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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吕牧率兵四十万,而上野兵民一共只有不到三万人,但就这三万人依仗着城墙和护城河硬是挡住了吕牧率领的赵国骑兵的铁蹄。
吕牧从开春一直打到腊月,半年的时间里上野人口锐减近半,城里断粮月余,已到了人吃人的地步,但这座小城就是屹立不倒,而赵国朝中则流言四起,眼看着就要到新年了,知道寒冬攻城对兵士更加不利,哀王于是下令吕牧班师回朝,并派近臣赵硕前去问罪,趁机收了吕牧的虎符,夺了他的兵权,又过了三天,国内传来消息,吕牧举族被诛,他本人也被赵硕暗中控制,欲将他带回国以谋反大罪处死。
吕牧既惊又哀且怒,杀死看守的人连夜出逃。
他这一逃正中赵哀王下怀,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哀王立时下了追杀令,在四国之内都出重金悬赏。
吕牧逃了七天七夜,从赵国上郡一直逃到边境代关,终于被捉住,没有审问,直接处死,头颅被带回去交差,尸体则被草草葬在荒郊野岭。
连灭三国的上将军最后便是落得如此下场。
七国的传说中吕牧和郑文渠无疑是怨气最重的,不同的是一个因为国,一个因为爱,相同的是残害他们的都是君王。
当道邪向他们伸出手的时候,郑文渠尚有一丝犹豫,而吕牧却连半分犹豫也没有,古道门祭练魔尸条件苛刻,既要有强大的肉身,远超常人的意志,还要有极强的怨气和强烈的复仇愿望,这些条件吕牧恰好全都符合,而他也是这数千年来道邪炼制的阴尸中最为完美的,伴随他征战一生的铠甲和大戟与他的强悍肉身完美融合。
当他躺进沸血池,穿上天魔邪甲,将魂魄献给道邪后这世上便不再有吕牧,只有镇守小六道的无头魔尸。
这也是七国惨剧的真正起始,赵哀王杀吕牧时,北榆王抢陈氏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能逆转乾坤的道邪,不会想到他们的举动会使七国尽灭,千里方圆成为一片死地,全部归于古道门小六道。。。。。。。
急促的风声不绝于耳,呜咽悲哀如百鬼夜哭般的箫声复又响起,几人刚出山林血衣女子便饱提内元催动骨箫,高亢的箫声带着惨烈悲音如一**浪潮灌入云雀和无尘耳中。
而后方山林内已然魔气氤氲,虔诚跪拜魏青虹的杜斑目睹魏青虹身死心中巨震,脑中一片空白,而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惨烈的魔气已经汹涌而至,当魔气蔓延上身的时候他听到手臂上发出“嘶嘶”的声响,右臂皮肉脱落,竟好像被溶解一般,他惊叫一声转身便退,但这时已经晚了,氤氲魔气咆哮而来将他完全吞噬,很快他皮肤血肉就便融化成一片血水,连骨体也飞速软化,直至消失。
魔气汹涌向前,所过之处尽是“嘶嘶”的声响,凡是被魔气笼盖的树木全部都被腐蚀殆尽,先是树叶,树枝,然后是树干,根部。。。。。。
“吼”,
而林外一声雄浑吼声倏然传来,与那呜咽箫声剧烈地撞在一起。
受到攻击的无尘一记大狮子吼与高亢的骨箫硬撼,剧烈的音波霎时间如波开浪裂,滚滚传向四方,云雀和无尘不断飞退,而六道魔宗的青年和僵尸脸也不好受。
尤其是手持旗幡的那名青年,狮子吼和高亢的箫声混杂在一起,一者震动十方,一者如夜枭啼哭,虽不强烈但却后劲十足,他身外的阴魂顿时就被震散了十几只,耳膜也一阵生疼,再看云雀和无尘时眼中不由得露出讶色。
“桀桀,困兽之斗”,
无头魔尸击杀魏青虹,吞噬杜斑后并没有追击,而是握着大戟站在地窟边上,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似是等待着什么人,魔气一点一点收拢,在他身外聚集形成一道巨大的风暴,这么一来僵尸脸三人再无顾忌,转而将矛头指向云雀和无尘二人。
“妖魔,今天是你们自寻死路”,
他们动了杀心,云雀同样没怀善意,魏青虹身死使他的心情变得极差,这时再被三魔挑衅他索性将一身怨恨都发泄出来,手掌一翻阴阳卦镜飞旋到身侧,氤氲的灰色气息流转而出,当空汇聚,一道灰色的人影快速成形,阴邪的气息流转而出,阴邪的气息收缩,那个人影渐渐现出真身。
与云雀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身形,除了那一头灰白色的头发,两人几乎完全一样,只是灰色的云雀双眼更加冰冷,更加阴森。
“恩?阴阳双身?”,
看到那灰色的化体六道魔宗的青年瞳孔蓦然一动,他本身学的也是阴阳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阴阳双身的奇术。
无尘身上迦沙发出淡淡的黑色光芒,原本和善的面孔陡然间变成金刚怒相,继而道道魔气浮现,怒相变成狰狞魔像,一条条手臂自背后延展而出,八条黑色的手臂或凝指,或合十形成群魔乱舞的怪相。
狰狞魔像上现出一丝可怕的笑意。
“阿弥陀佛,今日就与道兄一同大开杀戒,血洗妖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斗魔(下)
“桀桀,阴阳双体,八臂魔身”,
僵尸脸的脑袋转了转,看了看云雀,又看了看无尘,眼中露出浓厚的兴趣。
他双手萁张,僵硬的十指勾动,口中念念有词,脚下发出一声裂响,两口棺材从地下探出,棺材盖“吱呀”一声打开,黄色的尸气氤氲而出,两具淡金色的尸体直立起来。
僵尸脸本人又高又瘦,比常人要高出一个头来,这两具淡金色的阴尸却比他还高,身躯看起来好像是钢铁浇筑一般。
他肩上的两只小鬼嘶叫一声率先扑向云雀。
“唵嘛呢叭昧吽”,
无尘周身魔气大动,双手合十,背后六条手臂亦双双合十,口吐密宗八字真言,一个个暗金色大字飞舞而出,当先的“唵”字“彭”地一声将那黑色的小鬼撞飞了出去,白色的小鬼也没能躲过,被第三个“呢”字轰飞了出去。
“嘶嘶”的声音响起,无尘虽然化身凶魔恶相,但他乃是佛魔双修,魔气,佛气运用自如,这密宗的八字真言乃是他用佛气吐出,对小鬼身上的邪气恰好有克制作用,两个大字不仅将他们轰飞出去,更是对他们的肉身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两只小鬼尖叫着飞回僵尸脸肩头,一只张牙舞爪怨毒地盯着无尘,另一只转而龇牙看向云雀。
两具淡金色的阴尸也被震了回去。
它们的肉身显然比两只小鬼要强,连续五个大字接连撞在它们身上,它们只是倒退了数尺,身上有丝丝白烟冒出,但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
血衣女子低声一笑,百鬼夜哭般的箫声复又响起,音潮澎湃,此起彼伏一**向两人耳中渗透。
无尘不再用大狮子吼这种伤敌又伤己的术法,而是从怀里取出一只木鱼,手持木槌缓缓敲击,节奏缓慢,声音却是洪亮无比,他的木鱼声很有节奏感,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荡开血衣女子催动的箫声。
血衣女子眉头不禁一蹙,论修为这两人比之前骆锋等人要差一些,但那道士的阴阳卦镜和和尚的迦沙,木鱼都是至宝,凭这几样宝物他们虽然在境界上虽然还是有所欠缺,但术法上的加成却难以小觑。
这两个人身怀异宝,术法奇特,肉身也不同凡响,竟比方才那许多人更难对付。
当下手指在骨箫上的六个孔上一一拂过,魔气加催,箫声陡然变得高亢激昂,杀声烈烈,连僵尸脸也陡然一震。
无尘手中的木鱼也越敲越快,只是那木槌敲击木鱼发出的音波范围正被一点一点往里压。
“噗噗噗。。。。。。”,
几声轻响传来,六道魔宗的青年阴声一笑,手掐法决,又有三面小旗从乾元袋中飞出,他手指轻点,六面小旗飞旋之间扩散一周,将云雀和无尘两人困在中心,继而旗布抖动间插在地上,森森鬼气牵引,六面小旗形成阵法,阴风呼啸,一道道阴魂从旗幡中飞出,直朝两人扑去。
云雀冷哼一声,从乾元袋中取出一沓金色的符纸,双手一合一拉符纸在他双手间连成一条长线,继而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完整的圆;二指一点金符上一道火苗窜出,符纸烈烈燃烧起来,继而一道道火苗接连窜起。
而奇异的是这数百张金符虽然烈烈燃烧着,但它们既没有化成灰烬也没有被烧坏的迹象,就这么浮在身外,一道阴魂倏然撞在符纸上,它身上立时发出一声轻响,然后厉啸一声化作青烟散去。
继而一张张符纸自云雀的乾元袋中飞出,杂乱而又密集地飞舞在空中烈烈燃烧起来。
灰色的云雀与他也是相同的手法,只是他的符纸上不是燃烧着的烈烈火焰,而是令人望而却步的森森寒气,数不尽的符纸或带着熊熊烈焰,或带着森森寒气漂浮在空中,护在云雀和无尘身外,一道道阴魂扑上来,随即便惨叫着化作青烟消散在空中。
身侧的铜镜一点一点吸收着魂飞魄散化成的青烟。
六道魔宗的青年看到这一幕不禁眉头蹙起。
声声惨叫传入耳中,缕缕青烟消失在眼前,始终也没有一道魂魄能够透过这符纸,飞舞的符纸就这么在六面小旗中形成了阵中之阵,云雀双手掐诀之际千万张符纸不断向外飞去,发出扑簌簌的声响。
“克魔符阵。。。。。。”,
看到这符阵六道魔宗的青年心中又是一动,魔宗六道中各有所长,修罗道的刀法,天道的功体,饿鬼道的不死身。。。。。而地狱道最擅长的则是鬼术。
论鬼术六道魔宗中的地狱道绝对敢称雄神州,他作为地狱道出类拔萃的门徒对自己的术法自然也很有信心,但今日见到云雀的阴阳双体和克魔符阵却让他开了眼界,这两门术法即便是地狱道也没有几人学会。
知道这样的斗法容不得丝毫差错,否则便是身死道消,魂魄被炼化为奴的可怕后果,讶异之余心中也更加谨慎,双手十指飞动,六面小旗方位移转,一条条阴魂尽数收回,转而旗布飘动带起阵阵阴风。
“炼阴提气,化气为风”,
二指一凝阴风更烈,在云雀耳边呈呼啸之势,一张张符纸顿时散乱,被那阴风吹得东倒西歪。
云雀脸上露出狠笑,手指在空中写下“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说了一声“定”,一张张符纸突然被固定住不再动弹,而灰色的云雀则双手掐诀,森森鬼气融入阴阳卦镜中,镜面由古铜色变为黑色,灵纹荡漾,远远看去竟好像是一口枯井,他手指牵引之间一道道阴魂从镜中飞了出来。
旁人认不出,但六道魔宗的青年却一眼就看出这魂魄中有不少乃是他炼化后收纳在旗幡中的,只是刚才攻击克魔符阵时魂飞魄散化成青烟被卦镜吸收,重组,现在云雀竟将他们重新唤了出来。
而原本卦镜内的魂魄也占了一半左右,它们身上阴气更重。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云雀九个字写完,那千道阴魂的阵列也排布完毕,千道阴魂,十排十列,十个方阵整齐地飘在云雀身后,鬼气弥漫,阴风吹拂,纵然是杀人如麻的三个魔头也看的一呆。
“你。。。是什么来历?”,
六道魔宗的青年的内心已然由惊异转为骇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剑啸
“你是什么来历?师承谁人?”,
看到云雀手指隔空写字,以娴熟的手法将千道阴魂排列成阵,六道魔宗的青年心中不由得变得凝重。
虽然目前为止云雀和无尘只是防守,并没能占得什么便宜,但自两人斗法以来他施展的术法却始终都被云雀克制着,克魔符阵克制着自己的五阴阵术,这阴兵又克制着自己的化气为风之术。
若不是有七绝封界的骨箫曲玲和尸鬼宗的嗤灵邪君在侧只怕自己已然陷入苦战之中了。
他出生在地狱道,自小和师兄弟一同学习鬼术,知道这中斗法的危险之处,莫说与人对敌,即便是同门间的比试也常有死伤。
他能在地狱道活到现在本也是踏着一具具尸体才走过来的,他自信自己在术法上的造诣已经颇为了得,否则地狱道的那只老魔也不会让自己来七国怨地执行任务,然而眼前的这个道士却让他有一种处处掣肘的感觉。
云雀背后的十个小阵分散开来,形成一个硕大的扇形,他冷笑道:“我的师承你也配知道吗?”,
合指一凝一道道阴魂呼啸而过。
阴风瞬至,知道这化气为风的阵法对阴魂无用,青年飞速掐诀,六面小旗上魔气涌动,在上空汇聚凝结成一道巨大的鬼影。
魔气缭绕,那鬼影五官模糊,但却有两道嗜血幽光自它脸上射出,直透出三尺之外。
他能召唤阴魂,自然也有克制的方法,这道地狱凶魂就是为阴魂而生。
“小子,你的术法是让人刮目相看,但还没到能在我面前放肆的地步”,
他阴声一笑,空中那巨大的鬼影张口一吸几道阴魂就身不由己地向上飞去被它吸入口中。
曲玲的箫声变得尖锐,一声声,一浪浪催人心魄,无尘一面敲击木鱼对抗这不断增强的箫声一面对付两只金尸及两只小鬼,沉闷的声响不绝于耳,他的八臂魔身乃是超越了佛门金刚之身的武体,论战体之强世间少有匹敌,但这两具金尸亦是宛如钢浇铁铸,竟能正面与他硬撼,虽然胸前已被他震得塌了下去,但一时半会想要毁去这两具金尸却是不易。
云雀的阴魂在青年那里没讨到好处,他既没有硬功也没有变换术法,而是索性将阴魂一分为三,对那青年只是缠斗,对曲玲和嗤灵邪君则是猛攻。
阴风呼啸,曲玲知道这阴魂一旦入体就如同噬魂恐咒一般,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如跗骨之蛆一般一直纠缠到死,她果断倒掠而出,红衣翩飞,不多不少恰好与尖啸而来的阴魂保持着一丈的距离,骨箫曲调丝毫也不受影响。
嗤灵邪君则“桀桀”一笑,任一道道阴魂进入体内,他身上的气息立时就变得紊乱起来,但他丝毫也不在乎,任一道道魂魄进入体内。
作为尸鬼,阴魂对他来说既是同伴也是食物。
只是片刻之后他身上的气息便稳定下来,那些阴魂的气息全都消失了,而嗤灵邪君身上魔气则在不知不觉中增强了三分。
云雀眉头轻蹙,手指疾点而出,果断变幻阵法,除了围困青年的阴魂外阴魂大军尽数朝着曲玲扑去。
嗤灵邪君僵尸般的脸上露出狰狞笑意,踏步向前,双手运灵准备破局,但就在这时耳边风声一响,灰色的云雀身形一动瞬闪而至,一掌探出寒气扑面而来。
“彭”,
嗤灵邪君本能地伸出手掌与他对了一掌,想要手掌时却听轻微一响,寒气透过掌心直入皮肤,粒粒冰晶凝结,两只手掌竟然被冻结在一起,继而森森寒气透骨而来。
“恩?”,
灰色的云雀不言不语,只是将体内寒气源源不绝地传入他体内,没有任何术法,任何武技,只是单纯的以阴邪寒气逼压。
而嗤灵邪君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寒气入体后他的身体也变得僵硬。
尸鬼并不在乎肉身,受伤,重创,被毁他们都不在乎,一般来说一只尸鬼会准备十具以上的肉身,只要不做孤魂野鬼太久他们的力量就不会衰弱,而只要有肉身温养它们就永远不会死,寻常的术法和武技能够伤到他们寄存的**,但却很难伤到它们的本体。
但这入体的寒气却截然不同,眼前这道纯阴分身显然是洞悉了尸鬼的弱点,寒气冻住这具肉身的鲜血和脉络,先将他的本体困在这具身体中,然后再逼向他的本体,寄存在这具身体中的那道魂魄。
而他除了运灵抵挡这股寒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魔气汹涌而出抵挡这灰色云雀的逼人寒气,嗤灵邪君丝毫也不敢大意。
这么一来战局顿时成为僵持之势,云雀和无尘两人战三魔,云雀和六道魔宗的青年几次变阵都是难分难解,谁也难以压制对方,无尘一面压制金尸,小鬼一面牵制曲玲,术法,武技之争最终竟成了根基的比拼。
谁都知道这一场战斗谁先灵力耗尽谁就输了,而输的一方很难逃出升天。
云雀和无尘忌惮着三魔,三魔心中又何尝不忌惮这两个人?这一僧一道看似面和,但性情却比魔更恶劣。
阴风呼号,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只是七国怨地不分白天夜晚,永远都是这么灰暗一片,没有人知道这一场恶斗持续了多久,五人身上灵气一点一点枯竭,额头汗珠密布,但谁也不敢先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云雀和无尘俱是胸口急剧起伏,曲玲三人亦是气喘吁吁,但他们仍旧竭力维持着彼此的攻势。
而不知不觉中上空的殃云已经再次汇聚,“嘶嘶”声响传来,道道红色劫雷透过云层,宛如一条条红蛇探出,继而几人都听到风云怒吼之声,一股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