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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规格可以啊？？这起码是个保安头子吧？？”
“你他妈好像傻，你家保安头子，开英菲尼迪啊？？”麻脸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后推开了车门和我一起走了下去。
“孟飞，是吧？我叫李煜，丽华小区物业经理！！宝子，跟我打过了招呼！”一个穿着牛仔裤，半袖体恤，打扮非常休闲的中年，伸出手，冲我说了一句。
“麻烦了，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我连连点头，跟他握了一下。
“都小事儿，咱别这儿聊了，这样，你跟着我车走，先吃个早餐！”
“好，好！”
说着，我们跟在李煜车的后面，继续前行。
第450章 重症室的肮脏！
“呼！！”
早上，小亮的手术室里，医生推开门，摘下口罩，疲惫出了口气，回头冲着护士说道：“我去休息一下，一个小时以后，继续抢救！病人很危险，这期间不接受家属探视。哦，把病危通知单，给家属签了，有事儿去休息室叫我！！”
“好的，我知道了，钱主任！”
“嗯！”
主刀医生说完交代完以后，一个护士看守在重症监护病房，其他人快速奔着休息室走去，趁着空闲准备休息。另一个护士取完病危通知单，奔着陈大彪的病房走去。
这时候凌晨六点多，医院大部分病人都在休息，上班的护士和医生，还都没到，再加上手术室区周围没什么人，走廊很空旷。
手术室在四层最里面的角落，周围是各种办公室，楼上是脑科病房，楼下是外科病房。
“踏踏……！”
玉果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走出电梯，随后四处扫了一圈，站在原地，拿着电话说道：“我先过去……！”
“恩恩！！”电话里兹兹拉拉回了一句。
“两分钟！”
“恩恩！”
四楼楼梯间，大鹅穿着一身早市买的廉价跑步服，手里拿着个八号线铁丝U成的弧形钩子，站在楼梯门口，透过玻璃，看着玉果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有人么？？”玉果站在门口没动，冲里面喊了一句。
“你别动，你找谁啊？”里面值班的护士，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问了一句。
“我是病人的亲戚！！刚赶过来，他怎么样？？”玉果语气焦急的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们尽力抢救，不是已经给你们家属，病危通知单了么？”护士皱眉问道。
“我还没去楼下！！你能让我进去看看么？”
“不行！！现在不能探视！！”
“那主治医生在哪儿，我想问问他！”玉果再次祈求的说道。
“往前走，左转……！”
“妹妹，麻烦你带我去呗！这儿走廊太多！！”还没等护士说完，玉果出言说了一句。
“……走吧，正好我去一趟护士站！”护士短暂犹豫了一下，出言说了一句。
“谢谢！！”玉果连连点头，大大咧咧的护士走出重症监护室，随手带上了门。玉果一边不停的问着，两人顺着走廊转了个弯。
“吱……！”
楼梯间的门被推开，大鹅轻轻迈出了一小步，站在原地没动，一抬头看见了上面，倾斜着往下四十五度角的摄像头。
“哗啦！”
大鹅耳朵上带着蓝牙，听着电话里玉果和护士的交谈声，屏住了呼吸，将手里的铁丝，向上高举着，轻轻往上一蹦！！
“啪！”
铁丝挂在摄像头上，大鹅站在铁门里面，手掌猛缠了两圈铁丝，让距离缩短，随后侧着横移的迈了一步。嘎嘣嘎嘣，两声轻微的脆响过后，摄像头被拉的往左掰动了一下！！
“蓬！”
大鹅再次抬腿崩了一下，铁丝瞬间套了出来。落地以后，随后将铁丝挂在门把手上，大鹅贴着墙边，躲着岔路中间四十五度角，往两个走廊照射的摄像头，迈腿磨蹭了两步，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伸手握着门把手，嘎嘣一声打开，一步钻了进去。
“呼呼……！”
一进门大鹅嘴里，剧烈的往里抽着气体，浑身颤抖，满脸汗水噼里啪啦的滑落。
人真他妈是个特别奇怪的动物。你比如，我认识不少干扒活的，他们在火车站，公共汽车上，或者是职业拎包的，那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甭管对方是五大三粗的社会大哥，有多少人，还是有头有脸的政务官员，甭管你有多少现金，这现金是干啥用的，只要你敢拎，我就敢偷！！
但这种“大胆”的人，你让他去跟谁打个架，大多数连刀都不敢拿！！大鹅也一样，你让他去砍人，去拿枪崩谁，他没啥心理波动，因为这事儿他经常干，他擅长，他专业，但让他干这事儿，他真哆嗦，莫名的害怕。
挺了几秒钟，大鹅靠在门上，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子，猛抽了一管子空气。
两步走到病床前，此时小亮的脑袋伤口还没缝合，两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管子，从脑袋顶，插进脑袋里，脸上带着呼吸机，两条胳膊上起码缠了七八个不知道什么线的线，还有各种亮片似的金属，大鹅一看略微有点傻眼。
“这尼玛这么多线，千头万绪的，我该如何下手！！”大鹅两手攥着针管子，四处寻摸了一眼，焦急的说道。
“刷刷！”
再次扫了两眼，大鹅才发现小亮还打着吊瓶，露出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后，大鹅贴近，慌张的扫了一眼小亮的脸颊。看着这个只有18。9岁的孩子，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随后低头咬牙说道：“……你这……活着也是遭罪……我也没办法……养了我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么……唉！”
大鹅一边自言自语转移注意力，一边将针头，扎进了输液管，最下面也就是离扎在小亮手里枕头，不超多一指长距离的位置，随后一管子气体直接干了进去。
大鹅眼瞅着，针管里的液体，被挤压的往上飞快窜着……
正常身体素质好的人，空气打进血管里，伤害不是那么大的，必须要40毫升以上的空气，全部打入体内，才会引发气体栓塞，这点大鹅是经过百度百科论证的。
但小学没毕业的他，又不知道多少是40毫升，所以整了一管子以后，咬牙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吧，先整五管子再说！”
就这样，大鹅打完一管子，就再抽一管子，连续重复了三次半，意外发生了！！
“小琴！！小琴！你去吃饭吧，我看一会！！”门外一个清脆的喊声传来。
“唰！”大鹅拿着针管子猛然回头，一个朦胧的倩影，奔着门口走来，大鹅一下慌了。
“蓬！”门外的倩影，手抓在了门把手上。
大鹅摇晃着脑袋不停扫着四周。
“吱嘎！”
门被推开……
第451章 重大医疗事故
“小琴！”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淡粉色的护士服走进来，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小声继续叫到：“小琴？？在么？”
“咦……人哪儿去了？”姑娘随口墨迹了一句，看了看屋里没人，转身拽开门，就要走出去。
“滴……滴滴！！！”
连续几声急促的电子声响起，护士本能的一回头，床头摆着的心律图显示器，危险提示灯已经亮了起来，波形文也已开始趋于平缓。
“这……这！！”护士愣了一下，咣当一声推开门，跑了出去，紧随其后，一个人影，从门后一步窜了出来。
“钱主任！！钱主任，病人有危险！”护士一边快跑，一边喊道。
“吱嘎！”
大鹅拽开病房门，探头往外扫了一眼，当护士拐弯的一刹那，他猛然往外迈了一步。由于过于紧张，衣服兜刮在了门把手上，撕拉一声，质量极差的运动服，直接被撕了个口子。大鹅一弯腰，扫了一眼地上，看没掉什么东西，转身跑了出去。
“踏踏……！”
两大步迈到了楼梯间，大鹅拽门窜了进去，顺手拿起门把手上的铁丝钩子，一步五个台阶的往下跑着。
“踏踏踏……！”
没到一分钟，走廊里医生连同护士，还有玉果，七八个人冲着手术室跑来。
“你不能进去，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医生等人进了手术室，那个叫小琴的护士，推了一把玉果，随后关上了门。
玉果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四周，稳稳的坐在了长椅上，眼神直愣愣的看着空旷的走廊，不知道想着什么。
屋内，小亮七孔再次渗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紧闭。
“蓬！蓬！！”
电压器连续在小亮心脏部位震颤了三四下。
“兹兹……！”
心律图形势一片大好，一条直线，火花带闪电的滑过……
“颅内血已经止不住了，身体僵了，瞳孔扩散！”护士扭头冲钱主任说道。
“唉……！”钱主任叹了口气，摘下口罩，冲着众人说道：“记录，第二次抢救无效，病人死亡，抬进太平间，保护好尸体，等待解剖，撰写病例交给法医，推出去吧！”
说完，钱主任推门走了出去。
“怎么样，钱主任？？？”玉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通红的问道。
“很遗憾！！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尽力了！”钱主任麻木的说着台词。
“……这……！”玉果后退了一步，表情那他妈叫一个惊愕。
……
十分钟以后。
陈大彪被玉果带来的人，从病房里推了出来，不到十个人围堵在了手术室门口。
“咣当！”
手术室的两扇门被推开，小亮蒙着白布，缓缓被推了出来。陈大彪躺在移动的病床上，目光呆滞，表情凝固，望着缓缓被推到电梯里的尸体，伸手费力的够着，想要着什么。
“儿……！”陈大彪含糊的呢喃了半句，噗通一声，脑袋砸在枕头上，直接晕了过去。
“大夫，大夫！！我朋友晕了！”
“你先别动！！”
“快，推回病房！”
现场顿时一片噪杂，没多一会，小亮被推进了太平间。护士站里，护士长看着那个叫小琴的护士，面容阴冷的呵斥道：“你为什么擅离职守！”
“我……！”
“你还犟嘴！给我解释清楚！！”
“我……！”
“我什么我！！你还有理了？？？在你值班期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你怎么解释？？如果你在重症室里监护，报警第一次响起，你就可以联系医生，说不定，病人就能抢救过来。那是一条生命！！生命懂不懂！”护士长根本不让小琴说话，唾沫星子横飞，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我错了，刘姐！”
“检讨，要深刻！你们也别闲着，手术室收拾了！！”护士长阴着脸说完，咣当一声推开门走了。
“……我一共就出去不到三分钟！”小琴眼泪汪汪，瘪着嘴，无比委屈的说了一句。
“你别跟她一样的，她快退休了，更年期！！病人咋回事儿大家都清楚，跟这点时间没关系！”叫小琴吃饭的那个护士开导了一句。
“……天天骂我……我怎么得罪她了……！”
“她现在看谁都像她老公的破鞋……！”
“我不是破鞋！”小琴抽了抽鼻子，认真的解释道。
“恩恩，你不是破鞋，地球人都知道，你坐这儿吃点早餐吧，我去给手术室收拾一下！！”
“算了，我去吧，要不回头，又该说我了！”小琴擦了擦脸蛋上的泪水，低头说了一句：“你回家吧，郭姐！”
“……行了，别上火了，现在社会就这样，不是差在医院上，是差在人上，看开点！！”郭姐心善的开导了一句。
“恩恩，我会一直跟邪恶势力作斗争的！”小琴明显有点天然呆，哭的快，笑的也快，露着小白牙，阳光的握了一下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唉……多单纯的孩子……咋来这地方了呢！”郭姐摇头叹息的说了一句，拿出手机，正好看到钱主任出过来的短信，驴唇不对马嘴的写道：“今天累了，一起出去吃口饭吧！我在糖果宾馆等你！”
“……今天不行，我得和我老公，办孩子幼儿园的事儿！”郭姐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啧啧……大白天的，也真好意思！”
“那就算了，周六，我儿子也有钢琴课！改天再约，么！”钱主任很快的回了一句……
……
另一头，刚到楼下的大鹅，坐在车里，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头，大口大口裹着烟雾。
“咳咳……！”大口的吸允下，大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摸了摸心脏，已经达到了拖拉机马达的速度。
“操他妈的……我算总结了，一个人的心脏，只能干一次这样的事儿，要不就得死……！”大鹅浑身一机灵，打了个冷战，抽了口烟，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但手刚一碰触电话，突然愣住！！
“啪啪！！”
大鹅抬手往两个耳朵上摸了一把，脸唰的一下白了！！！
“……耳机……耳机……咋没了？”
第452章 遗落的蓝牙
手术室内，小琴穿着消毒服，勤快的收拾着手术器械。这里刚死过人，按道理对一个女孩来说，有点Jb渗人，但小琴貌似不知道鬼为何物，一点也不害怕。从这一点上看，她的性格有点跟，打鬼斗士王木木有点类似。
小琴把器械弄到推车上，准备一会拿去封存，随后拿着一次性的消毒拖把，开始清洁地面。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小琴哼着可以马上忘却护士长的歌曲，身体往后推着。
“……滴，滴滴！”
就在这时，一阵不算大的铃声响起，小琴呆呆的愣了一下，随后往兜里一摸，这才想起来，进手术室不让带手机，自己根本没带。
“刷刷！”
小琴瞪着大眼睛，好奇的四处扫了一眼，看见门口泛起一阵微弱的红色光亮。走过去，弯腰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捡起还在响着的蓝牙耳机。
“谁丢这儿的！不知道手术室杜绝一切有信号的电子产品么？”小琴皱着黛眉，说了一句，随后按了一下接通键。
……
“踏踏踏……！”
楼道内，还在步行的玉果，拿着电话，一边往下快走，一边说道：“喂，你听我说，我刚从钱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小亮死了，没引起他的警觉，你不用着急赶回家，那样有点假，一会你从楼下上来，去太平间看看！！”
“蓬蓬蓬！！”
玉果正说着，楼下同时响起一阵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头，往下一看，顿时愣住。
此时，大鹅跟个瞎子似的，弯着腰，脸都他妈快贴到了地上，满脑袋都是汗水，仔细的在地上寻摸着。
“……蓬！！”玉果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大鹅的肩膀上，小声说道：“你他妈干啥呢？？不让你去楼下么？？你在这儿画什么他妈圈！！”
“谁？？谁谁？？”大鹅高度紧张一个机灵，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奔着腰间的军刺摸去。抬头一看，看见了玉果，愣了半天问道：“哥，你咋在这儿呢？？”
“我他妈不给你打电话呢么？？”玉果拿着手机比划了一下，气愤的说道。
“……我没拿电话啊！！电话我放在车里了！！”大鹅摸了摸兜，才想起刚才在车里拿出了电话，发现耳机没了，一激动给电话丢在了车里。
“你没拿电话？？那他妈是谁跟我说话呢？？”玉果愣了一下，快速问道。
“哥，快去重症室！我耳机丢在那儿了！！”
“啪！！”玉果一激动，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瞪着眼珠子小声骂道：“操你妈，你傻啊？？电话还通着呢！”
“噗通！”大鹅一脚踩偏，在台阶上摔了一跤，疯了一般的奔着楼梯间的出口跑去。
玉果脑袋嗡嗡直响，站在原地，沉默了两秒，一步没停歇，大步奔着楼下走去，他不能露面。
“咣当！！”
大鹅猛然推开楼梯间的门，四处扫了一眼。重症监护室一片黑暗，低头走了过去，轻轻掰动了一下门把手，门已经被锁上。顺着透明玻璃，往室内扫了两眼，装着手术器械的推车，在门口停着，拖把歪着竖在墙边……
“刷刷！”
再次往里面扫了两眼，大鹅停顿了一下，转身走了，顺着楼梯间，走了进去。
足足二十分钟以后，一个女孩推着推车，右手插在兜里，死死攥着蓝牙耳机，俏脸很紧张的往四处看着，随后推着推车，顺着走廊快步走着。
“踏踏踏……！”看清楚了小琴的面容以后，大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走了。
五分钟以后，楼下的车里。
“你还能干点啥！！！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在手术里！！”玉果脖子青筋乍起，掐着大鹅的脖领子，咬牙小声喊道。
“……当时有个人，突然进来，她看见小亮已经不行了，出门就喊医生，我不走的快点，肯定被堵里面！”大鹅脸色憋的通红，解释了一句。
“你说你他妈没事儿戴个蓝牙干啥！！操！！”玉果松开大鹅的脖子，无比上火的骂了一句。
“哥，这娘们不能留，必须得做了她！！”大鹅咬了咬牙，缓缓说道。
“做他妈什么做！！你香港黑帮啊？一天天张嘴闭嘴，就是做做做！！你他妈能不能用脑袋想点问题！！她就拿了一个蓝牙，有个Jb用？是什么证据？？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小亮尸体处理了！！”玉果越看大鹅越闹心，说话语气也挺急。
“……她万一要看见我了呢？？？”大鹅有点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