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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天生神力吗?”,
叶白马力贯全身,正欲洞穿他的胸膛他却闪电般抓住禅杖,反手一按灵气汇聚成狂风击退摆脱道法之剑,飞身攻来的杜合欢和鬼王。
“轰”,
他击退杜合欢,鬼王时叶白马也重重一拳砸在乌金禅杖的尾部,巨力如雷霆而来,盖文泉身子一震被他挑了起来,胸口黑色顺着禅杖留下,见他又要加催力道盖文泉低声一笑道:“小辈,你这点微末之际还不够看,让你见识一下本道的手段”,
手掌一纳,化气归元,他的身体陡然变得沉重无比,叶白马蓄力将成的一拳竟被压得力溃而散,一时间他只觉得手里的乌金禅杖好似有千金重。
而这重量还在不断增加,盖文泉每吐纳一次身体就沉重一分,只片刻后就好像一座小山般。
“咔”,
叶白马脚下的地面裂开,那不断加重的乌金禅杖将他压得屈膝跪地,不仅如此,那乌金禅杖在盖文泉的重压下不断下落,直到禅杖末尾的尖端扎在他的腿上,他周身佛气都开始溃散。
他面色阴沉,转头看向沈参合希望他援手,然而一回头才发现他竟已置身于一片墨色的池塘中,立在那墨色的灵气中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方才盖文泉的水墨山河虽然在三人联手之下溃散,但并非不能再用,尤其是这种小范围的山河画卷。
盖文泉列出太极回灵阵时沈参合亦祭出山泽之术,但没有人注意的是在太极回灵阵被压制之时他就已经施展山河即墨大术封闭了沈参合的五感六识。
这种道术斗法凶险无比,沈参合只是一个不留神便已中招,再也没有扳回的机会。
再看陆鸿和孙瑶,两人都已是有心无力。
他们在沙城外与盖文泉一战后便已受伤颇重,进入祭坛后又强提内元助他们驱散水墨山河,已然是气空力尽。
陆鸿站在孙瑶身前,胸口起伏,手里紧紧握着霸剑图,他方才极力催动霸剑图中的剑意,但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蹭”,
乌金禅杖尾部的尖端重重压在他的腿上,发出金属相撞的脆响,叶白马双眉一挑,目光狰狞,运尽全身力量抵挡这股力量,然而盖文泉力量的增强却仍旧没有到尽头。
见他虽然双膝点地,但却犹自苦苦支撑,盖文泉情深一笑,双掌纳气重重压在乌金禅杖的头颅,那股力量顿时被加催到极致,只听“嗤”的一声禅杖的杆部径自扎穿叶白马的大腿将他钉在地上。
金光流散,佛气溃乱,大金刚之体应声而破。
钻心的疼痛传来,叶白马抬起头看向盖文泉,双目中尽是狞光,两只手握的咔咔作响。
盖文泉飞身落地,看了几人一眼,摇头道:“小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道门乃是正道名门,若能救你们一命本道又何乐而不为,但仙门咒怨不可解,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是无用”,
“你们是好友墨清绝的后人,今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红尘苦短,自此之后好好珍惜这几十年的时光吧”,
伸手纳灵,霸剑图,云麓剑,火玉冰心俱都飞起。
陆鸿心中一惊,忙伸手抓向霸剑图,但他出手时已经晚了,三剑神物俱都被他收入乾元袋中,他的手怔怔停留在空中,良久才慢慢放下。
抬起头看向盖文泉,他的目光是那么平静,又那么复杂。
盖文泉却并没有看他,转身走向阴阳邪典,见杜合欢满身是血,但却仍旧打算做困兽之斗,他二指一凝道法之剑化作一道流光钉入他琵琶骨中,这才走到阴阳邪典前,看向魂锁通向的那间石室道:“魏青虹,你该伏诛了”,
说着伸掌纳灵按向结界。
“嘶。。。。。”,
就在这时阴阳邪典内的魂锁忽然剧烈抖动起来,连那近百口棺材都震动起来,石室内一股强大的魔气汹涌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攀升。
无声无息之间邪典外的灵璧消散,一一根根魂锁忽然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继而“轰隆”一声巨响,那间石室整个被魔气掀翻开来,石块激飞而出,漫天烟尘之中一个高大的魔影缓步而出,魔息鼓舞,炽热的气息流转,道道火焰自地面升腾而起,他每踏出一步都好像踩在人的心弦上,让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惊寂之感。
“教主。。。。。。”,
杜合欢看了一眼那个火焰中的身影,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魏青虹
隆隆的巨响声中石室四分五裂,崩散开来,肆虐的魔流咆哮而出,以吞天食地之威向四面八方传荡开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自烟尘中负手而出,袍袖鼓舞,长发倒飞,仅仅是看上一眼就给人一种战栗之感。
陆鸿等人无不凝眉,二十年前就已威震天下的圣火教教主竟是这等人物?还没有露出真容,仅仅是一道朦胧的身影就给人一种震慑之感?
这种感觉并不完全是根基修为上的威压,更多的乃是一种发自内心,来自灵魂深处的力量。
同时心中却又有许多不解之处。
“阴阳邪典当真能让人死而复生?”,
陆鸿皱眉道。
古往今来多少风华绝代之人红粉化作骷髅?又有多少精彩绝艳之辈脱体山阿,化为尘土?但凡逝去的就永远逝去了,连上古圣人也未能死而复生,难道圣火教的阴阳邪典当真有这等前无古人,后也未必有来者的功效?
盖文泉笑道:“什么死而复生?当初魏青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刻意假死,将魂魄寄存在杜合欢那里,这阴阳邪典不过是为他重塑了一具完美的肉身而已”,
“这种雕虫小技在本道眼中不过班门弄斧而已”,
“呼”,
熊熊烈火中的那道身影翻手一拍震在落下的那块巨石上,他炽热的掌力雄浑无比,那一人大小的巨石径自向盖文泉撞来,翻飞之间风声烈烈,火焰腾起足有一丈之高,远远的那炽热的火浪就扑面而来。
“彭”,
盖文泉翻掌提元,掌心纳出一方太极以四两拨千斤的柔劲按在巨石之上,那一丈高的火焰顿时倒飞而起,巨石上也“咔”的一声出现一个掌印,掌印不断放大,道道裂缝传开,巨石应声而裂。
但第一块巨石刚破第二块巨石已然呼啸而来,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每一块都力逾千钧,盖文泉又接下两块,只感觉自身灵气消耗极大,这具肉身也难以承载这股力量。
方才与陆鸿等人一番恶斗,他看起来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实际上也是耗损极大,当下果断侧身掠过,不再硬接。
“道兄的功力也不怎么高明”,
火焰中那个高大的身影步步踏出,灰色的麻布长衫轻轻摆动,一张并不算老的面孔上印着无尽的沧桑,这张脸并不俊美,相反,他的皮肤甚至有些粗糙,但五官上俱都透着一股阳刚之气,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这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追随,值得敬仰的人,大多数人见到这张面孔都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里透出智慧的光芒,那光芒好像黑夜茫茫的大海中明亮的灯塔,能指引着迷失的人找到前进的方向。
这就是昔年一统西域,让不少关中宗派都胆寒的圣火教教主魏青虹。
他是魏青虹,也是魏青阳,玄鬼宗宗主魏青阳,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气息时陆鸿立时便想起当日在品剑轩神元塔顶层看见的那些坐化的尸身,他们的气息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魏青虹和魏青阳果然是同一个人,他就是樊心当日苦苦找寻的人,陆鸿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犹然记得在神元塔中樊心看见魏青阳尸体时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如果不是伤心到了极点,愤恨到了极点,绝望到了极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那样的声音的。
魏青虹却没有看向他,他的目光掠过盖文泉,看向后方那个红衣女子怀里抱着的小婴儿。
接连的恶斗,在座的所有人都身负重伤,只有这个小婴儿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此时正在那女子怀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看到他时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忽然往那女子怀里缩去。
“绮菲。。。。。”,
魏青虹心中一动,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女孩儿。
陆鸿凝眉道:“魏青阳,你是绮菲的父亲?樊心前辈的丈夫,魏青阳?”,
魏青虹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陆鸿嗤笑道:“你可知道樊心前辈恨你入骨?”,
他口气不善,但魏青虹并没有在意,眉头轻蹙道:“小友是。。。。。。”,
“我与樊心前辈只是萍水相逢,受她所托代为照看绮菲,仅此而已”,
魏青虹眉头蹙的更深,道:“吾妻现在何处?”,
陆鸿道:“她说她有一个仇人叫道邪,她要找他报仇,哪怕身死道消,哪怕万劫不复”,
魏青虹面色一变,道:“她。。。去找道邪报仇?”,
“她去了”,
“只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陆鸿道。
魏青虹手指一颤,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悲色。
陆鸿沉声道:“魏青阳,樊心前辈究竟为何会变成玉尸?绮菲身上怎会有轮回咒这种可怕的东西?我杏花村为何这数千年来都被仙门咒怨所困?事到如今还有必要继续隐瞒吗?”,
“玉尸,轮回咒,仙门咒怨。。。。。”,
魏青虹定定看了他一眼,笑道:“天下间竟有这等巧合之事,古道门镇压尸鬼殃及到的人命运竟在七千年后交错在一起,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无比凄凉,良久才缓缓转身看向盖文泉,双拳握的咔咔作响道:“我的妻子樊心为什么会变成玉尸?我的女儿为什么九世轮回,红颜寿短,不得善终?三缺口,大胜关的人为什么一出生就背负着咒印?你所有的疑问都该问这位古道门大弟子”,
“盖文泉,他的这些问题,你敢回答吗?你敢面对吗?”,
盖文泉脸上笑意敛去,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魏青虹,七千年前的事本道亲身参与,来龙去脉自然再清楚不过,本道倒是想要问你,你对当年的事了解多少?”,
“这些年来你和樊师妹一直怨恨本门,想方设法报复我和师尊,樊师妹更是恨你入骨,其中黑白曲直又有几人知晓?”,
“你既问本道,你死之前本道就原原本本告诉你当年之事,让你安安心心死个明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玉魔
“鸿蒙初始天地开,三千道法化河海,大荒风雨衍星辰,阴阳母气动山川,曙光现,圣人出,末法开,尸鬼来,上古末法浩劫的由来需得追根溯源到尸鬼”,
“尸鬼是这世上至阴至邪之物,它们依托秽气而生,依灵气为存,上吸日月之精,下饮邪秽之气,它们的生命力极其强大,可在世上存活千年万年,它们也十分脆弱,由于没有肉身,稍大一些的风也能把它们吹散,但那些历经数劫已然存活的老尸鬼却不在此列,它们即使没有肉身也十分强大,它们可呼风唤雨,来无影,去无踪”,
“上古末法浩劫的罪魁祸首玉魔就在此列,昔年它占据一具古尸,吞噬天地灵气修炼至大成后连圣人也无法奈何他”,
“圣人陨落后傲剑驭使本门圣物十诛剑才毁了它寄存的肉身,由于傲剑接连与尸鬼九老血战,对上他时已身受重伤,故而虽然毁了它寄存的肉身,它的本体却侥幸逃过一劫”,
“浩劫过后,沧海化桑田,古神,古武者,炼气士都在那一场浩劫中凋零殆尽,原本不起眼的巫族渐渐走遍神州的每一个角落,成为这片土地新的主宰,他们取代曾经辉煌过的各个部族,各个城池,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了生机,而对于多年前的那场浩劫他们也选择了遗忘”,
“或许他们以为那一场浩劫只是过去,过去不会再重复,或许他们以为尸鬼已经在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中彻底被灭绝,但没有,末法之战虽然是我们胜了,尸鬼却并没有灭绝,我们只是毁掉了它们寄存的几具古尸,脱离肉身的尸鬼有不少都没能度过那个冰寒彻骨的严冬,但也有许多老尸鬼熬过了那个冬天,它们在大荒各地蛰伏着,只要有一天这个世界再次淤积着邪秽之气,再一次把尸骨堆积如山,它们便会占据这些肉身,吞噬天地灵气,卷土冲来,带来比上古那一次更加可怕的末法浩劫”,
“时间,七千年前,地点,神州西地边陲,关外,燕,赵,韩,榆,越,魏,齐七国兵祸不断,战乱连绵,尸骨如山,邪秽尽生,巧合的是这个地方恰好是天缺,地缺,人缺的三缺之地,潜伏数千年的尸鬼便是在这里蠢蠢欲动,而其中最强的尸鬼便是上古时与圣人交过手的玉魔”,
“七国地处边陲,周边不过是一些小宗小派,莫说发现末法浩劫的踪迹,只怕他们连尸鬼是何物也不知道”,
“第一个察觉尸鬼踪迹的是昆仑派的仙师,那一次昆仑十二峰的仙人尽数出山,昆仑上师亦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本门”,
盖文泉略看了众人一眼道:“当时本门三清观还在中州,接到传书后师尊立刻召集门下精锐弟子赶赴关外斩妖除魔,那一战本门几是倾巢而出”,
陆鸿摇头道:“不该如此,昆仑,道门俱是当时修界数一数二的大宗派,两派倾巢而出迎战尸鬼自然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史书上也应该有所记载,但这件事为什么我从没听人说过?”,
“若当真有这样的一战,我不会不知道”,
叶白马亦道,他并非如陆鸿这般初出茅庐,早在三十年前他便在修界行走了,连中州世家都将他视作上宾,修界各宗各派,各大家族的事他都如数家珍,若是当真有昆仑,道门两派战尸鬼这等战事他绝不会一无所知。
盖文泉瞥了一眼二人道:“尸鬼乃是末法浩劫的元凶,上古时就闹得人心惶惶,人们闻“尸鬼”二字而色变,尸鬼现踪,既要毫不留情将他们诛杀,也要妥善安排,不留痕迹,若是事先就大张旗鼓,我等一战胜之还好说,若是战事不利岂不是又要闹得人们惶惶不可终日?”,
“七千年前的那场动乱本门虽然没有对外说明,但既派出门内最精锐的弟子也传信给了当时极具威信的几个大宗派当家人,请他们及早做好准备,这样的安排难道不是最妥当的吗?”,
陆鸿点了点头道:“这样也说得通,但你们后来既然镇压了尸鬼,为什么这件事仍旧不为外人所知?”,
盖文泉看了他一眼,道:“因为这一战中,我们发现的秘密比想象中的还要多的多,而那些惊世骇俗的事世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陆鸿眉头蹙了蹙,想要问什么但终究没有再开口。
盖文泉也没有顺着他的话茬,而是怔怔地向西方看了良久,眼神平静,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片刻后他才道:“七国怨地平尸鬼的那一战,樊心师妹也参与了”,
听到这里陆鸿等人心中俱是一动,魏青虹眼中也不由的一缩。
盖文泉背着手,背对着众人,目光飘忽,飞向远方。
西面,出了茫茫大漠再往前数十里有一片绿洲,听说那片无名的绿洲就是樊心的家乡,昔年在道门时时常听她讲那里的事,部落间的斗争,龟兹王的愚蠢和弑杀,随处可见的牛羊还有。。。。。与她一水之隔,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魏青虹。
她九岁那年,无名绿洲被龟兹过的士兵攻破,她随着父母流落到沙漠彼端的昆仑仙境,时昆仑已封山闭户,不再招收弟子,昆仑上师见她虽是西域人,但钟灵毓秀,满身灵才,比之关中的女子还有灵气,觉得让她就这么流落在外实在可惜,便亲自带她前往中州,入了道门。
盖文泉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小姑娘进入山门的那一天,她一踏入三清观平日里讲究清静无为的道门就好像多了几缕华彩,即便很多年以后,她被炼成玉尸,失去了自己的意识,盖文泉仍旧会在心绪不佳时一遍又一遍试图描绘出她的样子,甚至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进入小六道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当年的樊心可不是叫玉尸,而是被称作“道门双秀”,与樊心一同被并称为“双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盖文泉。(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画骨
清风徐徐,水波轻扬,暖融融的日光洒落下来点在窗边,窗户打开着,阳光照进屋内恰好落在一个少年的脸上。
屋内青烟袅袅,清香怡人,清新雅致的布置看起来像是女孩儿家的闺房,少年便坐在靠窗边的那张桌子上,书桌上一张宣纸,一方砚台,一支细毫毛笔,少年将毛笔放在一旁细细地研墨。
研墨是一件十分磨人功夫的事情,研磨的人不能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