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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十分断定。
剑枭,寒魄从天人碑移驾到他紫府中后极少与他交流,但对他绝不是漠不关心,这段时日以来这少年的成长他们全部都看在眼里,也正因此他们才对他练成神识之剑很有信心。
“我等后辈,没有披荆斩棘之苦,没有经历无中生有的开创之难,一出生就踏着往圣先贤们走过的路一路前行,难道还不能做出一些超越前人的举动吗?”,
陆鸿道:“前辈既如此说,晚辈说什么也要一试了”,
剑枭点了点头,透过高唐镜的碎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若你真能修成神识之剑,我就算拼着自损根基也定助你淬炼出百年元神之剑,届时,待你迈过仙人之境也许真的能斩下剑祖,为我等一雪前耻”,
慈心剑塔的剑祖,这个名字好像一座大山般压在他们的心头。
作为鲲鹏令计千秋之后公认的人间第一剑,剑祖的实力堪称绝顶,桀骜不驯的巫族刀鬼,霸道绝伦的李归阳,惊才绝艳的墨清绝。。。。。。,那么多那么多出众的后辈折在他手上,就连道门的道邪对他也颇为忌惮。
而在剑枭和寒魄看来,剑祖乃是以一己之力镇压天下剑修的可怕人物,在他们那个时代有“剑祖一出,万剑俯首”一说,若不是他正在度天人五衰之劫,这天下还不知又有何人能搅动风云。
“只是前辈。。。。。。将神识之剑修至大成就需要忘掉之前的所有剑招”,
陆鸿道。
剑枭道:“不错,剑修无论是运用剑招还是以气御剑都要用到神识,若要将神识之剑修到极致就要摒弃以往所学的所有剑招,单纯修炼神识之剑,如此,眼中心中只有一人一剑,你的剑便无人可挡”,
陆鸿不禁沉默,这些年他先是冬练三伏,夏练三九苦练各家剑招,这才能集各家所长,在剑术上有一些造诣;其后又走南闯北,到处拜服剑术名家磨练剑法,这才小有所成。这时候让他将这些全部废去,专一修遥不可及的神识之剑是绝无可能的事,虽然那所谓一人一剑,无人可挡的境界很是令人向往。
剑枭道:“我自不会让你现在就废去一身剑法,那种修炼方法只是针对寻常剑修,你与他们不同,只要将神识养的足够壮大就能分出一部分神识尝试着刻出一柄神识之剑来,若是能雕刻成形,再逐渐修行精进,直到大成时再考虑单一的修行神识之剑”,
陆鸿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事不宜迟,晚辈这就雕刻神识之剑”,
接下来的几日陆鸿的神念便停在高唐镜的碎片中雕琢着他的神识之剑。
步入化境之后神识可任意变化,变化成剑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此时陆鸿神念变化出的剑却徒具其形,既没有剑之锋利也没有剑之威势,这样的剑莫说与传闻中发在意先的神剑相比,就是寻常工匠打造出来的铁剑也比他强。
陆鸿自五岁时就开始修行,经历的磨难和挫折数不胜数,这样的失败亦在意料之中,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次次地打磨自己神识化成的小剑;与此同时他肉身的修炼也在进行中,紫府中的肢鬼幼种源源不断地吸食着外界的灵气来填充他的泥丸和紫府,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气一天比一天充裕。
在灵气的洗伐之下,泥丸宫和紫府也开辟出了一方新天地,尤其是紫府,比先前大了足足半倍有余。
泥丸宫和紫府的开辟便意味着他的身体能存储的灵气比以前更多了许多,境界突破的意义就在于此,在修成天人感应,道法自然的大境界之前,修士们所能调用的多是自己体内的灵气,最多在战斗中辅以药丹和法宝,这时自身泥丸宫所能储存的灵气就成了衡量修士战力的重要标准。
这一日,陆鸿神念化成的小人一如既往地雕刻着分出的部分神识所化成的小剑,剑身上的纹路一次次成型又一次次消失,始终不得其法,但紫府中的灵气却忽然发生了变化,氤氲的灵气在翻腾中交织在一起,再升起时已经比先前凝实了几分,而泥丸宫外,他的肉身上可清晰地看见道道紫气透体而出,自头顶处扶摇直上,冲霄而起,喷薄时当空化成一道道紫色的小龙。
陆鸿敏锐地感应到了这变化,只感浑身上下每一处经脉关窍都好像被打通了,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心中赫然一动,紫气冲霄,化而为龙,这是真正的突破化境了。
第七百七十九章冰玉莲花
彻底冲破化境,让紫气化而为龙足足耗费了陆鸿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里陆鸿便枯坐在寺庙外的田垄里,周身紫气涛涛,冲腾而上,偶有农人外出看到这般异象俱都遥遥下拜,还以为是天降祥瑞。
破境冲关十分顺利,但雕琢发在意先的神识之剑就艰难坎坷的多了;饶是陆鸿神念化出的小人整整三天马不停蹄的雕刻也没能雕刻成功,他分出的神识尽可以化作剑的形状,但却不过是水中花,井中月一般的梦幻泡影而已,想要伤人根本就做不到,更不用说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云云。
只是神识之剑虽然没成,这几天他倒也并不是毫无所得,至少在雕琢的过程中他多多少少也摸到了一些门道;眼下神知之剑之所以无法伤人,是因为他的神识还是太弱,即便有三十倍的时间去将养也仍是不够强。
剑枭和寒魄也看出来了,神识的将养和肉身的修炼并不尽相同。肉身上根基和境界的修炼需要脚踏实地的一步步修行,切忌贪功冒进;神识的将养却是截然不同,若是没有相应的修炼法门温养的速度就极其缓慢,即便是十数年的时间也不见得能有所突破,所以若想要在短时间内将神识温养到一个可观的程度就不得不借助一些药物的滋养。
对于此道剑枭颇有造诣,当即就给他罗列出了一个药草清单,其中有龙舌草,木琳琅,雪见草。。。。。。亦不乏明障叶,皇血树等奇珍异草,总之一句话,要么没听说过,要么听说过却找不到。
北域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传来,陆鸿不敢多耽搁下去,只能暂时中止神识之剑的修炼,骑上小红马前往北域。
北域路途遥远,陆鸿一路上风餐露宿,孤独前行,这一日,他骑马在寒叶林外的泥道上,忽然感受到几股灵力波动。
回头一看,见有三人自后方御剑而来,远远地看到他,俱都流露出淡淡的杀意,但旋即便都敛去。
三人径自从他头顶上飞过,身形一闪而没。
“他们是。。。。。。”,
陆鸿不禁凝眉,方才三人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让他心中不安,那突然而来的杀气更是让他感到不解。
接下来的几天里又遇到了几波人马,他们有的御剑而来,有的骑着高头大马,还有的驾驭异兽,原本人烟稀少的北方苦寒之地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和我一样是为了转世圣童而来吗?”,
陆鸿心中不解,也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说不通。
细细想来连日里遇到的那些人有很多都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冰冷而肃杀;陆鸿毫不怀疑,一旦他们动起手来,用的一定是一击毙命的杀招。
只是他们看起来并不是为杀人而来,倒是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鸿尽量的避开这些人,他调转方向绕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饶是如此也仍是能零零散散地见到那些人,他们的活动范围似乎很广,陆鸿这才确信他们的确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知道想要尽量避开他们是不大可能了,好在他们并没有太多敌意,陆鸿便加快了脚程往北域而去。
越往北去寒气越重,接连赶了几天的路,小红马也被累的瘦了一圈,陆鸿心中不忍,这一日过了密林远远地看到一条大河,便下了马牵着马带它去饮水。
大河之外寒气氤氲,如同迷蒙的雾气一般,陆鸿心中奇怪,这大河竟比林子里冷了许多。
小红马耐寒,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忍,陆鸿便径自牵着马走进那氤氲的寒气重;小红马咕嘟咕嘟喝着水,他鼻息间却忽然嗅到一股怡人的清香,那清香味一如鼻息他只感香气直充盈到脑门处,从头到脚都是心旷神怡。
他目中一动,转过头,看见河岸上,浅水处一朵莲花正灼灼而开,七叶莲花如众星拱月一般拱卫着中间的花骨朵,每一叶莲花都白的几经透明,透过莲花能清晰地看见下面潺潺的水流,它不像是天生地长,倒像是白玉雕琢而成。
寒气流转,清波洗涤,七片连叶上有淡淡的光华流转。
陆鸿心中一动,这苦寒之地难道还会长出什么奇珍来不成?他捋了捋小红马的鬓毛便踏着水走了过去,越是靠近那股清香就越是醒脑,连带着他五感六觉都被刺激的张了开来,待靠近几分看清了那莲花之后他瞳孔蓦然一缩。
“冰玉莲花?”,
光滑如冰,温润如玉,弹指其上,其声悠然,竟是剑枭不久前罗列出的药草清单上的奇珍冰玉莲花。
冰玉莲花有洗心罚性,温养神识之神效,可抵御心魔,对修士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但此物多生长在天上绝顶,千山暮雪等极度苦寒之地,怎会在这北域一处普普通通的河岸上?
陆鸿更记得剑枭曾对他说冰玉莲花生长之处多有冰蝉守护,贸然靠近者必会遭到冰蝉的攻击。
冰蝉是一种很小的神兽,成年的冰蝉也不过拇指大小,但其寒性却是极重,寻常修士绝对抵挡不了。
然而陆鸿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冰蝉的踪影,他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向冰玉莲花走去。
直到走到冰玉莲花跟前时也没有看到冰蝉的影子,他眼疾手快,打开乾元袋,一把将冰玉莲花连根抓起,扔进乾元袋中。
触碰到冰玉莲花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感到寒冷,相反,手上竟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只是冰玉莲花被连根拔起的时候有轻微的碎裂之声,像是雨打寒冰,琉璃玉碎。
冰玉莲花被扔进乾元袋中后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但旋即却是一股极重的寒气汹涌而来,他心中一惊,以为是冰蝉突然而归,本能地站起身打算逃走。
但他站起身后看到的却不是冰蝉,而是一块冰雕。
一块一人大小的冰雕顺着大河的水流向着他漂浮而来,冰雕中一名女子身穿水蓝色长裙,整个人都被冰冻起来,双眼紧闭,双手平放在胸前,好像睡着一般。
第七百八十章氤氲之地,梦幻之人
冰雕中的女子肌肤如雪,五官精致,娇嫩的如同婴儿,身上的每一寸都像是用琉璃和白玉精雕细琢而成。
陆鸿曾在江南见过白玉雕成的观音和瓷器烧成的美人,那是他见过的最美最美的艺术品;他本以为那样的美人只存在于匠人巧夺天工的雕琢之中,真实的世界中绝没有人会美的那般精致,那般梦幻。
但冰雕中的这名女子却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她便像是白玉雕刻,瓷器烧着而成,只看上一眼就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精致的面孔如同梦幻;她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蓝色长裙,这时被封在冰雕中,蓝色长裙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一身曼妙若隐若现。
潺潺的水流,氤氲的寒气,突然又遇上这么一个如同梦幻般的女子;即便是陆鸿也感心绪起伏不定。
“姑。。。姑娘。。。。。。”,
“姑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慌忙捞起那一人大小的冰雕,顾不得入手处深入骨髓的冰寒,快步走出大河,把冰雕轻轻立在地上运灵欲要化开冰封。
他根基扎实,修为步入化境后灵气也远比一般人要浓郁许多,这时运灵化火虽然及不上天生的火灵却也殊为炽热了,熟料他足足化了一刻钟也没能把这冰封给化开。
这冰雕好像极寒之地千年不化的冰雕,刀剑劈不开,连克制它的火焰也只能让它稍稍松动几分。
他心中隐隐觉得这厚重的冰封好像并不是一味地封着这女子,好像也是在保护着她。
只是在这女子身上他感受不到一丝灵气,也感受不到一丝生机,只有先将她从冰雕中解封出来才能知道她究竟是否还活着。
如此持续不断的运转灵气直到傍晚时分,陆鸿灵气损耗过巨,寒气竟透过护体灵气钻入肌体,让他也感到几分冷意,那冰雕总算被他融开了一大半,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剩下的冰封才全部化开,女子蓝色的衣裙上被化而为水的冰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的身躯更加曼妙。
陆鸿却不敢多看,把了把女子的脉搏见她还有心跳,心中安定下来,站起身对着自己的双手呵了一口气,四下里看了看抱着女子找了一处山洞将她安置下来。
夜幕很快降临,漫天星斗璀璨绚烂,寒风却呼啸着吹进洞口,陆鸿也感寒冷;但却怕那女子受寒,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裹上,又生了一团火,这才外出去找吃的。
他独自一人时为了赶路时常饥一顿,饱一顿,他常年修炼打熬的筋骨自能承受的住,但这女子却定忍受不了;他乾元袋里还有一些干粮,也怕那女子吃不习惯,她气若游戏,急需一些肉食进补。
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对那女子的关心有些超乎寻常,虽然两人素不相识,他连能否保住她的姓名也尚未可知。
北地虽然人烟稀少,但飞禽走肉倒是不少,陆鸿很快就猎到一只兔子,一只獐子;回去时又找了一些干草,到山洞中先给那女子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然后才剥掉兔子的皮,将它们架在树枝上用小火细烤。
火焰燃烧枯枝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香味夹杂着血腥气溢出时裹在厚厚干草中的女子手指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虽有火堆,但洞中犹有一些暗淡,眼前的场景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她看见陆鸿背对着他,看着洞口,似是在遐想着什么;随即看见自己身上穿着陌生人的外套,整个身子都裹在干草中,心中赫然一惊,伸手扒拉扒拉,看到外套下仍是自己水蓝色的长裙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却觉心口疼痛,忍不住蹙眉捂住心口。
“姑娘,你醒了”,
陆鸿听到那轻微的响动,回过头来轻看了她一眼。
她发丝凌乱,但仍是那般精致而梦幻。
陆鸿将撕下一条兔子腿递给她,道:“我在山下的一条大河里遇见的你,你被冰封在一块冰雕中,我本想那冰雕可能是在保护你,但你身上没有一丝灵气,我怕你有生命危险,所以融化了那块冰雕,带你来到这里”,
女子凝眉蹙额,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递来的兔子腿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嫌恶的神色。
但她似乎的确是有些饿了,所以问道:“有杨枝甘露和水晶糕吗?”,
陆鸿脸上不由得一窘,杨枝甘露自然不是传说中观世音菩萨的杨枝甘露,而是清晨的露水煮沸后加上砂糖和玫瑰花汁等物后酿成的水,水晶糕则有颇多类别,正宗的水晶糕对材料和手工要求极高,做出来价值自然也是不菲。
这两样东西莫说一般人家吃不起,喝不起,就是小富人家也只能遐想,只有豪富之家才能用得起,这女子却是一开口就要这两样东西。
陆鸿当然想不到自己在河岸边上捡到的女子会这么金贵,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没有,这里是北域,附近没有市集,明天我出去看看有没有镇子,给你找一些。。。。。。”,
“算了”,
他还没有说完女子便打断他,然后合上了眼睛靠在石壁上缓缓睡去。
陆鸿面色古怪,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这女子真是怪的很,自己救了她她连一声道谢的话也没有说,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给她吃的她也不要,偏要什么杨枝甘露,水晶糕,这是也不知是真的不饿还是再闹小姐脾气。
可能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宠坏了吧,陆鸿心想。
心中倒没有觉得气愤,这么样一个精致而梦幻的女子,就算有一些小姐脾气也是让人生不出气来的。
陆鸿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冰封的?”,
“语真”,
女子道,至于冰封的原因则自动忽略掉了。
陆鸿笑道:“低吟浅诉为语,玉壶冰心为真,真是好名字”,
女子睁开眼,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我就是叫阿猫阿狗你也会说是好名字的”,
“额。。。。。”,陆鸿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女孩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道:“我叫陆鸿”,
“陆鸿?”,
谁知女孩子听到他的名字后冷漠的双眼却突然间动了一下。
第七百八十一章语真
“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见她神色有异,陆鸿问道。
语真目中的异色一闪而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谢家丙字名人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