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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陆鸿倒是有些意外,但随即便笑了一笑,道:“理所应当,他们现在就在山下吗?”,
曲玲珑点头道:“他们在山下落脚,来的只有吴天和乔五”,
“只是,小师弟,你真的要收下他们吗?”,曲玲珑不无担忧地道:“他们可是和财神阁正面为敌了,早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现在的他们哪里是财神阁的对手?”,
“小师弟你却不同,或许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财神阁针锋相对,但现在毕竟还没有撕破脸皮,要是收了他们的消息被财神阁知道了。。。。。。”,
财神阁做事的方式向来是斩草除根。
既然已夷灭了炼器宗就绝不会留下吴天这个祸根,若是收容炼器宗余人的消息走漏,红尘剑阁恐怕立刻就要大难临头。
这些话她虽没说,但其中利弊陆鸿必是清楚的。
陆鸿却好似全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道:“那么只要守住这个秘密便是了,现在的财神阁根本无暇顾及此事”,
眼下财神阁在大胜关,荒丘戏城和北域全面布局,金银玉石四部精英尽处,剩下的人定然是收缩防守,断没有主动出击的道理,且大胜关的境况与预料中截然不同,是否需要加派人手还是两说,这个时候财神阁自然不会在理会炼器宗侥幸逃出生天的门人弟子。
“而且此事知道的人本就十分有限,只要我不说,两位师姐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曲玲珑笑道:“小师弟,这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是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但以后可说不定哦”,
陆鸿笑了一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云云我是不信的,这世上被带进棺材的秘密多了去了,凭什么到了我陆鸿这里就要例外?”,
“而且现在收容他们正是时候,我与财神阁早晚会有撕破脸皮的一天,吴天他们与财神阁也恰好有血海深仇,不用撩拨,他们也会全力对付财神阁,眼下又正是财神阁最虚弱的时候,过了这一阵,财神阁或许战力大损,内忧外患,我们可以趁机打其七寸,也有可能天阳玄阴拿到造化之器,一举迈过天人境,财神阁从此脱胎换骨,整个神州因此而裂变;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好,现在绝对是对付财神阁的最好机会”,
“吴天及炼器宗众人也需要红尘剑阁这样一个可以安心修炼的地方”,
他自信地笑道:“如果我不接纳他们,恐怕他们的仇这一生都休想得报了,所以纵然他们戒备心极重,但却不得不来见我”,
陆鸿猜的并没有错。
现在的吴天的确比他更加心急。
自从炼器宗被财神阁酒色财气四使攻破,被叶孤鸣鸠占鹊巢后他和一众门人弟子就一直东躲西藏,财神阁的杀手神出鬼没,手段毒辣,纵然有乔五,雷怒和风,云两位长老在侧众人也不得安稳,两个月前连雷怒也被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杀手打成重伤,那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日子只要再持续上一段时间恐怕不需要财神阁动手,他们自己就崩溃了。
好在就在那时财神阁的追杀忽然松懈了下来,那些杀手居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饶是如此他们眼下也急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否则莫说报仇,怕是连自身也难保。
他却不知道,他需要红尘剑阁不假,陆鸿也同样需要他们。
早在炼器宗改姓的那一晚陆鸿便让曲玲珑和宁凝暗中留意他们的动向了。
一方面,受了吴玉的恩惠,陆鸿对他们多少要照拂几分,另一方面,红尘剑阁的确需要他们。
或者说,陆鸿需要他们的鼎立相助。
现在的红尘剑阁构架中,安晓慧是北海狐族之人,与晏小曼更为亲近,龙脊和米贝贝是孙瑶的好友,对自己根本谈不上忠心两个字,沈参合和叶白马只是挂个名,实际上根本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所以他这个所谓的阁主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孤家寡人而已。
只有吴天等人愿意加入,成为他的嫡系才能让他放下心来。
为了保密,陆鸿千叮咛,万嘱咐让曲玲珑和宁凝两个人做这件事,除了她们两人外连苏芬和孙瑶也不知道他一直暗中联络着吴天等人,所以无论曲玲珑和宁凝是身在拜剑红楼还是投向红尘剑阁在他看来都已经是自己人。
云天山下,一座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山脚下,任谁都看得出这粗糙而又丑陋的小屋只不过是临时搭建的。
屋中陈设更是简陋,已经傍晚时分了,屋里连根蜡烛都找不出,四下里一片昏暗。
而坐在黑暗中的那名青年却好像毫无所觉,黑色玉石般的皮肤也与这昏暗融为了一体,只是偶尔在大腿上轻轻叩击一下的手指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中州十杰,炼器宗下任宗主的风采早已烟消云散,现在的吴天比之前更加成熟,更加内敛,却也更加阴沉,眼中间或露出的光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静,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那破败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名青年缓步而入,看到静静坐在黑暗中的吴天眼中不由得露出几分讶异。
“吴兄。。。。。。”,
。。。。。。
第七百零八章最强之矛
吴天的武体是在炼宝炉中锤炼过的,其坚其强非比寻常,但此时他的双眼中却布满了血丝。
“陆兄”,
吴天用沙哑的音色吐出这两个字。
陆鸿心头苦涩,不知他是受了多少苦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现在,应该叫你陆阁主了”,
只是那内敛的性子却是没变,现在的吴天那份阴郁看起来倒是与云雀有几分相似。
他已经不再是那时的吴天了。
或许从吴玉身死的那一刻他的一切也都烟消云散了,中州十杰的名号,炼器宗下任宗主的地位,光明的前途。。。。。。。,一切都在那场变故中消失了,从此之后他心中只能容得下复仇两个字。
在他身上,陆鸿能看到刻骨铭心的仇恨。
恨就是有这种力量,能将一个人过去的痕迹完全抹去,进而将原本火热的心变得冰冷,变得再没有一点温度。
吴天嗤笑道:“呵,世事真是变化无常”,
当初,他和陆鸿一样盛名在外,受人敬仰,现在只不过几个月过去,两人就已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陆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了一宗之主,而他却被打入了地狱,并且还将继续苟活着。
陆鸿道:“当日的变故来的突然,谁都料想不到的,斯人已逝,但你们却要活下去”,
吴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吴兄,你对我的戒心不该这么重,在财神阁的问题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我不怀疑你的立场”,吴天道:“但就算立场相同,目标相同,达成目的的手段也不见得异曲同工”,
“陆兄,你并没有做好与财神阁为敌的准备”,
陆鸿点了点头,道:“现在还不是与财神阁针锋相对的时候,我们需要时间”,
“陆兄,拖延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合理的办法”,
“我只能用最为稳妥的办法”,
“你也需要时间,你要做的是报仇,而不是送死”,
“送死。。。。。。”,
吴天交叉的十指分开,缓缓站起身从黑暗中走出,眼中的血丝更艳了几分,道:“陆兄可否为我试招?”,
“试招?”,
吴天道:“我没有冒犯之意,但这一招,这一件法宝陆兄应该见一见”,
“好”,
陆鸿只略一犹豫便应承了下来,转身走出木屋。
屋外山风寂寂,草木枯黄,秋景一派萧瑟,陆鸿走出两丈远,脚踩在松软的枯枝上,转过身,混元功运转,体内浮关紫气一动撑起一层气罩。
吴天道:“请陆兄用出最强的防御”,
陆鸿自背后拔出红妆,挽了个剑花将长剑横在胸前,道:“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吴天略一颔首,没有多言,手指一捏掌心现出一点乌光,长发扬起,再抬头是双眼中骤然露出几点寒芒,手腕翻转,顺势向前一推,一道乌光骤然疾射而来。
陆鸿登时便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利气,好像有什么东西切割而来,只感身前气流都被生生切开一条大口子,灵气滚滚向两边涌去。
他还没看清那一团乌光便听身前气罩“咔”的一声裂开,然后气罩便应声裂开,继而乌光化作黑芒,惊风暴涨,一个黑色的锥状物一闪之间便到了他额前。
陆鸿瞳孔蓦然一缩,却听身后有隆隆的响声传来。
“轰隆隆”,
闷响声犹如惊雷,他身后扬起冲天的烟尘,巨大的裂痕自脚后的土地开始扩散,一直蔓延到三丈之后的山脚下。
再看时眼前的枪尖已经缩短了几分,吴天手里的枪杆也收缩至一个乌色的光点,然后消失在他的掌心。
“这是什么?”,
“术法还是法宝?”,
方才那一枪非同寻常,其锋利,其气势已不在陆鸿的傲剑决之下,但身处其中,直面那一枪的陆鸿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和震惊。
吴天道:“最强之矛,既是法术也是法宝”,
“你要放弃炼体之术,专修这件法器?”,
陆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吴天点了点头:“如果还要依仗防御,没有一击而出,绝不空手而回的决心,它就没有资格被称作最强之矛”,
陆鸿道:“这是很极端的修炼法门,你的最强之矛若是杀不死别人,自己便会身处陷阱”,
吴天道:“杀人的机会本就稍纵即逝,抓不住死的就是自己,没什么可抱怨的”,
陆鸿点了点头。
吴天道:“这件法宝,杀酒色财气四使已经足够了”,
这近半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杀掉四使为师报仇,他眼中的血丝不是由于昼夜不停的血丝,而是因为熬炼这件法宝而变得通红的。
“若是对上四使,这件法宝的确是足够了”,
吴天道:“这杆枪可以为你所用”,
陆鸿笑了一笑,没有言语。
他知道吴天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吴天道:“只要你能毁了财神阁”,
“我知道财神阁那样的庞然大物,一时半会非是你我能够撼动,但你至少要先助我杀了四使”,
陆鸿道:“义不容辞,我也打算先剪除财神阁的羽翼”,
从乾元袋中取出一卷竹书,道:“这是我列出的名单,凡是名单上的人都是我必要除去的对象”,
吴天接过竹书,打开看了看,冯妖妖和庄姜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酒色财气四使的名字紧随其后,然后是鸠占鹊巢的叶孤鸣,彭莹等人,看到他们的名字他眼中又露出欲要杀人的寒光,连手指都攥得咔咔作响。
竹书中列出的名单足有五十几个,虽然他不认为陆鸿真能杀的了这许多人,但至少看到了他杀人的决心,当下咬着牙,道:“好,从此以后,我炼器宗与陆兄风雨同路,共面强敌”,
“但眼下炼器宗门人分散在四方,为躲避财神阁的追杀,拿云长老和风长老带着部分门人弟子在南方暂避,想要联系上他们恐怕还要花上一些时间,现在跟在我身边的只有乔长老,雷长老和齐大勇,但只要你能助我杀了四使,我便与拿云长老和风长老联络,届时炼器宗弟子尽都归于陆兄麾下”,
第七百零九章平凡难再得
云天山上,红尘剑阁又起了几座大殿,山后开垦出了一片荒地,占地极广,孙瑶说日后这一片要用来种药草,名字就叫做“药田”,
药田边上是一座小园子,园中花圃就占了一半的地,剩下的地方则是赏景的小台子和一些石桌石椅。
当初孙瑶种下一片桃花林时晴儿就羡慕的很,但杏花村财力有限,所以一直也没能随了她的心愿,现在陆鸿总算能为她达成心愿。
小园子建成后晴儿便爱不释手,每天都要走上几遭,种花,浇水,松土忙的不亦乐乎。
现在那个小丫头就拿着小铲子蹲在花圃边上为她的花花草草松着土,间或摆弄着花枝花叶,那模样可爱极了。
陆鸿便坐在太清峰上静静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下方寥寥的几座殿宇还有那个可爱的小丫头。
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曾经的愿望就是和晴儿这样种种花,养养草,一辈子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活着,要是有孙瑶在侧自然是锦上添花。
但上天却偏不遂人愿,人越是想要什么就越是得不到什么,讽刺的是人们虽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但却往往能得到别人想要的东西。
陆鸿盛名在外,名利双收,但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
又有多少人求名求利而不可得?
或许并不是天意弄人,而是人们总是好高骛远,总是不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而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陆鸿已不可能回归平常,前方的路注定是风雨不断。
红尘剑阁高楼已起,安晓慧,龙脊,米贝贝先后进入剑阁,吴天,雷怒,乔五也悄无声息地与他联手,太清峰附近的地基已经打牢了,再过几个月剑阁便能竣工,届时不仅本地的小帮小派要来拜剑,品剑轩,折眉山庄,甚至中州赵家的人也会来此向他庆贺,对他有再造之恩的拜剑红楼袁淳罡和云裳自然也会给这个弟子面子,亲来庆贺。
那一天很近,却又似乎很远,至少他是不能坐在这里等着红尘剑阁各楼各殿都完工的那一天了。
大胜关的事眼下可以告一段落,但荒丘戏城和北域转世圣童却暗流汹涌,各方势力随时都可能引爆,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对他来说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财神阁就不得不去荒丘戏城和北域走一趟。
离别将近,是以这时看着晴儿娇俏的背影才格外觉得留恋。
“鸿儿,要把幼薇和绮菲接回来吗?”,
孙瑶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峰上,提起裙子坐在他身侧。
陆鸿摇了摇头,道:“她们留在拜剑红楼更安全”,
孙瑶笑了一笑,道:“相比红尘剑阁,你似乎更想要保全拜剑红楼”,
陆鸿苦笑道:“不一样的,红尘剑阁是我们所建,注定要和我们的命运绑在一起,载沉载浮,拜剑红楼却不一样”,
“太师父创拜剑红楼以来广布恩泽,广施恩泽,他们本该享此太平”,
孙瑶道:“你师出拜剑红楼是众人皆知的事,等红尘剑阁完工后楼主和你太师父定会亲来祝贺,到时候在众人眼中红尘剑阁和拜剑红楼可就密不可分了,再想分开恐怕不易”,
“再者此番财神阁若是吞下了中州,东进在所难免,拜剑红楼乃是财神阁东进的必经之路,又怎么能躲得掉?”,
陆鸿道:“就算拜剑红楼最终仍是无法摆脱财神阁的纠缠,也绝不能是因为我的缘故”,
孙瑶淡淡一笑,道:“其实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神州已经分崩离析的太久了,依照传统,是时候出现一个大一统的神州了”,
陆鸿凝眉道:“如果是像当年轩辕黄帝那般横扫八荒,一统宇内,我无话可说,或者像当年的铁血大秦一样铁马金戈,涤荡六国也无不可,但财神阁从一开始走的就不是王者之道,它只是像一个不断扩张的影子一般笼盖在中州,好像要把所有人都吞入腹中”,
“在我看来凡是藏头露尾的东西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实力不够”,陆鸿道:“财神阁是一个很可怕的势力,接触的越久就越会了解它的可怕,但同时它的弱点也会暴露出来,要我说,现在的财神阁只有四个字,内忧外患”,
“天阳玄阴急需造化之器以迈过天人之境,多宝楼自魔师加入后越来越呈现出尾大不掉之势,金银玉石四部实力虽强,但其中心却是建立在天阳玄阴的神秘和强大之下,一旦这个人出现变故,财神阁的瓦解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来的更快”,
孙瑶道:“因一人而立,因一人而废的宗派不再少数,拜剑红楼不也一直依仗着你太师父吗?现在天阳玄阴乃是神州第一高手,就算荒丘戏城的布局不成,顶多也就是高唐镜有失,他的实力并不会因此而受损。。。。。。”,
她犹豫了几分,道:“但自酆都,万劫海之战后少正冶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手了,他最后一次出手还是在苏家的惨案中,十几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修炼到了何种地步,他本就天赋卓绝,又有高唐镜在手,现在的修为比之当年必是突飞猛进,加上神秘莫测的衍师,也许。。。。。。”,
陆鸿道:“如果荒丘戏城不具备与天阳玄阴两败俱伤的势力,此次布局他们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孙瑶点了点头,此次财神阁玉部精英尽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