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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密度有多大,他们来的时候都很清楚。如果敌人的三个团张网以待,要想逃回去可就难了。
“这一次的关键就是速战速决!”刘文辉下定决心:“现在情况已经清楚,敌人再5号地区布置了内外两个防线,只有西面的防线最薄弱,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咱们就行动,牛哥和老三、老五留下,你们负责接应,老四和老六跟我进去,记住哪怕放弃都不能动枪,明白没有。”
刘文辉一旦下令,其他人便再也没话,这就是领导权。刘文辉的话就是他们行动的标准,哪怕这是错的都必须执行,就算你心里百般不愿意也得坚守。
刘文辉拉过大牛、阿榜和张志恒:“今晚你们分段接应,老五在最靠近敌人的地方,下来是老三,牛哥你就在这里,如果我们暴露,就会沿着既定路线退回这里,这里就是我们和敌人决战的地方,明白了吧,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啥意思?”大牛急忙拉住转身就要走的刘文辉:“什么叫最后决战的地方?”
“没什么,守住这里,你这里就算是咱们的大本营,只要这里能守住,就算是敌人真的来了也没事。”
看着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大牛,张志恒摇头叹了口气,轻蔑的瞅了大牛一眼:“没文化真可怕,简直就是一个二百五,傻蛋嘛。“
阮伟武看着5号的确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丛林的寒夜真的很冷,阮伟武都披上了两床被子还是感觉瑟瑟发抖,浑身的烧伤竟然在这寒夜里没有白天那么疼了,这让他轻松不少。一旁的人正准备去命令那些擅自点火取暖的家伙,弄灭篝火以保持5号地区的神秘感。
阮伟武急忙阻止:“算了,让他们暖和暖和, 这么多人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停了阮伟武的话,那侍卫显然就是一愣,他没有再问重新回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阮伟武的身后。
刘文辉也很冷,浑身上下的早已经被露水打湿,黏在身上的衣服经夜风一吹,那种渗意从皮肤直接进入骨髓里,不由的浑身打个寒颤。枪背在身后,三棱军刺握在手中,现在这是他的武器,不能动枪的时候,这东西格外的顺手。武松就在他的身旁,从药包里掏出一粒丸药递给刘文辉,刘文辉看都没看就吞了下去,一股辛辣立刻直冲脑门,又不能大声呐喊,只能咬牙忍着,眼泪从眼睛里了流出来。
这宝贝是武松最近刚刚研制成功的,驱寒的效果绝对一流。配方很简单,只有一位那就是四川的朝天椒,一斤的朝天椒浓缩成这小小的一粒药丸,劲爆的程度可想而知。
刘文辉吃了这东西,肚子里就好像有一团火,烧的人难受,呼出来的气都带有灼热感。当他忍过刚开始那段辛辣之后,一股热气从肚腹开始向身体的四肢百骸开始传递。刚刚还感觉冰凉一片的环境,现在竟然有种暖洋洋的意思。
见刘文辉吃了一声不吭,武松这才心安理得的自己吃了一颗,刚刚进入嘴里就有些后悔。要不是刘文辉见机快,一把捂住武松的嘴,武松一定会叫出声来。
梅松终于回来了,这家伙一身汗,看来不需要这东西。手里的苗刀上鲜血还在继续往下滴,前胸后背都有血迹,脸上虽然干净,嘴角的笑容说明他杀人不少。冲着刘文辉点点头,就说明游动在外的八个暗哨全部被他解决,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就是这第一道防线中的五个人。
敌军防线的布置也是阮伟武亲自拟定的,这是他综合自己这么多次和特种部队作战的经验,具体说是和刘文辉他们作战的经验得出的一个全新的布置方法。一共分为三个堡垒,两个冲外,一个冲内,三个堡垒中全都有机枪,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旋转,只要一方发现问题,其余两方就可以支援,哪怕三面都有敌人出现,他也可以应付的当。
但是这样的布置也取决于防守的人,如果防守的人得力一点,效果自不必说。可是刘文辉他们眼前的这个哨卡,并没有按照阮伟武当初的设想来。品字形的布防没有问题,人却用错了。夜风真的很冷,处在风口的两个堡垒中早就没有了人影,全都聚集在那个背风的堡垒中烤火。熊熊的篝火让几人很惬意,一个个靠在麻袋上摇头晃脑的犯困。
虽然敌人大多数都在睡觉,但是他们还算军人,安排哨兵的事情还是做了。一个半大的孩子就趴在机枪上冻得瑟瑟发抖,时不时的回头瞅瞅那燃烧正旺的篝火,一脸的羡慕和愤怒。
刘文辉一挥手,三个人慢慢的朝着哨卡的方向靠近。武松手里的一枚银针已经脱手,在篝火的映衬下泛出一道金光,飞向那个呆呆望着黑夜的敌军。
第265章合格的战士
没有人注意到火光照耀下的几个黑影忽然从丛林中窜出来。
武松一招得手。刘文辉与梅松快速的朝着篝火跑去,他们已经习惯了用脚尖跑步,这样跑步不但速度快而且没有声音。一切计算的都很好,在那个哨兵堪堪落地的时候,梅松一把抱住了他。刘文辉也已经到了篝火的边沿。没有人发现,甚至他们还在梦呓,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脸上带着笑容。
梅松收起刀落,苗刀宽大的刀刃在那家伙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再也不管他将那人放在地上,一闪身蹲在刘文辉的身旁。
没有人说话,刘文辉正在用手势和眼神给自己的两个兄弟比划。自从学了这东西之后,他才觉得这绝对是暗杀或者刺杀中最好的东西。不说话就意味着没人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自己就能绝对的做到出其不意。当然这不包括梅松这种变态。
翻过地堡,轻轻落在里面。武松的银针上下翻飞,一瞬间四个家伙每人中了一招,他们再想动已经晚了。看着那群人惊恐的表情,刘文辉和梅松没有多余的废话,一人两个全部解决。刘文辉直接招呼心脏,梅松喜欢隔断气管和动脉。总之这都是将人杀死的最好地方。
一切都干的强无声息,就连附近的野鸟都没有惊醒。篝火还在燃烧,几个敌人还是原来的姿势,只不过他们已经没有了生气,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虽然有些圆睁的眼睛,有些长大嘴巴,不过现在都成了雕塑,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几个人继续朝着丛林深处进发。丛林里还有很多暗哨,这是梅松闻见气味确定的,敌人的身上永远都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虽然刘文辉等人闻不见,但是梅松却是清清楚楚,就连距离和方位都分辨的丝毫不差。在梅松的指挥下,三个人一点点的朝前推进,将沿路的那些暗哨一个个干掉。
黑夜的丛林是个杀人的好地方,月光没有阳光强烈,就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的地方,点点月光根本没法与郁郁葱葱的丛林相抗衡。丛林的底部一片黑暗,只有那些最好的猎手才会在这样的地方进行自己的动作,这里有最好的伪装,有适合杀人的方便。每一刀下去就会有一名敌人死在几人手里,无论是苗刀还是军刺,又或者是银针。总能在不知不觉中干掉那些还没有回过味来的敌人。
刘文辉将自己的刺刀从一名敌人的心脏抽出来,三棱型装的伤口不断的往外喷血。军刺的尖部还有一滴鲜血,慢慢的滴下来。这一次杀了不少人,就算在怎么注意,身上的鲜血还是能沾染上一点。现在的刘文辉前胸和手上都是血,就连脸上也是血,在一片惨白之中格外的恐怖。如果再带上一副奸笑的眼神,那就更加恐怖了。
梅松与武松钻过来,只有武松的身上还算干净,梅松比刘文辉还要惨不忍睹。三个人对视一眼,相互一笑。武松压低声音问道:“还有多远?”
梅松摸摸武松的脑袋:“不远了,转过前面的山脚就是敌人的小茅屋。”
“那就好,只要我们拿下那地方,就算完成了?”武松满面带着笑容,眼看着胜利在望,岂能不高兴。这算是武松第一次出任务,以前作为小兄弟,武松就是一个陪衬,大多数时候,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偷着冲上来,以刘文辉和他的几个兄弟绝不会带他。这一次不一样,是刘文辉要求的,那就说明,自己的在这个小队里还是有作用的。
山脚就在眼前,梅松忽然挡住要冲上去的武松,冲他摇摇头,指了指东面的一处灌木从。三人会意,自然明白到底有什么问题。表面上看敌人似乎将所有的兵力都埋伏在的山口和必经之路上,实际上在这个丛林的内部依然有大量的敌人,这些敌人分散在丛林的各个角落。或许是阮伟武的严令威逼下,那些隐藏在林中的敌人更加隐蔽。
刘文辉一挥手,示意三个人过去。没有声音没有多余的动作,每走一步都要停下听听动静。越来越近,灌木丛里的人声竟然都能听见,甚至还有呼噜声。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能在阴冷的灌木丛里睡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声音。
武松嘿嘿一笑指了指灌木丛,越过前面的一株大树,已经发现了趴在那里的两个家伙。这些笨蛋如此隐蔽也算是奇葩。碰上的好几拨潜伏哨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个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灌木丛里,却忘了将自己的脚放进去。虽然丛林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人体和木头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武松顺手扔出一枚银针,扎进了那家伙的小腿上。一条带着黑泥的胳膊立刻就从灌木丛里伸出来,想要伸手去挠挠,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浑身麻木就连说话都困难起来。那条胳膊也有气无力的垂了下去,一动不动。和武松猜想的一样,一个黑脑袋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武松左右的银针立刻飞出去,扎进那家伙的脖子上。
刘文辉和梅松立刻出来,一人一个扭住两名敌人的脖子,各自手里的家伙就在敌人身上招呼。一直等到两个家伙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才松手。
阮伟武有些累了,他已经在夜风中坐了好久。全身上下已经冻的透凉,就算披着棉被也无济于事。虽然有些冷,全身的伤口却感觉到格外的舒服。他有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根据他的估计,特种战士已经来了,而且就在附近,说不定就在眼前的山里,那个刚刚从火堆旁过去的人影说不定就是他们。
阮伟武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累。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回去,看着夜色中的丛林,熟悉的味道和淡淡的烟味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曾经的往事。回忆能让人舒畅,因为人们总能回忆起美好的事情。阮伟武曾记得,自己当年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在美军的阵地里搞出各种小动静,那时候自己是多么的高兴。
天色见见发白,阮伟武的头顶有了一些水雾,露水顺着伤口的缝隙渗进他的伤口里,让他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一晚上没睡他是在等待,等待一个结果。派出去的人已经走了一会,现在还没有消息,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因为他看的出来昨天晚上自己的对手已经来过了。
刘文辉也是满身的露水,跑了整整一个晚上,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血水、露水弄的一片污秽。小溪中的水很凉,拍打在身上让人清醒。带血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如果今天没有太阳那就只能穿这样的衣服走路了。虽然难受,可是心情很好。
大牛在嘟囔,嫌弃刘文辉没有带上自己,觉得一晚上没放一枪心里不舒服。武松却很高兴,甚至有些兴奋,从昨天的情况看,他在这个队伍中的地位有所上升,已经不是几个哥哥们口中的孩子。虽然说,昨夜他杀的人最少,但是他没有害怕,一如既往的跟在刘文辉身后,这就够了。
武松还在回味,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快,那些在茅屋中的家伙就有可能响枪。想起这件事就有一种成就感。
那的确很危险。刘文辉几人摸到茅屋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里面的十几个家伙全都没睡,一个个瞪大眼睛睁看着山林中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他们应该已经猜到自己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因为茅屋中有几个老兵。人老成精,在军队里混的时间长了也变成了妖精。
5号地区的山,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山洞也没有堡垒,这么多的部队驻扎这里目的何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等待,等待什么?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诱饵。虽然他们看清了现状,却不敢离开。为了让自己活的更长一点,只有加强戒备,这是老兵们的经验。十几双眼睛,总比傻不愣登的强一些。
梅松一次出手失败,油滑的老兵立刻感觉到了危险,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枪,却感觉脖子一疼,整个人就僵住了。茅屋里面变得很乱起来,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抓起自己的枪警惕的看着外面,也看着坐在门口的那个老兵栽倒在地。
武松没有再给他们机会,两只手不断的将银针甩出,神针武松的名气今天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无论你躲的如何严密,无论你藏的怎么精巧。只要是武松看见,那就跑不了。一枚枚的银针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飞进茅屋,甚至从茅草的缝隙钻进去扎进那些敌人的身体里。
刘文辉长出一口气,冲着武松微微一笑。梅松特意过来拍拍武松的肩膀,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认可方式,武松成了战士,从小兄弟变成了真正的战士,一个合格的战士,合格的特种部队战士,特种战士。
第266章苦笑
一夜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杀人也不例外。
一位敌军上尉喘着大气,脚底下却不能停。他已经很累,却咬牙坚持。上面就是指挥所,那里有很可怕的一个人。虽然他很不情愿来,可是事情太严重不来都不由他。无论他如何的不愿意,他都必须来。
阮伟武躺在担架上不断的咳嗽。空气太过潮湿,这对他的伤口没有好处,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往外渗血,包在身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军医正在一点点的用剪刀剪下来,每动一下,阮伟武都会不自觉的抖动一下,然后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帐篷里就只有阮伟武和那名军医,其他人全都被赶了出去。当所有的绷带被剪开,露出了完整的阮伟武,鱼鳞一样的伤口,臀部已经开始溃烂,那些隐蔽在衣服或者被褥里的地方流出黄水,掉在担架上,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军医想要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军医不知道给多少伤员看过病,比阮伟武的伤口更严重的太爷见过,战争就是这样任何惨状你都能看见,躲也没用,只要你没死迟早会见识到。军医尽量将手里的动作放的轻柔一些,还是不能让阮伟武觉得舒服。
酒精是他们目前仅有的擦洗伤口的药,用棉签蘸着轻轻的涂在阮伟武的身上。剧烈的刺激让阮伟武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声。很明显能感觉到阮伟武在忍耐,军医还是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药也不是什么好药,也就是一般治疗刀伤的东西。虽然军医知道这东西治标不治本,但是他依然一声不吭。
等到军医出来的时候,那名敌军上尉就在帐篷门口,满头的大汗应该不是因为奔跑过渡造成的。上尉来回在帐篷门口踱步,嘴里不断念道着什么,应该很着急。
“报告!”
阮伟武轻轻的自己穿上衣服,用一块巨大的纱巾罩在脑袋上,防止丛林里的蚊虫来骚扰自己。前几天在换药的时候,军医竟然从自己的伤口里找到了蛆虫,这让阮伟武忍受不了。潮湿的天气,闷热的环境是蚊虫滋生的温床。何况是丛林这种从不缺少水的地方。
“进来!”
上尉急忙走进阮伟武的帐篷,低着头不敢看阮伟武。阮伟武竟然出奇的和蔼:“怎么了?有什么是吗?”嗓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啥呀,音调却平缓的多。
“上校,我们,我们……”上尉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手指着帐篷外面,舌头却不听自己的使唤。
“是不是我们哨兵被人杀了?”阮伟武淡淡的问道。
上尉连忙点头,嘴里更加说不出话来:“不,不仅,不仅……”
“还有我们的防线已经被人家攻破?”阮伟武依然说的慢条斯理。似乎这些东西老早就在他的脑子里,只不过得到了印证。
“茅屋,茅屋出事了!”这是上尉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意思也很清楚,茅屋真的出事了:“从外围到山口,一直到茅屋,一共发现三十二具尸体都是一招毙命,根据我们的猜测敌人应该有两个人,一般的人被割断了喉咙,另一半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兵器刺穿了心脏,都死了!”上尉汗如雨将,说完这些话全身竟然放松了下来。
半天没有阮伟武的声音,上尉低着头翻起自己的眼皮看着坐在担架上的阮伟武。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他想要出去,或者想听见阮伟武的咆哮,可是令他失望了,什么都没有听到。帐篷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让人觉得格外压抑。
过了好久好久,眼看着上尉就要瘫倒在地,阮伟武淡淡的道:“知道了,你去吧!”
上尉如蒙大赦,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哪怕以前碰见自己的长官,那个一严厉著称的家伙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可是在阮伟武面前,自己已经怕过两回了,前天一次,今天又是一次。
上尉在踏出帐篷的时候竟然听见了帐篷里的笑声。声音很奇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