红,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是,”青年冷漠的微微扭过脸来,斜视着他,然后慢吞吞的道:“有人让我饶过你,我原本已经答应了他,可是。。。。。。”
他轻轻叹息道:“欲取之,必先予之。而你,给予我的,却是一生的最痛,如何还有资格取回你仁慈的福利。”
藤田三郎大笑,道:“哈哈哈,凭你?便是你师父绿足神僧当面,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托大,你算老几?”
青年左手抱着妙玉师太缓缓站起,右手抽出腰间竹刀,仰脸对远方低声道:“冈田一郎,对不住了。”
然后,霍然,手腕一挥,嗡!
一片灰色灭绝光华,凭空浮现半空之中,仿佛飓风催浪,波涛汹涌,向藤田三郎的方向迅漫延而去。。。。。。
这一瞬间,藤田三郎呆若木鸡,这是什么刀法?
他的瞳孔慢慢的收缩,眼神之中,慢慢的爬上了恐惧和绝望。。。。。。8
二五八章 决战北岚山
“迎风一刀斩!”
眼见那一片气流以波纹状迅蔓延过来,要把他吞噬、淹没,在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此种绝境之中,藤田三郎没有了选择,唯有双手握剑,以攻代守,以剑作刀,动了伊贺派最为强劲霸道的奥义杀招。? ? ?
随着藤田三郎的一声厉喝,宝剑一轮,便是一剑劈将下来,宛如幽深的地狱之中,探出了一只大手,要把那一片汹涌的气流波纹撕裂。
然而,当隐现佛光的气流蔓延过处,精钢铸造的宝剑,肉眼可见,竟然是一寸一寸的融化,长达三尺之余的剑锋,瞬间化为一道液体流淌而下。
然后,他的原本就干枯的手指、手腕,好像易燃易爆之物,在烈火洪流之中,没有任何悬念的燃烧,在哔啵声中炸裂开来。
藤田三郎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呼,疾步而退,身躯一振,宛如化风而去,隐而不见。
伊贺派之忍术。
所谓之忍术,也只不过是影响人在直视层面上制造一些障眼法而已,且,但凡障眼法,也只是对人的视觉和触觉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制造一些误导错觉作用而已,以便忍者实行攻击或更好的逃亡,所以,在时间的界面上,是不可违背需要受到很多地理条件或周边环境因素限制的限制的。
讲真,在这个当口,藤田三郎使用忍术,实在没有什么大的意义。
正如佛家所言,凡尘世种种,一切皆如梦幻泡影。
凡有臆想,揣测,固执,便是着相。
当梦同学终于集众家之长,融为一炉,修之大成。
宛如佛家开启天眼之神通,直见本性,一切幻象,如同虚设。
藤田三郎那种持着类似变色龙一般的忍术技巧,窜上蹦下的的古怪动作,在他犹如金睛火眼之眼中,简直滑稽的可笑之极,比江西老表耍猴都要精彩。
茹诺不是他杀害了妙玉师太,梦同学一定回给他热烈掌声的。
可是,现在,不成,他必须死。
梦同学此刀余力未消,跟着又是一刀划过。。。。。。
嗡!
岁月催人老,一刀绝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