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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早已剑破虚空,但却不愿飞升仙界,宁愿滞留人间。
据说他百岁之后便觉举世无敌,寂寥难堪,逍遥世外,无人能觅得其踪。
如此盖世奇人,即便被称为“剑道惊鸿”的任非踪在鼎盛时期与他相比也是远有不及;陆鸿也曾随孙瑶找寻剑圣踪迹,想要拜他为师,但却始终鸟无踪迹;他久久不出,渐渐的连名字也被世人遗忘,时隔多年忽然听到他的名字陆鸿怎能不吃惊?
“莲心,剑圣前辈现在何处?”,
莲心摇了摇头,道:“我和姐姐在他门下学艺尚不到半年便被逐出师门,其后听小舞师妹说他访仙蓬莱去了,再然后便没有了他的消息”,
她并不称称呼风无痕为“师父”,显然对他并没什么师徒情分。
陆鸿道:“原来小舞师妹也是出自剑圣前辈门下吗?”,
摇头叹道:“剑圣前辈或许剑法通神,但心胸未免狭隘,不过是女子之间的****而已,又有什么容不下的?”,
莲心睁大了眼睛看他,道:“陆鸿,你觉得这没什么吗?”,
陆鸿道:“这世上‘情’之一字本就身不由己,意不从心;譬如你对我情根深重,难道是想不爱就不爱了吗?”,
莲心顿时满脸红晕,道:“呸,谁对你情根深重了?”,
陆鸿笑了一笑,忽而好奇,道:“莲心,你和楼主都是女子,那什么。。。阴阳济会,水乳交融之事。。。。。”,
莲心更是羞不可抑,粉拳在他身上重重锤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瞪着他道:“流氓,登徒子,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满脑子的下流念头吗?姐姐只想和我在红尘中相守,永世不要分离,从来没有非礼的举动”,
陆鸿揉了揉胸口,道:“我只是好奇嘛”,
莲心幽幽叹了口气道:“这恋情不为外界所容,我和姐姐也一直隐瞒着;姐姐觉得对我不起,便一直竭力补偿我,可她越是如此就陷得越深”,
“陆鸿,你以后再不要来我这摘星楼了,我也再不去你的逍遥峰,若是让姐姐知道你我的事她一定会一剑杀了你的”,
陆鸿有些难以置信,道:“不至于吧”,
莲心正色道:“三年前我和姐姐去北洲参加论道大会,一名世家子弟仰慕于我,只是和我说了几句话姐姐就心生醋意,斩断了他一手一脚,好生凌辱了他一番”,
她脸上泛起丝丝红晕,道:“我们都是女子,无法。。。水乳交融,自然最看中的就是彼此的心,姐姐若知道我移情于你必会杀你而后快”,
“陆鸿,无论你怎样看待我们之间这份感情,无论你有什么打算,总要好好活着才行”,
莲心闭上眼再不去看他。
陆鸿无言以对,默然起身道:“莲心,无论如何,我陆鸿总不会负你,不会负任何人”,
离开摘星楼时陆鸿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总算知晓她心中所想,虽然不知日后该如何相处,心里总还有念想,他至少不像原先那么难过了。
至于杏花村,他总不会让事态发展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局面的。
回到逍遥峰时天已大亮,各峰各楼上都已有练剑的身影。
竹屋中李秋实还在酣睡,陆鸿没有打搅他;坐在湖边取出云雀送的那只纸人,将自身灵气度入纸人之中,不一会儿纸人形貌便发生了变化,最终变得和陆鸿一模一样。
第三十五章替身
纸人身子一点点胀大,棱角分明之处俱都变得圆润;面上墨笔描画的五官俱都变成实体,脸型变化,最终变得与陆鸿一模一样。
他一动不动盘膝坐在地上,冰冷冷的气息从身上传来。
陆鸿眉头轻蹙,不知为何,他在这替身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酷烈之感,连带着心中都觉得有一丝煎熬。
很快替身的身体变得温热,一道精魂流转,它缓缓睁开眼睛。
见到陆鸿时替身眼中先是有一丝惧怕,待看清他的脸时眼中的惧意稍减,但仍是面带惶惑之色,过了片刻后向他躬身一礼。
这变化陆鸿看了也暗觉惊奇,云雀的道术真是有些门道;而当真将一道魂魄禁锢在这纸人中又让人感觉齿寒。
这根本就是邪魔外道的作为。
陆鸿也学过妙手空空的盗术,亦曾去金刚门盗过书,若说是正人君子难免有失偏颇;但他终究是以剑术为主,异术诡计为辅,自认与万劫海,魑婴宗这等妖魔邪道大不相同,反观云雀的道术却有不少都有损阴德。
陆鸿问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替身躬身道:“大爷,小人名叫刘武,只是一个猎户”,
虽然陆鸿言语温和,但他仍是掩饰不了心中惧怕,显然是受过不少折磨。
陆鸿对他心生同情,温言道:“不必害怕,在下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此事过后便向云雀道兄求情,或许可以放你离开”,
听到“云雀”的名字刘武身子明显一颤,道:“不。。。不必了,小人能侍奉云雀道爷是三生有幸,此次受道爷之命听候大爷差遣,大爷有什么吩咐小人照做就是”,
陆鸿知道一个人若不是吃足了苦头绝不会行为言语如此卑微,又见他身上有几丝黑气冒出,知道是最折磨人的炼魂术留下的痕迹。
又与他聊了几句,知道他本是邙山脚下一名老实巴交的猎户,对修界之事一无所知,只不过由于云雀途径邙山时正在炼制这替身纸人便将他杀死,魂魄祭练后禁锢在这纸人中,即便他死后也是饱受折磨。
了解此事后陆鸿对云雀心中突生芥蒂,但眼下云雀全力相助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好言安慰他几句。
此时替身纸人虽然与他形貌相同,但刘武怯懦的性格和憨厚的气质却与他截然不同,陆鸿只好与他相处几日,让他学习自己的言行;其后又给他传功,很是耗了一番心力。
陆鸿本想将红妆,青璃,惊悸三剑给他背上以免露出破绽,但想到红妆是孙瑶所赠,青璃是琉璃所赠,两人都有轻微洁癖,而惊悸则还在养剑之中,略想想也就罢了,只将正阳剑给他佩戴。
这日忽有几人从烟雨楼御剑而来,陆鸿远远的便看见三人形貌,竟是陈风,林墨和柳烟三人,于是让刘武藏起来,自己走到崖边迎接三人。
“陆鸿师兄”,
“师兄,师姐,好久不见”,
当初陆鸿得以进入拜剑红楼多亏了三人,只是其中多是陆鸿误导利用,陆鸿内心对他们颇有些愧疚;入门后三人还替自己背了不少黑锅,陆鸿心中对他们愧疚之心更重。
但此时他正筹谋大事,不能露出破绽,是以仍是装出一副伤势未愈的模样
三人相互礼毕后柳烟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关切地道:“陆鸿师兄,你的伤还没好吗?”,
陆鸿笑道:“剑毒秘典上的剑伤难愈,毒伤难解,恐怕还要将养些时日”,
柳烟从乾元袋中取出一瓶丹药赠给他,陈风则在一旁斥责林长定狠毒,只有林墨仍是娴静,似在发呆。
陈风道:“陆鸿师兄,受青阳子师叔之令,本门剑坟后日就开启了,今次我三人来此是告知陆鸿师兄进入剑坟后一些需要小心的地方”,
剑坟是拜剑红楼故去长老,供奉的埋剑之地,在门内的地位堪比供奉灵位的祠堂,要进入剑坟自然有不少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陆鸿关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
“师兄,师姐,今次剑坟选剑的诸项事宜是由你们负责?”,
陈风笑道:“是啊,我和林师妹,柳师妹常年帮青阳师叔打下手,这类事都是交由我们操办,若是办的好了师叔也会给些奖赏”,
陆鸿心中对他们充满了同情,有心想要劝他们不要趟这趟浑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当下只能虚与委蛇一番。
直到三人将进入剑坟的令牌交给他,离开逍遥峰时陆鸿心中的同情仍没有散去。
第二日入夜时分陆鸿将刘武叫道身边,从乾元袋中取出红木做的令牌。
“刘武,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刘武道:“记得,小人名叫陆鸿”,
“将去往何处?”,
刘武道:“身为拜剑红楼外门弟子,去往剑坟选取名剑”,
陆鸿笑了笑,将令牌交到他手中道:“这几****模仿我的言行颇有进步,但骨子里的东西却难更改,待见到同去剑坟选剑的师兄弟你装作重伤未愈的样子就好”,
“小人记住了,大爷”,
陆鸿站起身,背负双手道:“好好安歇吧,此事重大,你尽力而为就是,但若起歹心,相信云雀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云雀的名字刘武身躯一颤,连声称是退了出去。
偷眼看了一眼陆鸿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只觉得这个看似慵懒和善的人可怕程度丝毫也不亚于云雀。
陆鸿沉思了一会儿,回到竹屋沐浴焚香后朝着剑坟的方向恭敬地拜了三拜,这才踏足飞身离开逍遥峰。
凌晨时分,若虚峰,烟雨楼,牡丹阁上空飞出道道长虹,俱是往剑坟而去。
迎宾楼下有两人静静看着飞过头顶的道道虹光,一人身穿灰色广袖道袍,一人身着黑色袈裟。
云雀和无尘一个是道术名家,一个是有德高僧,但此时的两人气质却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云雀面上浮现出一层鬼气,而无尘脸上庄严佛像尽去,取而代之的乃是凶恶魔像,檀香化作黑气萦绕周身。
“大师,该去会会本门的高手了”,
两人相视一眼,脚踏鬼步穿行出山。
第三十六章阴邪诡氛
剑坟在拜剑红楼中部,五灵坊侧下方。
由于剑坟地位特殊而神圣,当初建造之处杜合欢便请风水大师来此点拨风水,特意选了五灵坊下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之地之地;待建成之后又布下阴阳阵法将此处地气聚拢,并派门内出类拔萃的弟子轮流守在阵外,连二师兄樊纲也在此列,其规格之高可见一般。
剑坟建成后两个月,杜合欢怕灵兽嘶吼声扰了剑坟清圣,不惜花费重金将御灵苑的灵兽迁到北面若虚峰后山;自此剑坟就成了拜剑红楼内第一严肃清圣之地。
独孤伽罗,田奎等人一一将手中令牌递给守在阴阳阵外的师兄检视,他们个个都是门内优秀弟子,不久前才在剑试上崭露头角,但见到这些师兄仍是毕恭毕敬;林长定等一干牡丹阁弟子,侍童向来骄狂,但见了这几位师兄也不得不收起狂傲之色,神态恭谨。
检视令牌之后一众弟子依次进入阴阳阵法之中,俱都面露喜色,只有独孤伽罗抱手托腮一脸怀疑地看着陆鸿的背影。
这个家伙平日里一副慵懒中透着神气的样子,见了自己就“伽罗,伽罗”的叫,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如此沉默寡言的很,身上气质也与往日大不相同。
暗觉自己多心,她收回目光随众人一同进入剑坟之中。
阴阳阵法之外很快便复又安静下来,十数名弟子各踩八卦之位。
过了片刻,天色似是暗了几分。
今天看来天气不好呢,几名弟子心中暗道。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空中乌云越聚越多,黑云聚散之间似是暴雨将来;几名弟子心下不解,不知为何总是隐隐能感受到一股魔氛。
当头顶的黑云呈黑云压城之势的时候,阴阳镇外方圆五里已然完全暗了下来。
“情势不对,诸位师弟,摆阵”,
几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面容阴冷,目光如炬的青年。
他名叫许季年,与阮泠音,公孙麒,樊纲等一同入门,乃是这河洛分部最早的一批弟子;论修为许季年未必记得上樊纲,但总也相差不远,但若是论巧变机警与他一同入门的那批弟子中每一个人能及得上他,即便是大师姐阮泠音也多有不及。门内许多人都说再过个数十百年,门内执法长老之位非许季年莫属,此人性格由此可见一斑。
“张师弟,刘师弟,叶师弟,你三人掠在阵外,以防有人浑水摸鱼;明师弟,速去通知青阳子师叔”,
他已然看出这突如其来的黑云压城并非寻常天象,也不是什么风雨欲来的前兆,而是有人用术法催动森森鬼气将阴阳阵法连同这许多人一同笼盖其内,来人施展这等手法显然是有所图谋;他虽惊之下但好不慌乱,号令发布的井井有条。
几位师弟俱都答应了一声便各自按部就班,掠阵的掠阵,报信的报信。
那名报信的师弟身法奇快,一闪之间便穿行出五丈之远,身形消失在黑雾之中。
许季年心中稍动,无论是何方妖魔来犯,只要将此事通知了青阳子,那么即便最终挡不下他们总不是自己失职。
“咔”,便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前方黑雾中响起,好像是骨骼被震断的声音;许季年心中一惊,知道那送信的明师弟已经死于非命。
他素知守在此地的人俱都修为非浅,来人如此轻易地将那明师弟杀死,令他叫也叫不出来,修为显然不可小觑。
许季年久经战阵心中没有丝毫惧色,反倒脸上露出几许狰狞,执剑在手道:“何方妖魔,还请报上名号”,
说着向后方做了个手势,示意另一名师弟再去报信。
踏,
话音刚落一声沉重脚步自黑暗中响起,朦胧黑雾中一人缓步走出。
来人身披黑色大氅,头戴垂帘斗笠,一双黑金色的手宛如钢浇铁铸,背后六条手臂两两分别合十,掐诀,叠合,姿态霎是怪异;他每向前一步都有响声传入众人耳中,显然身躯沉重。
看到这个怪物饶是许季年心内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魔道中人来袭吗?
“严守阵口。。。。。”,
“嗖”,
他话还没说完那长有八条手臂的怪物就双足震地猛冲上来,许季年眉宇间尽是狠色,二指一点背后两柄飞剑便向那怪物头部疾射而去。
八臂怪物不闪不避,任飞剑来势如虹撞在发出锵然身响,伸手抓住飞剑“咔咔”两声一折二断;脚下丝毫不停,去势更猛。
许季年心中更惊忙一挥手下令摆四方阵,身后三道人影射出,八柄飞剑同时飞来欲要将八臂怪物困在其中。
就在这时忽而感受到后方有游丝般的气息一动。
许季年心中一动猝然转头,只见一顶鬼气森森的黑色轿子如鬼魅般穿行到了阵口。
那轿子上的森森鬼气与这黑色雾气几乎一模一样,是以以许季年的警觉居然始终没有发现这顶轿子
更为奇特的是那顶轿子本自不小,足有一丈大小,黑色布帘垂下,给人一种死寂惊怖之感;那抬轿子的轿夫却不是人,而是五个几近透明的黑色鬼影;他们不是用脚在走,而是抬着轿子在飘。
五鬼抬轿,五鬼抬轿。
一瞬间冷汗从许季年额头流出,他突然想起凡间的一种鬼术,乃是召唤阴间鬼魂抬鬼轿,无声无息,如阴灵飘动;一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浑身发凉。
“咔咔咔”,
只是一个失神耳中已听到兵器和骨骼折断的声音,下一刻一股巨力便涌上心口。
他大惊之下忙旋身以剑护胸,“咔”地一声,连断八柄飞剑,连拧四条脖子的怪物手掌并起四指重重戳在他的长剑声,一声裂响后他的飞剑便断成三截,那只手掌“嗤”地一声刺进他的胸腔,从背后透出。
身后鬼轿无声无息进入阴阳大阵之中,而阵外只剩下倒在地下的几具尸体,彷徨无措的几名弟子还有身体被铁臂贯穿而过的许季年。
低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眼神不甘的许季年,八臂怪物残忍地抽出手臂,许季年胸口喷出一道血柱,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八臂怪物身形如电,威猛如伏虎金刚,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将一众弟子杀绝,每一个人都是被他的铁臂折断飞剑,砸碎胸腔,拧断脖子。
他缓步走到阴阳阵口双手合十而立,周身煞气毕露,宛如一尊魔神。
第三十七章霸道
独孤伽罗等一众弟子进入阴阳阵中时天色尚晴,朝阳的晨旭升起,暖意融融;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后空中乌云便浓稠如墨色,剑坟中一下子暗了大半。
“这天变得真快”,
众人都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这天阴的着实太快,转眼之间黑雾升起,阴阳阵中变得昏暗一片。
剑坟修缮的很精巧,但仍是一副荒地之上坟头遍布的景象;若是白日里也还好,但此时剑坟忽然变得黑茫茫一片,这坟地的严整肃穆陡然一变,蓦地之间平添了一种阴森之感。
在座的诸弟子修为俱都不凡,女弟子亦是如此,但女子性子柔弱,对鬼神等虚无缥缈之物有着天生惧怕;几名女弟子当即变了脸色。
王大雷回头看了一眼,笑道:“看起来是暴雨将至,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几位师妹若是害怕就跟在师兄身后吧,师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