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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高袁 深海 作者:饿殍 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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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啦”一声,毛巾被搓出了一条口子。高城一愣,呼了口气,火气总算跟着降了下来。

袁朗已经变成了四仰八叉的仰躺姿势,大概是憋闷,常服的扣子让他解了一大半。高城拖了个椅子放下盆,给他擦脸。毛巾冰冰凉的估计很舒服,袁朗的眉头舒展开了,看起来不再那么焦躁,甚至往上挺了挺身试图更接近。
高城克制住了想用毛巾勒死他的冲动,视线顺着擦拭的动作下移,袁朗好像很热,喉结滚动着,胸膛缓慢但大幅度地起伏,上面铺了细细的一层汗。
高城忽然想起刚才背袁朗回来的时候,紧贴着他后背的一片滚烫的热度,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夏常服,一直传过来。
还有味道。那种暖洋洋的气息,环绕在他周围。
高城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也像喝了酒似的,有点儿发晕。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袁朗的脸。袁朗脸瘦瘦的没什么肉,骨骼清癯分明,下巴的线条很坚毅,暗色的嘴唇微厚,现在正微微地张着。高城越看越觉得迷惑。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转了个无数个念头,然后像是要再确认一下,高城慢慢俯xia shen,歪头靠近袁朗的颈窝,深吸了口气。好闻的海水的味道,让他觉得更加头晕脑涨。
最恐怖的是有个声音开始叫嚣,怂恿着他去舔一下或者咬一口,他想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味道。
高城听见有人粗重地喘气,然后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高城瞪大了眼,手里狠狠攥住了袁朗身侧的床单,重重捶了一下床,最后挫败地把头撞在袁朗肩膀上。

袁朗被这一番闹腾模糊吵醒了,侧头看了看,声音沙哑地叫了声:“高城……?”
“嗯。”高城闷声答应,死死咬着下嘴唇。
“干什么呢……”袁朗被他压得半边身子没法动弹,推推他,“回你自己宿舍。”
高城又嗯了一声,可是丝毫没动。
“夜不归宿……你找死。”
“我请假了,”高城说,“到11点。”
“哦?”袁朗笑了,抬手看看表,“还有十分钟。”
高城无力地Shenyin了一声,头在他肩膀上拱了拱:“袁朗,你身shang有种味道。”
“什么味道?”袁朗一愣,抬起胳膊来自己闻了闻,在酒精的作用下莫名地笑,“不能啊,我昨晚上刚洗的澡……”
“不是……”高城连鄙视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再说话,静静躺着。
“到点了。”袁朗低声说。
“袁朗,你不需要朋友?”
“什么?”袁朗被问得又是一愣,忽然有点无奈,“高城,我发现你这人挺怪……”
“再怪能怪得过你?”高城最后把头在他肩窝里狠狠一蹭,然后忽地爬了起来,手撑在他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有点儿发狠,“你等着我,等我毕业。”
袁朗顿了顿,月光很亮,照得高城的眼睛也是晶亮的,那里面不经意地流露出了太多的……袁朗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词,贪恋。
习惯实在是很可怕的东西,袁朗想。他只好慢慢做出一个开玩笑的苦脸:“还没比完啊?”
高城回他一个笑容:“当然。”

…TBC…
№26 ☆☆☆饿殍于2009…08…27 12:01:39留言☆☆☆ 


 九。 

袁朗毕业分到了70艇,高城和他的联系倒并没有断。二年级比起新入学的时候自由稍多了些,偶尔赶上高城能请假,袁朗没有出海任务的时候,还能通个电话。 
高城知道潜艇上的事不能说,所以通话的主讲人一般都是他,内容就大多是汇报自己在学院的情况。我考核年级第一了,我评上优秀学员了,诸如此类。 
袁朗有时候听得又无奈又想笑,就问:“高城,你在学院里就没找到个新的……嗯,目标?” 
“我没发现有人比你强,”高城说,忽然又有点儿莫名愤慨地补充,“发现了我也不要。”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袁朗开玩笑说,“你这是盯上我了呀。” 
“是啊,”没想到那边居然毫不犹豫,笑着回话,“我就是盯上你了,你想逃过去啊?想都别想。” 
“这么有自信?我要是真逃过去呢?” 
“不可能的事情不作讨论,”高城斜睨了一下电话亭外飘落的雪花,“哟,下雪了。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拿信。” 
“好,”袁朗的声音温温的带着笑意,“再见。” 

进了传达室,高城一边拍打身上的雪一边提高嗓门:“大爷,有我们班的信吗?” 
值班的大爷闻声从里屋出来,看到他这样子急忙快赶了几步,作势要往他头上拍:“臭小子!抖搂我一屋子的雪,一会儿这化得都是水!” 
高城矮头躲过去,嘿嘿两声:“大爷,有信吗?” 
大爷瞪他一眼,往屋角指了一下:“今天刚来的都在那儿,还没分呢,你自己翻翻。” 
“哎!”高城走过去,蹲下从一个大纸箱子里翻捡,看见有自己班的就拿起来搁在膝盖上。 
翻着翻着高城一顿,看见有封信的收件人赫然写着“袁朗”。他拿起那封信来仔细看,很明显出自女人手笔的娟秀字体,落款的地址是西北的一个城市。 
高城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一撇嘴,把信一折揣进军大衣的兜里。 

二年级还有一件足以让学员们兴奋的事,就是随船远航。早春三月莺飞草长,出航前,高城这边来了位出乎高城意料的探望者。 
“你怎么来了!”高城一进接待室的门就兴奋地嚷嚷上了,第一反应不是敬礼,而是冲上去给了袁朗一个大拥抱,“我都以为我听错了!” 
袁朗被他搂得有点儿懵,只好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等高城放开了,这才微笑说:“我过来跟大队长商量些事情,顺便就来看看你。” 
“我说呢,感情我是顺便啊!”高城嘴上不满,脸上可是笑嘻嘻的。两人对着互相打量了半天,袁朗忽然抬手比了比,说:“我怎么觉得你又长个儿了。” 
“开什么玩笑,”高城哈哈一声,在袁朗对面坐下了,“那我还觉得你又瘦了呢,你真对不起潜灶的伙食。”说着眼亮亮地看向袁朗肩上金灿灿的一杠三星,“哟,上尉啦!” 
“我这次来找大队长,”袁朗看他一脸好奇又强忍着不问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是因为你们这次远航,我是领队。回来之后还有几个新的航海长,要分到我们艇上见习。” 
“真的?!”高城趴在桌子上更往前凑了一些,想了想忽然露出几分神往,“等我实习的时候,也能去你那个艇就好了。” 
“哦,对了,”高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推过去,“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你的信。” 
袁朗接过去看了看,愣了一下,然后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高城小心翼翼地偷眼看看他脸色,干咳了一声,“那个……你女朋友啊?”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袁朗看看上面邮戳的时间,无意识地把那封信对折又对折,折成一个小方块,笑,“电话比信快啊,早分了。” 
“哦!”高城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袁朗疑惑地看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挺高兴的。” 
“嗯?”高城睁大了眼,抿嘴摇摇头,盖住嘴角一丝两丝往上冒的笑意,“没有啊。” 
袁朗失笑,摇摇头看向窗外。高城呆呆地对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低头,手指在桌子上划拉着,讪讪地开口:“你真那么喜欢她啊?” 
“什么?”袁朗回过神来,“没……都过去了,这都已经快半年的事了。” 
“哎,就是!”高城直起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豪气万丈地冲袁朗一挥手,“行了,你也别再想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是还有我呢吗?” 
“还有……你?”袁朗诧异地咧了咧嘴,重复了一句。 
“还有我……打光棍跟你作伴儿嘛!”高城打了个哈哈,不屑地往窗外看了看,窗外头好多的柳树,都刚抽出嫩绿的枝条,“女人女人,结婚结婚,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不好?”袁朗被逗笑了。 
“也不是,反正……麻烦!”高城一下子想起来什么,扭回头来表情夸张地比划着,“你不知道,大队长疯了,一个口袋里装着男兵照片,一个口袋里装着女兵照片,一见你面儿吧,就开始掏兜儿!” 
袁朗难得的拍着腿大笑起来,气氛总算轻松了点儿,高城也说得越发来劲了:“我就不明白,喜欢谁你是喜欢他这个人,对吧?哦,就光看看模样,硬拉在一块儿,这能出来感情?” 
“你看你说的这么在行,”袁朗开玩笑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有喜欢的人。” 
“……”高城不说话了,对着袁朗看了一会儿,袁朗的眼睛很黑,收敛着光芒,平静又深邃,总是看不见底。高城忽然鬼使神差地说,“有。” 


舰艇破开海面掀起雪白的浪花,海风猎猎吹过,飞在船侧的海鸥发出悠长的啼鸣,仿佛立刻传来回声。海是辽阔的一望无际的,一直延伸到最远处的天的尽头。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袁朗转了个身靠在护栏上,面对着甲板上的学员,一群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都因为这些景象而有些激动。 
“海岸线上走一圈,是让我们先看看自己的家门口长什么样,”袁朗慢悠悠地说道,“可是做潜艇兵的,没有这些风光。潜艇,永远是隐秘的,在海的深处,不为人知,是安静的。你不能浮躁,不能焦虑,”袁朗和高城目光相对,“要内心安静,要耐得住寂*寞。” 

高城点了点头。高城想,真的,他有喜欢的人。 
事实上袁朗去看他的那天,他在接待室外面透过窗户看到他,嫩绿的柳条掩映下,袁朗一身常服被阳光照得雪白的直耀眼,乌亮的帽檐压着眉眼,折射出光芒,在那一瞬间高城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袁朗。 

…TBC… 


 十。

有时候有些事,真的说不上是缘分还是巧合。一年后,当袁朗真的在见习人员分配名单里看见高城的名字时,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高城得意的笑脸。
带着一些挑战意味的轻狂和骄傲,又有刻意自我克制的收敛和谦虚。

70艇静静地停靠码头浮在水面上,看上去沉默而肃杀。
“欢迎大家来到70艇队,”袁朗负责接见习人员上艇,未来的鱼雷长、机电长、航海长们挨个爬上舰桥,进入潜艇舱。袁朗平板地说着重复过无数次的提醒,“注意头顶和脚下,小心避让机械管道和舱孔,避免碰头或是跌落。”
袁朗的目光不经意地投向排在队尾等候进舱的高城,高城注意到他的视线,果然对他一弯嘴角,脸上的那种神情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
“副艇长!”有士兵过来叫他,“王业务长来做出航检查,艇长叫你去一下。”
“知道了。”袁朗对高城的笑容没做什么回应,只是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立刻就转身走了。
高城倒也无所谓,跟着前面的人从舰桥扶梯慢慢下到了潜艇内部。
高城以前曾经进过潜艇参观,潜构课上也看过了不少,但那和此时此刻的感觉当然完全是两回事。他在舱内昏暗的光线下仔细地看着周围,各种不同颜色的管道和密密麻麻的仪器、线缆、阀门,明灭闪动的信号指示灯,墙上二十四小时刻度的钟表,狭窄拥堵的空间里,艇员穿着深蓝的作训服迅速而沉默地穿行,专注忙碌于自己的岗位,没有人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任何好奇,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潜艇上军衔这东西没什么用,只看谁的专业技术更过硬,新出炉的中尉和新兵蛋子没有区别。
这一切都和高城模糊的记忆依稀吻合,但更多了一种亲切和说不出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膨胀着快要从胸口迸发出来。
“高城?”到了海图室,航海长从铺了一桌子的海图上抬起头来,伸手拿过名册翻,直点头,“嗯嗯!我听说过你,听说你很不错啊!”
高城立正敬礼说:“要向您多学习。”
“客气了,”这位航海长脾气出奇的温和,笑眯mi地招呼他坐下,“我叫洪兴国,你就叫我老洪吧!”

洪兴国带着他从艇首到艇尾走了一趟,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水密舱门,高城小心再小心,可还是磕着了。
正摸着额头呲牙吸气,迎面一个头发花白体型微胖的中校走了过来,后面跟着袁朗和几个技术干部。洪兴国和高城赶紧侧身让道,敬礼。
那几位也只能侧身通行,狭窄的过道里两边几乎是擦身而过。经过高城身边的时候中校忽然一停,看着他略微讶异地“咦”了一声。高城保持敬礼的姿势,眼睛略略看向上方,坚决不跟那位中校对视。
中校似乎立刻明白过来什么,有些没辙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高城听见一声低低的笑骂:“臭小子。”
真是防不胜防。高城稍微松一口气,转眼正好看到袁朗从他面前过去,海水的味道从他鼻端擦过,一瞬而逝。高城轻咳了一声,袁朗抬头看他,于是他面无表情地飞快对袁朗挤了一下眼。
袁朗一愣,还是没什么反应,神情严肃地回过头去,跟着走了。

等一群人都没影了,洪兴国说:“这次出海的路线图就由你来画吧,完成之后我给你审一下,你再拿给副艇长看。”
高城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兴奋地又敬了个礼:“是!”
“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洪兴国又呵呵地笑了,露出一副宽厚相,“咱们的职务是一样的,就不要敬来敬去了。”
高城嘿嘿一笑:“行!那就……谢谢你了,老洪!”
“对了,还有件事,出海前要办的,”洪兴国说,“你得写封信。”
“写信?”高城不明白,“什么信?”
“最后一封信。”
高城茫然地呆了一会儿,忽然懂了,不太确定地问:“遗书?”
洪兴国点点头。
高城更加迷茫,这竟然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每个人都要写?”
“上至艇长,下至普通一兵,每个人都要写。”洪兴国说。
“每次出海都要写?”
洪兴国更加笃定地点了点头。

“报告!”
“进来!”听到里面沙哑的嗓子,高城就知道这人肯定又在抽烟,一进去,果然满屋子的烟雾,除了一盏台灯孤零零亮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都黑沉沉的。
“副艇长,这次航海路线图绘制完成,请您指示!”高城把图纸放在袁朗的桌子上。
袁朗抬眼瞟他,把烟叼在嘴里,双手抖开图纸:“行了,别装了。”
绷得直直的高城果然立刻就松弛下来,老实不客气地往桌子上一靠,伸手去拿桌上的烟,“帮我看看。”
“嗯。”袁朗眯着眼把台灯扭得更亮一些,一边看图,一边毫不耽误地吞云吐雾,“新航道,以前没走过啊。”
“我和老洪研究过了,没问题,”高城握着打火机还没点火,就急不可待地开始比划着讲解,“这条航道水深,便于下潜,即便你下潜个二十米,下面还能保持十多米的距离。而且它是新的,更近,还不容易被发现。”
“如果坐底呢?”
“航道海底大部分是泥沙,就算坐底,对尾舵啊,螺旋桨啊,不会产生损坏,适合坐底训练。”
“如果泥沙淤积,堵住螺旋桨,怎么办?”
“你得换地方啊,”高城睁大了眼,笑了,“你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啊!防患于未然嘛!”
“嗯。”袁朗好像终于满意了似的,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在图纸上随意地画了几笔,写了几个字,“其实这一带除了泥沙,还有礁石群,甚至密度跃层,当然,这些在以前的海图上没有标注,”他把图卷起来,“我会尽快审批。”
高城这才反应过来,疑惑地瞥着袁朗:“你刚才不会是明知故问呢吧。”
袁朗摊摊手,算是默认,站起来撑着桌子,脸一直凑到高城面前:“这条道,我也早就想走走看看了。”
“耍我呢?”高城不甘心地笑,目光上下打量过袁朗近在咫尺的眼睛,鼻子,叼着烟的微厚的嘴唇,还有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绷紧的颈侧一小片皮肤。
袁朗发出几个哼哼哧哧的笑音,露出很白的牙齿,咬着烟卷,眼睛都弯起来了。
高城的喉头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
“考考你行不行啊?”袁朗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从桌子边走开了,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到水盆边上洗手。

高城转过身来看着他,忽然问:“对了,遗书怎么写啊。”
袁朗的身影顿了顿,笑着摇头:“这个哪有问别人怎么写的。自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呗!”
高城嗯了一声,往门口走,低头握着门把沉默了很久,终于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又问:“如果,有句话我不能在遗书里写,但又是死之前最想说的,怎么办?”
他回头去看袁朗,发现袁朗也在看着他。就这一眼,他看到袁朗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突然相信,其实袁朗什么都知道。
“如果那句话是要对我说的,”袁朗平静地注视着他,“我希望你不要说。”
高城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回身开门,“知道了。”

…TBC…休对故人思故国 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十一。

潜艇离开码头出港,到达训练海区之前一直保持水上航行。刚好是袁朗值更,高城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
“各战位注意,人员到位。70艇已经离港,打开观通设备,与基地对接。各舱检查水密。”
各舱位表示良好的报告陆续传来,航行之初一片风平浪静。然而高城忽然渐渐觉得胸口憋闷,太阳穴胀得突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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