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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的女儿 [俄]普希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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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鞠躬,满脸堆笑,正待开口请罪……
  “拿餐具来,”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声吩咐,“欢迎!安东。帕夫努季奇!请坐,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来参加礼拜,吃饭又迟到?这可不象你平常的为人,你本是个敬畏神明又贪嘴的人嘛!“——”请原谅!“安东。帕夫努季奇回答,一面把餐巾系到豌豆色长袍的扣眼里,”请原谅!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
  我是很早就动身了,可是,十俄里还未走到,突然车子前轮裂成两半——叫我如何是好?
  幸亏离村子不远,好歹拖到那里。找了个铁匠,总算马马虎虎修好了。整整花了三个钟头,实在没有办法。抄近路吧,得穿过吉斯琴涅夫卡森林,那我可不敢,就只好绕道走……““啊哈!”基里拉。彼得洛维奇抢着说,“你老兄肯定算不得勇士,但你怕什么?”
  “怎么不怕?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
  怕杜布罗夫斯基呗!如果倒霉,就落进他的掌心。这小子很机灵!谁也不放过,特别是我,落到他手里,不剥掉两层皮才怪!““老兄,他干吗特别看得起你呢?”
  “那个自然,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就是为了去世的安德列。加夫里洛维奇那场官司呗。那可不是因为我想讨您喜欢,就是说,我是凭天理、国法、良心办事,秉公执法,证明杜布罗夫斯基父子占有吉斯琴涅夫卡田庄是没有任何法律根据的,只不过蒙受您的恩典罢了。那个死了的人(愿他早进天国)
  赌咒要跟我算总账,他儿子可能会兑现父亲的话。直到今日,上帝开恩,我躲过了。总共才抢走了我一间谷仓,说不定就要来袭击我的庄园了。““到了你的庄园,他便会为所欲为了,”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说,“我看,你那红匣子塞满了……”
  “您说到哪里去了?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
  过去曾是满的,现在可完全空了。“
  “别撒谎,安东。帕夫努季奇!
  你这个人我知道。你舍不得花钱,你家过的日子连一头猪都不如,你又从不请客,可从自己农民身上却剥掉一层皮,你只想发横财,别的都顾不上。““您尽会开玩笑,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安东。帕夫努季奇谄笑着吞吞吐吐地说,“我嘛,说句实话,真的破产了。”于是,安东。帕夫努季奇匆忙叉起一块肥油包子把主人的挖苦话送下肚里去。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宽恕了他,转过脸对新上任的警察局长说话,这位长官是第一次来他家做客,坐在桌子那一端教师的身旁。“怎么,局长先生!您能把杜布罗夫斯抓到吗?”
  警察局长不好意思了,深鞠一躬,笑一笑,话到嘴边又吞进去,终于还是吐出来:“尽力而为吧,大人!”
  “噢!尽力而为?老早就在尽力而为了,可却毫无结果。不错,抓住他干吗?杜布罗夫斯基打家劫舍,警察局长趁机好揩油嘛!出差费、侦缉费、车马费,反正钞票落腰包,所得是实!这么好的大恩人怎么好把他驱走?局长先生,你说这是不是老实话?”
  “老实话,一点不掺假,大人!”局长回答道,一脸的狼狈。客人全都哄堂大笑。“我就喜欢说老实话的好汉,”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说,“只可惜警察局长塔拉斯。阿列克谢耶维奇去世了。要是他没有被烧死,那么这一带肯定会平静得多。听到杜布罗夫斯基的消息了吗?最近谁在哪儿见到过他?““我见过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一位胖太太拉起嗓子回答,“上周二他在我家里吃了一顿午饭……”
  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安娜。萨维什娜。格洛波娃身上。她是寡妇,头脑非常简单,人人都喜爱她善良而乐观的性格。大家怀着好奇心准备听她说故事了。“是这样的,三个礼拜以前我让管家上邮局汇一笔钱给我的万纽沙。我倒不溺爱儿子,即有那份心思,也没有那份能力。可是,各位也知道:当了近卫军军官,日子总该过得称心如意,所以我就尽可能把收入让一些给他。这次我就汇去两千卢布。虽然我脑子里不止一次闪过杜布罗夫斯基的影子,但我又想:离城很近,只有七俄里,也许没问题吧!到了晚上,管家回来了,我看他一脸惨白,衣服撕得破烂,马车没了——天啦!我问:怎么?你怎么了?他回答‘安娜。萨维什娜太太!强盗抢了,我差点被杀掉,碰到了杜布罗夫斯基本人,他要把我吊死,后来看我可怜,就放了我,但我却被抢得精光,马和车子也被抢走了。’我晕了过去。老天爷!我的万纽沙怎么办呀?想不出办法,只得给儿子写封信,告诉他这全部经过。信里头只有祝福,一个子儿也没有寄去”。
  “过了一周,又过了一周,一天,忽然一辆马车开进院子里。一位将军要见我。欢迎!欢迎!走进来一条汉子,三十五岁左右,黑脸,黑头发,大胡子,相貌堂堂正正,就象是库里涅夫将军。他介绍说,他是我亡夫伊凡。安德列耶维奇的朋友和同事。他恰好路过,知道我住在这儿,不能不来看望朋友的遗孀。我招待他,把好东西都拿出来给他吃。我们交谈着,什么都聊聊,最后谈到杜布罗夫斯基。我把那倒霉的事儿告诉了他。将军皱起眉头。‘这才怪呢!
  ‘他说,’我听说,杜布罗夫斯基并不见人就抢,倒是专找有名的阔人下手,尽管那样,也不全都抢光,总要留一些,谁也没听说过他杀人的事。您说的事,里头可能有诈。请吩咐把您的管家叫来吧!
  ‘派人去找管家,他来了。一见将军,他就吓坏了。’告诉我,老兄!杜布罗夫斯基怎样抢劫了你?又是怎样想勒死你的?
  ‘我的管家浑身发抖,一头栽倒,脆下双腿。’大人?
  我罪该万死,糊涂,我撤谎了。‘——’当真?
  ‘将军回答,’那你就对太太讲一讲,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也听听。‘管家没清醒过来。’喂!怎么啦!
  ‘将军接着说,’告诉她:你在什么地方遇见了杜布罗夫斯基?
  ‘——’在两株松树旁边,大人!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你是什么人?到哪儿去?去干什么?
  ‘——’好!后来呢?
  ‘——’后来嘛,他要信和钱。‘——’说下去!
  ‘——’我给了他信和钱。‘——’他又怎样?
  说!
  ‘——’大人!
  我罪该万死。‘——’嗯!他又怎么样?……,——‘他把信和钱还给了我,对我说:你走吧!
  赶快送到邮局里去。‘——’嗯!
  可你呢?
  ‘——’大人!我罪该万死。‘——’我得找你算账,亲爱的?
  ‘将军威严地说,’而您,太太!请吩咐快去搜查这只骗子的箱子,把他交给我手里,让我训斥训斥他。您知道,杜布罗夫斯基本人就是一名近卫军军官,他不会欺负他的同事的。‘这一下,我可猜到这位大人是谁了,没有什么我可以跟他讨论的了。几个车夫抓住管家,把他捆绑在车座上。钱找到了。将军在我家吃了一顿午饭,便走了,带走了管家。第二天在林子里找到了我那个管家。他被捆绑在一株橡树上,被剥得一丝不挂。大家静静的听着萨维什娜讲故事,特别是那帮小姐听的很专心。她们当中有许多人对那个强人私心向往,把他当成罗曼蒂克的英雄,尤其是玛利亚。基里洛夫娜,因为她的确是一位心肠火辣辣的幻想大师,是在拉德克丽芙的神秘惊险小说的熏陶下长大成人的。“安娜。萨维什丽!
  可你认为,你见到了杜布罗夫斯基本人吗?“基里拉。彼得洛维奇问她,”那你错了。我不知道在你家做客的是谁,但反正不是杜布罗夫斯基。““怎么,老爷子?
  不是杜布罗夫斯基,还有谁?
  要不是他,谁敢在大道上拦劫行人进行搜查?““那我可不晓得,反正,他决不是杜布罗夫斯基。我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不知道他头发如今变黑了没有,但那时他是个满头黄鬈发的小家伙。我记得,他大约比我的玛莎大五岁,所以,他现在不到三十五岁,最多二十三岁左右。”
  “完全正确,大人!”警察局长发话了,“我兜里正好有一张相貌说明书。里面确切注明他是二十三岁。”
  “啊!”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说,“很好!你读读,我们听听。让我们晓得他的特征有好处。万一碰到,也好逮住他。”
  警察局长从兜里掏出一张被弄得很脏的纸条,郑重其事地展开,唱歌般开口念道:“兹据弗拉基米尔。杜布罗夫斯基昔日之家奴口述,确定其面貌如下:该人现年二十三岁,中等身材,白皙面皮,没有胡须,眼睛灰色,褐黄头发,直鼻梁。相貌无特殊之处。”
  “就这些!”基里拉彼得洛维奇道。“就这些了。”局长回答,叠好那纸。“祝贺你,局长先生!
  好一张说明书!
  照着这张说明书去找,杜布洛夫斯基保证你不难抓到。谁人不是中等身材,哪个不是黄头发、直鼻梁、灰眼睛?我敢打赌,你跟杜布罗夫斯基本人屈膝促谈一连三个小时,保准你也猜不透你跟谁坐在一起。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这帮官老爷,脑袋真顶用!“局长老老实实收起纸条把它塞进衣兜里,他有苦不敢言,于是赶忙大嚼鹅脯烧白菜。这时间,仆役给每位客人杯子里筛酒,业已酒过数杯。拔出瓶塞,发出咝咝响声,许多瓶高加索和齐姆良葡萄酒已经喝光,都以为喝了大名鼎鼎的香槟。一张张面皮泛红了,谈话声变得更响亮、更快活、更加语无伦次。“不!”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又说话了,“咱们再也找不到象已故的塔拉斯。亚历克谢耶维奇那样的局长了!他大胆细心,是个精灵鬼。可惜呀!这么一条好汉竟然烧死了。否则,半个土匪也休想逃掉。他会一扫而光,杜布罗夫斯基自己也难逃法网。从他手里拿钱,塔拉斯。亚历克谢耶维奇居然会拿,但照样要抓。他平生行事,一直就是这个作风。没有办法,看起来,我必须亲自出马不可了,我得带领我一帮家丁去把那伙强盗捉拿归案。首先我得派二十条汉子去捣毁森林里强盗的巢穴。我的人一个个胆大剽悍,每个人能对付一头狗熊,见了土匪决不会后退一步。”
  “您那头狗熊还好吗,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安东。帕夫努季奇说,一提起狗熊,他便想起那毛茸茸的老朋友,记起了拿他当成捉弄对象的几回恶作剧。“我的狗熊米沙进天堂了”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说,“它壮烈牺牲了,死在它敌人的手里。看!那一位就是打死米沙的英雄。”基里拉。彼得洛维奇指一指杰福什,“请你感谢我这位法国人吧!他替你报了仇……恕我直言,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安东。帕夫努季奇说,抬手搔头皮,“当然记得。这么说,米沙去世了。可惜呀!真可惜!好一个让人怜爱的家伙,多么精灵的淘气鬼!这么好的狗熊再也找不到了。不过,干吗法国先生要打死它呢?”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洋洋自得,开口讲述法国人的功劳,因为他具有一种炫耀他身旁的一切的令人羡慕的才能。宾客全神贯注地听着关于狗熊之死的故事,惊讶地望着杰福什,而法国佬却并不知道别人在谈论他的勇敢行为。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并讲道德教育给自己的顽皮的学生听。午宴拖了三个钟头,终于宣告结束。主人把餐巾往桌上一扔,大家便跟着起立,随即去客厅。那里有咖啡、纸牌,以及在餐厅里美美地开了个头而仍需贯彻到底的酒宴在召引他们。
  第十章
  差不多晚上七点钟,几个客人想走。但酒醉耳热的主人却下令关上大门,并且宣布,不到明天早上,一个人也休想离开。立刻奏起音乐,通大厅的门洞开,舞会开始。主人和他的亲信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观赏着年青人寻欢作乐。老太太在玩纸牌。象一切没有驻扎枪骑兵的地方一样,男舞伴总比女舞伴要少,因而凡是初通此道的男人都被强征上阵。法国教师在这伙男人中间,可谓出类拔萃。他跳得比谁都好。所有的小姐都爱找他作舞伴,发觉伴他跳华尔兹舞非常轻快自如。他跟玛利亚。基里洛夫娜伴舞了好几轮,小姐们心存讽刺,注视着他俩。终于,快到半夜了,疲倦的主人停止了跳舞会,下令晚宴端上来,他自己,却睡觉去了。基里拉。彼得洛维奇退场了,大伙儿感到更加自由,更来劲。男舞伴斗胆坐在女士身边。小姐们则笑露出牙齿了,跟邻坐窃窃私语;太太们则隔着桌子跟对面的人谈笑风生。男人则开怀畅饮,高谈阔论,大打哈哈——一言以蔽之曰:晚宴美不可言,给每个人留下了许多愉快的记忆。只有一个人没有参加这共同的欢乐:安东。帕夫努季奇坐在那里,眉毛紧皱,一言不吭,懒洋洋地喝酒,显得忧心重重。关于强盗的谈论把他的头脑搅乱了。往下我们就会知道,害怕强盗,他不无充分理由。
  安东。帕夫努季奇请求上帝为他作证,说他那红匣子是空的,他没有撒谎,也没犯罪。那匣子的确空了,里面装的钱都转移到了一只皮包里,而皮包却放在胸前贴肉衬衣下面。本来他对一切都不放心,怀有没完没了的惧怕,采取这个防患于未然的措施以后,他心里才感受有点踏实。可今晚他被迫要在别人家里过夜了,他害怕把他关到一间偏僻的房间里一个人去睡,那儿就很可能溜进小偷,因此,他一双眼睛瞄来瞄去,想找个可靠的同伴,终于选定了杰福什。法国人孔武有力的体魄,跟狗熊搏斗时所表现出来的出奇的勇敢(一想那头狗熊,可怜的安东。帕夫努季卡就不由心惊肉跳)
  ,这就决定了他选定那个法国人。当大家从餐桌边站起来的时候,安东。帕夫努季奇走到年轻的法国人跟前踱来踱去,咳嗽几声,清清嗓子,终于向他表达自己的意图。“喂!喂!先生,我想到您的房间里过一夜,可以吗?因为您要知道……”
  “有什么吩咐?”杰福什问道,彬彬有礼地一鞠躬。“真倒霉!你先生还没有学会俄国话。热——维,穆阿,谢——鸟——库舍,懂不懂?”
  “请赏光,阁下,请您作相应的安排。”杰福什回答。安东。帕夫努季卡对自己的法语知识非常满意,立刻去安排。宾客互道晚安,每人各自去指定的房间。安东。帕夫努季奇跟着教师去厢房。夜很黑。杰福什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安东。帕夫努季奇,他走起路来劲头十足,时不时伸手捏一捏藏在胸口的那个皮包,为的是证实一下,钱是不是还在里面没有跑掉。进了厢房,教师把蜡烛点燃,两人动手宽衣。这时,安东。帕夫努季奇在房里各处走走,检查门锁和窗户,检查的结果并不见佳,他只得摇头。房门只有一根闩,窗户也无两层框。他本想向杰福什发发牢骚,但他的法语知识实在可怜,难以作出如此复杂的解释——法国佬会听不懂,因此,安东。帕夫努季奇只好作罢,憋了一肚子牢骚。两张床并排相对,两人躺下,教师熄了蜡烛。“普鲁苦阿—乌—土—舍,普鲁苦阿—乌—土舍。”安东。帕夫努季奇大声说,他生搬硬套,按法语变位法来套用“熄灭”这个俄语动词。“黑暗中我不能‘多尔米尔’。”杰福什听不懂他的喊叫,便道了一声晚安。“杀千刀的邪教徒!”斯庇琴哩咕噜口吐怨言,一面抓紧被子,“他熄掉蜡烛干吗?
  对他也没好处。不点灯,我睡不着。喂!先生!先生!“他又说:”热—维——阿维克—乌—巴尔勒。“但法国人没理睬,立刻打呼噜了。”这法国鬼子打鼾了,“安东。帕夫努季奇暗自思量,”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不小心,小偷就从打开的门溜进来,或者从窗口爬进来。可这个骗子,连大炮也轰不醒他。“——他再叫道:”喂!先生!先生!这家伙见鬼去!“安东。帕夫努季奇闭嘴了。他累了,再加上酒的后劲足,渐渐冲淡了胆惊受怕的心理,他开始打瞌睡了,接着便沉沉入睡。朦朦胧胧,他仿佛觉得好生古怪。似乎在作梦,有个人偷偷地扯他衬衣的领口。安东。帕夫努季奇睁开眼睛,晨光 微曦,却见杰福什站在面前。法国佬一手紧握手枪,一手解开他珍藏的钱包。吓得安东。帕夫努季奇魂飞魄散。“凯希—凯—谢,默肖,凯希—凯—谢。”他说,嗓门发颤。“轻点,不许叫!”教师这一回说纯粹的俄国话,“不许叫!
  否则,你就没命了。我是杜布罗夫斯基。“第十一章
  现在,我郑重请求读者允许我解释一下,这部小说刚才描述的情节之前还有一些情节,我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在我们已提到过的那个驿站的站长室内,有位旅客坐在角落里,看他那老实忠厚和耐性十足的样子,他是个平民或者是个外国人,这不难断定,就是说,是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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