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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煤你这吃货!什么脸都给你丢光了混蛋!!=皿=。
三十三
因为通过第二场的考生人数超出预期,临时决定在第三场之前增加预淘汰赛。在中央塔里宽广的演武场上,火影大人为各考生讲解规则。林栎挺直地站在考生们中央,死命踮起脚尖也只看到了前排某个背着硕大的葫芦稳当淡定地背对着站在她面前的家伙红豆色的后脑勺,被身高问题膈应得不是一般郁闷的嫩皮妖顿时没了听讲的兴致,见阮诞自从在塔外抽了她一爆栗后就始终站得远远的,小林子身心的状态就跟一向很得主人欢心、却突然被关在家门外的凉风飕飕眼泪飘飘可怜吧唧的弃犬没有什么区别。萝莉怪双手背在身后,左脚掌在地上画圈圈,低着头偶尔抬眼瞥向站在前两排边沿面无表情地望着火影的斗笠发呆的阿诞。少年被盯得脊背发毛,眼珠子后挪瞟了女孩一眼,只看见那货发间耷拉着的毛耳朵瞬间竖起,狗尾巴摇得忒欢实,圆眼睛亮盈盈喉咙里讨好地挤出一声:“嗷呜~QUQ”
一场子的人幽幽地看向她。
“……”
——对,阿诞,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对了。
掌机少年忍着捂脸的冲动,眼神放空地望着前方,一副“此人已逝,有事烧香”的超然模样。
“……”林栎蔫了,毛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偶尔耸动一下,少女扁着嘴继续无聊地用脚尖画圈圈。
“你跟那个人是一组的?”身旁的少年悄悄挪过来,低头贼兮兮地向林栎询问,短短的头发毛毛躁躁地在他的头上张牙舞爪,这个疑似同事的男孩好了伤疤忘了疼,早就不记得自己在中央塔前和这只妖怪的各种“交流”,毫无危机意识地单凭好奇心驱使贴了上去。小林子兴趣缺缺地对上对方的双眼,嘟囔道:“是……吧?”
平头少年热情不减:“呐呐,我是李可可,你可以叫我李哥!可可叠起来不就是个‘哥’字么,哥的名字很占便宜对吧哈哈!”
——好冷……
林栎搓搓手臂,对上对方十分坚持的眼眸时,少女开始怀疑刚才那个开场白的目的或者真的不是为了搞笑。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字很娘……
安静。
——你不是认真的吧……
林栎木木地望着他。
——认真的。快喊李哥。=_=
平头少年木木地盯回去。
林栎:“小可。”
李可可:“很好……你大爷的,叫哥!!”
“可子,可儿,阿可妹,可可妹,可你妹。”林栎一口气念出好几个称呼,然后木着脸爽快地说,“你选。”
李可可只憋出一句:“……你妹。”
林栎:“‘你妹’你好,我叫林栎。你品味真好。”少女把她的爪子伸出去,示意对方握手以表善意。
李可可扇了自己一巴掌,暗恨自己为毛跟个吐槽怪纠结称呼,少年抓住她的肥爪子摇了摇,妥协:“小可,叫小可……”继而满脸八卦地凑过头去,“那个哦,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队友的事……”
林栎警惕地望着他:“我不会同意你入赘的!”
“……”
——那句话的信息量和吐槽点好多啊……怎么办,脑子不够用啊……
一向坚信想不明白的东西就留给聪明人去烦恼的李可可若无其事继续话题:“其实呢,那个,我这次第一次遇到高等级的执行者,所以有点好奇而已……”
“有什么好好奇的?”林栎一脸狐疑地扫视对方,“蛋蛋除了名字很奇葩、是个变态游戏宅、有暴力倾向、没有骨气、二次元深度中毒、将来会和PSP结婚之外,实际上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好青年。”
某诞连打三个喷嚏。
李可可默了一下,争辩:“但是他是高级执行者哎?高级哎?!知道吗?‘系统’的名单里目前只有三个高级执行者?!我当初查询相关情报的时候,可是被晋级‘高等级’的贡献值吓一跳呐。”少年像是给朋友介绍偶像一样兴奋莫名,“而且,你知道吗?当初第一批没有编号的试验体里唯一还没有从‘系统’的名单上抹去的那个人,也是高等级执行者呐!”。
“那个人?”
李可可打开了话匣子,就像滔滔江水泛滥成灾怎样都收不住:“你居然不知道!好吧,让李哥我给你扫扫盲。据说‘系统’最初为了修正次元秩序挑选了一批试验体进行初接触。那个时候跟现在可不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时空穿梭的危险性十分高。第一批试验体单是折损在时间通道里的就多达47%。然后剩下的人经过多个次元的驱逐任务,随着世界的崩溃而死亡的不少,到最后,就只有一个人一直活到了现在。那个人被我们称为‘A’,是个积累了无法想象的庞大贡献值的家伙,他的贡献值比起另外两位高等级执行员的总和还要多好几十倍呢!这些情报在‘系统’那里凭F2级的贡献值就能查到,你都没有留意过这些信息的吗?”
“我的贡献值是G1级……”林栎默默地望着他。
“新手你好……”李可可同情地摸摸她的头,越摸越感觉不对,最后咬牙切齿地勾着她脖子发狠地揉她一头鸟巢造型,“你丫个新手怎么把人家高等级大神勾搭上的,啊?!”
“咕噜噜噜噜噜……”林栎吐着泡泡艰难回应,“我不、不知道啦啦啦啦……”
阮诞向后瞥了闹成一团的两人,皱了皱眉,在李可可发现他的视线并朝他发射灿烂笑容光波时,阿诞鬼使神差地斜睨了他一眼,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周身的气氛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李可可识趣地松了手,顺了顺林栎造型抽象的头发,目不斜视地开始认真听火影大人的讲解。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用鬼道勒我的手腕了呐,自然卷少年。
=
除了一个眼镜兄在甄选开始前就举手退出之外,在林栎完全搞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她就已经和面目清秀的日向家少年大眼瞪小眼地面对面站在场地中央了。
林栎:“那个……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误……”
日向宁次:“唯一的错误就是你不该在战斗开始的时候还问这种蠢问题。”
白眼少年话音刚落,眼尾处狰狞的青筋暴起蔓延至发鬓边缘,玉色的诡异瞳仁刹那里变得锐利而充满压迫感。能够透视查克拉通道的血继限界发动,少年却发现少女的查克拉量几乎跟普通人一样。略微愣了下,宁次率先发起攻击!
“搞错了搞错了啊!!”林栎一边跑一边飙泪,“为毛一上来就要打架啊!!我不是战斗系的啊!姐姐我是军师型的军师型!!”
“……”李可可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军师型?!”
自然卷的少年捂脸,动作机械地退到一边扶墙忧郁。
——不要在和对手战斗的时候还精神攻击队友啊……
宁次的几次突袭都被林栎跌跌撞撞地躲过,察觉到少女动作的生涩和漏洞的天才少年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在林栎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一下的间隙,宁次一跃而上,变掌为指,凌厉地朝着她的大穴打去!
站在看台上的众人神态一凝。
女孩甩出一团灰蒙蒙的东西。那雾状的诡异气团“霍”地在林栎身前张成缠绕作一张无形无色的大网。上头的天天猛地捏紧手指,抓在栏杆上的指节暴突发泛青,显然是抓得太久被这铁质的护栏冻出来的。站在一边的小李也探出头去,神态相当严肃,脑海里一直在模拟自己与对方战斗的景象。无法辨别那团灰雾有什么作用的宁次心底却泛出极致的危机感。强烈的不安促使他极快地与林栎拉开距离,本来攻势汹汹的招式也变作守状。果不其然,在少年刚往身后一退时,本来还处在躲避状态的林栎立刻欺身上前,左右两手各执一苦无,直接刺向少年的门面!
“叮”、“叮”。
一抓、一抬、一扭!左右手灵活而轻柔地穿梭,爪住林栎手腕关节的同时立刻上推后扭,动作出奇的飘逸的少年反剪对方的双手,两把苦无在主人吃痛的情况下松脱滑落在地。酸雾轻轻地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板上,因为林栎主动上前袭击的缘故,那雾状网所圈的范围已无法给她形成攻击屏障。此时宁次将林栎牢牢地制服在地,瞧见那雾气接触到地面时以让人心惊胆战的速度“嗞嗞”地往下腐蚀,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刚才若不是本能作俑,说不定现在被那玩意腐蚀个乱七八糟的就是他自己了。
好不容易生起斗心的林栎看自己的体术实在是烂,兼之手臂背在身后被日向宁次抓得难受,下巴搁地板上又凉又痛,顿时毫无节操地大嚷:“停下!停下!不玩了!”
“要投降?”宁次问。
“哎?可以投降?”林栎双眼发光,“怎么不早说,投降投降我投降哟~”
——哟你个大头鬼啊哟……
虽然赢了比赛但是输掉了某些东西的宁次少年再次爆青筋——这次是在额角。他站起身来回到看台,先是在路过阮诞时感到一阵寒意,转头,卷毛的蛋蛋无辜看他。路过小樱时下意识留意她神态,结果对方完全没有在看比赛,只担忧地留意那个宇智波佐助。最后宁次心情不算好地回到小队之中,见天天扭头望他,也不言语,径自等她发话。
果然,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在意个什么劲儿,她根本没有在看你,人家说不定还搞不清楚你是谁呢。”
“多管闲事。”少年冷冷接了一句,将天天接下来要说的话噎了个精光。
阿诞将目光收回来,见跳动的大荧幕上显示自己和日向雏田的名字时,跃下平台,极其阴险地在比赛开始的零点几秒内一个瞬步一个手刀放倒人家连白眼都未来得及用上的小姑娘,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干脆举手:“我投降。”
“……”
——你投降就投降呗,干嘛还把对手放倒啊混蛋!!
“既然日向雏田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而幸若诞又投降,那么这局两位考生同时出局。”
很好。。
这样一来,后面出线的选手跟原著就没有区别了……如果某人不搅局的话。
。
三十四
日向宁次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那个女孩的。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将视线无意识地放在她的身上,会因为她眼中偶尔露出的凄然而触动,会无法遏制自己去想,她在想什么呢?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听到传言,说她不过是个追在男人身后跑的花痴,说她理论知识强悍、实践很弱,说她跟自己喜欢的人分在一个小组,说她……
开始怀疑自己注意的那个人是谁,怎么她……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对。日向宁次的印象里有另外一个春野樱。那个樱花一样飘落在他心尖的女孩,曾经在他仰望和这世界天堑般的差距绝望的时候,仍在他寒冷冰封的心里留下微弱的光。
啊。他记起来了。好像还是在父亲被牺牲掉的那天,他绷紧了脸在演习场上拼命地击打木桩。指甲崩裂、手掌淤青、指节针锥般的痛楚好像能够让他脑袋里铁犁碾过一样的酸苦稍微缓和一点。他瘫坐在空荡荡的场地中央,孤独感无孔不入几乎将他淹没、让他窒息。对,就是那个时候,正准备离开的他在演武场的转角,看到了春野樱。
那时,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
黑色长发的少年笔直地站着,有着特殊能力的奇异瞳孔被眼睑掩上,脸上神色忽而平静,忽而凝成高山冰雪一样寒冷坚硬的质感。他的四周,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刃具散落在他四周,诡异地在离他半径约一米的地方平整空出了一个圆。就像曾经有一个隐形的罩子护住了少年身周,让飞来的暗器杀器轻易不能近身。
“完成了,那个术……”包包头的少女喘着气站在一旁,眼中掠过欣喜,但仍旧很是讥讽地接着道,“别以为你已经作好准备了,我觉得对上那个不着道的小子,你应该再多加小心的……”
“用不着你来说教。”宁次转身,一边走一边毫无诚意地说,“谢谢你来陪我练习,另外,热身运动已经做好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至于你……希望你不会做什么蠢事。”
“你!”天天气结,“呵,过河拆桥吗,真是好本事啊,日向少爷。”
宁次懒得和她计较,往最后一场考试的比赛场地的方向跃去。少女愤怒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双眼冒火地瞪了好一会儿,双眸的怒火褪去,只剩下了怔然和自嘲。
是她自己在宁次请求凯老师给他做特训的时候硬插一脚的,因为前来观看最后一场考试的人流让木叶村罕见的人手紧张,所以凯对天天的自动请缨当然求之不得。本来宁次对这个安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如果不是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在他面前提起春野樱……。
——“啧,那个女人不就是纸上谈兵强点,如果打起来的话,我可不觉得我会输给她。”
——“所以,你想和她打一场吗?”
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天天根本无法说下去了。她觉得妒忌如同一块滚落到她咽喉里的炭,它灼烧着,一路下滑,将她的五脏六腑烧得糜烂,将她的智商都烧得无影无踪。
她本不该像那样愚不可及的,她绝对不会碰对自己有利的人的底线,她很识趣,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得如此丑陋可悲。
——究竟是哪个节点出了问题……
天天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上面的纹路是陌生的,没有规律的,纵横着茧子和疤痕。手里剑冰冷的触感从她脑海深处涌了出来,那是长期练习留下的条件反射……而她只是感到一阵作呕。
——蝴蝶效应……吗。
……
不远处茂密的树冠里,平头的少年盘腿稳稳地坐在树枝上。李可可抓了抓自己短短的发渣,故作老道地分析道:“嗯嗯,根据李哥我的分析,那个天天80%以上的几率会是目标!”
林栎跨坐在旁边的枝桠上,小心翼翼地控制平衡,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十分夸张:“哦哦。小可好厉害。所以你现在是要去干掉她吗?加油哦。”
——这种面部表情和声音调子的强大逆差是想要闹哪样啊妹纸!!
李可可抓紧了苦无,十分想要一锥子戳爆这萝莉,但接触到隐藏在另外一棵树顶上的阿诞的眼神时,这个“次等级执行员”在万恶的等级压迫下蔫得迅速。他偷瞥一眼卷毛的少年,见对方低着头玩掌机完全不打算动手的样子,也没有了自己行动的心思……他可没有把握能够“驱逐”那个擅长忍具的少女,何况,他们是没有结盟的执行者——不可靠,还要担心对方在自己行动时来个背后一刀。
李可可想到这里,眼神黯了黯。
那横贯在他脊背上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啊哈哈我觉得还是先确定一下比较好……喂,你想要偷袭的话我不怪你,但是能不能瞄准一点,喂!那是什么腐蚀性气体啊!树枝要断掉了啊混蛋!”
“咔嚓——”。
不负众望地(?),平头少年屁股着地无水花。
李可可和天天大眼瞪小眼,静了好一会,最后,少年抓抓后脑勺,干笑:“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树上的风景很不错哦!你要、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
天天默默退后几步,转身就想要若无其事地离开这里。
——木叶一向盛产奇人异士(?),淡定,淡定。
粉色半长发湿漉漉地沾在额头,女孩的脸粉扑扑的,但这并没有增添她的可爱或者童稚,宁次在对方那双草绿色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无法诠释的复杂和坚毅。那其实是超越年龄的一种深思,但作为孩童的宁次那时候还无法理解,他只觉得那种不协调感强烈地冲击着他的正常认知,就像一向以为整个井口就是天空的蛙突然发觉井外的世界大得无法想象。
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宁次就缩回了演习场的转角。他甚至屏住了大量练习后急促的呼吸,用尽仅剩的几乎全部注意力去观察那个女孩。
飞射的手里剑碰到了靶子,却力竭地无法深入,寂寥地掉在地上。女孩的樱色的发丝一缕缕地垂在脸庞,汗水成股成股地淌下脸部,手脚打着颤地跑过去,捡起,又回到原位继续瞄准靶子。这个动作重复了十遍、一百遍、一千遍……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只能做简单动作的人偶,明明看起来几乎要倒下了,下一秒那不可思议的意志却支撑着她的躯体继续、继续……
——支撑着她的,是什么?
——……我呢?我的支柱呢?
他的天已然随父亲的毁灭而毁灭。但他的人还在,陷在漩涡里,迷茫,挣扎,等待解脱。
宁次开始留意那个躲在演习场偷偷训练的女孩。她□野樱,她在别人面前像换了个人似的——普通、懦弱、像……一般的女孩。
仿佛那天突然挤入他瞳孔里的一切景象都是幻觉。
然而不是的。背地里,这女孩会捧着艰涩的课本一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