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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她奇怪的是岁月潮汐的出现。
敖昆并没有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极为罕见,罕见到近乎传说。若非近十万年的族史未曾缺损,里面完整的记载了一次岁月潮汐的出现,现今的妖族甚至会以为这种现象仅仅只是一个传言。
连圣宗敖晟进入千古龙冢时都没碰到过,李初一一来却碰上了一回,如此巧合的事只能说李初一实在太倒霉了,可三娘的直觉却感觉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惜没有作证,仅凭直觉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三娘玩味了一番后便扫清杂念,加快脚步去往正中的祭坛。
后面的路众人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岁月潮汐的再次出现。但正如敖昆所说,这种情况只是极其罕见的个例,一直走到桥头也安然无恙,除了纷至沓来的幻象外再无其他。
走下虹桥的瞬间,李初一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郝幼潇身上,背后的兽皮长剑微微鸣动,似乎稍有不对便会飚射而出。
五位大掌祭也有些紧张,齐齐盯着怀中的佳人。他们怕的不是李初一背后的剑,凭他的能耐还翻不出什么浪花,他们怕的是站在李初一背后的那个人。
极乐宗的前车之鉴他们并未忘记,虽然已经确认道士确实受了伤道行大减,可太虚殿一战却让他们知道那个人即便如此也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
连借天罚显化世间的天道都能打退,这种人就是个煞星,触其逆鳞便要做好身死的准备。
天之所幸,族史没有误记,刚刚走下虹桥的瞬间郝幼潇的状态就在快速的好转起来。
枯白的长发渐渐转黑,脸上的皱纹也在急速抹平,暮气退去年轻人的朝气再次蓬勃,不多时嘤咛一声,紧闭的美眸慢慢睁开。
“怎么了?”
还没弄清楚状况的郝幼潇迷惑的眨了眨眼睛,低头一瞧发现自己躺在李初一怀中,周围五个奇形怪状的妖族大能眼都不眨一下的望着自己,大小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赶忙推开李初一站了起来。
“干嘛!这么多人,你抱着我干什么!”
李初一心里略松,不顾郝幼潇的反对一把将其拉到身前,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几?”
迎来的是郝幼潇面无表情的脸。
“我是谁?”
“猪!”
大小姐立刻回答了这个很有意义的问题。
结果李初一不怒反喜,喜不自胜的样子倒把郝幼潇吓了一跳,凝重的看着他,心里琢磨着他是不是自己中了幻象变成白痴了。
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李初一又问道:“这是哪儿你还记得吗?”
“妖族圣地啊,咱们不是来验剑的吗?”
郝幼潇说完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
“没有,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很好我很好大家都很好,我就是问问。”
话是这么说,但李初一的喜色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可能没问题,何况身边五位大掌祭明显轻松下来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有心想问问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李初一就是避而不答。倒是三娘乐呵呵的凑到她耳边说了句“好福气”,直把郝幼潇闹得面红耳赤,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能让这帮人如此这般。
“来来来,验剑!”
人逢喜事精神爽,向来翻脸如翻书的小胖子就跟之前的摩擦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丝毫没有异色,笑呵呵的拔出兽皮长剑一把拉住敖昆。
“插哪儿?”
见李初一满地找缝,敖昆哭笑不得,想想天一道尊的种种“风采”,心里暗道了声真不愧是师徒俩。
摇摇头,敖昆道:“小友,剑借我一用,我要去祭坛中心的那个高台试一下,看看此物究竟是不是圣剑妖皇!”
“我去不行吗?”李初一有些不放心,他怕敖老头会调包。
敖昆哪能猜不出他的心思,无奈道:“小友可随我过去近观,但那座高台是这座祭坛的祭台,除了龙族血脉外旁人不得进入,便是其他几位龙族以外的大掌祭也是如此。”
“那好吧。”
不情不愿的拔剑递给了敖昆,李初一防贼似的补了句:“老头,你可别给我调了包哈!”
“你这小鬼,老夫岂会做那种龌龊之事!”
无奈的点了点李初一,敖昆双手捧起兽皮长剑,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摸了几下剑圣,旋即脸色一肃,满脸虔诚的走向高台。
众人赶忙飞身跟上,在高台外凌空虚立。
敖昆临近高台后并没有直接落在上面,而是在祭台下方落了下来,沿着祭台的台阶一层一层的走了上去,没有漏过任何一个。
好半天,他终于走上了台面,不缓不急的踱步到台面中心,那里有一方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却没有半点磨损的石桌。
恭恭敬敬的将兽皮长剑放到了石桌上,敖昆后退一步屈膝跪了下来,先是认认真真的叩首九次,然后身板挺直,跪在石桌阴阳顿挫的开始咏诵起什么。
有过一次经历,李初一知道那是龙语。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能感受到一种*宏大的气氛悄然升起,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肃然下来。
随着敖昆的咏诵,兽皮长剑也微微一颤垂直的悬浮起来,剑身慢慢旋转着,韵律着一抹抹毫光。
第一千零二章 验剑
“难道真是妖皇剑?”
李初一心里五味陈杂,既盼望着是,又盼望着不是,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道士曾说过兽皮长剑不是妖皇剑,但却没有把话说死。所以兽皮长剑就是妖皇剑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极小罢了。
万一真的是妖皇剑,李初一可不信妖族会老老实实的还回来。
就算真还回来了他也担心,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谁知道这帮妖魔鬼怪会不会暗地里弄些幺蛾子出来出*夺。
而李初一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倘若兽皮长剑真是妖皇剑,他很清楚自己是保不住它的。
不仅仅是因为妖族,更是因为妖皇剑本身。
至宝神剑天下间谁不渴望,到时不光妖族,但凡得到消息的高手都会出动,他将面临的是永无休止的偷盗和截杀。
即便有道士镇着也没用,天下间不要命的人多了去了,当利益达到一定程度时就算明知必死,很多人也会选择放手一搏。
除非能天天跟在道士身边,他的安危才会得到保证。可道士自己要忙的事很多,他跟过去也是徒增累赘,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得到道士的庇护。所以除了把剑还给妖族以外,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归还妖皇剑,妖族必定不会薄待他。但他哪里舍得,不是舍不得一柄至宝神剑,他是舍不得兽皮长剑本身。
此剑自五羊坟冢得到后便一直随在他身边,凭着它李初一闯过漠北,探过玄冰寒狱,斗过漠北百族,还给以下伐上的给过半步渡劫的尤老一剑。
没有它,生死擂上他未必护得下郝幼潇。没有它,自己未必能活到今天,更别说留下的那些赫赫之名了。
此剑对他来说像兄弟,像亲人,将自己的亲人拱手他人,李初一哪能忍心?
手里钻入了一抹柔嫩,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郝幼潇的手。
扭过头给了大小姐一个难看的笑容,李初一最初得知至宝在手的那种狂喜感早已荡然无存,此刻心里除了紧张外只有一个念头。
他希望它不是。
不管如何,今天已经来到了这里,敖昆的仪式正在进行,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兽皮长剑慢慢旋转着,速度不增不减。敖昆的咏诵声越来越急,几断亢音过后,剑身上光芒敛去,长剑“呛啷”一声重新落在了石台上。
“怎么样?”李初一紧张的问道。
四位大掌祭失望的脸色让他心头一喜,这时敖昆慢慢的站了起来。
“唉!”
失望的叹息声就像一颗定心丸,小胖子差点没笑出声来,狠狠咬了下舌尖这才憋回了笑意。
“你师父说的没错,这柄剑应该只是妖皇剑的剑蜕,或者曾经接触过妖皇剑一段时间的灵材炼制的,这才有了一丝妖皇剑的气息。可惜啊,它不是,唉!”
“大叔你别伤心,这柄不是没关系,只要继续找下去,以后总能找到的!”
虚情假意的安慰了一下,小胖子问道:“那你找到妖皇剑的线索了吗?”
“没有。”
敖昆更失望了:“这把剑上面的妖皇剑气息极淡,千古龙冢的气息只能与其产生一丝共鸣,除了证明它或者炼制它的灵材跟妖皇剑有过接触以外,根本无法提供追踪的线索。可惜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又断了。”
李初一彻底放下心来。
敖老头都这么说了,那兽皮长剑对妖族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他也就不用忍痛割爱了。
“大叔,你别灰心,我的剑虽然不是妖皇剑,但至少证明了它确实跟妖皇剑有过接触,这也算是给你们提供了一个方向嘛!这把剑是我从五羊坟冢得来的,这说明五羊老怪极有可能见过妖皇剑,甚至妖皇剑就在他的手中。五羊坟冢只是他的衣冠冢,除此之外我师父说他还有另外两处坟冢,只是一直没人找到过。你们只要广派人手将那两处坟冢找出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罗一遍的话,我相信你们肯定能找到线索的!”
“初一小友所言极是,五羊老怪必定与妖皇剑有关。我说老敖,你也别哭丧着个脸了,一把年纪了还要让一个小孩子安慰,你也不怕丢了你大掌祭的脸面!”
三娘出言安慰,可惜最毒了点。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敖昆神色一振,点点头道:“没错,找到五羊老怪的其他两座坟冢,必定能寻到妖皇剑的下落!初一小友,老夫失态,今日让你见笑了!”
李初一摆摆手,浑不在意的笑道:“没事没事,谁都有个想不开的时候不是,您老别担心,这事儿啊我不会往外说的。哦,对了,虽然很可惜不是妖皇剑,但是咱们之前说好的条件。。。。。。”
“放心,我妖族向来言而有信,不会食言的。走,咱们现在就退出祭坛,老夫带你去化龙池!”
说着,敖昆想要取回长剑退出祭台,可是手抓住剑柄后却脸色一变,用力挣了几下后彻底凝重下来。
兽皮长剑平躺在石台上,可是他,竟然拿不起来?!
不信邪,敖昆双手一齐抓住剑柄用力上抬,可长剑还是纹丝不动。
狠狠的拧起眉头,敖昆眼中精芒爆现,身上的气势骤然攀到了极点,猛催妖力灌注在手臂之中,爆喝一声卯足力气用力上拉。可是喝声震天响,兽皮长剑却一动不动,就跟粘在了石台上一样。
其他人也瞧出不对了,想要靠近却顾忌祭台的禁忌,只有敖崆和敖惊落到祭台下方,顺着台阶快步来到敖昆身边。
“怎么了?”
“不知道。”敖昆皱眉道,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敖崆和敖惊也都上前试了下,结果还是一样,兽皮长剑一动不动。
三人面面相觑,望着兽皮长剑皱眉沉思,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族史里关于祭坛和祭台的点点滴滴。可无论怎么想,他们也没想出一点关于眼前这种情况的记载。
“会不会它真的是妖皇剑,受到千古龙冢的召唤才不愿离开?”敖崆问道。
思忖片刻,敖昆摇头:“应该不会,刚才的结果你们也都看到了,它跟千古龙冢的共鸣很浅,已经可以排除它是妖皇剑的可能了。”
“那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
敖昆叹了口气:“族史缺损太多,十万年的记载看似很长,其实不过沧海一粟,祭台的很多隐秘和功用其实都已经失传了。”
余光扫了眼李初一,敖惊传音道:“那现在怎么办?那小子可在上面看着呢,咱们要是还不了他的剑,保不准他能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沉吟片刻,敖昆道:“这样吧,咱们三人联手,现出龙身一起发力,看看能不能把它从祭台上拉出来。”
敖崆敖惊互望一眼,一起点了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
龙吟声起,忽然现出本相的三位龙族大掌祭把李初一吓了一跳。只见他们三个并未完全展出本态,而是将龙神是控制在祭台所能容纳的大小,三只龙爪齐齐一探,各自摄出一股力量附着在了兽皮长剑上。
三声咆哮同时响起,三龙一齐发力,龙体表面瞬间绷紧到了极点,一枚枚龙鳞紧贴着体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连祭台外的李初一都能感受到那种无与伦比的巨力,有种祭台都要被他们连根拔起的感觉。
可是感觉仅仅只是感觉,祭台纹丝不动,兽皮长剑也是连颤都没颤一下,就好像拉着它的不是三条蛟龙而是三只微不足道的蚍蜉,任你拼尽力气我也岿然不动。
不是没怀疑过他们三个是不是在演戏,但磅礴的龙威打消了他的疑虑,让他知道兽皮长剑或许真的出了问题。
可能是急了,也可能是感觉在人族面前出了丑,三龙中敖惊所化的青花色蛟龙龙爪一收,卷过龙尾骤然下扫,粗大的尾巴重重的鞭笞在了兽皮长剑上。
嗷~~~~
一声惨叫把众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瞧顿时面面相觑。
单就肉身来说,真龙的肉身之强举世皆知,除了传说中的几个特别存在外,世间难有匹敌者。蛟龙虽然比不得真龙,但肉身也极为强悍,现如今的妖族你更是可以称最的存在,敖惊虽然不是龙族第一高手,但身为大掌祭的它肉身有多强也是可想而知的。
除了略微沾染了些妖皇剑的气息外,兽皮长剑在众位大掌祭眼中再无稀奇之处,甚至连法宝都称不上。虽然材质坚韧剑刃远比很多法宝神兵还要锋利,可那是对人族来说,对妖族来说再锋利的剑只要不是法宝那都如锈铜烂铁一样,更遑论此刻没有法力加持了。
可结果却是,敖惊的龙尾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口,最深处甚至隐可见骨。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道血口还不是出自剑刃之手,众人看得分明,在敖惊的龙尾欺近的瞬间,兽皮长剑上自行腾起一道剑气切入了龙尾中,沿着敖惊一扫而过的轨迹一路切下,在龙尾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无人催动便可生出剑气?
莫非看走眼了,这把剑并未粗胚,而是一件真真正正的法宝,而且还是品级不低的那种?
几位大掌祭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李初一,想要从他的脸上获得答案,可是李初一的脸上只能浓浓的惊愕和茫然。
那道剑气他很眼熟,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剑气,而是另一种东西。
月轮。
兽皮长剑的剑鞘所催发出的月轮,那道剑气与其同出一源。
第一千零三章 还不了
月轮曾是李初一极为一种的一手终端,当初对阵宇文玄理时也是靠着它在第一轮交手中小胜一筹。
可是随着修为越来越高,自身的战力一次次的暴增,月轮的作用越来越小。到了对阵宋高时,月轮已经沦为偷袭之用,以之扰乱对手的步调。
到现在,李初一随便就能祭出十七八个,使使劲逼出小三十之数也不是不行。可月轮再多,单个的威力却没有多大增长,虽然组成各种月阵后会威力暴增,但带来的反噬也会一并增长。
再加上《无极乾坤道》参悟的越来越深,能够动用的道法越来越多,还有叶之尘传授的剑术,两相比较下李初一自然不会拼着神魂受损去催动月阵,那样得不偿失。
虽然剑鞘最初露出的那半轮明月他一直没能施展的出,同时还隐隐感觉到若是能将那轮银月彻底补全爆发的威力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李初一会的奇功妙法太多了,这种极其耗费精力的同时还对神魂有莫大反噬的东西,自然被他搁置到了角落吃灰。
可今天,兽皮长剑的异动着实震撼到了他。
跟剑鞘同出一源的月芒,其光泽不但比剑鞘的那半轮银月更加皎洁纯粹,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敖惊是什么?
蛟龙!
这天底下沾龙字的就没个弱的,龙族三位大掌祭之一的名头更是说明了一切。
敖昆的龙体李初一见过,敖惊的就算比不上也差不了多少。李初一自问拼着自爆也够呛能伤到人家一点,结果除了锋利连法宝都算不上的兽皮长剑,仅仅一道银月剑芒便豁了个大口子,小胖子的舌头都差点没咬下来。
剑不离鞘,二者相加才是一体。李初一早就怀疑兽皮长剑应该也有剑鞘一样的神异,能够催发出月芒或者日芒星芒之类的东西,因为世上哪有鞘比剑强的事情。
可无数次的尝试一次次的打击了他,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如何催动,甚至得到混沌气后拼着老命催动了一丝混沌气尝试了一番,可惜全都无果。久而久之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