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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曼闻言脸色一变,道:“夫君,你。。。想办法,帮帮夏纱姐姐”,
她与夏纱自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怎么也不忍看她为了一张面具而飞蛾扑火。
陆鸿道:“那你呢?”,
财神阁的攻势已经展开了,若是以前的戏城或许能够抵挡一阵,但现在少正冶受复生的苏烟儿影响,心智受损;夏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那张面具,戏城的两个主心骨都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刘文曲和岁寒三友也受了伤,仅凭内城的机关陷阱就能挡得住财神阁的发难吗?
陆鸿可是亲眼见识过财神阁的攻势的,当日仅仅酒色财气四使就能夷灭炼器宗,将吴玉逼得走投无路;这次为了对付戏城,财神阁玉部精英尽出,庄姜亲自坐镇,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飞云堂段飞扬,老实说陆鸿一点也不觉得戏城能挺过这一关。
甚至这次自己也极有可能会受到殃及。
碍于晏小曼和夏纱这层关系他无法见死不救,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妥善的主意。
晏小曼握住他的手道:“我们一起去,反正我留在这里你也不放心,财神阁攻势一起城里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好,我们共同进退”,
陆鸿反手扣住她的手指。。。。。。
虽然战火还没有蔓延到苏宅内,但机关发动的声音和间或的惨叫声已是此起彼伏,远处的火光照亮黑夜,被安置在苏宅中的客人无一是无名之辈,这时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打开门户聚集到院中。
“财神阁果然动手了”,
一名来自中州的客人道。
戏城和财神阁早晚必有一战,明眼人都看得出;中州各世家与财神阁也渐渐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此次他们来戏城本就有与少正冶联手共抗财神阁的意思,眼下联合之事未成财神阁就展开了攻势,荒丘戏城岌岌可危,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高该是进还是退。
“想不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他们应该只针对戏城,万不可能连我们也一起斩草除根,财神阁纵然再强也不敢冒此大不韪”,
一人接口说道,明哲保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错,不错,我们作壁上观就是”,
“什么作壁上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戏城的人和财神阁的人都杀红了眼,你还指望他们约束手里的刀,不伤及到一个无辜吗?”,
“此话有理,我们快走吧”,
“走吧,再晚一些恐怕真的要受无妄之灾”,
。。。。。。
顷刻间众客人就走了一半,满堂客人似乎都认定今次戏城在劫难逃。
倒是酆都红鬼,万劫海蛟王等人出了略看了一眼便进了屋,静观其变。
“蛟王不打算离开此地吗?”,
一道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映在薄薄的纱窗上。
蛟王道:“万劫海此番是为少君贺喜而来,现在礼未成,喜未贺,本王何故便要回去?”,
红鬼道:“蛟王莫非以为少君还有机会活过今晚?”,
蛟王道:“戏城或存或灭,少君或生或死,万劫海都必信守承诺,是去是留,待尘埃落定再决定也不迟”,
红鬼笑道:“蛟王就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自古以来,但凡大的战争就没有不殃及到无辜的,如他们此番身处局中的更是很难全身而退。
蛟王道:“那是财神阁的事,他们能选择的无非是与戏城单打独斗或者再多万劫海一个敌人而已,万劫海两不相帮,也不想如此草草而去,但若财神阁想要与万劫海为敌本王也不惧他”,
酆都红鬼哈哈一笑,道:“说得好,本座便在此处与蛟王一同静观其变”,
第七百三十五章天罗地网
打更人手中的铜锣敲了两声,回响的声音便代表子时已到,城里的人早已关门闭户,向来最晚收摊的商行也关了门歇息了。
戏城东北角的城郭也静悄悄的,只有几户门窗有灯光透出,让绵延的长街不至于漆黑一片。
打更人手中提着得灯在两面的墙壁上映照出长长的灯影,灯影向前,两面商行上挂着的招牌随着亮光时隐时现,“陈家米行”,“沧州老窖”,“张氏绸布庄”等字眼随着灯影的移动而逐渐变暗。
这里是戏城普通的一角,商铺与民众的居所混杂在一起,平日里总是人声鼎沸,只有晚上过了子时才能完全安静下来。
今天也不例外,一过子时这里的人家大多都关了门窗,熄了灯烛歇息下来了。
但今晚的安静却有点不同寻常,长街内外总有一种肃杀之气充斥在空气中。
就连手持油灯和铜锣的打更人身上也透着一种阴冷之气。
越往里走那阴冷的气息越是浓郁,每一堵墙后都好像有一双眼睛紧盯着长街内外。
长街的尽头,挂着“钟记烧饼”招牌的小店里灯火通明,油灯里的油添的满满的,灯芯也拨的透亮,灯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又在地上投下几道长长的影子。
这家烧饼店并不大,内中陈设也不多,左右不过几只炉子,几张桌子。
此时这店里却坐满了人。
不是深夜还来这里吃烧饼的怪客,而是一群远道而来的大人物。
此时聚集在这家店里的无一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可怕人物。
贤文馆文里明珠庄姜,财神阁酒色财气四使,飞云堂独行大盗烟霞客,兵部天字第二号杀手卓青峰,这些人无一不是能以一人当一城的绝世高手,现在他们却围在一张六尺大小的方桌旁。
放桌上只有一张地图。
荒丘戏城的地图,图上从外城到内城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商行,甚至每一户人家都标注的清清楚楚,只是内城处有几处空白。
内城的机关陷阱是少正冶亲自布置,除了他之外谁也没有详尽的图纸。
地图上有几枚棋子,分别代表派出去的几个人。
当脸带白狐面具的青年回来的时候庄姜便将摆在内城太常殿方位的棋子给撤了下来,放在手边上的棋盘中。
棋盘里有棋子无数。
青年没有与他们凑在一起,他一进门就自顾拉了一张椅子坐在角落里,随他一起进来的影形则隐于黑暗中。
庄姜道:“看起来,公子没有拿到高唐镜”,
面带白狐面具的青年耸了耸肩,哈的一声道:“说起来这就是庄先生统筹不力了,说什么少君修为只比本公子略高,本公子与影形联手万无一失,却不知少君早已今非昔比,本公子和影形能逃得一条命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庄先生派去牵制少君的点石成金等人更是有勇无谋。。。喔,说错了,是无勇无谋,那三头蠢猪一进太常殿就要和少正冶拼命,结果不出三招就被打的落荒而逃,害的本公子也跟着狼狈而逃,庄先生真是用人不善啊”,
他一番话就把责任推给了点石成金三人,自己的责任则推脱的干干净净。
庄姜淡淡笑道:“公子不必动怒,太常殿的失利本就在意料之中”,
“哦~,意料之中?”,白狐面具下的那双眸子不经意一缩,射出两道冷光。
“这么说来庄先生是故意把本公子往火坑里推?”,
庄姜道:“公子多虑了,要你取高唐镜是假,拖延才是真”,
“你们在太常殿与少君颤抖时我已派出飞云堂段飞扬和邪郎九尾猫,一者偷取千面狐的面具,一者盗取苏烟儿的尸体;这,才是对付少君真正的杀招”,
“内城的人也全部收缩了回来,我们将避开少正冶惊心布置的机关陷阱,在外城与他决一死战”,
面带白狐面具的青年目中一动,道:“邪郎九尾猫,那只古怪的尸鬼?”,
庄姜略一颔首,道:“一胎双生的尸鬼,雌雄同体,在尸鬼中也是怪胎,但由他执行此次人物却刚刚好,只有他能窥探死人的记忆,与他一母同胞的那只尸鬼则会占据苏烟儿的尸体,造成苏烟儿死而复生的假象”,
青年抚手笑道:“少君法力通天,修为盖世,但苏烟儿却是他致命的弱点,有一个‘复活’的苏烟儿,只要稍加拨弄,就能让他心智大乱,卑鄙,无耻,下流,真是卑鄙,无耻,下流的妙计”,
听他出言不逊,四使和烟霞客都皱了皱眉头。
庄姜却没有与他计较,道:“此计已经奏效,据飞云堂的人回报,少君已被邪郎牢牢牵制住”,
青年嘴角勾起,手指轻轻叩击了两下,道:“牵制住了少君,然后呢?”,
“然后便可以一一剪除他的羽翼”,庄姜道:“现在,这里都是我们的人,石明匣,吴二,杜三娘三人败北,很快就会逃回这里;太平令,苏幕遮,清平调,行香子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找到这里,段云也会把刘文曲和千面狐引到此地;我已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他们一到这里立刻便是有死无生”,
她手掌在脖颈上轻轻抹过,在她平淡的语调下却看得人不寒而栗。
“岁寒三友未必回来,他们十有**会守在内城,那些都不重要;太平令等人一死,少君便成了孤家寡人,届时邪郎与我们合兵一处,就算少君当真有通天之能也逃不过此劫”,
邪郎九尾猫,飞云堂段飞扬,石明匣,吴二,杜三娘,三路人马同时出动,一系列的计划环环相扣,谈笑之间就给少正冶判了死刑,
酒色财气四使,兵部卓青锋,独行大盗烟霞客,庄姜,埋伏在暗处的一众财神阁高手。。。。。。,当今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挡得住这群高手的倾力一击。
面带白狐面具的青年眼珠转了转,微一点头,拍手笑道:“不愧是庄先生,避虚就实,扬长避短,计划完美无缺,连少君这等人物也能玩弄于鼓掌之中”,
第七百三十六章黑暗中的人
虽然与庄姜不合,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确无愧乎财神阁左右手的身份。
手段的确是阴毒,狠辣,卑鄙,但有效也是有目共睹的。
只不过。。。。。。
“或许我们的确能杀掉少君,但还是得不到高唐镜”,
“我已经搜寻过了,高唐镜并非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在太常殿中,没有人知道少君把它藏在了哪里”,
他耸了耸肩,道:“除非,你能擒下他,让刑部的人对他严刑逼供”,
虽是这么说,但他也知道想要生擒少正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人多势众,高手如云,仍是不可能擒住那个人。
庄姜淡淡一笑,道:“高唐镜的事不劳公子担心,我已知道它不在太常殿中,也知道它在哪里,虽然还不十分确定,但至少也有七分把握;你们要做的是待少君来时千万不可留手,否则,稍一掉以轻心死的可能就是你们了”,
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显是自己已立于不败之地。
青年与她共事已久,自是了解她的为人,话语中的漏洞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不由得嘿然一笑,道:“即便当真杀了少君,取得高唐镜也是后患无穷,庄先生知道他来自山”,
戏谑的目光自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道:“也正是因此,我们此次行动连一个像样的杀手也无法调动”,
山这个名字寻常人或许不曾听说过,但凡是有一些底蕴的世家子弟都对这个地方有些了解;无论是《列子汤问》中记载的那个山还是后世那个凭借机关傀儡,精巧杀器就能控制黑榜的可怕势力,对他们来说都已足够神秘。
此次行动那些收钱杀人的杀手更是用行动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做“一朝兴起,杀人无算,独不犯山”。
财神阁兵部也是专一培养杀手的地方,前后也已经有了二三十年的光景,玉部花费重金打造出天地玄黄四级杀手,但终究难以与黑榜相比。
财神阁每逢有大动作时,总是会花费重金请来黑榜上的杀手,那些杀手俱都身价不菲,但使用起来也只有一个字值。
两个庞大势力的对决,杀手不见得能扭转乾坤,但却总是能给对手一个出其不意。
只是这一次他们无论花费多少都请不来哪怕一个黑榜上的杀手,也正是因此庄姜才会调来兵部地字第二号杀手卓青峰,还有一些草草训练出来,难堪大用的杀手。
卓青峰皱了皱眉头道:“我财神阁不见得每次都要调来北域的杀手才能成事,兵部杀手的手段不见得就比黑榜上的人差了”,
同为杀手,又是兵部地字第二号的人物,他对黑榜自然心存不服。
庄姜道:“不错,此番无论如何,少君都已败定了”,
青年将垂在肩上的发丝曲卷在手指上,道:“庄先生莫要想岔了,戏城存亡与否并不重要,少君却可败而不可杀”,
“山非同小可,当初的苏家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是来自山,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那样的昏招;现今我财神阁是比当年的苏家强大百倍不止,但若是为了一个高唐镜而得罪了山,那是赚是赔可就真是两说了”,
庄姜凝眉道:“公子,我此番受命前来只是为取高唐镜,少君是死是活,戏城是存是灭并不重要,至于是否会得罪山,那不是你我要考虑的事”,
青年托着腮想了想,旋即哈哈一笑,道:“是了,阁主他老人家已经在仙人境停留很久了,迟迟无法得窥天道,达到天人合一的大境界,传闻只有高唐镜才能助他老人家踏出那一步,难怪你宁可招惹山也要取得高唐镜”,
江山一统,天下大同的理想,终究是比不上他一人的荣辱。
不知为何,庄姜脸色微微一变,道:“公子僭越了”,
青年摆了摆手道:“好吧,你们要杀少正冶,杀了就是,却不知阁主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到?”,
此次行动,手指尊字令的那一位将亲至戏城,他和庄姜都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们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一句话而已,至于那人何时会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财神阁中有机会见到尊字令的人屈指可数,号称左右手的庄姜也未曾见过他的真容。
庄姜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眉头轻轻凝起,一股阴冷冷的气息忽然间涌来。
这寒意如微风,如春雨,并不强烈,但甫一出现就充斥在店里的每一个角落,寒气侵肌透骨,在座的一众高手顷刻间就感觉从头凉到了脚。
戴着白狐面具的青年也吃了一惊,偏过头,看向庄姜的侧后方,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
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坐在那里的,也许是突然出现的,也可能他一直都坐在那里,只是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什么动作,连身上气息都完全敛去,就这么隐于黑暗中,所以连他也没有发觉这个人的存在。
她和自己一样戴着一张面具,但不是白狐面具,而是一张极其精巧的梅花面具,梅花的叶一只延伸到她的耳边。
她是个女子。
一定是的,男人不可能有向她那么细的腰身,那么细,那么白的手指,那么光洁的脚踝,还有。。。那么动人的风姿。
事实上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间或将手指搭在腿上,初次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但不知为何青年始终觉得,她一定是个极美极美的女子。
只是寒梅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实在太冷,无论谁见了都会本能地缩一缩脖子。
那如跗骨之蛆般的寒意便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青年情不自禁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要驱逐身上那挥之不去的寒意。
之前对上少正冶也只是觉得不敌,自保之力还是有的,但这个女子却让他连一点儿反抗之意都提不起来。
心中讶异非常,庄姜等人显然知道这女子的存在,但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对方的身份显然是非比寻常。
难道是最上层的“无名之辈”吗?
第七百三十七章在劫难逃(一)
财神阁内的人都知道,阁内真正的强者并不是那些盛名在外的,如酒色财气四使,化血手,枯叶蝶之辈,而是阁内高层那些默默无名之人。
财神阁中多的是为名为利之人,野心勃勃之辈,而所谓修士要修的不仅仅是术法,武技,还有心。红尘中人有贪嗔痴,有财色味之**,修士只有摒弃这些红尘之欲才能一心向道,万法不侵,所以摆脱不了红尘俗欲的人也很难成为真正的绝顶高手。
只有不求名,不求利,一心修炼,心如铁石的人才能真正于红尘绝顶,财神阁高层的“无名之辈”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无求无欲,心如顽铁,除了执行任务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他们也是手持尊字令的那个人最为倚重的一群人,是财神阁真正的擎天巨擘。
他们又独立于金银玉石四部之外,除了手持尊字令的那个人外没有人能命令他们,即便是金银玉石四部的部主也不能。
这些无名之辈时常护卫于阁主周围,接受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即便是被称为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