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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郑师叔。”
许行空这次真的怔住了,好一会他才严肃的问道:
“莫非这个郑师叔有问题?”
林晓枫头也不抬的说道:
“郑师叔能有什么问题,但是风过池水,风未虽然必想要掀起波澜,可是池水却已经皱了。”
许行空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干脆起身走到林晓枫办公桌侧面,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俯瞰着林晓枫道:
“你就不能说明白点,我可是你的人。。。我是说跟你一伙的。。。”
许行空急忙将不小心爆出来的口误修正过来,但是小路却已经捂着嘴偷笑起来,许行空恼火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林晓枫却一脸平静的抬起头仰视着许行空,既没有被小路故意营造的尴尬气氛影响,也丝毫不在意许行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仍然用她招牌式的疏离语气说道: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树欲静而风不止,风也未必是故意骚扰树的,如今门内正是多事之秋,上次的事件只是师父用强力手段强压下去的,你觉得这事真的就过去了么?师父将我们放在这里,原本让我们远离暴风中心,暂时淡出众人视线,避开是非的意思。”
许行空看着林晓枫冰水一样清澈的眼眸,他能从那双透彻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是说。。。会有人借此机会搞事?”
林晓枫安静的看着许行空没有回答,许行空也不在意,他正脸色严肃的思索着什么,办公室内的气氛悄悄的变得凝重起来,小路也收起笑意,略显紧张的看向许行空,她虽然不大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却知道事情似乎正变得麻烦起来。
想了一会儿之后,许行空忽然一挺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咧开嘴笑着看向林晓枫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的就是这个吧?”
“根本就不可能除根,他们又不是我们的敌人,只是在某些方面有利益冲突而已,如果我们做得太绝,要么玉山雨斋就此分崩离析,要么,我们就狠下心来搞大清洗!”
许行空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撇嘴摇头道:
“开玩笑吧!这种事情一般人可做不了,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有史为鉴。”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
“呵呵,我的意思也很简单,听危|蛄叫还不种田了?他们爱咋咋,反正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不去招惹他们,但是他们也别来搞我,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林晓枫看着许行空忽然抿嘴一笑道:
“那么,你的棋局很可能就不是自娱自乐了,也许会有两方,或者三方参与进来,你做好准备就是了。”
“嘿嘿,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么。”
许行空微微俯身近距离的看着林晓枫明亮的双眸笑着调侃道,然后不等林晓枫变脸,他就迅速的直起身转身向外走去。
“小路,我们走,既然这样我们也要早做准备,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会怎么玩,下棋?老子不会,但是我会杀人!”
小路冲着林晓枫笑着摆了摆手,身体穿过障碍物飞快的向着许行空飘去,眨眼两人就从办公室消失了。
林晓枫哭笑不得的看着雷厉风行的许行空离开,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
“这家伙的杀心越来越重,难道是太快进阶造成的后遗症?不行,我得去问问师父,这事绝不能掉以轻心。”
。。。。。。
鹏城郊区某个农庄内。
妖族南粤尊者于伯灵正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雨幕,大雨时急时缓,将整个世界都笼罩起来,用无尽的天水细细的洗刷着,仿佛想要将这个被人类弄得肮脏不堪的世界彻底清洗干净一般。
“我喜欢下雨,但是,下雨天找不到猎物。”
于伯灵莫名的说了一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中年男子微微躬身,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于伯灵转过身看着涂静玄,皱了皱眉道:
“你们家那个亲戚最近怎么样?”
涂静玄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嘴里却赶忙回道:
“有苏瑾儿仍在鹏城,最近频繁跟杨万江会面,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哼,还能商量什么,肯定是讨价还价呗,你们家那个亲戚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次玉山雨斋内讧时拿那些投降派开刀,虽然我觉得那些家伙活该,但是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讨要好处的机会。”
“尊主。。。有苏瑾儿恐怕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平。”
“哈哈。。。我当然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和延续罢了,她只是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只是她不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不但对人类如此,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样的,人类只能是我们放牧的羊!同样的,羊从来都不希望被人圈养着,就像这世界没有神一样,凡是压在头顶的上东西,必将是搬除的对象,所以我们与人类之间根本就没有妥协的余地。”
“是,尊主教训的极是,有苏瑾儿见不及此,实在是愚蠢。”
于伯灵脸色一僵,摆了摆手道:
“罢了,各说各有理而已,我认为对于意识形态不一样的存在,从**上抹杀是最好的办法,当然了,这要讲究策略。”
“尊主气魄非我等能企及,那我们是不是趁着玉山雨斋内讧,继续挑拨其内斗,消耗其实力?”
“当然,还包括挑动投降派与人类之间的矛盾,这是我们必须要贯彻到底的策略,毕竟正面对抗我们处于弱势,都是那群老顽固误我,如果他们肯支持我的意见引入境外的妖族同伴加盟,事情又何至于此!”
低着头的涂静玄偷偷皱了皱眉,虽然妖族与人类恩怨撕扯不清,但是华夏的妖族却一直视自己为妖族正统,对于域外的那些妖族很是看不起,更不会与之深入合作,更别提于伯灵引狼入室的行为了,他这种想法一旦暴露,说不定连鹏城妖尊的位置都不保。
只是,他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有意试探自己,又或者是想要。。。
想到这里,涂静玄的背上不知不觉的悄悄渗出一层冷汗。
于伯灵似笑非笑的看着涂静玄,好一会才冷冷的开口道:
“你去安排,让他们盯紧了吃了亏的那一方,还有那个林晓枫和许行空也给我盯紧了,不过出手时一定要谨慎,不可轻率行动,所有的行动计划必须报本座审批,离间计不是那么容易玩的,一不小心就会适得其反,甚至偷鸡不成蚀把米。”
“属下明白,可是有苏瑾儿在鹏城坐镇,我们的暗线现在都不太敢动。”
“哼!那位的确不可小觑,好了,先确认情报,剩下的事情本座来安排。”
“是!尊主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下去安排了。”
“哦,你去吧。。。还在下雨呢。。。”
“那属下告退了。”
“好,我说还在下雨呢,你说如果一直这么下,鹏城会不会被淹掉?”
“这个。。。应该会吧。”
于伯灵望着窗外的天空,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示意涂静玄可以离开了,涂静玄疑惑的看了看于伯灵,又看了看窗外哗哗的雨幕,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躬身行了一礼之后走了。
于伯灵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自言自语的低声道:
“有苏瑾儿!这杀父之仇迟早有一天要报,现在嘛,先让我收点利息吧。来人,让江统领立刻来见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先礼后兵
朗不屈的眼神不时的滑向许行空背后的长剑,虽然许行空自己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在别人看来,总是背着这把长剑还是很怪的。
今天许行空背着长剑来找朗不屈的时候,朗不屈给吓了一跳,虽然他不认为许行空是来找自己降妖除魔的,但是心里却难免有些发虚,直到他想明白这把剑的来历,才意识到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原来是这把剑造成的。
“你老看我这把剑干什么,再看我也不会送给你的。”
许行空笑呵呵的拍了拍肩膀上露出的剑柄开着玩笑,朗不屈笑了笑道:
“您就算真的送给我,我也不敢要,不过您背着这把凶剑来做什么?”
“你也知道这把剑?”
许行空得意洋洋的扭头看了看,不过这么近距离,连剑柄的样子都看不清楚。
朗不屈苦笑着点了点头道:
“当然知道,我曾经亲眼见过这把剑杀人,真是滴血不沾,直接将人给轰成渣渣了。”
“是嘛,听起来很有意思,有时间给我说说。”
“好的,不过您今天来是想要亲眼看看他们的交涉过程?”
许行空摇了摇头道:
“不是,我是来参观一下这里的妖族孵化地的,我还没见过的呢,我没跟你说过么?”
朗不屈摇头道:
“这个的确没有。”
“哦,那不方便?”
许行空似笑非笑的问道,朗不屈毫不犹豫的摇头道:
“没什么不方便,不过您确实只是想要参观一下么?”
许行空点了点头,随即又醒悟过来侧头看了看肩膀上露出来的剑柄,笑着解释道:
“你看我带着武器害怕我是来找事的吧?你误会了,我带着武器是因为要跟它培养一下感情,你也知道的,这把灵器名气很大,脾气也很大啊!”
朗不屈一脸不信的点了点头道:
“是嘛,那确实需要培养培养感情。”
许行空心里暗笑,恐怕朗不屈心里想的正好相反,估计他很想问问自己,既然要培养感情,上次怎么不见你带着它培养感情?只是朗不屈不敢问,其实就算他问了,许行空的回答也未必能让他彻底消除心中的怀疑。
所以,许行空不打算多解释,他爱怀疑就继续怀疑吧,没事多动动脑子能防止老年痴呆,虽然这家伙看上去并不老。
。。。。。。。
姚海明和浦元直坐在车里,车里的空间逼仄,就算他们没熄火开着空调,但是毕竟蜷着腿坐久了也不舒服,不过姚海明却不敢抱怨,更不敢提出下车活动一下手脚,琢磨了好一会,他眼珠子转了转道:
“浦先生,你口渴么?我去买点水吧。”
浦元直眉头一皱,白了姚海明一眼语速极快的低声道:
“别打扰我,正听着呢。”
姚海明歉意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充满渴望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店。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倒后镜,通过倒后镜,能看到车子背后大概五十多米开外的一间咖啡店的玻璃墙,因为光线的原因,玻璃墙里面的情况看不太清,但是他知道,冯老头与方生民就是在那里约了某人进行交涉。
姚海明又看了看闭目养神一样的浦元直,许师叔说他是妖族,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妖族,竟然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听到别人交谈的声音,这个能力果然很强大,不过,如果听力这么强大的话,岂不是整天都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干扰,这里可是城市,噪音从来就不缺乏,仔细想想,拥有这种能力其实也挺困扰的吧?
浦元直的本相是六耳猴妖,据说祖上就是大名鼎鼎的六耳猕猴,不过浦元直他们这一族却没有那六耳猕猴通天彻地之能,他们只有强大的听觉能力,能够远距离定向偷听,正是有了这个能力,浦元直才干起了情报掮客的工作。
如今许行空个让他来跟踪监视某人,正是用其所长,只是浦元直有些奇怪,冯老头跟那人的交涉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管怎么看,这都只是一次很普通的交涉,目的是希望对方放弃一个猎物。
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谁又没个亲朋好友呢?所以被妖族魔鬼盯上的猎物,说不定就跟某个修行者粘上了关系,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双方最妥善的处理办法就是坐下来交涉,哪怕你明知道对方实力很低也一样。
修行圈子并不大,仔细论起来,整个圈子里所有的人可能都存在某种拐弯抹角的联系,你眼里不起眼的某人,说不定背后就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因此,贸然采用激烈的手段是不可取的,就算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妥协,最好也先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再说。
比如现在跟冯老头交涉的那个男子,他似乎就没打算妥协,但是他仍然很小心的用话套着冯老头的根底,不过冯老头也不是菜鸟,说话云里雾里,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根底,尤其让浦元直觉得有趣的是,这冯老头竟然拐弯抹角的扯出了许行空这面大旗。
如果说冯老头真有什么犯忌讳的事情,恐怕冯老头暗示对方他跟许行空和玉山雨斋关系良好这件事有些问题,其他内容都很正常,许行空让自己过来到底是想要抓住冯老头的某些把柄?亦或者仅仅是想要知道冯老头跟对方的交涉过程和结果呢?
。。。。。。
天气又阴沉了起来,好不容易见到的阳光正渐渐的被乌云驱逐,冯老头残余不多的耐性也是如此。
桌子对面的男人姓练,这是一个比较少见的姓氏,不过在修行圈子里,说到姓练的自然就会想到赣南练家,赣南练家以前是赶尸人,不过现代已经没有这个行当了,练家于是转而养鬼养妖为生。
只是练家的名声不大好,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营生让人不齿,更因为练家做事没底线,据说经常牵涉到一些违规的行为,比如以妖鬼害人勒索之类的,虽然没有什么实证,但是传闻却言之凿凿。
冯老头对面这人正是赣南练家的一份子,也许是相由心生的缘故,对面这家伙长得很是渗人,说话也阴沉沉的带着一股死气,态度更是恶劣,不管冯老头好话歹话说尽,这家伙就像是厕所里的石头一样,一丝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冯老头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是受许行空指示前来的,那人才犹豫着开了个价,但是那价码跟不同意没什么区别,冯老头绝不认为那个随时打算将父母卖了换钱的小子能值这个价钱,就算他们家人觉得值,恐怕他们也付不起这样价码,就算加上方生民也一样,这就不是一个合乎情理的价格。
见事情彻底僵住了,冯老头与方生民对视了一眼之后沉着脸道:
“练先生,看来我们没法达成一致了,不过这不代表我们会放弃。”
对面姓练的男子微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阴沉的看着冯老头略有些不屑的回道;
“冯先生尽管划下道来,我都接着就是。”
“很好,今天就这样吧,谢谢练先生赏面,我们先告辞了。”
练姓男子没说话,只是傲然的略微抬了抬手,目送不爽的冯老头和方生民出了咖啡馆,这才摸出手机发了一些信息出去。
。。。。。。
从咖啡馆出来,冯老头一言不发的沿着略窄的人行道往停车场方向走去,方生民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却知趣的没有开口询问,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冯老头才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叹了口气道:
“方先生,你也听到了,这姓练的油盐不进,他开的价码可以说跟没开一样,这种价码别说你们付不起,就算你们肯付,我也不会帮你办这件事。”
“为什么?”
“这事要是真的按照他说的办,传出去就是个笑话,我老冯的名声就毁了,以后也别想在这行当里混了,懂?”
方生民苦笑着点了点头,焦虑的问道:
“明白了,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就这么毁了吧?以前我也曾听说过这种事情,当时只觉得虽然这种事情不好,但是毕竟是数量极少的,用这极少的一部分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平安是值得的,想不到亲身经历之后才明白其中的滋味。”
冯老头冷笑了一声道:
“我不是慈善家,你也不是,其实你说的很对,牺牲这极少数的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平安的确是值得的,再说了,这世界原本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世界,更何况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们若是自己没问题,又怎么会被妖魔盯上呢?要不是这小子跟你有关系,你恐怕也只会说一句‘活该’吧?”
方生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
“你说得对,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文的不行就只能来武的。”
方生民皱了皱眉道:
“武的?冯先生是要跟对方动手?这。。。”
“动手?我可没这个打算,我的意思是斗法,嗯,按照我们的规矩,当双方发生的争执无法调和时,可以用斗法的方式进行解决,斗法是公开的,双方可以找帮手,并且还要找公证人。”
“找帮手?”
冯老头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当然要找帮手了,你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上阵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