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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希望司徒玄的命足够大,能撑到自己到达充洲,若他在这之前死了,那也就是他的命了!
“王爷,您想去救太子殿下吗?”黑奴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王爷居然要去救那个欺负他们的人,而且太子殿下摆明了并不亲近自家王爷,再说有皇上在,他总不会不救太子殿下的。
“黑奴,不要多问,我让你去准备,你就快去!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妃在内!”司徒伊却不打算对他解释,只是沉声道。
“是,王爷!”黑奴连忙恭敬的退下,王爷自打从侠客城回来后,脾气比以往更难以捉摸了,常常板着脸不说,人也越发阴沉了,让他有时对着他都忍不住发怵!连平日里最得宠的王妃,也难以再见到王爷的笑容,让他忍不住想知道王爷和现在的太子殿下,到底在侠客城发声了些什么,只是他没胆子去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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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是什么人?”五名太医缩成一团,冯子键作为唯一一个年轻人,在这生死关头,总不能怕死把太医们暴露在敌人的刀剑之下,是以虽然明知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更别说抵挡贼寇之类的,但受圣贤书熏陶多年的他还是本能的挡到了几个太医身前,凛然不惧的道,“你们要是要钱,都给你,只希望不要伤我们的性命!”
“死到临头,废话不少!”人家本就是冲着他们的命来的,伪装成山贼强盗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又不是真的打劫,哪里要他们的钱财,话落,手冢之剑已经往冯子键身上刺去。
见寒光迎面而来反射性的便往旁边侧躲过去,然而本就是一介书生的反应能力,如何能与身手快捷的杀手相比?冯子键以为幅度很大的躲闪,也不过使得剑尖偏离了一寸,当场那长剑便当胸而过了,而他连发出一声痛哼都没来得及,人已经软倒下去了。
杀手看都没再看他一眼,便把剑拔出,露在蒙面巾外的两只眼睛残忍的盯上了抱在一起一个劲喊饶命的五个老太医。
“噗——”的几声过后,鲜红的血已经溅透了青色的车篷,那杀手西欧那个车里探出头来,对着外面已经屠杀完毕的其他同伴点了点头,表明事情已经干完,然后这群人,就如同他们来时那般,如一阵风般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地鲜血和尸体凄凉的暴露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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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伊出得皇城后,便带着黑奴日夜兼程往充洲方向而去,他们出发的已经比别人都晚了,要是再不急赶一程,怕是赶到充洲连司徒玄的尸体都见不上了,更别说想救他一命了。
“王爷,好重的血腥味,前面怕是出事了,王爷,您看我们是不是绕道走?”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这么远都能闻到了,想必死的人一定不少,很有可能捕快和官吏都已经到场了,此刻在官道上快马急奔怕是不合适!
“很有可能是那几个太医出事了,一路走来,还未曾见到太医们的车子,我们去看看!”司徒伊头也不会的便道,夹紧马腹,使得马更快速的往前面奔去。
满地的黄土都已经染上了鲜血的颜色,有些甚至都已经干了,司徒伊从地上血的颜色以及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判断他们至少已经死了半天以上了,也就是说,那些杀手已经领先他们半天了,看来司徒玄果然危险了。
黑奴用力的掀开车篷前满是干涸血迹的帘子,看了看车内惨不忍睹的几具尸体,别过头道,“王爷,全部死了!好残忍的手段,简直是屠杀!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连宫里的太医都敢杀!”
司徒伊没吭声,牵转马头,便道,“既然都已经死了,我们走!再晚怕是真的来不及了!”
“是!”黑奴连忙放下帘子,两人正想重新上马离开,却听到车篷内一声闷哼,两人立即重新回头,这回司徒伊亲自掀开帘子,看到那个倒在最前面的身子在微微的颤动着,司徒伊顾不得身份,立即跨进去,把他扶坐起,一见那人的脸,司徒伊也忍不住惊呼一声,“是你?喂,冯子键,你醒醒!冯子键,你快醒醒!黑奴,拿水来,快!”
黑奴连忙把水壶递了过来,司徒伊连忙把水壶口塞到冯子键嘴边,强逼他喝下几口水后,冯子键的眼睛终于缓缓的睁了开来。
见他睁开眼睛,司徒伊连忙道,“冯子键,你可还认识我?”
“六,六王爷!快,快,快去充洲救,救太,太子殿下!”冯子键看清眼前的人正式当今皇上的六皇子宁远王爷司徒伊后,立即急切的道。
他和司徒伊早在“如庄”之时,就已经见过了,只是彼时的自己还是个没有功名的书生,以为他也不过是个迷路的世家公子,后来他高中了状元,被封为五品皇家大学士之后,有一次竟然在上书房内见到了司徒伊,这才知道他原来竟是个王爷,还是当今皇上非常喜爱的宁远王爷。
此后虽然两人也见过几次,不过并未有过深谈,却也足以让他知道司徒伊和他其他的兄弟比起来,是最没有野心,最平和的一个了,现在也惟有他能赶去充洲救太子殿下了!
“冯子键,你一个皇家大学士,不在你的皇家典籍院编撰文史,你跑这来做什么?”司徒伊一边皱眉检查他的伤势,一边道,好在那剑刺得也算巧,从他心脏下边的两根肋骨之间穿了过去,看上去虽然恐怖,却也并没有当场致命,只是流了不少血倒是真的,他们若再晚来半个时辰,冯子键怕是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手指飞快的封住他几个穴道,止住还在不停外渗的丝丝血迹,然后从腰间把金创药给掏了出来,前后都给他洒上药粉,黑奴腰间机灵的把里衣的下摆给撕了下来,扯成布条交给司徒伊亲自给冯子键包裹上伤口。
这顿弄完,冯子键本就因失血过多极度虚弱的身体就更孱弱了几分,却还是倔强的睁起眼睛,看着死体验道,“谢,六王爷救,救命之恩,药丸在,在车厢底下的暗格之,之中,快去充洲救,救太子殿下!”
说完这句再也支持不过的晕了过去,司徒伊看了一眼黑奴,黑奴立即低头,往车厢底寻去。果然在连接车轴中间的上方,有个小小的木档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想必就是救命的药盒了,连忙把他拿了出来,“王爷,在这里!”
“黑奴,你把这马车里的其他尸体搬出去,然后立即带着冯子键回皇城去,我带着药丸去充洲,不要多话了,这书呆子是个忠臣,国家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听到没有?”司徒伊立即从黑奴手里接过那药盒,知道里面装的必定是宫中最好的救命药,想必这药要是能及时送到的话,应该是能救司徒玄的命的。
父皇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所以他在赌,赌老天到底要不要让他最心爱的儿子活,所以他明知这些人可能到不了充洲就会被人杀掉,却还是把最好的药交给他们带了出来,而这个冯子键非但命大还是个心细的人,懂得把药藏了起来,否则他即便及时赶到充洲,如果解不了毒,司徒玄依旧是死路一条。
“是,王爷,黑奴知道了,包袱和干粮都在黑奴的马上,冯大人就交给黑奴吧,王爷您尽管放心上路!”黑奴一边说一边过来从司徒伊手里扶接过冯子键的身体,把他的身子平方到车厢地板之上。司徒伊再也不迟疑的走下车厢,跨上骏马,扬鞭而去了。
然而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任司徒伊再是赶得急,赶得猛,当他赶到充洲驿站时,混战已经发生了,暗杀的刺客和护驾的人已经正面交锋,而且看情形,已经厮杀许久了,因为地面上的已经尸体遍布,血流成河。
司徒伊的到来让两方的人都有些紧张,司徒伊也顾不得他们各自在想什么,突破了几个并无真心阻拦之意的守卫的阻拦之后,进到内院,“让开!我奉了父皇之命,前来救太子殿下!”
“可,可是王爷——”两个守卫握着剑,彼此互视对方一眼,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放司徒伊进去,现在是关键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毕竟太子殿下一旦有个万一,其他的王爷就都有了问鼎江山的机会,难保他们不会是故意来害太子殿下的命!
“放肆,再不让开,太子殿下若有什么万一,只怕你们有是个脑袋都不够赔,难道你们不信任本王?想等着外面的刺客冲进来才满意?”
司徒伊整张脸上都是寒冰密布,眼睛里发出的光芒也是威严逼人,两个守卫本就有些心慌不定,此刻更是再也不敢迟疑了,立即让开了两步来,司徒伊立即大步推开房门,进到房里。
蛇子卷:096临终歉意
接上文:司徒伊整张脸上都是寒冰密布,眼睛里发出的光芒也是威严逼人,两个守卫本就有些心慌不定,此刻更是再不敢迟疑,立即让开了两步来,司徒伊立即大步推开房门,进到房里。
床边两个近身伺候的丫鬟立即吓得面无人色的躲到了一边,司徒伊大步往床边的司徒玄走去,两个守卫也赶紧跟了进来,拿着剑防备的看着司徒伊,似乎只要他一对司徒玄有什么 不利,就会立即冲上来对付他一般。
床上的司徒玄已经面色青中带紫,印堂处也被黑气笼罩着,的确是中了剧毒的形状,人看上去像是早已经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中了。
司徒伊即便是不通医理,也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司徒玄身上之毒,怕是大罗金仙来都无法为之解清了,目中也不由浮出几许懊恼和悲悯这色,轻轻的取出他被窝里的一只手,看到的是包扎着一圈一圈的白色布条,显然应该便是这只手被毒蛇咬伤的。
搭上他的脉,果然脉息几乎已经全无了,鼻间更是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眼看着一个善谋略计算一世的人,如今就这般脆弱和萧索地躺在这里,司徒伊的心里便忍不住为他感慨,轻声的唤道,“二哥,二哥,你醒醒,是我,我是六弟,我来看你了!”
此刻的司徒玄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又如何还听得到司徒伊的叫唤呢?
唤了好几声,见无果后,司徒伊虽然知道回天乏术,却也不忍见他就这般死在自己面前,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快去端碗水来!”
“是,王爷!”两个守卫本还有些防备于他,但见他拿出的那个黑色盒子上还有御用的封条时,便真正放了心,知这是皇上亲赐下的救命药,绝对不至于有假,对司徒伊的敌意自然也完全给消除了,看来倔果真是皇上亲自派来救太子殿下的人,对他的话自然也立即乐于听命起来。
撕掉盒子上的封条,打开那黑色的盒子,里面三颗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并列的排放在明黄色的绸缎上,“你们两人过来,快小心的把太子殿下扶起来,扶隐一点,快点!”
“是,王爷!”两个丫鬟估计是临时从外面买来的,并不懂宫廷之礼,听得司徒伊呼唤,立即慌张的磕了一个头,就飞快的爬起来,来到床边,两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司徒玄的身子,却不知是怕还是气力小,扶了几次也没把他扶起。
司徒伊看不过眼了,只得自己动手亲自把司徒玄扶抱起,让他半个身子靠进自己怀里,“算了,我来扶着,一会水来了,我把药丸融进中,你们俩负责把这药喂进太子殿下口中。”
“王,王爷,殿下他,他已经几天不进水米了,奴婢们想尽办法也喂不进一滴半点。王爷饶命啊!”两个丫鬟一听司徒伊要她们喂药更是吓得跪地不起,一个劲的磕头不已。
“算了,你们起来吧!去给我找个小勺过来,要小!快些!司徒伊话刚说完,守卫已经亲自端了一碗热水来了,外面的杀伐之声也近了许多,看样子属于太子带出来的亲卫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
“王爷,热水来了,属下已用银针检查过了,没有毒!”
司徒伊也不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快速的把药丸放进碗中,看着他产瞬间融化成一碗黑色的药汁,心道,但愿这宫中圣药能让司徒玄缓过一口气来。
丫鬟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递上了一支玉质的小勺,“王,王爷,勺子!”
“你们两个,帮本王把殿下的嘴给掰开!” 司徒伊连忙用勺子指了指两个守卫道。
“王爷,属下不敢!”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敢与不敢?外面的人都快要杀进来了,要等着太子殿下送命吗?还是你们能挡得住外面的刺客?” 司徒伊面有愠色的道,“还不快点?”
“是!”两人被司徒伊的声音惊得几乎一跳起来,连忙上前,用力地掰开司徒玄的上下颔,迫得他已经有些僵硬的牙关给张起来,虽然缝隙并不太大,却已经足够司徒伊把药汁从这条缝隙给灌进去了,然而麻烦的是,药是喂进嘴里了可他不咽下,一样是没有用的,偏生也不强灌,万一反而堵塞了倔的气管,就会立即让他断气的。
“二哥,你快咽下啊,你不咽,谁也不能救你的命了,你难道真的甘心死在这里吗?外面的人可是随时都会杀进来的,你一生好强,如今又是太子,眼看多年所求就在眼前,你甘心拱手让人?快把药汁咽下!” 司徒伊一边放下手中的药勺,改去抚摸他的胸口,希冀药能被他吞下,一边急切的道,总觉得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不知是司徒伊的激将之语起了作用,还是司徒玄本身的求生意志强烈,那许久没有动静的喉咙竟然微微的开始收缩,虽然动作些微,但是确实有把药汁吞咽下去。“
“王爷,殿下他咽下去了!“两个守卫喜得立即叫了起来。
“继续掰好他的嘴,需得让他把这整碗药喝下不可!” 司徒伊心中也惊喜不已,面上反倒不显喜色。
“是!”
又是几勺药汁被喂进去,司徒玄依旧吞咽得十分缓慢,却也没让药汁流出来,半碗下去时,眼睫终于开始颤动,似乎要睁开了一般,司徒伊立即放下手中的勺子,示意两个待卫也赶紧放开司徒玄的嘴。两人连忙放开,退到一边,司徒玄的眼睛努力了好几次,终于睁了开来,似乎长久的闭着,已经不适应光线的强烈了,好一会才有了焦距,第一眼便是向上看着扶抱着自己的司徒伊,嘴角边露出了几许欣慰欢喜的笑容,“六弟,你来了!”
那声音沙哑得仿佛旴江似人声,但是司徒伊却觉得这一句是他认识司徒玄以来,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问候,尤其是此刻司徒玄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疼爱和顾惜之情,以往的刻薄、精明、算计和强悍都通通不见了,几乎让他以为他怀里扶着的不是司徒玄,而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眼神,是真砋的兄长对弟弟的疼爱之情,可是,这种眼神在今天以前的二十几年里,他一次也未看见过,却在此时,突然间见到,实在是大大的让他震惊。
“二哥?司徒伊毫不掩饰他眼里惊讶,有些怀疑地尝试着叫司徒玄,想确认他怀里的这个人是真正的性情大变,还是只是一时神智不清,才会这般友爱的看他。
司徒玄心中苦笑不已,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下世的太久,渐渐的被凡尘迷失了本性,弄到现在这般地步,终究是他咎由自取,如今要以这样的方式归位,心里多少的不甘和愧疚无处可诉说,看着自己六弟这般不敢置信的目光,司徒玄觉得他的心疼得发冷!
“六弟,过往一切都是我太过偏执痴迷了,对不起!”无法说出真正的一切,因为他的时间到了,六弟的时间还没到,司徒玄惟有借着单薄的道歉之语,试图弥补过往伤害过他的一切,在他心底更深更痛的是,他竟然非但没有守护好七妹摇光,还那般的伤害了她和她爱的人,就算归位后,回到天庭,他都觉得无颜再去见五弟了,因为比起五弟转世后的风无影,自己这个司徒玄三个字带给摇光的怕是只有厌恶和憎恨吧!
“二哥,你别这么说,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什么真正的对错!” 司徒伊此刻也知道他是真的在对自己忏悔和道歉,而不是故作姿态,假意惺惺,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吗?
然而看到这样的司徒玄,不知怎的让司徒伊的眼睛都有几分发酸,他情愿司徒玄像过去那般阴鹫的对他,算计他,打压他,也不想看到这般的司徒玄,会让他觉得人生实在太过无常和空虚了,任你争了一辈子,算了一辈子,到头来什么 都是一场空!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六弟说!“司徒玄的眼珠有些费力的转动了一下,落到一边的两个佳卫身上。”是,殿下!“两个侍卫立即恭敬的退出去,走前还没忘记用眼神示意那两个丫鬟也跟着睛起退出去。
“二哥,你现在不宜多说太多话,先把药喝了吧,这药是父皇让御医给带出来的,但是御医在路上遇了难,这药就臣弟给你带来了!” 司徒伊连忙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药,轻声道,知道这半碗药即便都喝了下去,怕是也救不回他的命,也不过是多拖他的时罢了。
“父皇怕是想要我死吧!” 司徒玄心里如明镜般清楚着,一路故意拖延着不让他回宫,到了这里后就故意不再前行,把他放在这里一放就是五六天,如果没有皇帝的授意,他们是决计不敢如此待他的,然而他即便看透这个中的真相,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