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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进屋坐在锦杌上。巩妈妈已经将琳怡的小日子和腰酸腹痛的情形说了。
郎中就径直开口问。“郡王妃喝了保胎药可觉得腰酸腹痛好了些?”
琳怡道:“是好了许多。”
郎中接着道:“一直服药直到三月可保无虞。”
琳怡欣喜地看向周十九,就是说真的有孕了。
郎中道:“郡王妃前几日确实是阴血不足。血虚则冲任血少,胎失所养,而致胎动不安,应食养血益气之药,若服药之后流血增多,则胎堕难留,应当去胎,反之,则需继续安胎直到胎气稳固。这种的情形,通常是开始胎脉极弱,难以发觉,待到发现之时未免已经来不及,郡王妃诊的及时,吃了极好的保胎药,才得以平安。”
琳怡抬起头看周十九,周十九的笑容慢慢扩大,如云破月般,转眼却又恢复成平日的微笑。
琳怡道:“这下真的要好好谢谢婶娘。”否则她真的那样回了广平侯府,这孩子定然难保。
郎中去开药。
周十九垂下头来,在琳怡耳边,“都怪我,若不是我元元也不会生气。”
琳怡忍不住一笑,“都是这孩子有福气,还没出生就这么多人关心,婶娘送来了保胎药,信亲王妃又送来郎中,如今连郡王爷都请不到的程御医也要来府里诊脉,更有宗室营的长辈在府里等着,生怕我孩儿有危险,我们何时被这样关切过。”本来是坏事可一转眼之间就成了好事。
敬郡王妃虽然闯进门来,只要她不闻不问又怎么会吓到她。
琳怡照郎中说的躺下来歇着,周十九去前院应付信亲王和敬郡王。
……
敬郡王妃被周老夫人房里的热气一扑,脸上又红又紫。琳怡真的怀了身孕,那她就是真的是故意来康郡王府大吵大闹,屋子里没有了旁人,敬郡王妃拿着帕子哭起来,“不是我要闹,是我真的被她们骗了啊,”说着指向蒋氏,“你说,你说,你怎么和我说的?你敢不敢当着长辈再说一遍?”
蒋氏重新梳了头发,却仍有几分的狼狈,脸上神色却没有退缩,看向信亲王妃和周老夫人,“我看定是嫂子误会我了,我真的没说什么。”
敬郡王妃冷笑,“你不敢说了?”
蒋氏犹疑再三,“我是怕嫂子脸上无光,我答应了嫂子绝不出去乱说的。”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还能遮掩的住,就算蒋氏不说,琳怡也会说,到时候全宗室营都要知晓,真的能遮掩,她会傻到让蒋氏现在说出来?
敬郡王妃道:“你说就是,我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蒋氏这才肯说,“我说,琳怡不是小气的人,定会为嫂子遮掩,嫂子省了不少的事,只需谢谢琳怡也就是了。当家主母哪个不要为爷们低头,俗话说得好,妻贤夫祸少。”看向敬郡王妃,“嫂子,我说的可是这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喜讯
敬郡王妃看向信亲王妃,“您说说,这不是威胁我?让我低头认错,还说琳怡帮忙遮掩,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错,就要去琳怡房里问问,谁知一进门,屋子里的下人就向我撞过来。再往后两位长辈都看到的,”
听着敬郡王妃的话,蒋氏惊讶地张大了嘴,“嫂子是说下人故意撞你才摔了一地,连屋子里的家什都打了?”
敬郡王妃和蒋氏对视,蒋氏一脸轻轻摇头,“既然嫂子要这样说,我也没有法子。”
敬郡王妃看蒋氏一脸无辜,伸出手来指蒋氏,“你也不是好人,一条藤儿的害我,现在装什么样子,谁不知道元祈在康郡王手下任职,你帮了琳怡,元祈将来自然有好前程。”
蒋氏半晌说不出话来,“在谁手下任职就和谁一条藤?”说着看看敬郡王妃又看看信亲王妃,敬郡王在宗人府任职是信亲王的手下,她是不怕被人说,这屋里却有人会害怕。
“好了,”信亲王妃皱起眉头,看蒋氏,“你到底说的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就闹成这样。”
蒋氏只得道:“按理说这本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插嘴,要不是正好听到了我也不想被搅合进去……”
敬郡王妃一眼就看过去。
蒋氏又有些犹豫,不知当讲不当讲,看向信亲王妃,站起身向信亲王妃走过去,伏在信亲王妃耳边要低声说。
敬郡王妃冷笑道:“别装神弄鬼,有话直说,我会害怕不成?”
信亲王妃听了一会儿,脸色有些难看,一眼看向敬郡王妃。
敬郡王妃被盯得一时心跳。
信亲王妃道:“可坐实了?”
蒋氏颌首,“那丫头都认了,还能有假,我以为嫂子都知晓,让嫂子和琳怡说一声,将丫头要过去算了。外面人也不知。琳怡定会帮忙遮掩,琳怡说自从赏下来,那丫头就不本分,康郡王没留过她。”
信亲王妃道:“这样的丫头留她做什么?打发出去了事。”
蒋氏的声音不大不小,既能让敬郡王妃听到一些,又让她听不清楚。敬郡王妃坐直了身子,耳朵立起来,到这时候蒋氏偏不说了,重新坐回去。
敬郡王妃顿时觉得难熬起来。
信亲王妃叹气。“真是一日不让我安生,”说着看向敬郡王妃,“你年纪长,处事却这样毛躁,琳怡的身子没事则罢,若是有事,看你怎么办才好。”
周老夫人看一眼敬郡王妃。“都是妯娌平日里说说笑笑的原是没有事,今天也都不怪,都是下人不规矩。”
几句话替敬郡王妃解了围,敬郡王妃感激地看了周老夫人一眼。
信亲王妃拿起茶来喝,不时地去看沙漏,“御医怎么还不来。”
周老夫人道:“这些日子御医都是难请的。”
正说着话,外面人来道:“程御医已经上车了。”
周老夫人便一连声地吩咐下去,请御医来了径直去给琳怡请脉。
折腾了半日,信亲王妃已经乏了。喝下几口浓茶强打精神,约莫御医也快到了,信亲王妃起身去更衣,敬郡王妃瞅准机会忙跟了过去。
两个人走到没人处,敬郡王妃问起蒋氏说的话,“到底说了些什么,都是花言巧语,您可要信我的。”
信亲王妃侧头看一眼敬郡王妃,“没弄清楚什么事就敢找上门去。怪不得着了别人的圈套。”
敬郡王妃心里一颤。忙拉了信亲王妃的袖子,“您这是要急死我。”
信亲王妃这才道:“荣亲王送给康郡王的两个侍婢你可知晓?”
怎么说到那两个侍婢身上。敬郡王妃仔细思量才想起来,这样一怔愣,已经被信亲王妃看出端倪。
信亲王妃冷哼一声,“人家抓住你的痛脚了,你这次是到人家府上来闹,半点不占理。闹了出去我也护不得你。”
敬郡王妃隐约有些明白,蒋氏说的不是枣林,而是两个侍婢。琳怡故意让下人提枣子,就是要她误会,她怎么那么傻,就被琳怡和蒋氏圈了进去,“那两个侍婢其中一个曾……曾和我家郡王爷……”
信亲王妃脸彻底落下来,“这就对了,现在下人们都议论宗室营各家捐银子修金塔的事,你们家捐银子多,其中一个侍婢慕你府上富贵,就起了心思想去你们府上,想方设法勾搭起敬郡王来,也没有别的东西,将身边的荷包给了敬郡王,另一个侍婢告了密,当时琳怡身边的巩妈妈和蒋氏都听到了,所以才有蒋氏在你面前说的那番话。”
敬郡王妃手一抖,“这……是被人陷害,被陷害……”
被陷害?那两个侍婢从来没被康郡王留在屋里,心里定然不甘,其中一个又和敬郡王有过牵扯,定然会想方设法接近敬郡王为自己谋个更好的出路,再说不过是递了荷包,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托了门上的婆子……任谁听了都会相信。
敬郡王妃的肩膀一下子垮了。
信亲王妃冷眼看过去,“来之前我就让你小心,一切听我的,你就是不肯听,闹成这个样子,只能求着琳怡没有怀孕。”
敬郡王妃一连串地道:“没有怀孕,肯定没有怀孕,害喜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断不是她那样,人瘦的跟柳条似的,风吹就要倒,哪里还能生孩子。琳怡和蒋氏合起来无非就是要冤我,冤是因我琳怡肚子里的孩子才掉了,现在只要我们守在这里,不怕琳怡的谎言不破。”
信亲王妃道:“万一真的有孕了呢?”
真的有孕了,敬郡王妃手心也起了冷汗,那……那……初妊之妇需要休养,她们却上门来闹,好歹琳怡也是宗室妇。
信亲王妃冷笑,“刚才怎么不知道害怕?”
敬郡王妃吞咽一口,“我是冤枉的,我没有……”
现在说这话谁能相信。
……
御医进屋诊脉很快就躬身出来。
信亲王妃忙上前问,“怎么样?”
御医道:“郡王妃是喜脉,只是从今日起一直到生产保胎药不能断,还要好好补身子才能母子平安,切忌思虑太重,思则伤血,血脉不足不能养胎。”
敬郡王妃只觉得脚底发麻几乎站立不住。
御医向周老夫人道喜,周老夫人笑容满面,让申妈妈拿了银子给御医,御医开了药方又嘱咐每日要做温补的食物给琳怡。
申妈妈前前后后地忙乎,信亲王妃也进屋笑着嘱咐琳怡。
琳怡面露疲倦,信亲王妃带着人离府。
敬郡王妃在垂花门上了马车,身边的妈妈低声道:“康郡王妃让人送了东西过来,奴婢就让人放进车厢。”
琳怡送她东西?敬郡王妃还没想个明白,丫鬟撩开车厢帘子,车厢里传来“唔唔”的声音,敬郡王妃骇了一跳,差点站立不稳,再定神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被绑住堵了嘴跪在马车里。
敬郡王妃看出来,正是荣亲王送给康郡王的侍妾。
敬郡王妃咬起牙来,将人送到她车上,她就要费神安置。想到这里心中腾地烧起一把火,敬郡王妃一脚就踹在那侍妾的心窝上。
……
周老夫人回到第三进院子,抬头就问申妈妈,“御医怎么说?你问清楚了?”
申妈妈神色凝重,“奴婢问了,真的是喜脉,怀了一个多月,日子也对的上。”
周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坐在暖炕上,忽然抬起头目光凌厉地对上申妈妈,“不是说善千金科?口口声声说血瘀不畅。”
申妈妈不知怎么说才好,谁知道就这样碰上了,早不怀晚不怀,偏等到这一次。御医说要不是吃保胎药及时,还不能将胎儿保下来。这话申妈妈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提起。
丫鬟送上来莲子粥,申妈妈上前服侍周老夫人喝一些。
刚吃了两口,周老夫人忽然就皱起眉头来,申妈妈忙将手帕一递,周老夫人将嘴里的莲子吐出来上面还沾着血,
申妈妈心里一急忙喊丫鬟拿药粉来,“老夫人咬到嘴了。”
周老夫人嘴里生疼,再听得申妈妈这话,手里一挥,申妈妈手中的碗落在地上一下子顿时“粉身碎骨”。
申妈妈怔在那里,忙上前低声安抚周老夫人,“老夫人别急,老夫人别急,这也不一定是坏事,这胎一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将来月份大了,再有风吹草动,那就是牵着大人,这是御医的原话啊。”
……
周十九念叨了一遍程御医的嘱咐,巩妈妈又领着嬷嬷来念,嬷嬷将首饰匣子里各种纱花也收了起来。
纱花上多少有些香料,特别是内务府赏下来的,格外的香气扑鼻,还有香粉等物一并都撤下,只留了螺黛。
琳怡看了就笑,“干脆连这个也拿走。”
巩妈妈笑道:“是郡王爷让留下的。”
难不成还真的要帮她画眉?
琳怡看着螺黛,“那就放下吧!”
巩妈妈低声道:“您没瞧见周老夫人的笑容都收不住了,还有敬郡王妃,屋子也不敢再进来,只在外面偷偷张望。”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养胎
信亲王妃和敬郡王妃信心满满的登门,一定没有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剑甲全文阅读。
琳怡笑着看巩妈妈,“多亏妈妈平日里仔细,一直劝着我请郎中来把脉。”
巩妈妈道:“这是奴婢的本分,哪有主子有喜,下面人还不知晓的。”屋子里这么多丫鬟、婆子,子嗣上对康郡王府是一等大事,她们岂敢大意。
巩妈妈说着亲手去拿引枕给琳怡垫好,“御医说了,从今往后要更加仔细,您要好好养胎,将来才能母子平安。”
说着话周十九进门,巩妈妈见状低头退了下去。
周十九坐在炕边,拉起琳怡的手,“要不要吃些东西?家里的饭菜不香到外面多请几个厨子进府。”
提起吃,琳怡就摇头,“大厨房人手已经足够了。”每日送来让她吃的东西太多,再请厨子进府,她不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情形。
周十九看着琳怡,清亮的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第一胎要好好养,日后才能更顺利。”说着话,橘红进门提了一张字画,琳怡抬头看过去,画的是一个丰盈多籽的大石榴,墨迹还没干透,显然是周十九才画的。
琳怡睃了周十九一眼嘴边也挂了笑意。
……
喜讯送到广平侯府,小萧氏高兴地吩咐丫鬟去准备各种物件,长房老太太老神在在地笑道:“不着急,过两个月再大张旗鼓地张罗。”
说到这个小萧氏又感伤起来,“就是年景不好,外面闹时疫。好多东西都买不到了。”
长房老太太看向小萧氏,“放心吧,两府合起来不能缺琳怡一个人的,除非天上的星星。要什么元澈都能给琳怡找到。”
吃穿不愁,最愁的是在床上养胎,不过程御医的药极好。加上整个府里其乐融融,琳怡紧捏在一起的心也逐渐松开了,腰腹渐渐地也不感觉疼了,精神也好许多,好日子没有过两日,早晨起来才漱完口,就当着周十九的面呕起来。玲珑见状忙端了痰盂上去。
周十九才晨练完,当着琳怡面不慌不忙地剑挂起来,走出门之后就让巩妈妈去请郎中。
巩妈妈这次笑容满面地向周十九道:“郡王爷放心这是好事,害喜厉害是胎气稳的征兆。”
琳怡这一吐就一发不可收拾,胃口也变起来。平日里不爱吃的东西却想吃,可是送到眼前又不想吃了,巩妈妈变着法地让厨房做吃食。
周十九这一禁足在家,心也变得散漫起来,前院书房不怎么去,家中的幕僚开始还遣人不停地来内院里相请,慢慢地也泄了气,周十九的雄心壮志好像因这次的风波消磨殆尽。
周十九在家中无事,干脆让京里的书画铺子早些开张。铺子开张第一日,不少熟人去捧场,卖了几十幅,琳怡捧着账本看,其中有一幅是周十九画的,她和周十九打赌。那幅画卖不过十两银子,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店铺掌柜的故意如此,竟然卖了九两九。
周十九笑着道:“九两九也不少了,我有一技傍身,将来也能养家糊口。”
周十九是在讨她高兴,九两九不知便宜了谁。
家中的安宁还是让人不能忘了屋外的风雨。琳怡靠在床上一边做针线一边出神。
“在想什么?”一双手将她圈进怀里。
琳怡笑着摇头,“乱七八糟的事。”
周十九的手贴着琳怡指尖摩挲着。
琳怡转过头看向周十九,周十九表情舒缓安然。
周十九是那种,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人。即便老了仍旧不减抱负,不可能永远呆在家里,做个寻常的宗室,幕僚感叹周十九散漫也是做戏给宗室营看。
琳怡从抽屉里拿出帖子给周十九,“一个是捐银造金塔的,一个是开粥厂的。从前开粥厂咱们府里是二百两银子,今年收成不好又赶上有时疫,不如多加一些。”
周十九笑着颌首,“元元安排就是。”
中馈上的事,周十九是什么都不管的,就算涉及政事也都放手让她来做。
“我的意思是凑五百两送过去。这样一来捐银造金塔就不能多了,我请元祈媳妇帮忙打听,我们走个寻常数目就好。”寻常数目也是五百两,这样一来左手加右手一千两银子,占了周十九岁俸的五分之一。
五百两建金塔,周老夫人在面子上说不得会超过他们。五百两办粥厂却多了些。
第二天蒋氏带着宗室营的媳妇进府,听说琳怡两件事都花五百两,旁边的媳妇就道:“五百两办粥厂那是大数了,今年许多人家连往年的二百两就不拿,给一百两的有,五十两的也有几家,还有干脆就不拿,全都用来建金塔的,信亲王府那边请来了有名的主持,就是法事也要花一万两银子不止。”
蒋氏也道:“每年粥厂要开一个月,还要施米,恐怕今年施米没有了,粥厂能不能办到过年都不一定。不止是这样,京里的达官显贵粥厂也不开了,都凑银钱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