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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不久前在火山口上方才与他交过手,他自然不可能忘记。
欧阳若缺笑道:“不错”,
他的笑与平时的那种温文尔雅截然不同,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只让人觉得心惊。
陆鸿笑道:“咒剑海与驭兽斋联手,你却杀了驭兽斋的人,不怕将来驭兽斋秋后算账吗?”,
欧阳若缺笑意更浓,走到纪颜面前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嗤”地一声刺入简天脖颈中,将他扎了根通透,随即拔出剑一连三剑刺在大雕和简天的尸体上。
鲜血汩汩流出,他转头笑道:“现在,所有人都会说是慈心剑塔的人杀了驭兽斋的人,和我可没有丝毫关系”,
纪颜神色大变,她倒不是怕自己多背一条人命,而是害怕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她已经预感到这个人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果然,欧阳若缺走到陆鸿夺过陆鸿的青璃剑,返身走向纪颜,笑道:“而慈心剑塔的两位仙子却不幸死在陆鸿手里,真是让人惋惜啊”,
事到如今已是图穷匕见,三人原本以为欧阳若缺虽然对自己下了咒术,但最多不过是无功而返而已,谁知他竟想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杀掉,然后相互栽赃嫁祸。
用纪颜的剑杀死简天,再用陆鸿的剑杀死纪颜和林冼慧,继而再用纪颜或林冼慧的剑杀死陆鸿,这么一来三人都毙命此处,死无对证,日后所有的仇都有拜剑红楼,慈心剑塔和驭兽斋之间纠缠了。
见他步步向自己走来,纪颜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要起身后退,但此时中了咒剑海的血咒哪还有丝毫力气?
纵然她再诡计多端,此时也想不出一点办法来了,感受着死亡渐渐逼近,她心中惧意也越来越深,咬牙道:“你想栽赃嫁祸,只怕最终也不过是引火烧身”,
欧阳若缺笑道:“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步步踏来,步步杀机;纪颜和林冼慧俱是花容变色,想不到方才还意气风发,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鱼肉。
“恩?”,
欧阳若缺忽然轻咦一声,只感觉陆鸿的青璃剑上寒气忽然倒逼而来,方才从陆鸿手中强过这柄剑的时候就觉得怪异,这柄剑仿佛对自己十分抗拒。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只是运灵强行压制,熟料这剑竟反抗的越发剧烈。
轻微的声响传入耳中,手上臂上一片冰寒,低头一看只见寒气已蔓延到手臂上,点点冰晶凝结,疼痛感直入骨髓。
陆鸿眉头轻蹙,道:“你不该拿那柄剑”,
他心中也是疑惑,这柄剑乃是他出师时恩师琉璃所赠,剑身以翠玉山上的寒石铸成,这柄剑跟随琉璃多年,早已与她心意相同;换言之,这柄剑的心意就是琉璃的心意,方才青璃剑被夺走的一刹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抗拒。
那种感觉就好像多情的姑娘被人从情人的怀里强行拉走,一离开他就充满了不舍,充满了幽怨。
欧阳若缺心中一惊,手掌一按强行运灵震碎臂上冰晶,知道迟则生变,大步向前想要刺死纪颜,但他还没递到纪颜跟前青璃便剧烈鸣颤,以他的力道竟然握不住剑锋,青璃剑化作一道青光脱手而出,径自飞入陆鸿手中。
“欧阳若缺,你根本不配握住我的剑”,
青璃剑再次握在他手中,剑身鸣响,一反方才的抗拒,变得雀跃不已。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翠玉山上,那一身白衣,如玉雕般的女子亲手将这柄剑交给他,叮嘱道:“鸿儿,高山流水觅知音,你我虽然名为师徒,但师父从没把你当做徒儿看待,你此番一去必是无尽血途,带上师父的剑,江湖风雨,尘世繁难,廖以慰藉”,
他笑道:“若是我此番一去不回,这柄剑可无法再交换给师父了”,
女子转身道:“今日起,翠玉山封山,若你一去不回,翠玉山永不开山”,
他心中一颤,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回头,三步一叩首走下翠玉山。
丝丝寒气度入体内,欧阳若缺种在他体内的恐咒气息忽而一滞,在寒气的逼迫下恐咒气息被快速冻结,欧阳若缺布下的咒术立时被压制住;剑身鸣颤,他与这柄剑忽然心意相通,想起那一日琉璃的款款情意,想起欧阳若缺夺走它时它剧烈的抗拒,心中杀机骤起,他冷哼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呼啸而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金蛋
陆鸿身形暴起的一瞬寒气也如狂风般蔓延而来,森寒剑光映照之下,整个山洞的气氛都为之一僵。
欧阳若缺见过不少名剑,有的吹毛断发,有的削铁如泥,还有的与灵气相生,种种神异不一而足,但与主人产生心灵共振并压制他咒术的神剑却是第一次见识。
“当”,
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横剑在胸试图抵挡,陆鸿快剑一瞬,寒冰剑影倏然而至,力逾千钧又夹带着寒冰属性;两剑相撞之际欧阳若缺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他的力量与当日在瑞雪剑屏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略向后倒退一步正欲趁势反击,以激发他体内的咒术,红妆剑炽热的火光已率先袭来,又是一声剧烈的声响,这一剑比方才的寒冰剑影更重,更沉;他虎口一阵剧痛,闷哼一声身不由己地离地腾飞而起。
“当当当”,
随之而响起的是接连不断的剑鸣,道道火星飞溅在空中,陆鸿双剑连环,身形剑影交错之间好似道道光影,欧阳若缺每接他一剑都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力量,十二剑过后整条手臂已经发麻,胸口急剧起伏。
再看自己手中的赤魂,剑身上已布满了缺口,血气黯淡,连透出剑尖的魂魄也显得十分萎靡。
他随即二指一并,手掐剑诀,但他剑诀还每完成陆鸿已又是重重一剑斩来,十尺外凌空的一道寒冰剑气将他硬生生劈飞出丈许。
“咔咔”,
冰晶在剑身上凝结,连剑尖上忽吞忽吐的冤魂也被冻结住。
论剑术他本与林冼慧在伯仲之间,但与林冼慧的天外飞仙不同,他的剑法需与咒术结合才能发挥出威力,若是单论剑术他的造诣就只能算是平平了;而此时在陆鸿的双剑压制下他偏偏无法用出咒术,如此一来他的剑术威力立刻减弱许多。
而陆鸿化龙之后已是鱼跃龙门,即便是林冼慧与纪颜联手也无法胜他,此时区区一个欧阳若缺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嗤”,
不到二十招,一道赤红色的剑气倏然袭来,剑气入体,毫不费力地洞穿了欧阳若缺的肩胛。
欧阳若缺一声闷哼,鲜血从后肩****而出,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一直传遍全身,他的右肩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火焰窜起烈烈燃烧着。
眼见陆鸿杀机森然,复又双剑劈砍而来,知道今天想要胜过他已是不可能,心思一转已有脱身之策。
他哈哈一笑忍痛拂去右肩上窜起的火苗,不待陆鸿攻来便抽身倒掠飞到纪颜和林冼慧二人上空,伸掌纳气,灵气吐纳,左掌猛地一屈伸重重击在上方的岩顶之上。
“喀拉拉”一阵裂响声传来,欧阳若缺连出四掌,每一掌都气大力沉,一块半人大小的石头被硬生生震动,呼啸声中向着下方的林冼慧坠落下去。
若是平时以林冼慧的修为自然不惧这种低劣的手段,但此时她身中咒术,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运灵挡住这块巨石了;而她毫无灵气护体的血肉之躯又怎能挡得住这重达数百斤的巨石?
见巨石坠下,她心中惧意不由升起,见陆鸿不管不顾杀向欧阳若缺,她心中一酸,顾不得颜面,偏过头红着脸叫了一声“陆公子”。
那语气奇特的声音传入陆鸿耳中,他眉头轻蹙,这两个人刚才还对自己动了杀心,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必出手相救,但两人今日若是死在此处有些话恐怕就很难说得清了,他日若是只有自己和欧阳若缺对质不免麻烦。
想到此处他低笑一声,俯身一剑荡开那块巨石,巨石呼啸一声从林冼慧头顶飞过,“当”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一道金光倏然升起,陆鸿心中一动,转过身看见那巨石下方一片金光闪烁。
“彭”,
“喀拉拉”,
上方的欧阳若缺接连出掌,震得上方碎石滚滚而落,他飞身掠到火山口的通道中向上飞去,每飞出数尺就击出一掌,数掌过后石壁便尽数裂开,半人大小的巨石纷纷向下滚落。
他十分满意地看着下方万石齐落的场景,笑道:“陆兄,纪仙子,林仙子,后会有期”,
双足一踏凌空而起,一路双掌猛地石壁。
一块块碎石从上空坠落下来,小的不过巴掌大小,大的却足有一人之巨,寻常肉身若是被砸中必会变成一团肉泥;为了不让林冼慧和纪颜变成肉饼陆鸿果断掠到林冼慧身旁,手臂一伸将她揽在怀中。
被他揽在怀中那一刻林冼慧的身躯如遭雷击,桃李般的面庞一直红到了耳根;她长这么大连男子的手都没未曾摸过,更别说如此亲昵的肌肤之亲了,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她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
陆鸿随即闪到纪颜身旁将她也抱在怀中,纪颜的反应与林冼慧如出一辙,脸上一片绯红。
“当当”,
奇怪的金属之音从身后传来,陆鸿荡开上方坠下的碎石,转头一看见道道金光透地而出,碎石落在那里无不发出剧烈的金属撞击之声。
火山灰被激起,隐隐能看见下方的金色表面;陆鸿心中一动抱着二女飞到近前;单脚一踏裂地数尺,火山灰如水纹般向四周扩散开来,而他只感觉好像踏在了一块钢板上,“当”的一声脚面生疼。
低头一看,一颗半人大小的金蛋露出了一半,此时正被他踩在脚底。
金蛋,被掩埋在火山灰下,散发出金光的就是这颗半人大小的金蛋?
然而此时却容不得他多,当即从纪颜袖中抽出缎带卷住一块半人大小的巨石,包缠的严严实实的放在自己脚面上,纪颜见他突然伸手进自己袖中本是心中一惊,芊芊细指与他的手指擦过,感觉好像有丝丝电流传遍全身,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他怀里,但随即发现他只是取出自己袖中的缎带,心中既恼他无礼却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陆鸿对此却全没在意,又脱下自己的长衫包住那沉甸甸的金蛋挂在身后,抬脚一勾,那被被缎带包缠的巨石便高高飞起。
“走”,
陆鸿同时间抱起二女提纵而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金蝉脱壳
火山口外轰鸣声不断,一道道宏大的灵气当空撞击,挤压,剑气纵横,雄鹰鸣叫。
渐渐的地面不再摇动,暴流一般的灵气也不再那么肆虐,杜合欢,往生老人,简天,净娴四人起初的确是到了生死相向的地步,但待见到各家的小辈先后进入火山口后反而纷纷开始留手,不再做搏命之斗。
凡是修到化境的大高手,无不是历经劫难,堪遍苦关,自然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果,这个等级的高手若是遇上实力相当的对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生死搏杀的。
不说鹿死谁手,哪怕是受了伤,灵气受损他们也要花费不少时间来恢复。
化龙境以下的修士若是灵气受损最多吐纳几晚就能恢复,而他们若是灵气受损少则十数日,多则数月才能恢复,这大概就是获得力量不得不付出的微小代价吧。
既然小辈们已经进了火山口,那一切就都交给他们吧;几人都是如此想到。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方的众人也已纷纷上了山,不仅如此,那峡谷间的冤魂也发出阵阵哀鸣,往生老人布下的万魂大阵剧烈摇晃,蛟王显然已快要脱困而出。
四人俱感压力陡增。
“嗖”,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身影忽然飞出火山口,凌空一点便朝这里飞来。
欧阳若缺。
看到那个白衣身影其余三人都是眉头一蹙,只有往生老人抚须一笑,但随即他便敛去了笑容。
只见欧阳若缺身上血迹斑斑,右肩焦黑,手中空空如也,显是没能取得神鸟。
众人惊疑未定,忽听火山口下又有响动,风啸之声极为剧烈,伴随着沉重的撞击之音。
砰然声响中一块块碎石倒撞在石壁上,一个半人大小的东西后发先至撞开密集的碎石“呼”地飞出火山口,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浅浅的弧线掉落在地上滚了两滚。
定睛一看却是裹覆着什么东西的绸缎带。
继而风声急响,一个青年抱着两名绝美的少女从火山口一跃而出,凌空一点落到绸缎带旁。
欧阳若缺笑了一笑,抽身逃离,没有丝毫停留。
在场的众人却是十分讶异,东胜神州最重礼节,讲究男女授受不清,即便是夫妻也极少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亲昵的举止,更别说一男搂两女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了。
待看清那两个少女一个是纪仙子,一个是林仙子,在场年轻一些的男子不由得义愤填膺,都觉这青年十分可恶;年长一些的则暗暗摇头。
最震惊的无疑是净娴,纪颜和林冼慧自小便拜她为师,深知她们知书达理,从没做过什么僭越之举,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堂而皇之的和陆鸿搂抱在一起。
林,纪二女更是羞不可抑,方才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暂且放下礼节,加上火山口下昏暗无光,谁也看不清谁,两人尚可忍受,此时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只觉得双颊犹如火烧,低着头连看也不敢向旁人看上一眼,这么一来在旁人眼中更是显得吊诡。
陆鸿轻轻放下两人,瞥了眼地下绸缎裹覆的巨石,笑道:“纪仙子,林仙子,这神鸟金蛋就归慈心剑塔所有了,在下告辞”,
说着在两人背后一点,封住两人的哑穴,禁锢住两人的灵气,如此一来两人既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由于两女在他身前,他是在二人背后出手,故而哪怕是净娴这样的大高手也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
而纪颜和林冼慧两人随即明白过来他这是祸水东引之际,那金蛋明明被他背在身后,他却故意这么说,让人误以为神鸟是在他们手里,方才心中的感激之心顿时烟消云散,再看他是双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尤其纪颜,方才与他有几次肌肤之亲,心中感觉极其怪异,此时被他栽赃心中只觉出奇的愤怒,又带着点委屈,看向他时有晶莹泪珠在眼眶盈动着。
林冼慧则更多的是忌惮,刚才在火山口下见他在生死交关之际用纪颜的绸缎带裹覆住那块巨石心中还在奇怪,不知他此举有何用意,此时才知道他那时就已经将一切后路都安排好了,这是何等的急智?
陆鸿却不理会二女的心思,收起双剑哈哈一笑如浮光掠影般径自往西飞去。
“杜先生,此间事已了,我们走吧”,
杜合欢略看了一眼不能动弹的二女,又看了眼他背上的那个包裹,随即明白过来,抚手笑道:“妙极,妙极,古有娥皇女英,今有慈心剑塔两位仙子,这神鸟金蛋就算是我拜剑红楼的聘礼了,他日纪姑娘和林姑娘嫁到我拜剑红楼来杜某必持帚相迎”,
娥皇女英乃是古时帝后,二女一同嫁给舜帝,杜合欢拿纪颜,林冼慧比自娥皇女英,显是说她二人日后也要一同嫁给陆鸿了,两人又羞又怒,但却苦于被点了穴道,无法反驳。
净娴怒喝道:“杜合欢,你不干不净的说什么?”,
杜合欢大笑道:“********,阴阳济会,水**融本是人之常情,况且以陆鸿的身份纪姑娘,林姑娘嫁过来也算是门当户对。。。。。。”,
他话没说完怒极的净娴就一剑刺来,恢弘剑气宛如一道长练般风扫而来。
杜合欢身形瞬闪,轻巧地避开这道剑气,哈哈笑道:“净娴大士何必动怒,你自己不嫁人,四十岁的人了还要守活寡,非要逼着自己徒儿也这样吗?世上哪有这么不近人情的授业恩师?”,
这话一出,众人嘴巴都张大如同鸡蛋,个个目瞪口呆。
慈心剑塔乃是剑界圣地,净娴大师乃是世外高人,人人都将她视作是观世音一般的人物,何曾有人敢这么拿男女之事调笑她?
净娴素来修养极好,但听了杜合欢这等言语又怎能不怒,当下也不搭话,手持拂尘长剑引动剑气,鼓荡灵波,一剑出裂地千丈,灵动八方,已然是搏命的剑法。
杜合欢却不与她纠缠,抽身倒掠避过剑光,笑道:“净娴大士何必如此动怒,你我晚些或许还是秦晋之交,杜某今日就礼敬你一回,告辞了”,
他说话时身上就已浮起丝丝绿色气息,待最后一字说完身体已然化作烟尘消散。
净娴这时已是极怒之态,岂容他如此轻易地就逃走?冷哼一声缩地成寸,穿云破雾向杜合欢杀去,那森然杀机已大有不死不休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