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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现在回头还不晚,只要您交出大供奉,和我等一起挫败圣火教的阴谋,还能亡羊补牢,各位前辈想来也不会为难本门”,
他说的极是哀戚,似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不得不对拜剑红楼反戈相向。
云裳气笑了,想不到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背叛她,还装模作样让她迷途知返。
骆锋拍了拍田奎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田奎小友,这件事实在怪你不得,是杜合欢心怀叵测,老谋深算,把你和何小友逼到如此境地,你能在这个时候揭穿杜合欢是舍小义取大义,老夫是十分佩服的”,
众人虽觉两人不免有些惺惺作态,但这话是从拜剑红楼弟子口中说出的,由不得他们不信。
一人道:“云楼主,此事事关拜剑红楼声誉,也关乎关外各派,稍有不慎就是血流成河的局面,你总得说句话吧”,
立时有几人附声说是。
云裳略一颔首道:“骆长老请了本门两名弟子,现在一个说完了,另一个还没说,且听他如何说”,
那人点了点头坐下身来。
她说的另一人自然就是何不思了。
见何不思面无表情走上前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田奎担心他沉默寡言,说不清楚,叮嘱道:“何师弟,你只需将大供奉逼迫于我们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就是了”,
何不思回头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双眼忽然多了一丝嘲讽,还有一丝异样的神采;田奎忽然心中一动,没来由地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田师兄,你演够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誓杀
看到何不思的眼神,听到他诡变的言语,田奎和骆锋心中都咯噔一下。
田奎握拳强笑道:“何师弟,受大供奉所迫你我都做了一些不愿做的事,现在既已弃暗投明,态度当然和以前不同”,
背叛师门是生死攸关的事,他当然十分谨慎,之所以把何不思拉上是因为他自己也修炼了《摩罗武典》,手上亦沾有同门师兄弟的血,除了和自己一条路走到黑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当下强忍怒气出言隐晦提醒他。
何不思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骆锋道:“骆长老,请问噬魂恐咒是如何解法?”,
骆锋眉头皱纹陡深,哼道:“老夫与圣火教余孽交过手,见识过他们的妖术,对噬魂恐咒自有解法”,
何不思点了点头,道:“骆长老既有噬魂恐咒解法,那只要把这方法告知大家,复活魏青虹的阴谋立败,岂不比公开为难本门来的方便?”,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那豹头环眼的大汉道:“骆锋,这个小娃儿说的没错,这个时候龙驼山该不会连这咒术解法都要藏私吧”,
“不错,刚才那位田奎小友可说了,此次龙驼山以大义为先,自不会舍不得一张小小的药方”,
。。。。。。
骆锋脸色难看,道:“这。。。解法繁琐,稍后待老夫略微整理,自然会一一呈给各位”,
何不思嗤笑一声,转头又看向田奎道:“田师兄,大供奉既派你去散播《摩罗武典》,那你都去了哪几个宗派?什么时候去的?”,
走近了又压低声音冷笑道:“你都传给了谁?害死了几人?被你害死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田奎脸色一狞,额头青筋暴起,但犹自强压怒气沉声道:“何师弟,这些都是受大供奉逼迫,现在你我既迷途知返,又何必再提起?”,
“哈哈哈。。。。迷途知返?田师兄,既然迷途知返,又有什么不敢说?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面对,你是废物吗?”,
“你。。。。。。”,
怎么也没想到昔日谦卑懦弱,低眉顺眼看自己脸色行事的何师弟会突然如此尖锐,言语咄咄逼人,气焰嚣张,饶是田奎向来富有急智此时也因惊怒交加而难以应对。
何不思冷哼道:“忘恩负义,背叛师门,与龙驼山勾结栽赃嫁祸给本门大供奉,田师兄,你真以为你握有我几件把柄就能让我一直对你俯首帖耳吗?”,
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走上前交给云裳道:“这是骆长老与田师兄往来的书信,信中言明,只要田师兄配合龙驼山诬陷大供奉,龙驼山长老之位虚席以待,楼主请过目”,
“何不思,你敢陷害我?”,田奎面色一变,脸上怒气勃发,骆锋写给他的信他看过之后早就烧掉了,这一封显然是何不思伪造的,
可看众人的眼神,这封信纵然是伪造的他们也已深信不疑。
此事他又不能多做解释,否则何不思必会找到他话中的漏洞,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多。
云裳扫了一眼北六宗诸人,接过信封。
骆锋等人俱是面色惨白,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北六宗,品剑轩已经再没有底牌了。
看着众人鄙夷又不屑的眼神,骆锋狞笑道:“我等行事手段是卑鄙了一点,但一切还不是因为杜合欢。。。。。。”,
田奎怒极看了他一眼,这话等于是承认他曾写信给自己一同构陷杜合欢了,这是要把自己陷于何种境地?
可此时已没有人再理会他了。
“骆长老,杜合欢已不再担任本门供奉之职,他已离开本门”,
云裳并没有看那封信,而是将它交给一旁的婢女,拆开后交给众人传阅。
骆锋心中一动,道:“什么?”,
云裳负手道:“《摩罗武典》的事本座早已知悉,一个月前苍城剑派的宗家二老,雅琴和品剑轩小辈就为此事拜访过本门,其时大供奉也在,本座让他当面与各位解释,虽然最终毫无结果,但本座说了必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这件事扑朔迷离,各有各的说法,但谁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大供奉所为”,
“虽是如此,大供奉杜合欢也无法自证清白,加之他昔日圣火教护法的身份,本座虽然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这件事事关数十条人命,关乎拜剑红楼声誉,而至今这件事是何人所为仍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本门自然不能再留他,三天前本座就与他喝了诀别酒,并派人将此事告知苍城剑派,折眉山庄,宗家二老,雅琴,你们可已知晓此事?”,
宗炜抚须点头道:“苍城剑派已经收到来信”,
齐雅琴道:“折眉山庄也已收到来信,认为楼主此事处理的十分妥当”,
骆锋,诸葛雕龙神情愕然,只感觉自己好像步入了一个早就设好的陷阱里。
良久,骆锋才道:“你。。。就这么把杜合欢放走了?”,
云裳冷笑道:“大供奉昔日是做了不少错事,但佛家尚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些年来杜合欢在本门安分守己,替本门料理门务十分尽心,难道就为了你们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一桩事就要本座杀了他?我拜剑红楼没有这么薄情”,
骆锋愕然无言。
云裳道:“昔年圣火教鼎盛之时也只打到关外,被圣火教屠灭的多是月氏国,四夷宗那样的一方势力,想要进入神州腹地它还远不够格,众人所憎恶的不是它强大的实力,而是它动辄屠门灭国的血腥手段”,
“当年圣火教有四法王,护教圣女坐镇尚被阻在关外,难道现在区区一个杜合欢和一帮圣火教余孽就让北六宗害怕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她每一个字都说的合情合理,众人不由点头表示赞同。
那豹头环眼的汉子道:“云楼主说的没错,当年魏青虹还活着的时候我六阳宗也没怕过圣火教,现在魏青虹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老子还怕他个鸟?”,
“就是,龙驼山的人真没种,为了这件事居然找人构陷拜剑红楼,搅扰人家的喜事,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我呸”,
。。。。。
北六宗的人个个脸色难看,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骆锋拱手道:“云楼主,今日之事是我龙驼山鲁莽,他日定给你赔罪,但昔年圣火教杀我龙驼山近万人,与北六宗的仇不共戴天,老夫宁肯杀错一百个杜合欢也绝不让魏青虹再从坟墓里爬出来”,
“我们走”,
他沉着脸一拂袍袖走出大殿,身后北六宗的一干人等也低着头跟了出来。
田奎握着拳头,阴沉着脸低头敛眉小心翼翼地混进人群之中,但他还没走出大门一道人影就挡在了他身前。
“欺师灭祖,卖主求荣之辈,今天你还想活着离开吗?”,
何不思手腕一翻长剑指向他胸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盛世蝼蚁
“滚开”,
田奎本已心情极差,此时见何不思还敢阻拦自己心中更怒,冷哼一声抽剑运劲,剑身挡在他的长剑上,孰料他刚一震开那柄长剑,何不思就再次运劲,快剑一闪在他胸前划出一条血痕。
疼痛感传来,田奎连忙避开,再看他时眼中尽是诧异。
“骆长老。。。。。”,
他叫了一声骆锋。
骆锋转过头看了一眼,讥讽地一笑,挥了挥手道:“我们走”,
他带着北六宗的人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田奎僵立当场,双手握拳,肩膀轻轻颤抖。
何不思嗤笑道:“你活着,人们就不会忘记龙驼山与你勾结诬陷拜剑红楼之事,北六宗就永远是别人的笑柄,你说,他会救你吗?”,
田奎咬着牙缓缓转过身,看着大殿中众人嘲讽的眼神只觉得全身发冷。
原本只要计划成功拜剑红楼就会因圣火教之事被拖入泥潭,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会成为龙驼山长老,就此飞黄腾达;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计划全盘失败,龙驼山受辱,骆锋无力回天,自己也被逼上了绝路。
想到自己想方设法,机关算尽,到头来就落得这么一个结果,田奎心绪几乎失常,狞声道:“何师弟,你也练了《摩罗武典》,也有人因你而死,背叛我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背叛?”,何不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尽是奚落之色,道:“田师兄,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沛然灵气自体内涌出,幽风呼啸而出,森然的绿色气息自剑身弥散开来,田奎的一头长发倏然倒飞,何不思身形一动,如弓开满月疾射而出。
剑鸣声动,田奎瞳孔一缩,横剑在胸挡住这一记快剑,他运足了灵气,感受到劲力的刹那便运劲反震,同时间袍袖中一片毒粉洒出。
何不思不屑地冷笑一声,似是早知道他的手段,略一后退,随即双足重重踏在地上,屈膝借力,身体直行而出,屏住气息径自穿过毒粉,绿光一闪出现在他身后,反手一剑刺入他的后心。
“噗”,
长剑透心而过,撕心的剧痛传来,田奎吐出一大口血,目呲欲裂;他可以接受失败,但绝对接受不了败在昔日对自己低眉顺眼的何不思手上,当下红着眼睛低喝一声长剑反撩,剑气如影随形斩向何不思脖颈。
何不思嘴角勾起,面上露出狠色,不待剑气斩来便抽出长剑化作一道绿影穿行而过;长剑抽出体外,田奎又吐出一口鲜血,但他知道此时是生死之斗,稍有不慎就要毙命在这里,顾不得心口剧痛,双手握剑转身一跃恶狠狠劈向何不思。
“嗖”,
何不思的身法却快到了极致,田奎还没落下他就再次绕到他身后,他心中一惊急忙使出换手剑从腋下向后刺出;他双臂劲力勃发,然而身后却是空空如也,长剑什么也没有刺到,随即风声响起在耳边,道道身影在眼前快速穿过,何不思身法诡异,竟在他身外不断穿梭;田奎起先还勉强能接住他一两剑,但很快在这无与伦比的快剑下手臂,胸口就中了数剑,身上血流如注。
何不思跟他已久,他知道何不思不修剑法,只修境界,只练身法,与人对敌时全凭强大灵力和诡异的身法取胜,说强极强,说弱也极弱,若是遇到真正剑法高手只要被抓住破绽这样的打法就很容易落败。
然而此时何不思的身法已经练到了极致,偏偏他的剑法还不够纯熟,以肉眼尚看不清他的身影更何况是手里的剑?耳中听见剑鸣声不断,身上的疼痛感也接连传来,何不思一剑又一剑刺在他身上,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场漫长的酷刑。
“嗖”,
又是一声风响,眼前身影飞快消失,何不思抽身倒掠出三尺;田奎怒极,挺剑运气便欲反击,但他刚一运气就听见“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折断了。
然后是“哐啷”一响,他手中长剑坠地,低头一看脸上表情顿时变成惊悚之色。
他看见自己的手臂上皮肉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带着血迹的森森白骨和几根筋络,一眼看去极其狰狞可怖;方才何不思的一番快剑竟将他手臂上的皮肉全部削去了,只剩下一副骨架,他方才一运气,这已经羸弱不堪的骨骼便承受不住渡出的灵气,应声折断连同骨掌中的长剑一同坠落在地。
“啊——”,
过了几秒他才发出惊恐到极点的惨叫,凄厉的叫声传遍整个大殿。
而殿中的其他人看见这诡异而又恐怖的场景无不觉得反胃,一些女子更是差点吐出来。
那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何不思走上前来就一剑刺进他的喉咙。
长剑贯穿而过,田奎也从惊恐中清醒过来,他双手抓着何不思的长剑,双眼死死地看着他,吐着血沫道:“何。。。不思。。。《摩罗武典》。。。是。。。我给你,有我。。。你才有。。。今天。。。。”,
临死之际,他眼中尽是愤怒和不甘。
何不思冷哼一声,手腕一转,长剑在他脖颈上挖出一个血洞,鲜血激飞而出。
何不思和田奎两人都是刚入门的剑修,在众人眼中他们的修为根本微不足道,但这一战的惨烈却让所有人都为之变色;何不思的冰冷无情,残酷手段让那些身经百战的老修士都觉寒意直冒。
他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手里仍旧紧紧握着剑柄,转过头,见云裳,青阳子等人俱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方才他杀田奎时拜剑红楼的人一直作壁上观,就好像看戏一般,丝毫也没有出手的打算。
“楼主,何不思虽拜入拜剑红楼,但拜剑红楼对我恩情甚薄,今日替拜剑红楼清理门户,何不思恩已还,仇已报,从今以后与拜剑红楼再无瓜葛,告辞”,
“嗤”,
手腕一震切下田奎的头颅,提在手中大步走出殿外。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的夜色之中,久久才回过神来。。。。。。
何不思走到殿外时天上飘起了蒙蒙小雨,而远处仍旧有通明灯火照亮夜色,隐隐然能看见远处十里长街的繁华。
何不思提起田奎的头颅放在眼前道:“田师兄,看见了吗?神州正当盛世,到处是车水马龙,鱼龙乱舞,你梦寐以求的美酒,美人,金钱,,权力,名望都在那里”,
“你说你曾经也很天真,很善良,不曾想过要伤害别人,可是出身寒门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欺负你,在那里你受尽冷眼,饱尝风霜,你受够了,你不想再忍受了,所以你变的卑鄙,变得无耻,变得不择手段,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只为有一天能够拥有别人拥有的一切”,
“可惜,杀人人杀,阴谋算计换来的同样是阴谋算计,这繁华盛世,车水马龙,软玉温香终究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你我二人只不过是这莽莽盛世下两只可怜的蚂蚁”,
雨水冲刷,他甩手扔掉田奎的头颅,收剑入鞘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瘦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雨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拜山
北六宗虽是自取其辱,狼狈而去,但被他们这么一搅众人也没了兴致,加之寿星袁淳罡不喜热闹,早早的就回了道法紫庐,这宴席到这里就差不过该散了,众人纷纷离席,中毒的则由拜剑红楼弟子扶回去,苏芬吩咐夜幽楼弟子去取药,两名弟子将田奎的无头尸抬了下去。
席间只剩下几名被制住的万劫海妖魔,苏芬问道:“楼主,这几人怎么处置?”,
知道从这些小鱼虾米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云裳道:“妖魔宵小,难道还留着吗?”,
明了这是不留活口的意思,苏芬点了点头示意门下弟子将这些妖魔带下去,伸手横在脖颈间做了个杀的手势。
云裳道:“这几日各位都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
北六宗的阴谋虽然已经挫败,但她似乎仍是心绪不佳,只是她一直以来都是这副清冷之态,众人也很难从她面上看出什么。
今晚这一出闹剧看似意外,但其实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北六宗暗中与万劫海联手,收买田奎和何不思,一切动向都在夜幽楼掌握之中,云裳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唯一在意料之外的是万劫海与北六宗貌合神离,竟不惜得罪这么多宗派,在宴席间下毒。
而最让她忧心的则是晏小曼失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