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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抬手打了他一下,嗔怒道:“光天化日的,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可不是我轻薄,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
“你这些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对鱼姑娘说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挂好荷包后晴儿起身给他理了理衣襟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晚上还要服侍师父”,
陆鸿无奈地放下茶杯,起身道:“遵命,晴儿大小姐”,
晴儿背着手嘻嘻一笑。
陆鸿走到门口,略想了想,又转过身道:“晴儿,今晚不用服侍孙瑶,早点休息,明天和我一起去茶花会看看热闹吧”,
“茶花会?恩。。。好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剑星
回房后陆鸿默默吁了口气。
现在仙门咒怨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任非踪的线索是因杜合欢而断,他原本一直以为要解开仙门咒怨,最大的对手便是这位昔年让西域群魔胆寒的圣火教护法,但此次西域之行,一步步揭开圣火教的面纱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古道门,尸鬼,圣火教俱都与此事有关;而以他现在的实力还远不足以与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
古道门仅仅是盖文泉一具分身实力就足够惊人了,更不必说门内那些神秘莫测的高人及道邪老怪物,尸鬼宗则比之道门更神秘几分,一想起自己要对付的是这样的敌人陆鸿就觉得无奈。
而现在他的对手还远不止这两股庞大势力,临潼冯家不断进逼,财神阁已露出冰山一角,慈心剑塔有天人境的剑祖坐镇更是几乎不可战胜,挡在他身前的俨然是一座座山,一片片海。。。。。。
“若是能把前方的路一一踏平,这修界还有谁是我陆鸿的对手?”,
拔出云麓剑看了看,森寒剑光映照,他狭长的双眼映在剑身上,“锵”地一声收起剑开始调息运功。
下午时分,他又去了一趟多宝楼,不出意料,多宝楼已经把他的秋水剑重新续上了,惊寂剑的重铸则还要一段时间,他取回剑后在多宝楼略逛了逛便回了飞鹤楼。
“何师弟,秋水剑已经续上了”,
回到飞鹤楼后他先去了何不思的房间。
“好剑”,
何不思略看了看,这口剑双刃锋利,通体银白,剑身上仿佛有水波流转,剑体完整,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修补的痕迹;剑锋出鞘之际好像有一道流霞闪过,比他那柄快要生锈的铁剑高出不知多少个品阶。
眼中虽然没有什么感**彩,但手指拂过剑锋时动作却十分轻柔。
他也是剑客,与剑相依为命,当初在拜剑红楼时最想要的就是一柄好剑,剑试之后看着同门的师兄弟去剑坟选剑他不知有多羡慕,但直到他离开拜剑红楼也没能如愿。
直到现在他也清贫的很,没什么钱财去铁匠铺打一把好剑,这对剑客来说无疑是一件憾事。
虽然爱不释手,但他只略把玩了一会儿便将剑递还给陆鸿。
陆鸿摇了摇头道:“这柄剑我留着无用,送给你了”,
何不思手臂僵了僵,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又把玩了一会儿才收起这口剑。
“你的伤。。。好像加重了”,
见他脸色毫无血色,脚步虚浮,体内灵气也好像所剩无几,陆鸿心中顿觉不解,前日回来时他的伤势明明是愈合的迹象。
何不思道:“没什么,吞吴功的反噬”,
“虽然见效神速,但究竟还是魔功”,
陆鸿点头道:“魔道的功法有的的确是一日千里,但因此而被反噬,甚至爆体而亡的也数不胜数,修炼一途很看重根基的,即便是魔道赫赫有名的大魔头除了有限的几个幸运儿外也都是苦修万载,经千百波劫难才能大成的”,
“吞吴功既然风险甚大,你不如废了它专心修炼剑术,你的快剑已经有点火候了,只要勤加修炼,日后仅凭这一手剑术也能在修界立足”,
何不思摇了摇头:“我在拜剑红楼时每天五更便起床练剑,三更才睡,练得比谁都刻苦,但收效却微乎其微,与我一起入门的师兄弟我谁也比不过,如果不是那本《魔心鉴》我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
“错误的努力是没有用的,有些赌博却值得一试”,
就算粉身碎骨,就算身死道消也要一试,有些人一出生就是没有选择的。
有的人甚至连赌博都没有筹码,只能拿性命一次次的和上天对赌,何不思受了很多苦才认清自己,看清这个可悲的事实,所以他一直在这条不归路上走的义无反顾。
幸运的是,自从拿到《魔心鉴》之后他每一次都赌赢了,先找人修炼试探,把《摩罗武典》拆分开来请教门内各位前辈,从而得到真正的《魔心鉴》,与田奎虚与委蛇,假装懦弱骗过他的双眼,骗过北六宗,最终收割田奎,他每一次都赌赢了,有的凭智慧,有的凭运气。
而不幸的是他的人生并没有结束,他还要继续赌下去,而在这场赌局中他只要输掉一次就可能输掉唯一的赌注,就此万劫不复,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陆鸿也曾看过魔心鉴,魏青虹身死后,他离开大漠前往中州的途中特地看了内中的吞吴功功法,知道这门圣火教至高心法共有九层,每一层都风险极大,修炼者随时可能被吸收后积蓄在体内的强大灵力反噬,而到了五层之后更是极难再上一层楼;魏青虹天纵之才尚且在突破第六层时被体内积蓄的魔气冲击,不得不解体散功,如果不是杜合欢恐怕他早已魂飞魄散了。
而且,根据书上描述这一门功法极易走火入魔,突破第五层,踏足第六层后那种强行吸收旁人灵气的快感就会完全占据内心,修炼者将彻底堕入魔道。
至于第七层以上的境界就无人知晓了,盖吞吴功虽然是魏青虹根据道门功法衍生出来,但他自己也只堪堪突破第七层便与盖文泉的分身同归于尽了。
“你既下定了决心那便走下去吧”,
虽然知道其中凶险,但陆鸿没有再多做劝说,只是给他顺了顺气,稳住体内的灵气便欲离开。
“陆鸿师兄,剑道的确已经没落了”,
闭目合十暗自运功的何不思睁开眼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剑修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即便是当今剑界最强盛的慈心剑塔在中州也不过尔尔,你要一直走下去吗?”,
陆鸿笑道:“丙字名人榜上有两名剑客,一名刀客,天下十人占了三席,剑修并没有没落,只是曾经黯淡过一段时间而已,万灵大阵的交锋他们自然会知道谁才能执三千道法之牛耳”,
“这一次,他们会看到天空中光芒璀璨,耀眼夺目的剑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飘带
凌晨时分天上飘起了蒙蒙的小雪,晴儿起床时窗上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冰晶,透过纱窗能看见外面一片雪白,银装素裹,纯白无暇,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雪色。
她心情大好,匆忙穿好衣裳后便去服侍陆鸿穿衣洗簌,给他穿好衣服后抖了抖鱼幼薇送的那件狐裘抖了抖给他披上,给他系上领口的白色绸带。
她帽子上的绒毛不时擦过陆鸿的下颚,见她一改往日的装扮,今天穿的是相对厚实的青白棉布长裙,肩上披着小斗篷,看起来就像一只鼓鼓的小馒头,娇憨而又可爱,他忍不住笑道:“你这副样子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却这么殷勤的服侍我,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晴儿梨涡浅笑,取来两把剑给他背上,又理了理衣襟道:“好了,少爷”,
陆鸿点了点头握住她的小手。
两人出门时寒风顿时扑面而来,冷风直往脖子里灌,晴儿忍不住把领口的扣子也给扣上。
尚是清晨十分,街上行人不多,两人并肩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街上,十指相扣,衣袖相连,长长的脚印向前蔓延,空中的雪花落在衣襟上,两个人好像也嵌在这副银装素裹的美景中。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晴儿小手伸出袖子接了几片晶莹的雪花,不一会儿又觉得冷便缩回袖中。
陆鸿道:“鹿鸣地处神州中部,一年四季分明,冬天的雪也不像大胜关以东那般能把几座山都封起来,把河流冻结,这样的小雪正适合赏梅”,
晴儿笑道:“麝香园这样的地方,茶花会这样的集会少爷怎么不和鱼姑娘一起去?她是花魁,又会吟诗作赋,弹琴作画,把她带去才给你长脸呢”,
“小丫头,一大早就喝上醋啦?”,
“没有,我是觉得你这几天的确冷落了人家了,她其实。。。也很可怜的”,
陆鸿笑道:“你们女孩儿家的心思变得真快,一会儿对人家满是敌意,一会儿又同情心泛滥”,
“我没有冷落她,只是不像以前那么腻着她了,这次茶花会我不是不想带她来,而是不忍”,
“拜冯妖妖所赐,我已经声名狼藉了,都说我与冯天争花魁,又在宴席上对冯家小姐不规矩,怒而杀其兄长,连幼薇也被说成是红颜祸水,以色事人,这次剑茶会赏客众多,不乏对我心怀敌意和嫉恶如仇的人,倘若有人对我发难拿冯家说事,我倒是不在乎,她脸上却怎么下的来?”,
“她放弃花月楼的优渥跟着我出生入死,我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这种无妄之灾我能免则免”,
“少爷,你想的很周到嘛”,
陆鸿不无得意地笑道:“我向来智武双全,算无遗策”,
“那你这么疼鱼姑娘,怎么不心疼晴儿,我跟着你要是受了无妄之灾怎么办?”,
“你这小丫头真是白眼狼,我好心带你出来散散心,冯家的事与你无关,谁敢拿你说事我非狠狠教训他不可,难道还会让你受委屈不成?”,
“咯咯,那晴儿就全仗着少爷照顾啦”,
。。。。。。
炼器宗在鹿鸣城北郊,北起祁连桥,西到落音坡,包括鹿鸣城唯一的一座流萤山都归炼器宗所有,现在炼器宗亡灵大阵所在的后山即是流萤山北面的山脉,那里仍旧属于鹿鸣城地界,但其实已经出了北城门。
今日的炼器宗正是开宗立派以来最为鼎盛之时,明眼人都看得出仅仅一个北郊是满足不了炼器宗的野心的。
或许从一开始吴玉就着眼于城内了,他决定举办茶花会时便把麝香园建在祁连桥边,在麝香园中间的雨花台上恰好可以把这座城的景色收归眼底,据说麝香园建好的那一天吴玉并没有看园内的奇花异草,而是径自走上雨花台背着手看着天罡武道和多宝楼的方向,那时各宗派,各家族的当家人就知道这个据说是来自蓬莱仙岛的年轻人志不在小。
平日里北郊极少行人,除去此地的居民外很少有人路过这里,但今天是炼器宗茶花会,麝香园开园,这里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使得冬日的祁连桥平添了一些暖意。
陆鸿牵着晴儿的小手走上祁连桥时便看到那座仿佛沉在冰雪里的大园子,天空飘着小学,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只有那座园子里有姹紫嫣红,远处是被覆盖在厚实白雪之下的重重殿宇,近处是小桥流水,结了冰的河面,而这座园子便好像是这自然图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晴儿看着院内漫山遍野的鲜花,唿出一口白气道:“麝香园果然一年四季都有奇花盛开,我还以为冬天只有梅花呢”,
陆鸿笑道:“麝香园中不少奇花都是吴玉从蓬莱仙岛带来的,花期与神州的花种有所不同,麝香园便是以此闻名”,
拉着她的手走下桥,祁连桥前面的道路上不少少年男女,多是锦衣华服,气质不凡。
今次来参加剑茶会的多是打算十日后进入万灵大阵一显身手的,自信能与丙字名人榜上的天下十人一争长短的人自然也都修为不凡,他们大多都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样子,但麝香园门口的那名少女却与众不同。
她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比晴儿还小,身上穿着藕白色的长裙,腰间,背上,袖子上都连着一根根几近透明的飘带;靠近时会发现有几根飘带是从她袖子里延伸出来的。
一根根飘带随风飘舞在空中,不知为什么,陆鸿总觉得那一根根飘到不像是绸缎布所织成,倒像是活物一般。
他并没有看清她的脸,年幼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跑进院中,身上衣服好像黑色蛇皮一般的老人跟在她身后,看似步伐缓慢,但却始终在那少女身后半丈处。
他脚下隐隐好像有黑色妖风弥散。
一根根飘带随风扬起在少女身后,陆鸿忽然想起那日在多宝楼,易宝阁中,十九号阁中的灯影下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飘飞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纸伞
麝香园内的花圃乃是呈坡状,地势起伏,从圆形的拱门往里走鹅卵石小道也顺势往上,两边的花圃片连着片,不同的花种由坡道交错开来,姹紫嫣红看似杂乱却错落有致。
说是炼器宗的一个小小花园,实际上麝香园已是一个规模颇大的园林了。
进门时尚有风雪,鲜妍争开的花朵上也蒙着薄薄的白雪,待走到内中时已是蔓延春色,晴儿惊喜地看着萦绕着花丛飞舞的蝴蝶和蜜蜂,挽着陆鸿的手和他说着话。
陆鸿却有些心不在焉。
一进麝香园他便跟着那名看似年幼的少女,她一路蹦蹦跳跳,十分活泼,陆鸿一直盯着她白色的水袖,想看一看她那双手,但那密集的飘带始终飞舞在她身侧,他一直也没能看清。
那个身上衣服像蛇皮一般的老人更是警觉,他自以为隐蔽的觊觎很快就换来老人冷冷的一眼回望,那干瘪的脸孔,死灰色的眼睛让他立时犹如堕入冰窖。
待他再回过神来那少女已经消失了。
他不禁眉头轻蹙。
当日在多宝楼易宝阁中盗走轩辕剑的真是这两人吗?
多宝楼丢失宝物的事这几日在鹿鸣城传的沸沸扬扬,多少年来多宝楼一直以深不可测而闻名,当年的修界大战中多宝楼面对的可是万劫海中最可怕的深海老妖,虽然战况惨烈但那场战役毕竟不算输,反倒是那群老妖有大半都受了重创,这些年一直在万劫海深处疗养,否则四大妖王未必就能这么顺利登上台面。
现在没有人知道有多少高手坐镇这座千年明楼,鹿鸣城的人都知道本地的多宝楼有两位仙师,一名尊者,修为俱都在化境之上,他们虽然没有出过手,但谁都知道这三人的实力绝对凌驾于寻常宗派当家人之上。
即便是炼器宗的吴玉,天罡武道的周侗,圣法一脉的姜泠与这三人也一直是心照不宣的王不见王。
而那日这三人一同出手竟也没能留下那个盗贼,直到现在多宝楼也没能找到蛛丝马迹,那人修为之高由此可见一斑。
“少爷,少爷。。。。。。”,
见他想的入神,晴儿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陆鸿捉住她的如雪的手腕笑了一笑。
“少爷,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陆鸿和煦地笑道:“美景如画,佳人在侧,自然是幻想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了”,
“你又不正经了”,
陆鸿哈哈一笑背手向前,方才他们走的极慢,这会儿鹅卵石小道上人已经不多了,而这里条条道路交错,花圃连绵,想要到内园少不得还要找一会儿,两人索性放慢了脚步。
“我还以为这世上的美景没有哪里能比得上师父的桃花林,这里不敢说比桃花林漂亮,但也算各有所长了”,
陆鸿道:“你去的地方少了,神州大地有许多气势磅礴,波澜壮阔的场景,如大胜关卧虎滩,赤色戈壁,邙山岩流海,也有许多风景秀美之地,譬如江南,川蜀,南方的秀水烟花亭”,
“不过那些你师父未必喜欢,她喜欢的是如火一般的红色,如血一般的残阳,还有那些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的灿烂美景,至于这种淡雅她反倒没什么兴致”,
晴儿点了点头道:“我倒是很喜欢呢”,
陆鸿笑道:“待我们返回杏花村时少不得要经过江南,到时候我带你好好逛逛,要是有闲暇我们再转道去烟花亭,若是有幸赶得上烟花节,那里的璀璨浪漫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
“好”,
晴儿开心地答应一声,挽着他的手更紧了几分。
走过鹅卵石小道后连着花圃的两座栈桥,与寻常山间的栈桥不同,这座栈桥并不是浮空的,而是嵌在地下,两边俱是花丛,行人们从栈桥走向山坡上内园时只比两边的奇花药草高出一个腰身来,鼻息间尽是花香缭绕,从这栈桥上一步步走到内园,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浸泡在花群中,莫说是爱美怜香的女子,连陆鸿这样的男子也抵御不了这样的美妙感觉。
通往内园的道路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