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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上的舞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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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方说多多搅扰,那一方道小小意思。醉倒了遗老,撑饱了顽童。不胜应酬的是男人,乐于周旋的是女子,天翻地覆慨而慷!
  翟文勉始终不见婉儿,高兴不大起来。吐了一回,尿了两泡,借故不适,悄悄地就离了席。
  没走几步,背后柔语轻唤。回头一看,却是倩女导演大姐。
  “文勉,你哪儿去?”
  “我……回家……”
  “不是回家吧?”
  “是……”
  “我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
  “开心啊……”
  她左右四顾,见并无人注意他们,朝他丢了个迷魂眼色:“随我来,我有事儿和你商议!”
  他犹豫了一下,本想托词不随她去,内心怕她又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使自己不诺为难,诺也为难。但觉她那眼色,异于往常,不比一般,似乎包含着更明确更丰富的内容,脚不由人的,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的,一声不吭地就跟随了去……
  他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屋——他堂叔翟玉兴那幢新房子的东厢一间。
  “你坐。”
  没把椅子,他只有坐在“床”沿——那“床”,不过是一块旧门板担在两罗土坯上。
  “你喝茶不?不喝?喝吧。我也喝……”摸着黑,她涮杯子。瞥见他想拉灯绳,低声制止了他:“别开灯,兴许人们正找我,逼我喝酒呢!你一开灯,不是把他们引来了?”
  他那手,乖乖地松开了灯绳。
  她沏了两杯茶,凉在窗台上。走近他,俯视他,问:“你想对大姐说什么?说吧!”
  他十分纳闷儿她怎么就看出了他想对她说话——屋里这么黑,她也没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呀!
  “大姐,你到咱们翟村来,是咱们翟村的荣幸,真的!让你睡门板,委屈了你啦!……
  “别说这些,为了艺术为了事业嘛。”
  款款的,她坐在了他身旁,挨他极近。他不由得心头突突撞鹿。
  “你,刚才是不是,想去找婉儿?”
  “是……”
  “想把我透露给你的机密话,告诉她?”
  他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他暗恼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说不了谎。
  “那,你不是把大姐我给卖了吗?大姐我对你一片真情实意,这一点你是心中有数的。”
  “可大姐,不能那么哄骗婉儿啊!你透露给我,我就知道了。我明明知道,却不告诉她,我觉得太对不起她了。你们走后,我如何向她解释呢?……
  “这首先怪她自己。是她把我逼得出此下策嘛!我也觉得太对不起她了。我很不安,很内疚。你助大姐办了不少事,大姐从心眼里感激你。所以呢,我才把机密也透露给你,我的不安我的内疚,需要有个人替我分担一半儿。这个人,若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她的手,软软的一只手,像只小猫似的,在他不经意间,业已爬上了他的肩。她的头,一歪,稍稍那么一歪,便靠着他的头了。
  耳鬓厮磨的一对儿影子,被淡淡的月光映在地上。
  他瞅着一对儿影子似乎在发呆发愣。
  “你为大姐效劳,图的什么?”
  “我……我可以发重誓,我图的绝不是钱……”
  吃吃的,她笑了。软软的她那只手,开始抚摸他的脸颊。
  他觉得他快燃烧起来了……
  “我知道你图的不是钱。知道……那你图的又是什么呢?……”
鬼畜(22)
  “大姐,你……你得相信……我……我……我对你,内心是很……纯洁的……”
  他这么替自己辩白时,竟很相信自己的内心对这个女人是相当纯洁的了……
  然而他却猝地将她紧紧搂抱住了。
  他的双手却是再也没法儿自重了……
  “别急,别急……大姐可以做出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儿,就是不愿对不起你……这儿不是扣子,是拉锁儿……”什么都忘了的那个时刻,他也没忘下意识地扭头看门……
  “门我早插上了……你得对我发个誓——今晚什么都别告诉婉儿……”
  她用双手防护着他最迫不及待要攻占的身体部位……
  完全迷乱了的是他——而她相当清醒。
  他一声不吭。
  他凶猛地进行攻占……
  于是她不再防护,移开了双手……
  她明白男人在这时候一声不吭,就是什么都答应了。
  她笑了,不是胜利地笑了,而是自嘲地笑了。某些男人可以为此一快出生入死,她所要求于他的,不过区区小事一桩,犯不着逼他发誓,他也会守口如瓶……
  心理学研究生?小老弟,整天研究心理,你却太不懂你自己的心理啦!
  她想挖苦他几句,又懒得……
  她从身旁抓过自己的牛仔裤,掏出烟,掏出打火机……
  她吸着一支烟,由于受着蹂躏,呛了一口,懒得再吸,掐灭……
  她顺手一扯枕巾蒙住脸,腿蹬在墙上,觉得舒适了许多……
  她任他兀自折腾,想像着蓝天、大海、礁石、海鸥,自己在海边入静,做瑜珈气功……
  她浮想联翩地竟想到了“一休哥”——“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会儿!……”
  她随他气喘吁吁,自身且作小憩……
  她真是憋不住地要笑出声儿来,认为一切一切皆是一场游戏。贯穿着她的机智而且好玩……
  村子里各处挑灯秉烛,豪饮的男人善劝的女子热闹得正难解难分……
  翌日。
  中午,翟村仍静悄悄的。
  醉男们拥着乏女们,朦胧在被窝里欲醒还眠。
  公鸡们似乎昨夜也全体醉了,都不曾啼。
  这般的一种静悄悄,首先使翟文勉觉着不大对劲儿。并非知识分子更敏感,乃因昨夜全村顶数他喝的少,他见他家的狗趴在窝旁那样子也不大对劲儿。走过去踢狗一脚,狗身软软的,这狗眼皮都不抬一下。弯腰细看,狗嘴角吐出些白沫儿。说死,没死。说中毒,不像。说也醉了吧,狗昨夜可没居案坐席呀!谁家的狗也没有哇!……
  他直起腰发了一会儿怔,猛可的意识到什么,匆匆奔往堂叔家那幢新盖的房子……
  人去舍空,到处丢弃着没用的东西……
  倩女不知何处去,此地空留屠牛村……
  他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这时才发现,目光所及处,这里那里张贴着些写在红绿纸上的标语:
  “人民万岁!”
  “理解万岁!”
  “向翟村的父老乡亲学习!”
  “向翟村的父老乡亲致敬!”
  “怀念翟村的妇女姐妹们!”
  “祝翟村的老爷子们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
  “勿忘我!勿忘我!”
  “我们还会回来……”
  发现那最后一条标语,他腾地站起,仿佛遭遇海难之人,于茫茫海面,发现了有船舰在向他打旗语……
  刚刚站起,又徐徐坐下——站起时才看清楚,那一条标语后是个大问号——“我们还会回来?”……
  翟村人群情激烈,愤怒到了顶点。
  牛是全变成牛肉了。牛肉是再也变不成牛了!
  可钱呢?
  答应他们的价钱,谁也没想到急着要哇!
  只翟玉兴得了三百元。他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引起普遍的嫉妒。尽管他也是很吃亏的。
  再就是婉儿白捞了一套丫环穿的戏装。还有一个假头套。
  有人想起来了,那帮骗子用馒头屑喂过村里的公鸡们……
  有人想起来了,还用牛杂碎挨家挨户喂这村里的狗们……
  鸡们并没有死的。
  狗们也并没有死的。
  分明的,鸡们和狗们,被服了安眠药,或者“巴比脱”……
  翟村的男人女人同仇敌忾了,却是枉然。丧失了进行报复的对方,便互相宣泄愤怒。女人憎恨男人,男人诅咒女人;男人彼此憎恨,女人彼此诅咒。有的发狠地拧断自己家的公鸡脖子,恼羞于公鸡没早早啼醒他们。有的挥舞棍棒毒打自家的狗,迁怨于狗在骗子们夜遁时不追不咬。后来他们一致认为对于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宽恕的——那就是翟文勉。
  他们奔至他的家,喝吼他滚出来,对他们的受损失和被捉弄要有个交待。扬言立刻放火烧房子。
  他战战兢兢地从家里出来了。他向他们低头认罪。并发誓一定追寻到骗子们,将欠款一分也不少地讨回来。
  他的老娘被激怒的众人吓坏了,跪在尘埃,磕头如捣蒜。
  他的父亲倒还镇定,请求众人别烧房子。说万一欠款讨不回来,他家卖房子也要赔偿众人的经济损失。
  “只经济损失吗?是你养的好儿子,招引一伙骗子到村里,把咱翟村的人都当猴耍了!”
鬼畜(23)
  还是有人怒不可遏,不依不饶。
  “话也不能那么说。我家的牛不是也被杀了吗?何况这件事,后果也不该我儿子一个人承担。咱们翟村的老爷子们不做主,咱们翟村的人都会跟着起哄吗?”
  当老子的,为了保护儿子和家庭,临危不惧,以理相驳,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众人敬于他的气概,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吵吵嚷嚷的,一窝蜂似的,挨门挨户,将昔日至尊的几位“老爷子”,从各自的家里吁呼了出来。从前不敢对“老爷子”们放肆的,携怒壮胆,出言不逊,指颊点颐,数数落落。
  “老爷子”们也只有降下昔日的架子,唔唔喏喏,卸责推过的份儿。
  他们说,他们固然该死,使翟村人蒙受了奇耻大辱,真真是千年垂恨,万代铭训的事啊!但是最最应对后果承担责任的,难道不该是“老老爷子”吗?“老老爷子”不作最终表态,只他们几位“二老爷子”、“三老爷子”、“四老爷子”、“五老爷子”,能锣鼓定音吗?
  于是众人又吵吵嚷嚷奔向婉儿家。
  婉儿她爹她娘躲在屋里不露面儿。婉儿却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位镇关女将似的,屹立在院门口。就好像她是当阳桥头的张翼德,发一声喊能喝断江河水倒流!
  她举手一指,冷言凛色:“你们,要干什么?”
  众人一时被她慑住,瞠目相觑,不禁肃然。
  毕竟是“老老爷子”的家门口,是翟村活祖宗的尊舍前,再放肆的,也不太敢造次,由着性子胡来。
  “婉儿,我们要请你爷爷露一面儿。咱翟村被闹腾到这般地步,他老人家,总得对大家伙儿检讨检讨几句吧?要不大家伙儿的气,今天是没法儿消的……”
  “你们,真要我爷爷检讨?”
  “就是,就是……”
  粗声细嗓,喊成一片。可见人同此心。
  “行,你们在这儿等着,谁也不许跨入我家院门一步!谁敢,小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婉儿不卑不亢地转身,迈着稳稳当当的青春少女那种庄不可欺的步子,走进了她的家。
  顷刻,婉儿出来了,正当胸前,捧着个不大不小的雕花木盒。
  “有什么话,你们只管对我爷爷说吧!”
  婉儿神态自若。
  “婉儿,你爷爷他还没出来哇!”
  “婉儿,别向大家使拨火棍……”
  “放屁!”婉儿火了,“他老人家就在这里边儿。我把他老人家请出来了。这是他老人家的骨灰盒!他老人家最怕阳光。只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他老人家就回屋去了!”
  “啊!……”
  “他他他他……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死的?”
  众人全体大诧,个个震惊。
  “死仨月了!那次到县里看病,就没能回来!我爷爷生前有话,咱翟村主事的大权,不能落在那‘二老爷子’手里!我爷爷说他是个心胸狭窄城府太深的老东西,嘱咐我们,要等他也死了,再告诉大家我爷爷已死了,推举‘三老爷子’直接主持咱们翟村大事!……”
  偏偏的“二老爷子”拄着根拐跟了来,隐在众人之中,听了婉儿一番话,气得一口痰堵入咽喉,当场昏倒……
  众人顿乱,有的掐其人中,有的捶其后背,有的抚其前胸。“三老爷子”竟也跟了来,这时踉踉跄跄,跌足错步地,扑至婉儿跟前,夺过“老老爷子”的骨灰盒,萎于地上,泗泪滂沱,号啕大哭:“哎呀,我那老哥呀!你才活到九十九,怎么就去得这么早哇!你撇闪下老兄弟我,我活的还有什么意思呀!……”
  于是儿女辈的,孙儿孙女辈的,早忘了来由,齐刷刷一排又一排,跪将下去,哭成一片。直哭得云灰日暗,天NBB3BNBB3B地惶惶,哀乎悲也!
  婉儿家屋里,婉儿的父母,也在屋里相应地哭了起来……咽长泣短,合声分部,A调B调降B调,此起彼伏,东强西弱,里外传接,齐旋异律,好一场赛哭!天若有情天亦老!
  众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宣泄的豁口,就比着长劲儿宣泄。竟无一人挺身而出,问婉儿个假传“老老爷子”旨意,盗尊欺众的罪名……
  好容易找到了一处宣泄的豁口,谁那么愚蠢那么缺德,非要逆情犯众,再把它堵上呢?
  村子这一边的哭浪,冲懵了那一边的翟文勉一家……
  当天,男女活跃分子,张张罗罗的,开始为“老老爷子”追办丧事……
  翟村尚未从一起热闹一次集体娱乐的恶劣后果中超拔出来,凶险的威胁正潜伏在大草甸子里,转移在深蒿矬树间窥视着它,它就又营造开了另一起热闹,发动了另一次集体娱乐,兴起了另一类的别种意味的刺激……
  为“老老爷子”举行的象征性大出殡收场,翟村的男人和女人,总算在这另一类的别种意味的刺激中恢复了以往的心态。婉儿和她的“冤家”,和好如初。仿佛实际上并不曾有过什么倩女等人来到过翟村似的。仿佛翟村人并没有被捉弄过似的。仿佛翟村并没有蒙受过什么羞耻似的……
  家家倒是都吃只怕吃不完的牛肉。
  那一天夜里,婉儿和她的“冤家”又在她的闺屋里幽会。穿着一双鞋面儿上补了孝布的翟文勉,照例的翻墙跳院。
鬼畜(24)
  这一对儿翟村的儿女呵,恰似“林妹妹”和“宝哥哥”,好得也快,掰得也急。偷度良宵,贪欢欲旺,哪顾忌什么孝道丧礼?一个如床上淫娃,一个胜帐内猛郎,恣情肆意,蝶浪蜂狂,柔怀缱绻,芳心迷狂……
  “冤家”问婉儿——你就那么爱演戏,连演个现编现排的丫环也行?还打出你爷爷的旗号压迫别人!
  婉儿撇唇一笑——你当我那么爱演戏哪?我不过是想开众人一个大玩笑!咱们翟村人,多少事儿都能鼓噪成热闹,单就不许我婉儿在场热闹中插科打诨一次?
  “冤家”也笑了——你学你爷爷的话,怎么学得那般像?莫说我,莫说他们,连几位“老爷子”,都被你骗过,信以为真啦!
  婉儿自鸣得意——我是我爷爷的孙女嘛!我先写在了纸上,反复地改好几遍,又背了大半天,背得滚瓜烂熟,能不像?
  ——你爹你娘不晓得你的把戏?
  ——知道。知道又怎么的呢?骗人玩儿没有意思吗?把你们骗得那个样儿,你们一走,没见他们乐的呢!不会寻乐子的人,还是咱们翟村的人?再者,我也替他们掩护了我爷爷死了的真相呀……
  两个正唧唧咕咕调笑不够,猛听得一声牛吼,吼啐了无尽的温存。
  那一头老白牛,它趁夜潜入了村。它一吼起来可就没完。那一夜,翟村人被它吼的,大人孩子都没睡成囫囵觉。大人们缩在被窝里,紧搂着受到惊吓的孩子,侧身聆听外面踏踏的巨蹄奔突之声,一忽儿从村头到村尾,一忽儿从村尾到村头……
  它那吼,分明的就是一头老疯牛的号哭,听得大人心惊胆战,孩子魂飞魄散……
  它那吼,一声交替一声的,凝聚着深仇大恨,充满了暴戾和邪恶……
  自此,它夜夜入村,潜遁突至,来去无踪。它不仅以它那吼声恫吓人们,而且开始对人们实行真的威胁了。半夜里一颗巨大的牛头猝然撞碎窗棂,连粗壮的颈子都拱入屋内,半张的牛嘴,咧出残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腥膻的黏液,随着滞重的喘息,喷在毛骨悚然的大人孩子的脸上……
  或者,撞开人家的院门,撞开人家的屋门,虽然肩胛卡在门外,却足以用它的角,将灶台捣毁,将水缸顶个圆圆的大窟窿……
  或者,用它那大象般的屁股,撞人家的山墙。一下、两下、三下……直撞得基震梁倾,终于将山墙撞倒,埋住躲藏在菜窖里的一家……
  有人家的狗,被豁开了肚子,还被插在了树丫上挂着……
  有人家的猪圈被踏为平地,公猪、母猪、崽猪,尽数踏得扁扁的,如同将全肉包子擀成夹馅单饼……
  于大白天它也闯入村来了,凸突的网着红丝的牛眼,仇视地睃寻一切进行报复的目标——不管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一旦它朝什么逼走,有生命的便没有生命了,没有生命的便彻底毁灭了……
  人们被迫演习极迅速地钻入菜窖……
  它神出鬼没……
  它白天黑夜在村子四周傲慢地转悠,翟村被它封锁了……
  于是翟村人不得不联合起来保护家园……
  于是翟文勉满怀对翟村负罪的忏悔鼓起自己的英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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