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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滕波,你真的是让我好等啊!”我强忍着怒意冷冷的瞥向他,语气讥讽之意很重。
一脸喜悦之色的滕波看到发火的我,却是微微一笑,解释言:“有些棘手之事,稍微耽误了些时间,希望将军大人谅解。”
我冷哼一声,拿起面前桌案的详单站起身走到滕波面前,照他的脸甩过去,厉声喝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
白色纸张从滕波的头顶缓缓落下,宛如轻舞的羽毛。
滕波被我用这些详单甩到脸上,他的脸色当即十分的难堪。他低下头,将飘落在他身旁的纸张拾起,然后看了看。
“将军大人既都查的如此清楚,那臣也无话可讲。”滕波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早已料到的事情。
“混账!”我被他的态度给气的七窍生烟。他知道我不会动他,对于我要利用他来牵扯住后宫、御台所的打算更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对我表露出这般态度。
“好,无话可说是吧。很好,那你一年的俸禄就别领了,全部来还这笔帐!”我盯着滕波气的手发抖,最后也只能忍了下来。
“谢将军大人饶恕。”滕波依旧声无惧意。
我微眯着眼,那满腔火气,就好像被这绵软无惧的态度给堵得无处发泄。又是这个态度!好你个滕波,罚了一年的俸禄也是无所畏惧是吗?贪够了后宫的钱财,对于这么点俸禄是已经入不了眼了是吧。都到这种时候,居然还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我这个天下之主完全就下不了台。好啊,很好啊,比以前的尾张藩主、间部他们都厉害。他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他吗?
“一次早礼就耗费这么多财务,可见这早礼却是不该进行。所以,我决定取消几日后的早礼!”我看着眼前的滕波,整个胸前都是愤怒,所以我借机发火取消这次的早礼。
之前实在是没办法,本来就安排好了早礼选水野的。可是现在滕波既然给了我一个更加好的机会,那我就趁机利用好了。天下之主在火头上,任谁都要惧怕,还特别在财务上。
我在没成为将军的时候,就对财政这方面很看重。滕波知道我要去后宫的时候,估计是高兴坏了,只顾着将他的男人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忘记了我最痛恨的是些什么。既然如此,也该是给他点教训,让他长点记性,警醒一下好了,免得以为我是真的动不了他,而得意忘形。
“将军大人!”滕波一听我不去行早礼的话,顿时震惊不已,这才让他的脸上一改淡定变的不可置信。
“不用说了!”我怒气冲冲的冲着滕波大声喝道。说完,我看都不看他转身就要走。
他不走可以,但是我一定要走。只要走开这件事就结束了。
“将军大人,您这样言而无信会深深的伤害到后宫,也藐视了后宫……”
我人都走到玄关了,但听到身后滕波的言辞措措,当即加深了我对他的怒意,转身怒瞪着他喝道:“藐视?你先摆正你自己的身份,看清楚谁才是天下之主,谁才是这个后宫真正的主人,在来跟我说藐视这两个字!哼!”
说完,我怒火中烧的拂袖离去。
滕波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好不容易让我落在他手中,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罢休。就算他知道我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但还是会想尽办法让我正常参加早礼。
这不,他联系了朝中老中越前她们,和她们一起上谏言,但是被我一怒之下将谏言全部都扔了,还将她们怒斥了一顿。
老中本来就是我的人,所以对于我的恼怒,她们心里多少都有数,最初是不想拂了滕波的面才帮他,现在被我臭骂了一顿,谁都不愿意在帮滕波。
她们的这番行为加上我的作为,明确的给朝中有些对我有意见的人或者帮滕波的一个下马威。
不过,我的好大冈越前又来烦我了,她不是为了滕波,而是为了大局着想的来找我,不过事情还是早礼的事。
“越前,早朝是不是没说够,现在我歇息片刻的时候还想告诉我?如果是,你最好闭嘴!”我知道越前想说什么,自然而然不给她一点好脸色。
“臣没有此意,不过臣觉得要不要将将军大人的护卫三郎左统入后宫,又或者升为御中膈。”反观我的冷意,越前的神色十分的温和,特别说到三郎左的时候眼神和阿菊没什么两样。
越前看似不是在讲早礼的事,可是她现在的言下之意明显就是还是想让我去参加早礼。不然她提三郎左做什么,说东指西的讲三郎左,寓意是指早礼。
我冷撇越前一眼,掏出怀中和扇在手中把玩着,故作心不在焉的言:“越前,表向的松御殿门口有一块石板,我看着挺好的,你想去试试的话,我不反对。”
那快石板,专门是罚人跪的地方,我这句话看似无意,却是很隐晦的告诉越前,再继续,我就让她去跪石板。
越前听后,微微一笑,“臣知错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别伸着胳膊将胳膊肘往外拐。”我这才脸色缓和了不少。
“怎么会。”越前一笑,“对了,这是关于现在瘟疫再次横行,你让我下调的草药价格,请将军大人过目。如果觉得没问题,那就按照这个价格来公布。”
越前双手做拳,用拳做脚跪挪在我面前,将药单放在我面前的桌案上。
我拿起吩咐她下调的药单价格,翻开看了看,治疗瘟疫的药材种类比较多,这也是贫苦百姓所无法接受的。所以当我看着手中几页之多的药单看了很久,然后又细细对比原先价格到下压的价格,我看完后还是不太满意,觉得还是有些高。
“这些药材的价格还可以下调一些,目前在我看来,还是太高了,很多人还是买不起。”我将手中正在看的药单放在桌面,抬眸看向越前。
“可是将军大人,这些药材本来就价格不便宜,再这样降下去全国的药商也会苦不堪言。臣知道您是为了贫苦百姓着想,可是这些药商也是人,这药单中有一味药是从大国大唐所进过来的,价格在所有药里是最昂贵的不说,连进价都很贵,这样个降法,她们扛不住的。”越前闻言后,想了想才开口。
“就是因为药材这么昂贵,才会让那么多男子惨死街头。越前,现在我们男子本来就很少了,在这样不严格控制瘟疫,恐怕男子可怜,女子更加可悲。”
在她话落,我便接过越前的话,深思熟虑,我和她都想的很仔细。可是,男子的命也不是这般草芥的。就好像哪晚的男童,本来是对世界充满希望的少年,最后却被瘟疫夺走了一切,我怎么不心痛。
每次朝中在讨论瘟疫事的时候,我的脑中都会出现那位如同行尸走肉的少年,我在想,他现在是生是死,更多的是期望他能活下来,好好看看这个彩色的世界。
“可是将军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种瘟疫,十个男人中只能活一个,这样渺小的机会,就算把药材价格降的非常低,可是我们谁能保证都能活下去?不过,您执意要下调这些药的价格,那么臣觉得全国降不太好,不如在每个地方专门安排一家药铺,施行下调的药价或者免费。这样可以稳住药商,也可救助百姓,双管齐下岂不是更好。”越前微微皱了下眉,思索了片刻又道。
“你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是,全国幕府的专门药店的药材钱可是幕府出。要知道,现在的幕府完全是入不敷出状态,哪里有那么多钱财来购买药材。除了让那些囤积了很多这些药商来一次大出血外,这个办法还是行不通。”
越前的建议的确很好。然而她却忘记了现在的幕府的现状,所以等我看到滕波为后宫,铺张浪费了那么多财务,只是为了让那些男人办置华丽的衣服来参加早礼的时候,我彻底的恼怒了。
哎……无声的叹息,财政始终都是我政治上的致命伤。虽然有些藩主很富有,可是我知道我只要强征藩主们的税收,那么就会给这些藩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征百姓的税,到时候,交到我手中的税收不会是这些 藩主的,而是天下百姓的血泪。
“这些臣可以去找一些大的药材商去商量,毕竟这些药商想要做成大买卖也要靠我们幕府的关系支撑,不然她们根本就是寸步难行。臣会将你要下调的想法告诉这些商人,给她们一个选择,要么是适当给我们幕府提供免费药材,要么就是公布下调的价格,臣在顺便添油加醋的带那么一点政治含义,她们一定会答应的。”越前听完我的话,当即正色的凝视我说出心中所想。
“看不出,公正不阿的越前也打算强抢药材了。”我对她笑了笑,不免打趣道。
“如果找一些小药商贩商讨这些事,让她们出药材的确是有点算是明抢。不过,臣这次找的药商可是掌握药材界数一数二的龙头老大,对于她们来讲,这些草药根本不算些什么。毕竟她们能巩固全国药材的价格,都是靠幕府的关系。如果我们下调了这些药的价格,还将她们打压,那么这其中的利益与弊害,身为商人,十分精明的她们必然是会清楚的。更何况,呵呵……这种事也只有臣来了,总不能让将军大人亲自去。”越前本来一直很严肃的言谈这个话题,说道最后无奈的一笑。
我看着越前,想了很久,其中的利益与弊害我也分析透彻了几遍。最后的结论是这个办法是最适合的,因为一来可以节省幕府的财务,二来,还可以让百姓受益。越前,真不愧是我最有利的左右手之一,有她在,我也是轻松了不少。
“行了,我知道你有心了。”我此刻心里不由的轻松了很多,看着越前又道:“那下调药的单子就先放你哪里吧,暂时不公布。这件事你全权处理,不用在询问我任何意见,随便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她们点头!”
“将军大人放心,臣会竭尽所能的去办好这件事。”越前对我露出一个很有信心的面孔。
“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我相信你会办的比阿菊更好。”阿菊不在,我就趁机踩了她一下鼓励越前。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阿信你背后说我,我办事哪里比越前大人差了啊。”随之一声咆哮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觉得这章最有看点的是吉宗怒斥滕波,你们觉得呢?不过,不要以为风波过去了哦,因为还没有,嘿嘿
☆、参加早礼
事实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在背后道人是非,以免被撞见,其结果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就像现在一样,阿菊脸色忧郁的跪在殿下,昂着头直视着我,让看着她的我很无奈。
“将军大人,看来我们的加纳大人需要你的奖赏啊。”越前看着这么闹小脾气的加纳开心的一笑,语气中满是调侃。
我又是无奈一笑,“好了,越前你就先下去吧,我来开导开导她。”
“是。”越前行礼,慢慢后退出殿内离开。
“阿蜜,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知道,她不会因为我这些话来生气,必定是其他事。
“我今天见到一个人……”阿菊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目间都是恍惚。
“谁?”我很诧异,到底是谁能让她感兴趣。
“曾经离开我的人,不过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只不过长相太相似罢了。可是,当我今天在街头看到他的时候,那时候的一幕再一次从我的心底蔓延上来,让我很惊慌,甚至无措……”
那个曾经背叛了阿菊、又死掉的男人……我看着脸色很慌张、眼眶泛红的阿菊,起身跪坐在她跟前,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轻声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不过撞个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阿蜜,还将他压回你内心深处吧,千万不要让他再乱了你的心。就算他还活着,可背叛过你的人,我不希望你还选择他。”
阿菊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可就算如此,遇到过去,即便物是人非,也一样能够让人乱心。更何况突然遇到的是她曾经深爱的人,紧紧是容貌相似就让她从不外露的习性再次露出。
其实,如果换做我再次遇到了永野,我想,我也会与这只是面容相似的人擦肩而过,终究不是他,就好像当初被我杀的那个酷似他的那位少年一样。
我,就是一个对自己残酷的人……
“我的心好乱,阿信……”阿菊抬起泛红的眼眸直视着我,语气都有些哽咽。
“你太看重感情了。当初我遇到相似永野的人,我杀了他。我遇到三郎左,远离了他。而你不一样,你不希望相似永野的人死掉,不希望我远离三郎左,只想撮合我们。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纵然我对三郎左有感情,他对我至深至爱,可是他却成为了我最致命的伤。
我不是你,我要思考很多,不是我不喜欢他们,而是有时候是不得已。你作为臣子,负担的只是我委予的重任,你可以任性,可以自由,可以娶一个喜欢的男子,过你想要的独居生活。而我不能,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告诉我不能。我是掌握整个天下的幕府将军,无论是娶夫或者喜欢一个人,我都没有自由。政治的联姻,这是必不可少的,就算纳他为我的男子,他也只能是一个侧室,犹如当初的永野那般。奥御殿是个暗藏着无数祸心的地方,你我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他的安全。”
站在这个国家最高位置上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以后的道路会是自己一个人走。其实我的思绪阿菊她也很清楚,但是,在她看来,孤单的道路是她不想见到的,她认为能解开我孤独和冷漠的只有是另外一个人来温暖我,所以我只要看谁多一眼,她就不厌烦的为我撮合,根本不问我愿意或者不愿意。
“一个人最丰富的莫过于感情,其实不是说我太重感情,而是你太过冷漠。”
阿菊神色恍惚的对我说完后,她便上前拥上了我,将头靠在我的左肩,在我的耳边说:“求阿信暂时不要分臣与君的身份,让我靠一靠,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我除了你,其实也什么都没有……我伸手轻拍了拍阿菊的后背。其实我们两人真的是同病相怜。
按规矩已经作为臣子的阿菊是不能留宿在我住的宫殿的,可是我却偏偏留了很伤心的她和我同睡一起,就好像以前我们在纪州,在别院时是一样的。
那天阿菊说完后,我没有接她的话,也没有再劝她些什么,我本来就不怎么会安慰人,所以这些事我也是爱莫能助,能让她重新站起来的只能靠她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往常一样做好朋友的我陪在她身边,这是唯一的。
那一晚阿菊看似呼吸很平稳的睡了过去,其实我很明白她一夜都没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色自然是十分难堪的。我放她的假,让她回她现在的加纳府休息一天,可是,她却不愿意,执意的继续忙碌着。
看着脚步都有些虚浮的她,我心里很难受,但帮不了她,能够让她走出困境的只有她自己。
看到身边可以信任的阿菊心情不好,作为一起长大的好友的我,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上午忙碌过后,我非常难得的空了一回,便准备带着三郎左去了御庭番的武场想去发泄一场,可是想不到上次被我怒斥的御年寄滕波来参见我。
前前后后他参见过我很多次,但我都没见他。这一次他又来,本来我还是拒见,然而他却是和大冈越前一起来,思来想去我见了他们。因为素来不和的两人一起来找我,必是有大事。
“有何事?”滕波在,我自然而然的给他脸色看,语气极度不耐。
滕波却是先未出声,倒是越前在殿下行礼后看向我言道:“臣知道将军大人不喜欢臣们提起早礼这事。但是,距离上次早礼已是过去了很多天,眼下京都王子这两天就要到达江户城与将军大人举行婚礼。可是,按照德川家的规矩,将军大人一定要在有御台所之前参加早礼挑选侍寝的人,这是为——破~身。是从第一代奥御殿笔头御年寄春日局大人所颁布的命令,连当时的第二代征夷大将军也是这么做的,以后也更是每一任将军都要遵从的,不能违抗。”
春日局……三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光最信任的御年寄……那个成为后世所敬仰的春日局……
是他定下的规矩,我恐怕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了。毕竟上次已经躲过一次,这次再躲开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何况,越前刚刚也说了,京都的王子这两天就要到江户城,他到了必是肯定要举行大婚。只是——为什么要在举行大婚前破~身呢?
破~身?我稍微窘迫了下,之前在想春日局的事,倒是没注意这个词。
我看了看滕波,见他恭敬的垂着眸,便看向越前:“你所说的破~身,御台所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