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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陆鸿?“,
陈风三人都与陆鸿素未谋面,但陆鸿身背三口剑的形象却早已深入人心,拜剑红楼弟子对此记得尤为深刻。
林墨不无诧异地打量着眼前此人,他一身青色长衫,长身玉立,面上略带几分慵懒,但身上那种从容气度却一点儿也不下于仙家弟子。
陆鸿身形一止,伫足于三人对面的小山上,点头笑道:“正是在下,听闻今日红楼开楼招选,陆某特地赶来“,
三人面面相觑,三岁小孩都知道拜剑红楼开楼是从早上开始招选弟子,便是晚上一分也是与仙家无缘,这位仁兄竟直到傍晚才来,真是心大啊。
陈风负手道:“陆鸿,红楼招选已经结束了,若想拜入我仙家门下便等下一次红楼开楼,记得早些赶来“,
陆鸿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粉色的荷包。
“凭此信物也不能网开一面吗?“,
一见那绣着金丝,花香四溢的荷包,三人神色一变。
“这是。。。。大师姐的荷包?“,
。。。。。。
第九章入门
剑道师祖第九章入门
阮泠音拜入红楼前乃是韶关豪富之家的大家闺秀,其贴身的荷包无论是做工还是绣线都十分考究,做成后用名香烟熏,荷包上花香经久不散,与寻常女子的粗糙荷包截然不同,整个拜剑红楼只有阮泠音有这样的荷包。
对女子而言荷包乃是平常之物,不过放置一些细小之物罢了。但荷包是女子贴身之物,若是一名女子向一名男子赠送荷包往往便是定情之物了。
“陆兄,您与大师姐。。。。。。“,
陈风对陆鸿的称呼也变了。
阮泠音在拜剑红楼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对于男子向来不假辞色,只与几位师妹有些来往,除此之外就连与她同时入门的二师兄樊烈也几乎没有半点交集。
阮泠音容颜极美,家境豪富,剑道造诣又是极高,这些年不少师兄师弟苦苦追求,但从没听说她与谁亲近过,难道竟是因为心中有了这陆鸿?
看此人也是一表人材,人中龙凤,大师姐倾心于他倒也不是不可能。
陆鸿微微一笑,向三人投去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没有多言。
三人心中却是刹那间百转千回,只当他是默认了这件事。
“陆师兄请随我来,虽然我红楼招选已经结束,但外门弟子还有两个名额,若不嫌弃师弟先给您挂个名,日后再由大师姐替您美言几句,拜入几位师叔门下并非难事“,
在拜剑红楼刚入门的弟子若是无人关照可谓寸步难行,陈风三人虽然已入门近三年了,但苦于势单力孤,虽然日夜苦练也终究不过是中人之能,若是日后有大师姐照顾一二,哪怕只是每月多领几枚灵石那也是受用不尽。
当下连呼陆鸿“师兄“,将他带往五楼十二城。
陈风和柳烟一左一右与陆鸿攀谈,林墨插不上口,于是默默跟在三人身后,忽然间却看见陆鸿腰上挂着的金色剑锋,剑鞘上淡淡金光流转,剑柄熠熠生辉。
她心中一动,道:“陆师兄,这是正阳剑?“,
她这一问陈风和柳烟也都注意到了陆鸿腰间的正阳剑。
这柄剑做工华美精致,内有凛然剑威,本是十分显眼之物,但方才三人都吃惊于大师姐的情事,反而忽略了这柄剑。
陆鸿取下腰间的正阳剑笑道:“剑茶会上所得,与我也算是殊途同归“,
陈风立刻道:“俗话说鲜花送美人,宝剑赠英雄,这正阳剑与陆师兄可是配的很“,
柳烟亦笑道:“陆师兄年纪轻轻便在剑茶会上崭露头角,入了门后稍加修炼必也是我拜剑红楼栋梁之才,日后师妹少不得要仰仗师兄照顾“,
两人心中都想,这陆鸿与大师姐果然是伉俪情深,竟提前约好了在剑茶会相见,在门中若是得这两人照顾,日后必然方便的很。
林墨有心与陆鸿亲近,日后也能由他照顾一二,但又羞涩不敢上前,好不容易提了个话茬却给陈风和柳烟做了嫁衣裳,见陆鸿与两人聊得开心,心下不由得黯然神伤,默默跟在三人身后。
耳边风声呼啸,重重楼宇渐行渐远,云雾渐近,拜剑红楼十二楼五城的奇景与这会阴山的蜿蜒连绵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既壮观又秀美的场景。
一行四人从山脚一直飞到山巅,下方梦幻景象一览无余。
陆鸿这几年来遍踏山水,访问名家,见过江南的小桥流水,江北的秀丽山河,河朔的金戈铁马,东海的波澜壮阔,但这云雾朦胧,灵气充沛的仙家之景却是见的极少。此时身处烟云之中,灵气入口只觉得说不出的沁人。
陈风本想将自己的备用飞剑借给陆鸿,但却见陆鸿负手在后,脚下轻点间如有云雾相托,心下暗暗惊奇,只觉得大师姐的看上的人当真是不同凡响。
飞行间有重重楼宇和巍峨山峰迎面而来,楼顶上,白云间有一名白衣人凌空剑舞,身形如电,衣枚飘飘,宛如下凡谪仙。
楼巅仿若有灵纹扩散,陆鸿察觉到自己腰间的正阳剑轻轻震动,发出微弱的剑鸣。
知道是受这白衣人的剑意所感,陆鸿伸手轻抚剑柄,正阳剑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那如谪仙般的白衣人似有所感,收剑在后仰起头,恰与陆鸿四目相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陆鸿亦颔首一笑。
“这是烟雨楼,公孙大师兄住的地方,每到黄昏时分大师兄便会在此练剑“,
陈风介绍道。
陆鸿笑道:“拜剑红楼小麒麟,名不虚传“,
陈风心中得意,看来公孙师兄的名声果然大的很,连凡间的人也知道“小麒麟“的名号。
“那是抱月楼,是怜心副楼主的居所,副楼主修为通神,来去无踪,连我们也很难见到她的“,
柳烟道:“河洛是我红楼分部,楼主常年坐镇于会稽山,副楼主事务繁忙,这里的日常事务由师叔青阳子和大供奉杜合欢打理“,
说到“杜合欢“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自然,陈风脸上现出尴尬之色,林墨脸上则是一片绯红。
在拜剑红楼,甚至整个修界,大供奉杜合欢的名声都比两位楼主要大。
陆鸿也知道这位供奉是个妙人,但在女子面前还是不提的为好。
说话间已到了山巅之上,云雾飘渺之间,往下看隐隐看见各个山峰,各重楼宇上都有新人入住。
陆鸿心知这些便是本次红楼开楼招选的弟子了,略扫了一眼,道:“陈师弟,不知这一届的首席弟子是谁?“,
陈风道:“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女,名为独孤伽罗,上山时并没见有什么不凡之处,但青阳子师叔却亲来栈道,将她带往若虚峰,收归门下。青阳子师叔向来看人极准,当年公孙师兄便是青阳子师叔慧眼识珠收归门下,这位独孤师妹能被师叔看中,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独孤伽罗?陆鸿心中一动,忽而想起拜访江南名家时那个一直悄悄跟在自己身后那个背着木剑的青衫孤女。
四人从高耸入云的若虚峰侧面飞过,坐在窗边的程瑶珈仰头望月时恰见四道虹光从山侧飞过,隐约看见虹光中陆鸿的身影。
心中不由暗叹,这个人真是神通广大啊。
第十章 风言
“陆师兄,这是逍遥峰,翠竹临海,当初供奉林小舞在此练剑,副楼主为她种了这片竹林,还有这一大片竹屋,并在山后专为她盖了马厩和万兽园。后来林小舞练成了剑心通明,于拜剑红楼再无抗手,便一人一剑远赴蓬莱仙岛,这里也一直空着“,
陆鸿略一点头扫了一眼前方清脆的竹海,此时天色已晚,但这随风拂动的碧绿翠竹却是让人心旷神怡,几间竹屋于林中点缀的恰到好处,陆鸿倏然间想起孙瑶种下的那一片桃花林,一样的乱中有序,一样的仙气渺渺,好像笔法名家醉酒后的狂乱草书。
其实修界各宗派的外门弟子都比正式弟子要矮上一头,拜剑红楼也不例外,寻常外门弟子要么被分在伙房负责伙食;要么被分在丹房做看炉童子;要不然就分到仓库打下手,名义上是外门弟子,实际上不过是打杂的。
陈风当然不敢将陆鸿安排到那些地方,这可是大师姐的意中人,只要他随便在大师姐枕头边。。。阿不,耳边吹吹风自己就有得受了,反正现在要卖他人情,索性就卖个彻底。
“有劳师弟师妹,师兄感激不尽“,
陆鸿以师兄自称,老神在在地向三人施了一礼,三人知道他记住了今天的人情,心中大喜,连忙还礼。
陈风又从乾元袋中取出两枚玉简,道:“陆师兄,这是本门入门的红尘心法和配套的剑谱,以陆师兄的造诣自然看不上这些,但日后或许用得上也说不定“,
陆鸿接过玉简又道了声谢,与三人略叙了会儿三人便告辞了,陆鸿独自步入竹林走向竹屋。
两边翠竹碧绿,随风轻摇,走过一株绿竹时一道剑痕映入眼帘。陆鸿心中一动驻足细看,只见剑痕清浅,好似孩童用小刀胡乱刻画,但其中一股仙气却是凝而不散。
再看两边,林立的一排排翠竹上竟都有剑痕,心中好奇,但此时天色已晚,他默默记在心里,留待明日细看。
竹屋内没什么摆设,不过一张床,一个几案,几条椅子再加屏风等物,陆鸿随意擦了擦遍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凝神,运气吞纳。
体内玄功不知不觉运转一个周天,背后三柄剑上符封轻扬,剑身如受他身上剑意所感,随之轻轻鸣颤。
他腰上的正阳剑虽不如这三柄剑,但也颇有灵性,只是与这三柄剑不同,正阳剑的纯阳罡气竟忍受不了陆鸿一身强大剑意,金色的气流如受牵引般流向陆鸿体内。
那股炽热的灵气沛然入体,陆鸿豁然惊醒,忙止住玄功,散去周身剑意,驱使体内那股纯阳罡气倒流回剑身。
陆鸿松了口气,轻抚着正阳剑道:“小家伙,不要调皮,你还小,承受不了这等霸道的剑意。。。。。。“
若虚峰,清泉旁,大树下抱剑入眠的青衫少女突然惊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看向逍遥峰。
过不多时那股突如其来的剑意便突兀地散去,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少女轻声呢喃道:“这剑意,是陆鸿那个可恶的家伙来了么“,
。。。。。
逍遥峰,竹屋外有脚步声传来,陆鸿将正阳剑收回腰间,道:“秀才,进来吧“,
很快便有人推门而入,李秋实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见到陆鸿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笑道:“你果然进入了拜剑红楼,我就知道你不会失手的,太好了“,
陆鸿笑了一笑暗运灵璧术,道:“云雀道兄呢?“,
李秋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想要倒一杯茶,然而壶中却没有一滴茶水,他也没有在意,笑道:“道兄将我送到这里就去迎宾楼了,他说进了红楼便各自筹划,暂时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陆鸿颔首道:“道兄考虑的很周全“,
李秋实看了他一眼,道:“陆鸿,道兄说你偷拿了阮姑娘的荷包,这次虽然如愿以偿拜入红楼,但手段嘛。。。有点。。。卑鄙“,
他说着咳了两声。
陆鸿不以为意,道:“胡说,我们剑客之间的事,能用'偷'吗?“,
李秋实道:“不告而取不就是偷嘛“,
转头看到陆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李秋实忙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陆鸿靠在枕头上,双手垫在脑后,道:“秀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与道兄此次进入红楼可不是为了拜师学艺,今日之后便将如身处荆棘之中,立足之处遍布杀机,你可要小心行事,小心说话“,
心里默默想着今次虽然得以进入拜剑红楼,但一来就得罪了阮泠音,以后少不得要麻烦。
他并不知道这次惹出的麻烦根本就等不到日后,才一天他的麻烦就好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都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尤其如此,陆鸿踏上逍遥峰起关于他和阮泠音的风言就已经开始了,起初不过时几名弟子晚饭时提起这件事,都对那位冷傲大师姐的情事津津乐道。
原本不过是诸如“大师姐对陆鸿心生情意“,“大师姐赠送陆鸿荷包,有意与他私定终生“这类的流言,其后一传十,十传百,愈演愈烈。
剑茶会后天色已晚,阮泠音与一众宾客一同回到拜剑红楼,隐隐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只是暗中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日起床后阮泠音照常到后山寒泉边练剑,两名年少的师妹从山侧飞过,她们没有注意到寒泉边的阮泠音,一人道:“师妹,听说了吗?大师姐与打败了陈玄师兄的那个陆鸿在外苟且,连孩子都有了,现在寄养在江南一户人家呢“,
另一人道:“听说了听说了,想不到大师姐看似拘谨冷傲,暗地里却这么大胆呢“,
正在寒泉边打坐的阮泠音一听之下差点气晕过去,当时就急的眼睛都红了,她向来爱惜自己的名声,与她一同入门的二师兄樊纲几次踏足此地她为了避嫌都只是派人传话,在旁人眼中她一直都是冰清玉洁的大师姐,怎料竟有人对她说这等闲话?
心中对陆鸿更是恨透了,这个杀千刀的登徒浪子,事情到了这个田地,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定要一剑杀了这个登徒子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当下强忍怒气道:“两位师妹,请下来把话说清楚,我是如何与人苟且了?还有,陆鸿现在在哪里?“,
“啊,是大师姐,呜呜呜,啊——“,
一人胆小,被这一吓,脚下一个不稳掉落崖下去了。
片刻后,逍遥峰,陆鸿正欲走出竹屋,一道夺目的剑光倏然而来将竹屋屋顶掀飞,紧接着一条白色人影怒气冲冲降下。
“陆鸿,给我滚出来“
第十一章剑雀开屏
剑道师祖第十一章剑雀开屏
“陆鸿,陆鸿,发生什么事了?“,
李秋实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竹屋就被一道剑气洞穿,他慌乱之间忙披上衣服小跑出来。
阮泠音身背古琴,手握长剑,身形一动便踏入竹林,剑尖一点三道剑气直逼陆鸿所在的竹屋。
剑气未至,陆鸿脚踏九宫如风而来,拔出正阳剑暗运玄功,三道剑气便被他一剑破开。
阮泠音虽然只用了三成力,但她入门较早,又是琴剑双修,剑道上的造诣已与小麒麟公孙麒相当。门内师弟师妹能接下她两成功力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这陆鸿挡下自己三成功力竟好似毫不费力,讶异之余怒意更炽,手腕一旋长剑脱手,手掐剑诀,长剑凌空,一化二,二化四,片刻间便是剑影重重。
“大师姐,请勿动怒,容陆鸿澄清误会“,
“不必澄清了,你这登徒子,所有流言都是因你而起,杀了你我才能清白“,
阮泠音对他着实恨透了,运转六重红尘心法驱使如意剑诀,二指一点重重剑影透地而来。
陆鸿将正阳剑背在身后,衣枚拂动间身形倒掠避开重重剑影,身前一道剑气划过,如折扇一般散向两边,银光乍现,横冲而来的剑气俱都被这孔雀开屏般的剑气反弹开来。
“剑雀开屏?“,
见到他身前剑气开屏的奇景阮泠音秀眉一蹙,六式剑雀乃是昔年剑道惊鸿任非踪所创的剑式,六式剑雀化繁为简,但剑威却冠绝剑界。这六式剑雀中又以第六式剑雀开屏最为著名,因为这一式能反弹剑气,号称一切剑式的克星。
任非踪的一生好像流星一般,极其灿烂也极其短暂,在中州剑挑四大世家后便远走仙山,再无人知其行踪。
任非踪并无传人,这六式剑雀也便因此失传,后世剑修只能在记载剑道名人的史书中看到关于这一剑式的只言片语。若不是陆鸿突然用处这招恐怕阮泠音根本记不起来这一剑式。
阮泠音芊芊细指凝住剑诀,冷声道:“陆鸿,你是任非踪的传人?“,
陆鸿笑道:“不错,现在可否听我一言?“,
“谎话连篇,三十年前楼主便派人遍寻任非踪前辈,早已得知他亡于万兽山,你年不到二十,如何能拜他为师?“,
素手一扬背后古琴飞旋而起,阮泠音收剑于琴下,凌空提膝,置古琴于左腿,芊芊嫩指按在琴弦上道:“陆鸿,你轻薄于我,坏我名声,直到此时仍不知悔改,今日若不杀你我阮泠音还有什么面目做这拜剑红楼的大师姐?“,
“你有剑雀开屏,我便用红尘弦音让你死个明白“,
手指勾住琴弦,弦音前奏如野鬼呜咽,周身灵气都如风而起。
竹林内风息扬起,清脆绿竹如受牵引般发出簌簌声响。陆鸿疾踏九宫闪到李秋实身前,抓住他的手源源不绝地度入灵气。
凛然杀伐之音响起,李秋实顿时感觉体内血气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