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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鬼道上的调皮鬼已经开了灵慧,一次吃到闭门羹之后。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所以就再也没有来捉弄我了。
然而。
我却见到,眼前的缪殿宇的身后的影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
我揉揉眼,我并没有应声,也没有被鬼拍肩,所以我还没有着鬼的道,所以我看到应该是真的!
可是,一个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四五六七八个影子?而且还在持续增多中?
缪殿宇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似乎拖着许多人在走一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海里升了起来。
这不是避鬼灯笼吗?
能避开普通的鬼,高级的鬼来了,避鬼灯笼会自动熄灭,可是,为什么鬼越来越多,而灯笼里的烛火却没有熄灭?
阿布藏鬼!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的时候。缪殿宇忽然砸了灯笼,在他灯笼熄灭的时候,那些鬼影全都消失了……没有光,即。没有影。扔共亚才。
“这不是什么避鬼灯笼,而是引鬼灯笼,快,把灯笼扔掉!”缪殿宇大叫!
噗噗,身后传来两个砸灯笼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担心他们会看出我没有被鬼整,于是也把灯笼给砸了。
像我这种浑身开挂的人,才不怕看不见路呢……自从有了阎王之眼,俺在夜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灯笼砸灭,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一双手伸了出来,抓住我的手。我本要挣脱开的,但是那种干枯而又遍布褶皱的触感,让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阿布的手,于是我就放弃了抵抗,由着阿布把我带跑了。
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我应该感谢那些爱干净的鬼,把地面扫得干干净净的,这样我摸黑跑起来,也不会绊倒脚。
阿布把我拉到了一个地方,直到后背贴到墙上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已经成功摆脱缪殿宇师徒三人了。
阿布喘着气,不知道把什么东西递给了我,对我说:“小南子,你握着。”
我握住那长条的东西,咻的一声。一缕烛火亮了起来。原来,我握住的一根蜡烛。
看到蜡烛,我就沉默了。
在殡仪馆悼念厅的时候,于唯曾经让我捧起一盏烛台,在我握住烛台手柄的时候,烛火亮起来了,那就是寿元灯。寿元灯不会出现在凡间的,但是在凡间术士中,却做出了相似原理的蜡烛,称之为阳气蜡烛,是以人的阳气为引,点燃蜡烛。
阿布递给我的时候,蜡烛没有亮。
她是个死人。
然而,却有影子。
我端起蜡烛,照着阿布的脸,陷入了沉思。
阿布喘着气,见我照着她的脸,不由得避了一下光亮,问:“你做什么呢?”
我说:“我看看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阿布啊,忽然间你抓着我跑,我还以为是鬼抓着我跑呢。”
阿布身体僵了一下,不自然地笑笑,说:“我怎么可能会是鬼呢?”
我问:“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引鬼灯笼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布说:“那三人我信不过,所以我只肯带你一人去找诅咒的源头。”
我挠了挠脸,细细回忆了一下,问:“阿布,昨天晚上你误会缪殿宇他们三人的时候,说他们是来抢东西的,对吧?其实……你并不是盼着有人来破除诅咒,而是害怕别人会来抢某样东西,换言之,其实,你和游方道士应该是一队的,都是留在这个古镇里,守护着什么东西的,对吗?你和我们说的祖师爷,其实就是你自己吧?你200年前,就已经死在了这里,成了这里的地缚灵,所以你走不出这个镇,也不能出现在镇外,提醒外人不要踏足此镇,只能不停地改良蛊种,以帮助丢失力魄的外人。”
“你……”阿布震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收住了震惊,坦然地接受了我的拆穿。因为她相信我,所以便就直言不讳了:“对,没错,我虽然不知道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但是自从它出现在古镇上,带来了死亡,却也带来了另一副景象!它不是诅咒,也不是鬼,却是鬼中的至尊,我猜想,它可能是冥界流落到人间的至宝!”
我点点头,默认了。
阎王的力魄,怎么能说不是至宝?
阿布见我默认,又吃惊了:“小南子,难道……难道你早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我压低了声音,说:“我是为它而来的。”
阿布紧张地问:“那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装腔作势说完这句话,我差点笑喷了。这句话,想来都是于唯、钱多多,还有那个大仙装逼的时候对我说的呀,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装逼说出这句话来的一天!
“好吧,我不问了。”出乎意外,阿布没有刨根究底,她知道我心里有底,她的忐忑就少了几分。
阿布说:“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和那个游方道士不是一伙的。那年我路经此处,就和之前对你们说的那样,我因好奇而踏足此地,却丢了一魄,最后迫于无奈,将夺魄蛊种入体内,暂时保住了性命。那时候我太天真,以为只要找到这个诅咒的源头,寻找回我的力魄,我就能安然无恙。结果我错了,错了!”
她露出苦笑,老眼中泪光闪烁,呜咽道:“这源头根本不是世间的凡物,我根本斗不过它,反而被自己种下的夺魄蛊蚕食了其余六魄,成为了那五钱天师(缪殿宇)说的体内有魂无魄的怪物!也正是因此,我不生不死,才不会变成鬼,跟这方圆几百里的鬼一样,被囚禁在慈安古庙中,成为那玩意的奴隶!”
我默默地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她擦了一下眼泪,心情平复了许多:“但我终究是死了,成了尸煞(死后魂不离体的鬼),不能走出当归古镇,而且怨念一直支撑着我,我当年是因为丢失力魄而死的,所以觉得很不甘心,死后不停地重复着一件事,那就是不停地改良夺魄蛊,直到它变成守魄蛊,帮助丢失的外人平安离开。”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被她的行为感动了。
恶人的怨念促使他们不停作恶。
而善人的怨念却是这么的干净、纯粹,做错了一件事,平凡的人会将错误怪罪到别人的头上,而善人,永远只会自责自己的错失。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丝不甘心。我知道这个古庙里藏着那玩意,但是我却不敢轻易涉足进来,每年的这5日,我都会想办法潜进来,查看这里的虚实,期待着有一天能摸清楚这个古庙里安放的到底是件什么样的冥界神物,破除这个诅咒,令当归古镇变回原来的模样。然而,我每一次的潜伏,就多摸清楚一点这里的路,却,也越来越绝望。”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会绝望?”
阿布叹息:“因为我发现,游方道士已经成为了那玩意的忠实守护者,除此之外,还多出了三个守护者,他们死的时间不久,但鬼力却是与日俱增,尤其是那游方道士,现在已经突破小鬼王级别了!用脚趾头也猜得到,他们是借助了那玩意来进行修炼,才能在短短200多年时间里,一下子就突破了小鬼王级别!而我,只能在古庙外,不停地改善守魄蛊,与他们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
“直到见到你,我才升起了一丝希望。你既然能抵抗这百年诅咒的夺魄之力,那你一定是上天派来解救这个古镇的救星!”
第188章 通往地宫的暗道
我偷偷地擦了一把汗,实在不好意思告诉阿布,俺绝对不是上天派来的救星,说白了,俺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心脏处有三重防护罢了。
不过,命运就是这么玄妙的东西,那谁不是说过吗?
这个世上不存在偶然,只有必然。
说不定,爷爷在算计守护我的心脏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我今日会有此一行呢?毕竟,这个地方正是他的行程之一,取走阎王魂魄也是他的计划之内。
我对阿布说:“阿布,你别担心,我既然来了,我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刚才说,这个古庙里,有四个守护者,只有一个突破了小鬼王级别,那么,其余的都是鬼将。是不是?”
阿布收起了泪花,谈到了正事,她也肃然了起来:“是。那三人生前都是有道之士,但却都栽在这里了。那些道士生前就有道行。死之后,修炼自然是快,所以才会那么快就突破了鬼将级别。”
阿布对我详细述说了那四个守护者的情形:
黄秋彦,游方道士,去年刚突破的小鬼王级别,辨外形是最容易辨认的,因为他总是穿着一身灰色道袍,手持浮尘,但他的灵智是最高的,碰上他的话,好好说话,倒还是可以侥幸逃过一劫的。阿布这二百多年来,每年都来探索慈安古庙,但每一次都会被游方道士捉住,但游方道士都会放她一马,由此看来,这个游方道士倒也算不上有很凶恶。
乔浮,鬼将,小平头瘦道士,民国的打扮,鬼力排第二,十分狡诈,很喜欢捉弄人。
胡俊毅,鬼将,胖道士,他是与乔浮同一日来的,所以也是民国打扮。别看他身材胖重。但实际上身手是四鬼之中最为灵活的。
孔舞,女鬼将,死的时候怨气较重,所以杀心最重,碰上她,则需要小心了,性情阴晴不定,说错一句话,极有可能将是身首异处!
每年的这几日,四鬼将都守在地宫大殿之中,似乎是在守着什么东西,这地宫本来不是一个贫困的小镇能有的,但是在这片地区的所有鬼都聚集在慈安古庙里之后,他们进行了建造,这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古庙之下修建了一座地宫。
阿布带我们装模作样地走了一圈慈安古庙,实际上并没有踏入地宫的内围,而是在外面转悠,外面是安全的,厉害的鬼都在地宫里守护着,而没有多少力量的阴魂才会在古庙里游荡。
她把引鬼灯笼交给了缪殿宇师徒三人,给我和自己留了普通灯笼,所以鬼才会缠上他们师徒三人,但是她又害怕会有鬼看上我,所以来之前才会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怕我犯了忌讳,着了鬼的门路。
现在她就带我去地宫,地宫的入口是在一间不起眼的小禅房里的一张壁画,推开了壁画,就露出了通道。
我看到通道的时候觉得好笑:“这鬼无形,能自由穿梭实物,他们怎么会留下给人行走的路呢?”
阿布一怔,也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讷讷说道:“我也不知。”她又怕我怀疑她,赶紧说道:“这是两百多年前就有了的,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修建地道和地宫。我每年都来,倒是从未觉得他们修地道会有什么不对。”
“那这就是你习惯成自然了,所以才不会去怀疑这些事的。”在听说有地宫的时候,我也怀疑了一下,联想一下我们家那些鬼的尿性,他们平常的时候都的躲起来的,有的钻地板,有的天花板,还有的是躲在柜子里,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修建人类的宫殿,随便找个地缝钻就好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地道,总觉得……有些古怪。
我们走进地道,那地道干燥阴暗,什么亮光都没有。
因为出入这里的只有鬼,所以也就没有点灯的必要了。
阿布拿一条棍子在前牵引着我,我并没有告诉她,我能夜视的能力,所以她担心我在暗道里会磕磕碰碰,撞到什么东西,才会用棍子牵着我的。
越是接近地宫,我觉得就越冷,这个冷意不仅仅是远离地面而降的温,还有因为鬼群的阴气。
这地宫里,究竟有多少鬼呢?
我努力地估算着这地下宫殿里的鬼的数量,以我家和殡仪馆里的鬼群来做个衡量,预算……竟有一千以上数量的鬼!
我脸色一变。
出门在外,钱多多一再叮嘱,防人之心不可无,防鬼之心更不可无!
趁着阿布没有回头,我偷偷拿出一颗新的魂玉含在舌头下,以防万一。
至于我的法宝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不告诉你们。
地道渐渐开明,因为前方出现了鬼火。
“地下宫殿外围快到了。”阿布说。
我没有回她,人走鬼道,最忌讳的就是乱看乱应乱来。
在临近暗道出口的时候,阿布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守在暗道出口的鬼卒都被引开了。
“走吧,趁着鬼卒被引开的时候,我们赶紧过去。”
我依然没有回应阿布,阿布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忐忑,我的沉默让她感到不安。
我们匆匆走出暗道口,哪知,刚出暗道,脖子上就被架了几棍子!
我愣。
说好的被引走呢?
“你又来了!”领头鬼卒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叹息,“鬼王大人今日有令,绝不能放你入宫,你还是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
听这熟络的口吻,我就明白了,明白过后,我就为阿布擦一把眼泪:显然她每年来都是用相同的手法去引开鬼卒的,鬼卒都懂了的!难怪早有防备,但是阿布往年为什么还能溜进地宫呢?这就是一个耐人寻味之事了。
阿布问:“为什么?”
鬼卒道:“鬼王大人说了,上面来了几个客人,怕是图谋不轨的,所以还是现在宫门封禁,就是怕你会带那些客人上门来捣乱!”
“我没有……”阿布正要辩解些什么,但是却忍住了,瞥了我一眼,似乎是担心她冲撞了这些鬼卒,鬼卒门会对“没有一点道行”的我怎么样,于是就忍住了,妥协地说:“好吧,我走。”
鬼卒们松开了她,她退到我身边,正打算要带我走,却看见鬼卒们没有松开我,于是就停住了脚步,愣住了,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领头鬼卒飘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说:“你身上阴气很薄,是刚死没多久吧?”
我装作迷茫空洞的样子(初死之鬼往往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会有几天的混乱期),开口之前,阿布不停地跟我使眼色,让我不要和鬼说话,免得露陷。但是在面对开了灵慧的鬼卒,不开口那更容易露馅啊!
“死……?我已经死了吗?我……我记得我坐车回家呀,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来到这里了。”
领头鬼卒指着阿布问:“不是跟她来的吗?”扔估向划。
我更迷茫:“不是呀,我只知道往这里走,但是她一直走在我前面,我以为她是要和我去一样的地方。难道她不是吗?”
“她不是,她没资格进入地宫。”领头鬼卒说。
阿布有魂无魄,还有躯体,所以被地宫排斥在外。
我问:“那我呢?我有资格吗?”
领头鬼卒看了我一会儿,说:“你也没有。”
“为什么?”
“道行太低,一个刚死的小鬼,有什么资格进入地宫?”领头鬼卒犹豫了一下,说:“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一个刚死的小鬼,什么都不懂,让你上古庙里守着,只怕会被那些‘客人’利用,来寻找地宫入口。要不这样吧,你先和我去见鬼王,躲过这几日,我再教你怎么做鬼。”
我空洞地回他:“谢谢。”
但心里快绷不住了,这哥们心肠太好了,还想教我怎么做鬼呢,我希望,他最好能一百年之后再来教我做鬼,因为我还不想现在就做鬼啊!
“跟我走吧。”领头鬼卒对我说,又转头恐吓阿布:“你离开,但不准把地面上的客人带过来!否则,诛杀无赦!”
阿布傻傻地点头,一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怎么就会被鬼卒认作是他们的同类了?
我跟着领头鬼卒走了,走之前,调皮地偷偷比了V手势给阿布看。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她被我的急智给震惊了!
第189章 鬼王出来打酱油
有了鬼卒的带引,我作为一个“新鬼”,被直接地带进了地宫的大殿里。
这一路走来,我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为了装作新鬼。我必须得做出一副迷茫,犹如初生婴儿般,听之任之,所以一路走过来,我看见这地宫修建得宏伟气派,不差于人间的任何一处有名的建筑物,而我却不能留下来仔细观赏。
走到大殿门口,领头鬼卒示意我们停下来,自己进去,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模样清秀可人的女鬼飘出来说:“鬼王传唤,新鬼进来吧。”
鬼卒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进去,现在这个大殿不是有身份的鬼,是不能进去的,而我是新鬼。所以才能破例进入大殿中,面见鬼王。
鬼王,说白了,也就是那个游方道士,一个刚做二百多年鬼的小鬼王。
我跟着女鬼飘进去,只见大殿龙椅上端坐着一个灰袍道士,显然就是鬼王黄秋彦了。左边一胖一瘦两个民国风道士。胖的是鬼将胡俊毅,瘦的是鬼将乔浮。右边是一个貌美女子,却不苟言笑,正是鬼将孔舞。
鬼王亲切地问我:“小兄弟,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怎么飘到这里来做孤魂野鬼来了?”
我装鬼说第一,绝对没人说第二,以我天天观摩家里的鬼、殡仪馆的鬼来看,我十分清楚新鬼是不会回答这些问题的,因为新鬼刚死的第一天,是不会记得自己是谁的,第二天才回忆起自己是谁。要做什么,第三天才有可能回忆起来自己已经死了。
我说:“我不知道……”
哪知,我刚一开口,鬼王忽然冲了上来,掐住了我的双颊,一掌拍上我的后脑,我一下子被拍得两眼昏花,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舌头底下的魂玉已经掉到了地上。
我脸一黑,阿布说得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