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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殿中客人已走了大半,估计再过一时三刻这宴席就要散了,骆锋和诸葛雕龙眼神交汇,起身抱拳道:“云楼主,今日是贵宗袁老前辈做寿,我等作为晚辈本该极力奉承,纵使不能雪中送炭,也该锦上添花才是”,
众人尚未散去的酒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大多还清醒着,忽见他起身说出这么一番话知道接下来必然有事发生,俱都转过头看向他,偌大的客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云裳也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骆锋胆气略装,笑道:“索性现在子时已过,晚辈现在失礼也不算闹翻了袁老前辈的寿辰,而有一桩事情与我龙驼山及在座的各位都关系重大,老夫不得不问过云楼主,冒昧突兀之处,还请楼主见谅”,
他一口一个“晚辈”,言语也无失礼之处,确是十分客气了。
云裳道:“你想问圣火教杜合欢的事?”,
想不到她倒是先说出来了,一点儿也不避讳,骆锋心中微感讶异,正要说什么忽感体内真气一动,气机变得紊乱起来,小腹一阵绞痛,额头豆大的汗珠冒出。
“你。。。你。。。。”,
他捂着腹部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骆长老”,
这变故来的突然,众人都感讶异,诸葛雕龙素通医道,正欲起身给他把脉,忽感自己腹部也一阵绞痛,气机陡然变得紊乱不已,继而不少人都察觉了自己中毒之状。
“哎呦,有人下毒,是哪个藏头露尾的鼠辈?”,
“我的真气。。。。。。”,
很快痛呼声竟不绝于耳,在座的人竟有一大半都中了毒,而拜剑红楼的诸人却俱都安然无恙,席间有几人悄悄想要退出大殿,但云裳冷眼扫过,他们俱都心中一动没敢再动弹。
“是拜剑红楼。。。。。。”,
骆锋又惊又怒,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拜剑红楼诸人。
云裳起身负手道:“骆长老不要血口喷人,今日是太师父千年寿诞,在座的诸位乃是为贺寿而来,本门岂有加害之理?再者说,杀了你们不过使本门声名受损,成为众矢之的,难道还有何益处不成?”,
转头道:“苏芬,还不去查看?”,
她凝神蹙眉时自带一股威仪,让人心生敬畏,苏芬也自惊异,听她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道了声“是”走入席间查看诸人所中的毒。
在座的人中多是耳聪目明之辈,虽然变故突然,但并不似乌合之众那般大为慌乱,头脑反比平时更加清醒;俱都想道,这席间有大半人中毒,其余人则完好无损,若说是拜剑红楼所为没有这样下毒的道理,但这里是拜剑红楼的地盘,又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里下毒?
骆锋却犹自不服,冷笑道:“在座这么多人,只有你们拜剑红楼的人一个也没中毒,而我龙驼山,品剑轩人人中招,这又怎么说?”,
云裳尚未回答便听殿外一个声音道:“你们北六宗自作孽,不可活,还敢诬陷本门?”,
北六宗的人本已心情极差,听来人竟如此在他们伤口上撒盐,不由的勃然大怒,纷纷出言喝骂,伸长了头想要看看是谁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违。
却见一袭新郎红衣轻踏入门,来人头戴礼冠,手持长剑,杀机烈烈,竟是今日的新郎陆鸿。
见到他众人俱是一怔,这个本该在洞房中的新郎官怎么突然来这里了?骆锋,诸葛雕龙等人本就心中有鬼,见到他当即便缄口不言,云裳,晏离等人也颇为讶异,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陆鸿扫了一眼北六宗众人,大步走到云裳身旁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众人都看见云裳脸色蓦然一变,过了一会儿听陆鸿说完后微微点了点头。
陆鸿持剑走到席间,径自走到一名满脸虬髯的男子身前,略看了他一眼,脸上笑意敛去,手中快剑一闪他的头颅就高高飞起,血柱随之喷涌而出洒进桌上的杯盘之中。
这一剑实在太过突然,众人谁也没想到这个新郎官突然间就出手杀人,无不勃然变色。
但随着那颗头颅下落,鲜血喷涌,他们脸上表情又是几多变化。
那颗头颅飞在空中时尚是人形,只是顷刻间的下落已是大变模样,待落到陆鸿掌心的时候人皮竟变成绿色,五官尽变,再看时那哪里是什么虬髯大汉?分明是一颗狰狞的蟒蛇头颅。
而那鲜血激飞时浓烈的妖气也随之传散开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接连变局
血柱喷涌而出,血滴溅落在席面杯盘之中染成一片猩红,还握着筷子的几人一见之下几欲作呕,看着提着蟒蛇头颅的新郎官心中悚然,张大了嘴往后退了几步。
妖气弥散而出,众人神情也几经变化。
再看那虬髯大汉的无头尸也已变成了无头蛇躯。
众人见这新郎官突然变得杀机森人,都觉心中骇然,而席间有几人则变得坐立不安,另有两名男子面露惊色转身就要逃出殿外。
陆鸿冷哼一声,手起剑落紫色剑气就洞穿了两人身躯,不待两人挣扎,剑气斜拉而过将他们的身躯砍成两截,两人惨叫声中立毙当场,血流满地,血泊中皮肤骨骼变化,顷刻间一人变成一只被拦腰斩断的硕大蟾蜍,而另一人则是一条被剖开的黑鱼,俱有三尺来长。
“各位请安坐,我拜剑红楼只诛杀胆敢来犯的妖魔,绝不会误伤友人,但谁若妄动陆某的剑可不长眼睛”,
说话间疾步向前又杀数人,藏匿在北六宗人中的妖魔顿时坐不住了,可此时想退也是无路可退,在云裳的示意下拜剑红楼弟子结阵走入席间,仅剩的六名大汉全都被制住,而陆鸿剑下没有一只妖魔得以逃生。
众人上午见他时看他面带懒散笑意,与人敬酒时很是洒脱,都觉得他性格不错,很好相处;此时却见他满身杀气,下手狠辣,一剑一命毫不留情,心中无不凛然。
而他修为既高,身上灵气与旁人截然不同,方才那些妖魔虽然慌乱,但拼命逃生之际展露出的实力都不算弱,可在他手下竟没有一个能撑过三招的。
陆鸿连杀九人,剑上血迹斑斑,见其余妖魔都已被制住,他提着血淋淋的蛇头环视了一眼骆锋等人,笑意中带着三分酷冷,扯下裹在无头蛇躯上的衣饰,手腕一抖一张还带有些许药粉的油纸飘落下来,他道:“骆长老,万劫海的蛇妖用异香遮掩身上妖气,穿着你们龙驼山的衣饰混在你们的人中,宴席间趁机下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早就察觉的此次北六宗来的宾客中有不少陌生面孔身上都涂有味道几乎不可闻的异香,但却一直不知道他们是要掩藏什么,直到方才在洞房中被那条红蟒袭击才豁然开朗,他们想要掩藏的是身上的妖气。
万劫海的妖魔和涂妖山一样,妖气浓烈,若不用异香掩盖绝逃不过修士的嗅觉。
众人见那长衫颜色深灰,胸前标有龙驼山的标记,知道他所言不虚,想到自己平白无故遭人暗算都是因北六宗的缘故,心头俱是怒火中烧。
恰在这时苏芬已给一人验完了毒,道:“楼主,是蓝腥草和水母毒,水母妖姬炼制的剧毒,中毒者三到五日就会毙命,功力深厚的也熬不过十日”,
听到这话众人更是又惊又怒,想不到万劫海竟如此恶毒,苏芬随即笑道:“不过众位不必担心,我夜幽楼有的是名医,两日之内必能为各位解了此毒”,
他们这才放下心来,但想到自己此番受的苦心里怒气却是勃发。
一名豹头环眼的男子怒道:“骆锋,在袁老前辈大寿的日子你们龙驼山和万劫海妖魔勾结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天你们不给个交代休想走出这个门”,
“不止是龙驼山,北六宗一直都穿的一条裤子,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还有品剑轩,诸葛雕龙,我看你这几日和北六宗的人眉来眼去,******,老子没有冤枉你吧”,
。。。。。
一时间众怒纷纭。
陆鸿将蟒蛇头颅扔在桌上,转身躬身道:“楼主,事已大白,弟子告退”,
说完便大步走出大殿。
他突然而来,突然而去,众人都只是诧异,只有晏离眉头轻蹙,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云裳走到她身边轻笑道:“难为陆鸿这孩子了,洞房花烛之夜还要替本门操心,现在总要让他好好陪陪小曼”,
说着不经意看向莲心,莲心略一颔首,身后黑影无声无息消失。
晏离心中稍定,笑道:“他们小夫妻的事他们自己处理吧,只要小曼不怪他就好”,
云裳笑了一笑转过身,道:“骆长老,诸葛先生,今日之事想必你们还有话说,但不管什么话都不急在一时,本座想先听听万劫海的人怎么说”,
此时北六宗的人已被骂的狗血淋头,众人起先还有些顾忌,但有人开了头,言语就越发的不堪入目,骆锋的祖宗八代都已经被骂了个遍,诸葛雕龙也没逃过辱骂。
骆锋脸色难堪,气的话也说不出,诸葛雕龙却忍气吞声道:“云楼主,品剑轩与北六宗此番一是给袁老前辈祝寿,二是问一问圣火教杜合欢之事,绝没有暗算加害之意,万劫海的妖人混入北六宗的人中确是他们失察,但要说北六宗和万劫海的人勾结未免也太冤枉人了,云楼主高风亮节,智计比寻常男子犹胜一筹,自是不会被小人蒙蔽的”,
苏芬盈盈笑道:“诸葛先生真是巧舌如簧,但龙驼山与万劫海往来的书信尚在我这里,你想要亲眼瞧一瞧吗?”,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
众人一见怒气更盛,对骆锋等人骂的比先前更恶毒了十倍,诸葛雕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事到如今以他的口才也难以再辩解。
拜剑红楼有袁淳罡坐镇,北六宗怕实力不够,又知万劫海与拜剑红楼有仇所以邀了万劫海的人一同前来,他们知道万劫海必有图谋,但想来不过是趁机拆拜剑红楼的台,自己刚好可以趁机向拜剑红楼施压,谁料这帮妖人竟向所有人下毒,使的北六宗成了众矢之的,更是让骆锋等人百口莫辩。
而更让人丧气的是他们的苦心布局拜剑红楼显然早有准备,夜幽楼神通广大,竟连龙驼山与万劫海往来书信这么隐秘的东西都能截住。
事情到了这种境地北六宗已无退路,除了把拜剑红楼拖下水他们已没有别的选择。
心念一转心中已有决议,骆锋不顾众人的辱骂,冷笑道:“云楼主,邀请万劫海助拳确是我龙驼山的不是,但要不是你们拜剑红楼逼人太甚,我北六宗何至于此?”,
“你明知杜合欢要复活魏青虹,助魔教死灰复燃,却一直暗中包庇,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当年圣火教自西北南下,横扫关外,接连灭月氏国,四夷宗,笑佛寺,杀人无数,所过之处凡是不降的全部屠戮殆尽,动辄灭人满门,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刀下想必各位比老夫清楚,龙蛇关一役我龙驼山遭遇圣火教点命阎王,六千人死在荒山野岭,血仇不共戴天,诸位,你们宗门死在圣火教妖人手下的门人也不少吧,要是魏青虹复活,聚集旧部卷土冲来,你们敢说定能抵挡得住?敢说关外不是又一次血流成河?”,
他疾言厉色,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众人都想起昔日圣火教灭月氏国,四夷宗,一路东征西讨,尸山血海的场景,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相比于圣火教的威胁,与万劫海勾结的确只能算是小过。
云裳冷笑道:“骆长老如此肯定是杜合欢要复活魏青虹,又说本座包庇纵容,可有什么证据?”,
骆锋哼道:“老夫好歹是龙驼山长老,岂会当着众人的面说捕风捉影的话?”,
转头道:“两位小友,请出来吧”,
身后两名穿着龙驼山门服的男子默不作声走上前来,众人目光不由得集中在两人身上,但看他们的面孔都陌生的很,心中又是奇怪。
但随即就见两人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两张年轻的面孔,这两张面孔亦是陌生,在座这么多人居然没人知晓他们的名姓,不由得又是议论纷纷。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两人乃是会阴山烟雨楼严正门下弟子,田奎,何不思;是拜剑红楼中连给袁淳罡祝寿资格都没有的无名小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作态
对于何不思和田奎两人,会稽山众人都陌生的很。
田奎在会阴山不过是因击败独孤伽罗而小有一些名气,何不思一直默默无名,直到近来则是刚有一个“冷血杀星”的诨号,青阳子等人对这两人不过稍有些印象,见这两人出现在北六宗那一边都觉不解。
北六宗找这么两个无名小卒是要做什么?
骆锋却颇为自傲地扫了一眼云裳等人,道:“云楼主,这两人可是你拜剑红楼门下?”,
云裳道:“不错”,
骆锋笑道:“两位小友一叫田奎,一叫何不思,乃是贵派执法长老严正门下,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话该不会有假吧”,
云裳道:“那要看是什么话了”,
一旁的青阳子抚须笑道:“田奎,何不思二人刚入门不到半年,对本门事务所知有限,若是再栽培个三年五载楼主或许会委以重任,那时骆长老再来挖墙脚说不定有意外之喜,现在嘛,萝卜刚下地就被骆长老拔了,能尝出什么滋味来?”,
听他如此讽刺挖苦众人都不禁莞尔,心中对骆锋为人又多了几分鄙夷。
骆锋哼道:“拜剑红楼其他的事他们或许的确接触不到,但杜合欢暗中交付给他们的事他们总该清楚吧”,
偏过头道:“田奎小友,还请你在众位面前揭穿杜合欢那厮的阴谋”,
田奎面带笑意,点了点头上前两步,道:“诸位请看”,
伸出手,一点绿色火焰自手心窜出,仿佛夜间的磷火,虽然只有一团,但炽热气息却烈烈传向四方,邪流弥散而出。
“圣火教的冥火?”,
“是《魔心鉴》上的功夫”,
“方才那运气手法的确是圣火教的功法”,
。。。。。
看到那绿色冥火众人都面色微变,圣火教覆灭不过是二十余年前的事,许多人都亲眼见识过圣火教妖人腾云驾雾,用妖法大杀四方的可怕场景,对这幽冥火更是记忆极深。
圣火教的每一次征伐都冥火照天,关外各宗各派见了无不闻风丧胆,而圣火教的妖人见了却变得悍不畏死,无比狂热。
田奎的冥火自然无法与昔日圣火教教徒征伐时的冥火相比,但运气手法却是如出一辙。
看到众人的反应田奎面上笑意更浓,先是对他们的表情很满意,道:“这是大供奉传授的冥火,何师弟,是不是?”,
“是”,他身后抱剑的何不思只冷冰冰的说了一个字。
青阳子奇道:“你是烟雨楼门下,大供奉执掌牡丹阁,怎会将圣火教的功夫传给你?”,
田奎笑道:“正因我不是牡丹阁弟子大供奉才将《摩罗武典》中的功夫传给我,否则,将牡丹阁的人安插到各宗各派传播,一旦被发现岂不是将把柄拱手送给别人?”,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都觉他说的话有点骇人听闻。
田奎转身看了一眼众人,脸上笑意敛去道:“各位前辈见多识广,但有一件事却看错了,我方才使出的不是《魔心鉴》上的功夫,而是《摩罗武典》中的冥火,与《魔心鉴》不同,凡是修炼《摩罗武典》的人无不精进极快,但少则两月,多则半年,修炼之人必被吸干魂魄精血而死,杜合欢让我和何师弟等人在各宗派传播这武典就是为了复活昔日的大魔头魏青虹”,
“苍城剑派,品剑轩和折眉山庄不少人已遭到暗算,齐小姐,宗家二老,诸葛先生都在此处,各位一问便知”,
诸葛雕龙点头道:“我品剑轩已有十二名弟子死于《摩罗武典》,这武典修炼起来进展极快,资质平平的弟子极难抵挡这种诱惑,但凡是修炼这武典的人都已身死,魂魄被杜合欢收集,这奸计实在恶毒”,
苍城剑派的宗姓二老和齐雅琴也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么一来众人就坐不住了,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关乎存亡的大事。
田奎叹了口气道:“我和何师弟也遭杜合欢暗算,若不是骆长老发现得早,替我二人解了圣火教的噬魂恐咒,我二人恐怕也很难站在这里了”,
“拜剑红楼对我二人恩重如山,我田奎也不是卖主求荣之辈,今日揭穿此事一是迫不得已,二是以大义为先,圣火教魏青虹若是复活,魔教余孽卷土重来,我神州大地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楼主,您对弟子有大恩,但这件事上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置各宗各派于不顾,坐视您包庇大供奉铸成大错,只能大义灭亲了”,
“楼主,现在回头还不晚,只要您交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