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作为。我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那时只有杨姨对我充满信心,不断地为我打气。
“杨姨一直从旁协助我尽快地掌握公司的政策,步上正轨,在那段时间里若不是因
为有她,我想我还真的很难捱过那时期。对杨姨,我一直心存感激,也了解她的方式或
许已经不敷使用于如今迅速成长的阎氏,但也不能因此便抹杀掉杨姨以往对公司的贡献。
“所以我才会另外再聘请几位秘书为我做事,杨姨通常只需负责帮我排排约会,或
者记录会议资料,其它的事自然有人会做。杨姨的孩子全都在国外,这份工作是她唯一
的寄托了。只是没想到我这样做会议她有不受重视的感受,我竟然伤了她的心还不自知。”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亦像是在向她说明些什么,他停顿了一会,转身面对千袭后又
开口。“你们方才所谈的话,我都听见了。希望你不会介意刚刚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的
话。”这无疑已经是他间接地在表示他的道歉了。
千袭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先向她道歉,“我也有错,没有考虑到杨姨的健康问题。”
擎裴打断她的话,“我们也不必在这讨论是谁错的问题了,同意吗?”
他离开落地窗,拉近两人的距离,直至离她只剩一呎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为方才的莽撞,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如何?”
千袭不懂为什么会为这个提议无由的感到胸口一紧,一颗心更是狂热地跳动着。她
只能告诉自己因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所以她才会感到如此兴奋。
千袭展开一抹绚丽的笑靥,“那你想如何赎罪呢?”
擎裴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朵浮现在她唇边的迷人笑容,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
话。
顷刻间,他的冲动几乎凌驾了他所有的理智,只想用双手拥紧眼前的千袭,这个一
直不断地折磨着他所有思绪的女子。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千袭故作无知地询问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饰纷乱的
情绪。
那样专注、又隐隐含着柔意的眼神,实在很难教人移开视线,只想拋开一切顾虑而
沉溺在其中;最难的是她忽略不了这种感觉一种渐渐在她心头蔓延、滋生的感受。
他摇摇头,微扬起嘴角,自嘲道,“似乎在你面前总在做些愚不可及的事。今晚肯
移驾寒舍吗?我会叫老管家展露几手她最得意的名菜,那可是连大厨师都自叹弗如的,
保证吃过后让你意犹未尽。如何?”
“听起来满吸引人的,而且,我一向最抗拒不了美食的诱惑了。”千袭露出兴奋的
表情。
“就如同我抗拒不了你一样。”擎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警觉到时已收不回溜出口
的话。
千袭一时为之语塞,试图想淡化这句话所带给她的震撼,却怎么也办不到。晕红洒
满了她两颊、耳际及颈子,眼底涣散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这样娇媚的景象,勾起了擎裴最心深处的怜惜。只要是心智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抗
拒得了这样的诱惑,他能够存活到现在,他都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正不正常了?
他坚决地反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猛力一拉,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
距离,她柔软的身子抵着他的胸膛。
千袭警告自己该一笑置之,该试着挣脱他的掌握,但是……她的眼睛却不自觉地诉
说着另一种期待、一种邀请。她很自然地合上她的双眸……
擎裴从不认为自己是圣人,面对这样危险的诱惑还能够不为所动。
他缓缓地靠近那两片鲜艳的红唇,只是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自制力迅速的在他体
内瓦解,所有的警告全飞离了他的脑海。
无法压抑的激动令他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贪婪无尽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芳香及甜美。
他真的愿意耗尽一切所有来换取这一刻,这么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的千袭;可以这么近
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体温。
他曾经幻想过这一刻,几百次、几千次,他早已记不清。不停折磨它的想像,终于
获得纾解……
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千袭实在很难让自己相信,她竟然会如此轻易地便沉沦在这
样的柔情里,彷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件事是比这更重要的了。就连一度被她视为最重要
的诱惑、复仇等计画,都无法比拟了!
想抗拒他的念头更早已不见踪影。
谁都不想打破这份亲昵,只希望能够永远将世界隔离起来,让所有阻隔在他们之间
的种种障碍都消除。
是敲门声撞碎了两人的沉溺。
千袭真想一头撞上墙壁让自己昏厥过去,不省人事;或者干脆钻个地洞躲起来算了。
杨姨眼尖地来回审视着神情慌乱、面面相觑的两人,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漾在她的
唇边。擎裴跟千袭?不知道此刻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想法,会不会有人以为太过于浪漫、
富想象力了?
杨姨兴奋的心情就像发现块新大陆般,只是在她的脸上可一点也看不出蛛丝马迹。
她若无其事地看了擎裴一眼,“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休息的好。”免得她这老太婆在
这碍手碍脚的,她自个儿加上一句。
“我叫老黄送你回去。”
“不用,”她阻止了拿起话筒的擎茉,“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千袭,剩下的事就
先麻烦你了,他没欺负你吧?”
“杨姨。”这会儿是擎裴发出半是警告的声音。
杨姨耐心地等候着答案。千袭只好摇首替擎裴解围。
“那好。”她朝千袭眨了眨眼,“我回去了,免得惹人厌。拜拜。”
擎裴真的被杨姨说得哑口无言,索性举起双手投降。“她是我的克星。”他无声的
向千袭抱怨。
“千万则在背后说人坏话,这是很不礼貌的。”杨姨在门即将合上之前补充了这一
句话,似乎早料到了擎裴会有何种举动。
千袭再也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擎裴也只能耸个肩,露出无奈的表情。
※ ※ ※
下午四点整。擎裴来敲响千袭办公室的门。
千袭自一堆凌乱的文件中抬起头,讶异地盯着他,以为自己又忙得忘记了约定的时
间。
“想不想看看台北的黄昏?”
千袭的神情更诧异、不解了。
“把工作先丢到一边去吧!”
“老板的命今?”千袭戏谑道。
“老板的命令。”
“你要先告诉我目的地是哪儿呢?还是打算先卖个关子?”等车子驶离台北市区时,
千袭终于发问。
擎裴神秘地一笑,“我知道有个地方是观看夕阳的绝佳去处。”
“什么地方?”根本还是没说到重点嘛。
千袭此时的情绪可谓十分复杂,进入阎家比她想象中的简单多了。江叔叔来信中已
经不断地在提醒她这件事,她的动作确实得加快些。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愈是了解到擎裴的为人,复仇的念头愈是在她心头淡
去,更发现愈来愈难掌握住自己的感受。
“在想什么?”擎裴敏锐地察觉到她异常的沉默。
千袭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佯装凝视窗外的景色,另一方面更为他能够如此轻易的
看穿她的心思而感到不安。
“只是在想象一下,待会儿会看到的是一个怎样的美景。”
“你一定不会失望的。”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回前方。
擎裴此时的情绪并没有表面上冷静,他可以臆测到千袭此刻的心境,绝非她口头上
所声称的。
※ ※ ※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不嫌寂寞吗?”等千袭大略巡视过整个大厅后,
不着痕迹地随口问道。
“还有老管家、司机及几名佣人。”擎裴简单扼要地回答她的问题,眼底有几许警
戒。
“只是感到好奇。”千袭耸个肩,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感受。
擎裴睨视她一眼,并未再多说,“来吧,让你目睹证实一下,台北的夕阳也可以很
绚丽迷人。”
他抓住她的手臂,拖着她步上楼梯。
那是一处视野极为宽广的阳台,此地离台北市区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不过却十分
幽静,完全没有人潮车声的喧扰,像极了一处世外桃源。
想当然尔,要在台北这样寸土寸金的大都市中,竟得如此绝佳的空间,付出的代价
必然相当可观。
太阳渐渐西垂,将云霞渲染得夺目耀眼,前方的草原及树木也因太阳余晖的照映,
而染成火红的一片。
千袭激动地因这样的美景而屏住气息,几乎忘了呼吸。
“哇!”她叹息道,“想不到台北的夕阳也可以这么浪漫!我太忽略台北的魅力了。”
“或许是因为你离开台北太久,因而忘了它是这么美丽出色。”擎裴将他傲岸的身
躯轻倚在栏杆上。
千袭神色有丝异样地回望他,“你怎么知道我曾离开过台北?”顿时,她全身充满
戒备。
“旧金山大学的学位,不是光待在台北就能够取得。”擎裴神色自若地回答她的问
题,不明有何不妥。
千袭斥责自己的疑心,以为对方已经知道她的背景。
“谈谈你在美国的生活吧!”擎裴黝黑如夜色的眼眸直视她。
千袭的心因他的注视而漏跳了一拍,随即却狂乱不已,彷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她胸
口般。
“没什么好谈的,就如同每个在外求学的学子一般,拚命地想在白人的世界里站稳
脚。”千袭含糊地带过。
不会有人知道在美国的那前几年,一个人生地不熟,语言又完全不通的小女孩,内
心所承受的寂寞有多浓烈,多少夜里她是偷偷躲在棉被里哭泣而过的。
又有谁知道她是多么想念她的父母?
没有人知道!就连长腿叔叔她都不曾透露。
是阎其尔造成这一切的!
擎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瞥视她一眼,静默。他可以感受到千袭内心的落寞,她的
伤是阎家造成的。
“你慢慢欣赏吧,我去换个便服。”千袭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竟不由自主地发起
呆。
第七章
“原来你就是少爷带回来的贵宾。”说话的是一位年约六十岁的老妇人,带着打量
的目光审视着千袭。
瞧见千袭充满狐疑不解的目光时,亲切地对她一笑,“无怪乎他坚持要我下厨,通
常是在有外国客人或凌先生来访时,我才会亲自下厨。”
“你一定就是阎先生口中那位厨艺绝顶,令不少饭店名师傅都汗颜的老管家了。”
千袭露齿一笑。
老妇人一听到这些赞美,笑得像孩子般开心。
“你是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老妇人神态戏谑地说道。
千袭赶紧澄清道,“不是的,你误会了,阎先生是因为……”看着老妇人一脸心知
肚明的神情,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只是他的助理,如此而已。”
“既然你不想承认,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老妇人有些跋扈地说。
千袭面对这样的误解,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您在阎家工作想必也已经许多年了?”千袭开始与老妇人闲聊起。
老妇人突然皱起眉,认真地搜寻着她的记忆,不懂怎么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很眼
熟,似乎在很久以前曾见过。
她真是愈老愈胡涂了,这女孩顶多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在十多年前看过?那时她
不过还是个孩子。或者是她曾见过与她酷似的面貌吧,一定是这样。
望见千袭狐疑的表情,老管家才想起她的问题,“少说也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千袭心一震,如此说来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老管家必定十分清楚。看来这
一趟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斩获也说不定。
“如此说来,阎先生的父母亲还健在时,您就已经在阎家。”千袭试探着。
老妇人布满皱纹的脸十分诧异地回视她,“阎老爷还硬朗的很,话不可乱说。”老
管家告诫着。
千袭拚命地想稳住颤抖不已的双手,这项消息的确太令她震惊了。
她与江叔叔多年以来一直揣测着阎其尔早已不在人世,否则为何一直不见他的行踪,
多年来他就像消失在这世上一般。如今获得证实,怎能不教千袭感到激动?
千袭终于可以为父母雪仇!
“只是为什么不见阎老先生呢?”
老管家警觉到自己泄露了太多的秘密,“这是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便过问。”
明显地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千袭也不便再继续追问下去,免得老管家起疑。
※ ※ ※
邀请千袭到家中,擎裴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千袭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难
得的机会。
多年来不只是江震明,不少记者或者爱嚼舌根的人,都非常有兴趣想知道他父亲的
下落。他也明白有一天终究纸包不住火,而这一天即将到来。他有预感千袭绝不会就此
放弃,她一定会把握继续追索下去的机会。
当老管家纳闷地向他提及此事时,他使开始有了心理准备,准备面对这一天的来临。
擎裴自嘲痴心妄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化解千袭心中的仇恨,想解开两家的恩怨,实在
有些可笑。
而他对千袭的这一份感情,恐怕也永无表白的一天。这份爱得太苛的情感,他想也
只能埋藏心底,继续跟着他生活下去,一辈子。
眺望窗外夜色的他,手不停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思绪一直停留在今天下午发
生在办公室内的那一个吻。
他可以感受到千袭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否则她不会这么投入,但她了解吗?
擎裴担心仇恨会蒙去千袭的眼睛,不愿看清存在他们之间的那份激情。它很脆弱,
随时都可能化为虚无;但却也强烈得教俩人都忽略不了这股吸引力。
千袭不可能察觉不出,她又会如何处理内心的这份感觉呢?
压抑?扼杀?抑是置之不理?
※ ※ ※
长腿叔叔:
想告诉您一个教人雀跃的消息,我总算有了害死父母仇人的下落了,原来他还活在
人世间,我有把握一定可以追查出他的行踪。要不就太对不起江叔叔了,他为敖家牺牲
与付出太多,近来他的来信更不断的催促找必须要有所行动,还暗示打算亲自回台湾来,
我告诉他公司近来有笔大生意的合约,才劝阻了他暂时打消这个行程。
我明白您一定又感到十分地失望,我只能跟你说抱歉,我必须这么做!
您谈过恋爱吗?我知道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唐突,但我想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时会是什
么样的感觉?您可曾迷恋过某个女孩?曾为她如痴如狂?那是不是种彷佛一颗心总感到
有所牵绊的感免,好象那颗心不再属于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
一定很纳闷为何提出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吧?近来的我愈来愈摸不清自己的思绪了,
彷佛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着,走向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您不会取笑我吧?
如今的工作已完全上轨道,勿挂念。
千袭笔
※ ※ ※
玫恩近日来的情况绝对不比千袭来得惬意,躲避凌岸郡彷佛已经成了她唯一的作息。
她试问自己面对这样深情款款男子的柔情攻势还可以抗拒多久?
有时她不禁要痛恨起凌岸郡,何以还要带给她如此多的困惑与责难;更埋怨上天为
何不给她一个平静的未来?
公司的每个女同事简直都把她列为异类,想不通她怎么会拒绝一个如此风度翩翩、
气宇轩昂的白马王子的追求。
面对这么多疑问的声音,玫恩有时真不知自己还活不活得到下班?
“心情还是这么糟?”一名男同事指了指她已纠结在一块的眉毛。
玫恩露出一词苦笑,“你认为呢?”
朱铭刚进公司没多久,玫恩也知道这个大男孩对她的态度一直有别于其它女同事,
只是她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接受另一个男子的好感。
“谢谢你的关心,怎么一大早便跑来串门子?”
“冤枉啊!”朱铭马上大呼,“我是看到小弟太忙碌,好心顺道帮他送来这些文件,
只是你怎么会一大早就眉头紧锁,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就因为那个大律师?”
玫恩懊恼极了,似乎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十分清楚她近来郁闷不快的原因。那个该
诅咒他消失无踪的凌岸郡。
“想不到你也是个道听涂说之徒。”玫恩语气里有丝感慨。
“不是的,你别误会,就当我说错话好了。我只是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还
有机会?”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