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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贵盈门-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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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就是冲着你来的。”

    周元景强辩,“只是一个下人。”

    周老夫人乜了一眼周元景,“下人却牵扯出了大媳妇重利盘剥。”

    周元景垂下头没了话。

    ……

    琳怡坐在房中看姻语秋先生的信。

    姻语秋先生昨日进了宫,向皇后娘娘说了琳怡要种植草药的事,皇后娘娘觉得挺有意思,还让人明年在景仁宫里种些忍冬。

    琳怡就准备明年春天先种忍冬,等到忍冬藤长起来遮住阳光,再种喜阴的半夏。若是能在西北找到合适的田地可以培植甘草。

    琳怡收起信,白芍进门来道:“大老爷匆匆忙忙离府去了。”

    意料之中。祖宅那边乱成一团,周老夫人定会将周元景叫来点拨,免得真的闹出人命来。若是周元景和甄氏真的那么受教,周老夫人早就不用操心的。

    琳怡吩咐白芍,“明日让那两处庄子的管事进府。”她要交待下去种植草药的事,等她这边布置妥当,还要去帮忙献郡王妃。

    白芍退下去,琳怡拿起医书来看。

    ……

    周琅嬛心神不宁地喝茶。这段日子,她和齐重轩很少说话,她怕齐重轩听到外面的传言会问起她和琳怡的事,于是每日除了服侍齐重轩起卧之外,总是推说头疼在房里歇着,齐重轩也是公事繁忙,总在书房里歇下。

    齐重轩不可能对整件事没有一点耳闻,不说出来是不愿意面对她,还是等着她提起。

    “奶奶,二爷回来了。”桂儿低声道。

    周琅嬛这才回过神,起身去迎齐重轩。

    两个人走进套间里,周琅嬛将家常的长袍拿来给齐重轩换了。屋子里静寂无声,两个人相视无语。

    周琅嬛觉得这一刻极为漫长,就像是有一把锯,不停地在她心里磨着,不会一下子让她痛不欲生,却也能让她血肉模糊,这样的生活最为煎熬,煎熬的让她喘不过气来。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齐重轩眼睛微颤,最终还是没说话。

    外面的丫鬟来道:“大厨房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太太等着二爷和二奶奶过去呢。”

    周琅嬛应了一声,和齐重轩两个人往齐二太太房里去,齐重轩的步子不算大,可是周琅嬛就是跟不上,两个人一先一后总是有两步的距离。

    本来离齐重轩这么近,可是让周琅嬛觉得遥不可及。周琅嬛听着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一时思绪飘到很远。

    进到齐二太太房里,齐二太太正和齐五小姐说话,说的是周元景的事,“原来是放借券出去,怪不得能去花船上喝花酒,花船也是一般人能上得的?”

    齐五小姐道:“那……”瞧见齐重轩和周琅嬛却住了嘴,齐二太太也抬起头。

    齐重轩和周琅嬛给齐二太太行了礼。

    齐二太太让儿子、媳妇身边坐了,吩咐下人去摆箸。

    齐重轩道:“父亲呢?”

    齐二太太道:“老爷身子不舒服,在屋里躺下了。”

    齐重轩起身,“那我去看看父亲。”

    齐二太太脸上一紧忙叫住齐重轩,“老爷好不容易歇下,明日你再过去请安。”

    齐重轩微微皱起眉头,周琅嬛看向齐五小姐,齐五小姐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老爷只怕不是病倒的,可是听了外面的传言气倒了。太太没有问她是碍于脸面,周琅嬛微抿干燥的嘴唇。

    吃过饭,周琅嬛留下来和齐二太太说了会儿话,没有人提起康郡王府。越是避讳就越是放在心上。要不是齐二太太拦着,说不得老爷已经将她叫去问。

    齐重轩去书房看书,周琅嬛留下来和齐二太太、齐五小姐说话,“明日我想去康郡王府一趟,”不等齐二太太说话,“我也让人去打听了,那些去山上挖参的人家大约是为了逃丁税,因此不肯承认卖参。”

    齐二太太悬着的心仿佛一下子落了下来,这么说传言不实,二媳妇早已经知晓了。

    周琅嬛道:“常望也是听别人说起才去买卖草药……若说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也是有外人要陷害康郡王和我们家,还是弄个清清楚楚的好。”

    齐五小姐眼睛里露出赞同的表情,等到周琅嬛看过来,她轻轻颌首。哥哥和康郡王妃不可能私下来往,她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是有人陷害。康郡王妃的品性她们也是十分清楚的,想必嫂嫂也是因此没有丝毫怀疑。

    齐二太太叹口气,“京里就是这样,总要防备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陷害。”

    周琅嬛颌首,“娘放心,清者自清。”她若是能早些看透这一点,也就不会和琳怡生分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认错

    晚上周琅嬛在屋里铺好了床,吩咐书香去看看齐重轩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儿功夫书香打着灯笼回来禀告“二爷说公事忙,让人在书房铺床,晚上就不过来了。”

    周琅嬛颌首吩咐丫鬟打水沐梳。

    桂儿铺好了床,服侍周琅嬛躺下然后去端灯,又看到周琅嬛看着帐顶没有睡意,桂儿咬咬嘴唇低声道:“奶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二爷不回来,您也可以过去书房看看。”

    看有什么用,齐重轩定是心里怨她。她做错事在前,就要接受现在的后果。

    桂儿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传那些闲话。”

    下人会有闲话,还是她没有管好内宅,从前在娘家母亲打点好一切,没有人敢乱传什么,现在齐家到底是不一样,连她身边的人也不适应起来,无论听到什么都沉不住气。

    “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凡事该有多一份思量,不光是你要学着些,我也一样。”

    桂儿应了拿着灯退了下去,周琅嬛躺在床上,只觉得憋闷的喘不过气来,她不是不想和齐重轩说,只怕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周琅嬛睁开酸涩的眼睛,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晨梳洗好了坐上马车去了康郡王府。

    琳怡迎出屋子,看到脸色苍白,眼底血红的周琅嬛,周琅嬛消瘦了许多,见到琳怡眼睛里一片黯然。

    两个人在内室里落座,丫鬟端茶上来,用的仍旧是琳怡亲手做的huā茶,周琅嬛轻捏着茶盖想起往日的欢笑,心里不由地一酸,长喘一口气,说起正事“我让人那些采药草的人家,白天倒是无事。到了晚上就看到有人趁夜里摸回去。那附近的人家都隐瞒了丁额,所以才会统一口径,互相遮掩。”

    琳怡点头,和她打听到的消息一样。

    周琅嬛道:“我从常望那里往下查。引常望去买卖草药的人虽没有找到,却发现有几家格外注意我们家里的动静。”

    琳怡迎上周琅嬛的目光,陈二老太太一家不用说,周老夫人那里也必然回去听消息,周琅嬛的意思还有旁人。

    周琅嬛压低声音“是陈四小姐嫁的林家,林大爷和我家二爷同在翰林院。陈四小姐又是郡王妃的姐姐,对齐家和陈家多少有些了解,常望跟着我家二爷与林大爷身边的小厮也经常碰到一起……”

    琳怡望着周琅嬛小心翼翼的表情,不光是周琅嬛这样想,她比谁都更清楚林正青的狡猾和无耻。陷害她会牵连康郡王府和陈家,连带齐家也不会好过。

    周琅嬛道:“陈二老太太向来和你们陈家长房失和,林大爷是二房的姑爷,自然和二房沆瀣一气。”

    林正青不是一个甘心被人驱使的人。琳芳这个林家长媳好像做的也并不是很舒服。林正青心里到底是怎么盘算的?为什么偏要对付她,这是琳怡始终不能明白的。她若是被夫家休弃,又有林正青什么好处?

    琳怡尚在思量。周琅嬛道:“那些人逃避丁税的事你不方便出面,不如由我们来说……”既然一起被陷害,当然要一起渡过难关,这样在外面人看来更加顺理成章。

    琳怡点头“也好,不过可以再等一两日,我们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行。逃避丁税的罪过不小,我们要洗刷清白,也不能将旁人逼的无路可退。”上有京畿父母官和衙门,下有那些穷苦的百姓。人嘴固然开合容易,说出去的话却不能收回。

    周琅嬛这时候才露出微微笑容“我以为我思量就已经很重了,原来你比我想的更仔细。”

    两个人目光相接,周琅嬛避免去提之前的事,可是到了这时候周琅嬛难免气势一软。露出了软肋“琳怡,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气我。我也不想多做解释,是我对不起你,你凡事不避讳我,就是对我放心,我却将那些事就告诉了太后娘娘,这才闹出今天的结果,广平侯府和康郡王府这样不得安生。”心里的话只要一开口就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这全都是我的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在那种情形下……”

    不必说周琅嬛,整个国姓爷家的女眷在面对太后娘娘时,心中大约就只有一个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的威仪不必说,太后娘娘的母家自然是站在太后娘娘那边的。可是自从出了事之后,周琅嬛都是在尽量弥补。

    旧事重提就像是掀开旧时的伤口。周琅嬛能说出来,心里做了不小的努力。从前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手帕交,现在出了事,互相也没想着就要闹得彻底决裂。逢年过节大家还会在一起聚聚,只是经过这次之后,遇到政局大家都会避开。

    周琅嬛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琳怡将她送去垂huā门。

    周琅嬛欲言又止,眉眼中藏着浓浓的忧愁,若是往常一定会将心事向她倾诉。可就算换做之前,琳怡也不会帮周琅嬛出主意,琳怡看向周琅嬛“有些事只有靠你自己,旁人帮不上忙。”尤其是周琅嬛和齐重轩,他们之间要如何相处,外人不好参与,因为谁也不是周琅嬛,夫妻之间是最私密的事,就算关系再密切也不该插手。

    琳怡对周琅嬛和齐重轩的事敬而远之,从来不是因和齐家提过亲事。

    周琅嬛上了马车,心中仔细思量琳怡的话,原来不是因琳怡不够坦然,是她心中始终有阴暗的一面。

    回到齐家,周琅嬛换了件衣服,去齐二太太房里将去康郡王府的种种说清楚“娘放心,别人就是要陷害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什么都没有儿媳妇这句话来得让她安心,齐二太太笑着道:“你病刚好,也不要太操劳。”这样最好,免得老爷怒气冲冲地去问轩哥。

    周琅嬛从齐二太太房里出来,径直去大厨房让厨娘准备了齐重轩爱吃的点心。晚上等齐重轩下衙,大家在齐二太太房里吃了饭。

    齐重轩换了衣服要去书房,周琅嬛将他拦住“今晚二爷能不能在房里看书?”

    齐重轩沉下眼睛稍作沉默,吩咐丫鬟让常望将他的几本书取来。

    丫鬟很快取来了书,齐重轩将公文放在旁边。

    屋子里的下人陆续退下去,周琅嬛拿起墨条慢慢地磨墨。周围一下子沉寂下来,周琅嬛看向齐重轩。

    齐重轩垂着眼,仿佛什么话也不准备说。

    这样的沉默,就像一堵墙压下来,让人透不过气。

    周琅嬛抬眼去看齐重轩“我先知道常望和康郡王妃的陪房经常见面。”

    “你没问我,是因为怀疑是我让常望去见康郡王妃的陪房”齐重轩面前的蜡烛突然爆出个灯huā来“我是你的夫君,康郡王妃是你的手帕交,信不过我,你也信不过康郡王妃。”

    终于说出来,既然清楚整件事,却不在她面前表露一个字,他是心如磐石,她却没有水滴石穿的本事。

    周琅嬛的声音有了丝颤抖“太后娘娘传我进宫,我还将康郡王妃和皇后娘娘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皇上也在慈宁宫。”

    从那日起,她战战兢兢地听着宫里的消息,没想到很快广平侯就出了事。意料之外,同时也是意料之中,她将那些话说出时就该知晓后果会如何。齐重轩会如何看她?不过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齐重轩在牢中受过百般折磨却都不肯屈从认罪,这样的品性她是及不上半点。

    齐重轩道:“你将在康郡王妃那里听到的所有事都说了?”

    周琅嬛摇摇头“没有。”但是也没什么分别,换做琳怡一个字也不会说。

    “如果太后娘娘问的不是康郡王妃,你会不会将所知晓的都说出来?”

    “大约……会……”周琅嬛长长地喘口气“太后娘娘一直对我恩宠有加,我的名字也是太后娘娘取的。”母亲常拿出来说,太后娘娘觉得她有灵气,才取名琅嬛。每年她生辰,太后娘娘都会有赏赐。

    “康郡王妃在你心里和旁人仍旧不一样。”齐重轩侧着脸,脸上神色不明“只是如果是我,我依旧不会像你这样做,两难选择,不如就远远站开,即便当时情势再不一般,也不能去伤害信任你的人。当着太后娘娘的面,是该撇开和康郡王妃的情谊,可既然撇开了这份情谊,那些因情谊深厚才会听到的话,也应放在一旁,不该提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夫妻

    齐重轩说的没错,周琅嬛从心底认同,却免不了周身泛起寒意,这一点上,她和齐重轩相差甚远,她没能想清楚的,齐重轩就能看个明明白白,怪不得祖父会说齐重轩心正口直。她家中之人都是长袖善舞,利益为先,言传身教的都是如何自保,祖父替她寻齐重轩这样书香门第出身的夫婿,是想要改变家里长久以往的情形。

    她听惯了纨绔子弟的劣行,在家中安排中见过了端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的齐重轩,心里也觉得大约是门好亲事。谁知道相处起来大不一样,两个人不但生了嫌隙,她还因此失去了琳怡这样的手帕交。

    反过来看齐重轩,或许本应得一知心。

    或者一开始祖父就错了,但是她错的最离谱。从小到大就知道因家中是太后娘娘的母家,表面看着风光,其实小心翼翼不敢走错一步,外戚在政局上敏感,只要犯了错就是大事,母亲常说族中叔父狂悖犯错被流放的事,换做寻常人家上下打点也就过去了,可是太后娘娘偏是要大义灭亲给所有外戚提了醒。家中所有人只要提起这个都是心有戚戚,大家事事都听从太后娘娘的意思,生怕哪日被太后娘娘厌弃,也向族中叔父一样。也这些都是她自己找的借口,她天生就自私自利。

    齐重轩准备怎么样?之前就远离她,从此之后对她只会更加冷落。

    周琅嬛静静地等着齐重轩接下来的话。

    齐重轩道:“我给常望银钱让他买纸笔,是因常望家里的弟弟是块读书的料子。常望出去买卖草药,大约也是要攒些银钱贴补家里。你才进齐家并不知道这些。”

    齐重轩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些事,她如何能知晓。

    周琅嬛吸口气“我应该问你的,我曾试着和你说话。只是你并不多理睬,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宁愿晚上起身坐在廊下吹风,也不肯将心里的事将给我听。”

    齐重轩转头看向周琅嬛“你嫁进来前就该知道的。我就是这样。我的性子一直没有变。”

    这大约是她的错,她将一切想的太好。

    两个人静谧地站了一会儿。

    齐重轩伸出手来去擦周琅嬛脸颊边的泪水。“就像我知晓,你温婉善良,待人接物大方得体。我娶你不是因你出自国姓爷家。婚姻岂是儿戏。日后两个人要相对很多年。”

    周琅嬛诧异地看齐重轩。

    齐重轩道:“不光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对你不闻不问。若是我们试着商量不一定会有今天。”

    周琅嬛摇头“不怪你,哪家的新媳妇不是小心翼翼揣摩夫君的心思。是我妒忌之心作祟。”

    “现在说这些也是徒劳,想法子补救才是真的。”齐重轩转身去拿案上的书本看。

    周琅嬛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半晌才想起来拿墨条磨墨。

    齐重轩在灯光下沉默了片刻“广平侯是对的,天津知府没有贪墨那十万石粮食,从前几个朝代开始有了丁税,那时候丁额就开始每年削减,每朝每代都有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太平盛世,丁额却从来没有涨过,依旧递减,大周朝建国时丁额两千多万,经过了太祖、成祖、高宗,丁额还没有超过三千万,大战过后休养生息这么多年,何以丁额涨不上去?因为要收人丁税,有人交不起丁税只能藏起来不出来见人,我听父亲整日说整改吏治,官员贪墨尚有御史敢参奏,涉及到国策谁也不敢开口,可是现在有人坐不住了”说着抬起头“我不是因齐家和广平侯有些交情要帮忙,我是觉得广平侯是对的,就像之前替姻家说话,只是我一心想如此,和旁人无关。”齐重轩不再多言,将目光放到书上去。

    周琅嬛也拿起墨条来继续磨墨,待到磨好了,才垂下眼睛走出去。听到齐重轩说这些,她心里轻快了不少,至少齐重轩没有一味地指责她,周琅嬛深吸一口气,琳怡说的对,她和齐重轩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

    屋子里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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