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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穿)-dearya-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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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骆唯只有听见第一声,然後又是一阵熟悉的巨大痛苦,从脖子那儿传来,然後,他便没有知觉了。 
水花四溅,场面突然一下子冷却。 
白夙真跟法海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场中那个人原本站的位置,一条巨大闪著光芒的青蛇正吐著蛇信、一脸凶狠地看著法海。 
「公子!我来帮你了!」 
青儿转头,看见的是他家公子举剑砍来的模样。 

72 

颈椎的阵阵刺痛让骆唯不想要睁开眼睛,他用感觉猜想著现在的状况。耳边似乎听见声音,应该是有人在自己身边吧! 
闭著眼睛,骆唯想了想自己记得的最後一件事。 
对!就是那阵剧痛!就在自己身体一样的地方…难道,自己又被青儿压死了? 
这、青儿、我跟你有仇啊你?! 
忍不住咬牙切齿,骆唯试著动了动他僵硬的肩膀。 
突然感觉到身体被人扶起,背後好像被塞了枕头似地将自己垫高。 
一左一右,骆唯知道现在他身边有两个人正在照料著自己。 
「你们…我都要!」 
乾涩的声音是因为喉咙维持乾哑太久,骆唯终於有机会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是的,两个都要!法海与白夙真… 一个都不能少! 
对骆唯而言,他的情人就是那个人—雅纳尔。在梦中进行的相恋,这已经是够离奇诡异的事实了,骆唯认为自己既然都赌定了要这段感情,那他还有什麽情况是不能接受的? 
这之中,当然包括了雅纳尔会被一分为二的可能! 
「唯?!你醒了?」 
但回应骆唯的声音却不是那个人的,是道清晰响亮的女声。 
骆唯用力睁开眼,他看见在自己身边的是姊姊骆琳与好友梁官宴。 
骆唯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顾隐隐作痛的脖子,硬是转头看了房间一圈。 
仅仅一转眼的时间,他就能确定自己已经回到现实来了。 
「唯?唯?怎麽了?你昏睡了一天多…」骆琳看著突然又闭上眼睛的弟弟,她对於弟弟脸上的面无表情感到忧心,那种感觉,就好像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唯?你醒了吧?」 
梁官宴也是同样紧张,因为他看见骆唯刚刚上的眼睛里带了浓厚的悲哀。 
仅仅皱著眉,骆唯不停地、大力地深呼吸著。他这个样子好像正在努力平息情绪一样。 
骆唯张了张唇,然後用乾哑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 
听见这话,骆琳很快地冲到厨房去替骆唯倒了一杯温水,她看著一杯满满的水就这样消失在弟弟唇边。 
「还要吗?」 
摇摇头,将杯子推回姊姊手上,骆唯往後靠著垫高的枕头,他一手按压著感到疼痛的脖子。 
「呵呵…我竟然睡到落枕…看来最近真得是睡不好啊!」 
骆唯的脸上笑著,但他的笑意只有僵在嘴角。 
他的眼神正在哭泣著,绝望著,因为他心中是充满著深深的遗憾。 
骆琳完全无法回应落唯的苦笑。 
「别笑了…」 
「呵呵?琳?什麽?你也觉得我对落枕很好笑吧?呵呵…」 
骆唯好像只捡自己想听的话进耳。 
「别笑了啦!」 
梁官宴推了推好友。 
「为什麽别笑?我竟然会睡到落枕耶!呵呵…」 
骆唯的反应让其他两人感到害怕,他们觉得骆唯已经有些失常了。 
「唯…别笑了、别笑了…乖,姊姊知道你不想笑,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骆琳抱著骆唯,安抚地拍著他的背。 
「呵呵…咳!笑?当然要笑啊!哈哈!我竟然爱上我梦中虚构的人物,还以为我能与他共享未来!这不是很好笑吗?哈哈…好笑啊!为什麽不笑呢?咳!」 
嘴里发出的是笑声与嘲弄声,但骆唯的泪水已经无法控制,他边哭边笑的模样真得震撼到另外两人。 
「呵呵…琳、宴!你们都觉得我很好笑对吧?明明知道自己在作梦,却想要就此沈睡、永远与他在一起!哈哈!你们说…我是不是只要永远地睡著了就可以和他不分离?」 
骆唯无法压抑心中那股扭曲的念头,他满心只想要回到有雅纳尔的梦中。 
「你…」 
「骆唯!你不要这样!…」 
任凭骆琳与梁官宴说了再多,骆唯仍是不停无意义地重复那几句问话。他们两人不知道该怎麽劝说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的骆唯。 
「清醒点!你给我清醒点!爱情又不是你的全部!」 
骆琳说到最後,她已经是用吼的了。 
骆唯停止他碎碎念的举动,他仍在掉眼泪的眼睛对上骆琳。 
「全、部?是啊…不是我的全部…可是在每个梦境中,我都是他的全部!」 
再也发不出声音来,骆唯死抿著的唇不停颤抖。他脑海浮现那人一幅又一幅的温柔对待、一次又一次的全心爱恋。 
抬头直仰著脖子,骆唯感觉到泪水划过自己耳边、肩头、然後那道轨迹随著手臂蜿蜒成线。 
「喝…呼…雅纳尔…呼呼…」 
再次张口,骆唯的喘息间全是那个人的名字,他想要止住哭泣的呜咽,却徒劳无功。破碎的声音不断随著他的呼吸溢出,胸膛的每个起伏都这麽用力,好像不这麽用力…那呼吸便会随著心碎而停止。 
不想再说什麽…骆唯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好说。 
琳和宴是无法理解的,骆唯这样认为。 
所有的期待,全都架构在虚幻的梦境中。骆唯感觉自己像踏云端一般,是如此欣喜登高而见到的风光,但代价是随时可能会摔的粉身碎骨。 
想停止那彷佛上瘾般的欢喜,但骆唯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戒去。 

73 
房间里,骆唯孤坐在床上,他已没有睡意,却也累了。 
发泄出来後,骆唯正在思考自己应该怎麽办。其实,他没有什麽好作、也不能作什麽。 
就像与雅纳尔相恋一样,在他们的数个会面中,骆唯总是被动的一方。梦境,这是人类用科学方法研究了一个世纪仍没有插下占领标竿的领域。 
至少,目前为止,每个梦中都有他。 
这是骆唯的安慰,即是每一次的爱恋都得从新开始。至少,他知道他在梦中能与那个人相会。 
「小宴…你看唯是不是…」 
骆琳跟梁官宴站在门外,他们发现两人都已经无法介入骆唯的思绪了。他在这件事上,已经将自己与他人隔绝起来。 
「在这样继续作梦,他大概撑不了多久。」梁官宴很实际地说出他的估算。 
「嗯…」 
骆琳脑中浮现好几种奇奇怪怪的咒语解消术,但她就是没有把握哪一种可以针对骆唯的情况施展。弟弟现在的状况就是自己太大意而造成的,骆琳再三告诉自己她必须谨慎行事。 
「姊姊…」 
听见房里人的呼唤,骆琳跟梁官宴很快地从门外进入,他们各自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骆唯身边。 
骆唯的表情带著痛苦的觉悟,他好像作了什麽决定,而现在,他要将这个决定告诉这两个关心自己的人。 
「姊姊…我想请你继续找出任何有关这个梦的线索。宴,你帮我姊姊的忙好吗?」 
「另外,你们不要担心。就算我只能和他在梦中相会,其实这也够了…不是吗?更多人是连在梦中都无法相遇的…我应该把握我所拥有的机会。若是真得只能这样继续下去,那就顺其自然吧。」 
「唯…」 
「姊姊,我还想拜托你一点…要是你要解除我身上的咒语,请你先通知我一声。」由於年纪相近,骆唯很少叫骆琳姊姊,通常他会这麽叫的时候,都表示他有求於骆琳。 
骆琳没有应话,她只是看著弟弟而没有动作。 
而骆唯,他也感觉不是很在意那两人的动作,他起身走往厕所,想要将自己打理乾净。 
镜子中,骆唯看见自己彷佛与人斗殴一般,他的两个眼睛都挂著黑眼圈,而且眼袋也肿了起来。这跟他在白蛇传中被白夙真养的肥嫩嫩的状况可是两极,他笑了笑,摸著自己的眼睛。 
「真惨…像是熊猫了…还好我在梦中不是这样的。」 
像是已经想通,骆唯反而没有那麽痛苦。他强迫自己不再执著梦与现实的分界,他必须振作自己,他的精神不能因此而受到打击,不然,骆唯知道自己或许就不能再看见雅纳尔了。 
「我要与他相见必是在梦中,那麽我必须好好的睡。为了我的睡眠,我的正常生活仍得继续。」骆唯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将自己的外表弄整齐,然後出了门,迎向骆琳与梁官宴。 
「我们…去吃东西吧!」 
梁官宴与骆琳无法从骆唯的眼神中看出痛苦,他们只觉得他身上带著淡淡哀伤,他也已经没有刚睡醒时的那麽接近崩溃。 
至少,骆唯现在的表现很坚强。 
「好!吃饱後,我就继续去翻查我的收藏。」 
骆琳虽然不能放心,但她知道她必须把握这个机会。 
「今天是星期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希望我们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学校!」 
梁官宴比较实事求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上课问题。 
想到学校生活,骆唯也将他满满塞给雅纳尔的心思收了一点回来,除了梦境,他知道他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走到附近的小吃店解决完肠胃问题,三人各自带有计画地准备回去。 
但此刻,骆唯却出现突发状况! 
「唯…唯!」 
他好像听见雅纳尔在叫唤他,骆唯不敢置信地起身左右张望著,但他并没有看见神似雅纳尔的人。 
「唯?你怎麽了?」 
骆琳发现弟弟的表情上满是焦急,而且他好像在寻找什麽一样。 
「唯…」 
雅纳尔的声音中也带著不安,骆唯觉得他也正在找著自己。 
「雅纳尔!雅纳尔!你在哪里?」 
骆唯直接喊出那个名字,他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的幻听。 
「怎麽回事?」 
梁官宴抓住骆唯的肩膀,阻止他想要离去的动作。他与骆琳都搞不清楚骆唯的举动。但他知道,「雅纳尔」是那个人的名字,他是骆唯的喜欢的那个人。 
但骆唯怎麽会突然喊著他的名字,这…好友明明是清醒的状况呀! 
「你有没有听见…他在叫我、他在叫我!雅纳尔!」 
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精神出了问题的人,骆唯抓著梁官宴的手问著、也继续喊著那个人的名字。 
「唯、你不要这样…哪来的声音,我没有听见啊!」 
骆琳摇晃著骆唯的肩膀,她疑惑於骆唯此时眼神的清明,那一点都不像是精神出了问题的人。 
这…难道…? 
骆琳很快地在心中有了另外的假设,她正想引导弟弟作些别的举动时,却发现弟弟没了声音。 
「唯!」 
拍拍骆唯的脸,骆琳发现骆唯就像是在发呆一样,但却没有反应。然後…她看著弟弟眼睛一闭,就这样瘫软了下去。 
「骆唯!」 
梁官宴很快地扶住骆唯不断下滑的身体,他也发现了骆唯似乎昏迷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小吃店的老板娘机敏地拨了救护车的电话,然後陪伴骆琳与梁官宴等待医护人员到来。邻居们帮忙抬人的帮忙抬人,他们也安抚著没有哭出声却开始掉眼泪的骆琳。 
街坊邻居都知道骆家的父母正好出游,家中只剩下一个女孩子,他们以为骆唯是带著朋友回来过周末的。骆家也在这儿住了好些年,大夥儿都很熟悉这对姊弟。 
在邻居的协助下,骆唯被送往医院的急诊室。 
「医生!医生!他有没有怎麽样?他突然就站著倒下去了!」 
骆琳握著双拳看著拿了听诊器在弟弟身上听诊、又翻著弟弟眼皮的医生。 
那医生看了看骆唯厚重的黑眼圈,他疑惑地问著少女。 
「他是多久没睡了?眼圈黑成这样…。」 
「这…我…」 
骆琳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求救的目光看向梁官宴。 
但在梁官宴回答之前,医生已经做好了判断。 
「你们…就让他好好睡吧。」 
「什麽?!」 
「他只是睡眠不足而引起的昏睡而已,吊瓶葡萄糖很快就会恢复。」 
听见医生的诊断,骆琳与梁官宴互相对看,他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是啊…对於一个睡了一天多的人说他睡眠不足,这、谁会相信啊!? 

74 
「哥哥!哥哥!咦?」 
「娘!哥哥醒了!」 
一个娃娃的童声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喳呼著,骆唯扶著头半坐了起来。 
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因为骆唯只记得他刚刚还在与姊姊、好友吃饭而已。然後感到一阵晕眩,等他再听得见声音时,便已经是这娃娃的叫声了。 
骆唯睁开眼,他看见一个绑著双髻的娃娃正好奇地趴在自己身边看自己。 
「你…」 
娃娃一溜烟地跑到一旁倒了茶,然後又跑上前来将茶递给骆唯。 
骆唯点头微笑,然後接过那杯温温的茶水。 
「唉呀…公子醒了。」 
一个头上绑著头巾、挽著长发的妇女走了进来,她手上湿湿的,正不停将双手在那深蓝色的围裙上擦拭。 
妇人用手背探了探骆唯的额头,然後满意地一笑。 
「嗯嗯…公子不烧了。那老头的药果然有效啊。」 
然後看著一脸疑问的骆唯,妇人端走她手上的茶杯。 
「公子可还有不舒服?」 
发展至此,骆唯还不晓得发生什麽是就太没进入状况了。 
简单的说,他又进到了梦境中,然後这是个看起来中国背景的故事。 
但骆唯感觉这次的入梦有些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在这之前并没有睡觉啊?这怎麽回事?连场景都不限制於梦中了吗? 
他看了看四周,再根据眼前这一大一小的话语。他觉得这两人应该不是「自己」现在的家人。 
骆唯努力装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然後又是把戏重演—装失忆。 
「这…我、你是?」 
「呵呵…公子就叫我何大嫂吧!这附近的人们都是这麽叫我的。公子怎会被人发现倒在路边呢?」 
何大嫂关心地问著。 
但他的问话却是让骆唯感到有一种完蛋了的感觉。 
不是吧!这次连身分都不知道?这个梦境…也太高难度了吧? 
嘴角一僵,骆唯继续扮演著失忆的可怜少年。 
「这…我、我想不起来我是谁…」 
不用假装震惊或是不安,骆唯的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啊?娃娃…你快去找老头过来!他给的药怎麽把人吃到糊涂了!」 
何大婶一脸慌张,催促著那个娃娃出门找人,她则是一脸忧心地看著骆唯。 
穿著红色衣服的娃娃应了声,然後很快地跑出去。 
过没多久,一个长著花白胡子的老人被拉了进来。 
「爷爷…爷爷…娘找!」 
「唉唷…什麽事啊?我的药正磨到一半!」 
「蔡老头!你开的是什麽药呀?把人家公子吃成糊涂鬼了!」 
何大婶一张口不但把骆唯的失忆报了出来,还顺便加重了状况。 
「什麽?少胡说,这公子只是有些发热而已,怎麽会变成糊涂鬼?」 
老人一把搭上骆唯的手腕,他并没有感觉出这人的身体有任何毛病。然後,老人又问著眼前的少年。 
「咳!你是哪儿不舒服啊?」 
为什麽…大夫都是老人? 
骆唯心中看见这人时有了这个疑问,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我想不起来我是谁…」 
「嗯?…」 
老人似乎有些心虚,他又问了骆唯好些个问题。然後抓抓头自言自语地说著话。 
「怎麽会?这次只是多加了那几味药而已…怎麽变成这样呢?」 
「蔡、老、头!我说了几次不要随便乱试新药!这下好了吧,看你要怎麽跟这位公子交代。」威力十足的女声炮轰,何大婶丝毫不管老人的年纪已大,她骂这人的模样就像是在教训孩子。 
而骆唯已经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了。他觉得好在自己的失忆是装的,不然…这个情况还真是混乱。 
目前听起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还挺可怜的。昏在路边被人捡回来试药…骆唯有种悲哀的感觉。 
雅纳尔…这是怎麽回事啊?你又在哪里呢? 

75 
孩童在你身边玩耍,你得低下身子才能牵到他们的小手,而晚风吹来,各家飘出的饭菜香道出了该回家的讯息。 
今天,这家的菜多煮了些,那儿,李家的嫂子拔了几根萝卜,我分你、你分我,然後晚上大夥儿搬了凳子出来,孩子玩著晚上才能玩的游戏,而大人们边继续未完成的工作,边聊著这一日的零杂小事。 
然後,每天下午拥有相同模式的生活就这样结束,隔日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个轮序。 
骆唯这时候的日子就是如此,不知道过去的他,也完全没有「现在这个身体」所拥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骆唯是这个村子的新人,而对村人来说,他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总之,骆唯现在很大方地使用「骆唯」这个名字。反正在这个世界,他是独自一人的来,并且没有像以往梦境中过去身分的享受。 
什麽都还搞不清楚,骆唯只能在这个村子里安居下来。 
庆幸的是,骆唯觉得他总是能遇到一些很好的人们。就譬如那何大嫂,将骆唯视为他的乾儿子一样,非常地照顾他。 
一名寡妇要带著孩子生活并不容易,但在这个无名的村庄里,只要勤奋不怠惰,生活便是一件不那麽困难的事情。何大嫂是三年前来到这个村庄的,她的老乡发生水灾,失去了大儿子与丈夫,然後带著小儿子流浪到这里,由这个村庄收留了她。 
所以何大婶十分同情骆唯的处境,而骆唯的年纪也正好和何大婶的大儿子相仿,所以在移情作用之下,骆唯算是没有困难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但是,日子不能就这样过。 
骆唯知道,他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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