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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几分才发现前面的异状。
那五丈大小的石台上有一只通体碧绿的猫儿和一只黑虎,他自然认得这是范阳豢养的黑虎,当年在鲲鹏岭这只黑虎展露出的战力可是丝毫也不容小觑,只是不知为何此时这两只灵兽正四肢伏地,头颅低垂好像在跪拜着什么。
而它们跪拜的方向正对准自己。
不仅是它们,斗兽台周围不少世家弟子都带着灵兽,而那些灵兽此时都朝着自己跪拜,方才被那些人的灼灼目光惊到,故而一时没有注意,这时却看的清晰。
他先是疑惑,但随即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范阳大步走上前来笑道:“鲲鹏岭一别,陆兄风采更胜从前,神鸟想必也在附近,你看,这百兽朝拜的奇景我也是第一次见”,
说起来陆鸿当日在鲲鹏岭与驭兽斋还结下了一些梁子,但范阳与他并没有任何隔阂。
甚至范阳还要感谢他,如果不是杜合欢用计杀了简天恐怕他现在在门内还要被打压。
陆鸿笑道:“原来是那只金蛋,我说怎么会有这等景象”,
玉狮子和黑虎等灵兽跪拜的正是马车中的那颗金蛋,当年简天熬出的鹰和灵犬见了这颗金蛋也战栗不敢上前,这些灵兽就更加不堪了。
“鸿儿,找个馆子与这位朋友坐下一叙吧”,
孙瑶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她的声音宛如秋阶滴水,风动玉碎,听在耳中只觉清脆悦耳,一片怡然,不少人都好奇地向马车中看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样的女子才能有如此天籁般的声音,范阳也忍不住瞥了一眼。
他只看到一片如火的红色。
知道孙瑶向来喜静不喜闹,陆鸿对着马车中说了一声“是”,便邀请范阳一同乘车,两人一起驾车,在众人的目光中马车缓缓驶过斗兽台。
“他就是陆鸿?”,
“听说是剑界不世出的奇才,连慈心剑塔的林冼慧,纪颜也败在他手里”,
“看他的模样也是有点本事的,和驭兽斋的这位可不同”,
。。。。
纷纷议论传入耳中,陆鸿俱都一笑置之。
“花月楼”,
走过斗兽台时陆鸿看见左上方的招牌。
范阳笑道:“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人群中的鱼幼薇恰好听在耳中,脸上不禁升起一片红晕,蹙起眉头,眼中隐有怒色。
又听陆鸿笑道:“伶人清馆,风雅之人来此听琴谱曲,和诗唱韵也是有的,这里的姑娘也不乏高洁之士”,
听他如此言论,鱼幼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马车轮轴转动,陆鸿侧脸的轮廓和线条在她眼中一闪而逝,那身穿长衫,身背三口剑,慵懒又透着英气的神态却在她脑海中停留,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都说中州多少年英杰,惊世雄才,但有哪个少年能有这人的这等风姿?这才是真正的后辈俊杰,少年英雄呢。
“哈哈哈,范某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文人的调调”,
“风雅之事还是懂些的好,其中妙处不可言喻”,
“少爷,你好像对风月之事很懂哦”,
“咳咳。。。哪有,别胡说”,
几人的对话在耳中越发微小,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它化作黑点消失在视线之外灵兽才纷纷直起身子;斗兽台上的玉狮子“喵”地叫了一声跃入鱼幼薇怀中,她淡淡一笑抚了抚它背上光滑的毛发抱着它走进花月楼。。。。。。
临潼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过了花月楼便是赫赫有名的平宁道,这条道上行人众多,两边商铺酒肆林立,俱是整洁压制,连招牌都擦得发亮,街上的行人多是锦衣华服,鱼龙齐舞一派繁华景象。
晴儿忍不住挑开帘子东张西望。
到了一家客栈前陆鸿勒住缰绳停下马车道:“孙瑶,晴儿,我们今晚在这里歇息吧”,
“范兄,请”,
“请”,
范阳跳下马车,后面车帘挑起,一名红衣如火的女子和一名青衣婢女走下马车,他隐隐看到那红衣女子绝美的侧颜,心中暗暗感慨,这位小宗师真是艳福不浅;这红衣女子风华绝代,姿仪一点也不输给花月楼的那位花魁,这青衣婢女也娇美可人,让人见而忘忧。
据说慈心剑塔的两位仙子也与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当初在鲲鹏岭不少人都说亲眼看到他搂着纪颜和林冼慧出的火山口。
大概在修界风流俊雅的剑客就是比熬鹰遛狗的汉子更受欢迎吧。
走进客栈小二便笑脸迎了上来,陆鸿先定了三间上房,然后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要了两壶酒,一壶茶,孙瑶和晴儿只吃了几口便上了楼,只陆鸿和范阳两人在楼下叙话。
“范兄是从东面来的吗?”,
陆鸿给他斟了一杯酒。
范阳笑道:“可不是嘛,倒是陆兄,你怎地是从西面来?听说你给袁老前辈祝完寿,与新娘子成婚第二天就消失了”,
“额。。。。。”,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上来就说到这件事,陆鸿不由得头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琴声
当日杜合欢忽然离开拜剑红楼,陆鸿得知此事后只匆匆与袁淳罡见上一面便远走西域,直到今日方回。
他何尝不知道与晏小曼新婚燕尔,这一走日后少不得许多麻烦,不说其他,光是岳母那一关就过不去,但除此之外却又没有其他办法。
范阳并没有留意他的心思,道:“听说晏小国主四处找你,云楼主和晏国主都放出话来,等你回去了少不得一番责骂”,
“额。。。先不说这个,范兄从东面来,想必已经去过鹿鸣,汾原等城了?”,
对于晏小曼他还是能避则避,听范阳仍旧纠缠此事他忙岔开话题。
鹿鸣,汾原俱是中州重地,其中汾原最有名的便是炼器宗。
炼器宗开宗立派还不到百年,论史底蕴与老牌世家赵家,齐家相去甚远,但实力上已经是相差无几了,尤其近二十年来炼器宗更是如日中天,宗主吴玉的名字已经隐隐在许多老牌世家家主之上,有人甚至在暗地里把炼器宗,圣法一脉,天罡武道这三个后起之秀称为“中州三雄”,其地位可见一斑。
听他提及汾原,范阳老脸不由得一红,挠了挠头道:“我。。。刚经过汾原,从鹿鸣过来”,
他也是第一次来中州,和当年的卢魁,师明德一样一来就挑战中州十杰,结果也是一样,输的异常干脆。
更让他羞愧的是他并不是败在十杰手中,而是输在一个名叫吴明的毛头小子手里,听说那个人在炼器宗并不算什么高手,只是有些背景来,好像是吴天的弟弟。。。。。。
陆鸿自然不知道此事,道:“听说炼器宗有三件打磨了近百年的神器即将问世,范兄从汾原来,想必有所耳闻”,
“陆兄也听说了”,
原来他想知道的是这件事,范阳心中稍安,笑道:“陆兄算是问对人了,在汾原这几天那里的人无时无刻不再谈论这件事,我听得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了”,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法器,他们传的神乎其神的,听说有一件什么铠甲,看得见摸不着,有形无形云云,又说其中一件是增灵器,任何法器,包括修士戴上这增灵器力量都会提升一大截,并且灵气永不枯竭,最后一件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也是件十分霸道的法宝”,
“我在汾原的时候各路人马都已经到了,什么欧阳若缺,宇文川,风雷双剑,北疆的盲眼刀客,神秘偃师,连中州十杰也到了几位,听说三件法器出世时炼器宗会摆下道来”,
他摇头叹道:“只有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得到这三件法器,我是没指望喽”,
他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陆鸿托着腮略微思衬着,宇文川来了,那同为慈心剑塔剑主高徒的纪颜和林冼慧想必也到中州了,这两人可是老冤家了。
北疆的盲眼刀客他也有所耳闻,听说是一名奇人,手持沸血刀,有巫族神雕助战,神秘莫测。
中州十杰的名号更是如雷贯耳,此次炼器宗来的俱是高手,想要斩获那三件法器恐怕不容易。
陆鸿道:“怎么都是些后辈高手,如此盛事却没有成名已久的大高手,这似乎于理不通”,
但凡修界盛事,诸如九鼎分封,逐鹿风云榜,谢家名人贴都少不得邀请久负盛名的大高手,这些称雄一地,占地一方的大高手的名号无疑比那些后起之秀要响亮的多,炼器宗断没有把他们排除在外的道理。
当日品剑轩瑞雪剑屏剑碑之事也只是分冬夏两季,冬季给后生小辈发请帖,初夏时则发拜帖给一些成名已久的高手。
范阳摇头道:“的确有些于理不通,但我的确没听说有哪位成名已久的大高手去了汾原”,
“要我说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三件法器打磨了近百年还没出世,这次能不能出炉也还未必呢,此次炼器宗要摆下什么道来,这法器究竟是赠送出去还是仅仅展示一番都还没有定论,一切还是等吴玉开了口才能算数不是”,
“来,陆兄,吃菜吃菜”,
“范兄请”,
。。。。。。
两人到傍晚时分方散,范阳径自去了,陆鸿上楼与孙瑶和晴儿说了会儿话便回房打坐,唿吸吐纳,运功疗伤,西域大漠一战他和孙瑶都受伤极重,五脏六腑都受到创伤,内功的疗养向来极慢,他每日都要运功一个时辰来疗伤。
运气三个周天后双手归纳,周身灵气复又回到丹田,睁眼看时窗外天已经黑了,
知道临潼的夜市是出了名的热闹,难得来这里一次,自然要带着孙瑶和晴儿去看一看。
孙瑶虽是喜静不喜闹的性子,但也不想一个人闷在这客栈里,晴儿则雀跃的很,与陆鸿不同,她自小就呆在杏花村,难得出来一次,这里又是大名鼎鼎的中州西城,她可是向往很久了。
出了客栈到平宁街的尽头便是万年桥,从万年桥桥头起往西的一条长街便是临潼夜市最为繁华的地方,站在万年桥的东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万家灯火,临水的长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和镶金挂玉的小姐们往来于此,小商小贩卖力地吆喝着。
晴儿雀跃地跟在陆鸿和孙瑶身后,忍不住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不一会儿怀里就抱满了泥人,面具和胭脂水粉等物,三人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人声鼎沸之处。
前面隐隐地有悠扬的琴声传来,曲调婉转,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极其平淡的调子,但每一个声调消失后都让人回味。
“鸿儿,我们去前面看看”,
孙瑶拉着陆鸿的手顺着那琴声向前去,待穿过拥挤的人群后那婉转的曲调也恰好弹奏到尾音,抬起头看见头顶一块硕大的招牌。
“花月楼”,
孙瑶笑了一笑,道:“鸿儿,今晚我带你去谈一场风花雪月”,
说着拉着陆鸿的手往里走。
“啊。。。。。。”,
陆鸿走上台阶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进了门听到里面的娇声软玉才心中一紧,睁大了眼睛看着孙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风月
花月楼内一片春色,女子的媚笑声,杯盏交错声以及各种乐器的绵绵之音混杂在一起一同传入耳中。
陆鸿凝眉道:“孙瑶,我们回去吧”,
倒不是他假清高,当年在江南时他也去过风月之地,画舫楼船,但并没有做过什么越界的事;他虽然有时嘴上口花花但实际上并不风流。
他更不愿意孙瑶来这种地方。
孙瑶笑道:“装什么正经?让你来就来”,
拉着他的手往里面走去,陆鸿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晴儿更是满脸尴尬。
作为临潼名声最响的风月场所,花月楼内的布置铺陈自然也不同凡响,雕梁画栋,墙上挂着几幅明凰才子李梦莲的字画;与一般的伶人清倌不同,花月楼消费昂贵,一般来是担当不起的,能来这里的都是本地的豪门大族,看中的自然也不只是男女之间的那点欢愉,事实上许多花月楼的常客都自认为风雅,来到这里既谈风花雪月也谈琴棋书画,这才是他们这种身份该有的品味。
陆鸿,孙瑶三人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不少身穿华服的公子都诧异地看向两人,不是他们少见多怪,而是花月楼这样的地方确是极少看到女客。
尤其是孙瑶这等绝代风姿的女客,她行步之间如有莲华暗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不凡的气质,一下子就把花月楼里的姑娘比了下去。
老鸨也愣了一下,见他们入座才忙堆了笑脸走过来,道:“三位,添些茶水吗?”,
花月楼与别处不同,不会一上来就让姑娘站成一排让人挑选,为了满足常来的世家弟子他们招唿人时也十分委婉,寻常客人点了茶水后老鸨自会带一位姑娘来陪饮,若是客人对姑娘不满意只需让老鸨换杯茶老鸨便明了了。
孙瑶点头笑道:“自然,若是方便的话我想请方才那位弹琴的姑娘下楼来陪一陪我的徒儿”,
徒儿?
邻桌的几名公子哥闻言无不羡慕地看向陆鸿,这人拜了个这般美貌的师父不说,这位师父还带着他来狎妓,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
“弹琴的姑娘。。。。。。”,老鸨想了想一拍蒲扇摇头笑道:“不巧了,姑娘,方才弹琴的是幼薇,别说请她作陪了,这临潼谁不知道就是见她一面也得这个数”,
她竖起了五根手指。
晴儿吃惊道:“五十两银子?”,
周围不禁一阵哄笑,晴儿不甘示弱地转头怒视他们。
老鸨娇声笑道:“五十两银子?那是过气花魁的价,咱们的鱼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工针线亦是一绝,那模样啊,哎呦呦,谁见了不夸,见她一面要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
晴儿小嘴微张,她虽然没有持过家但也知道五十两黄金是个很大的数目了,孙瑶每月给她的零花钱有十两银子,在杏花村已经是个大数目了,这个花魁竟然见一面就要五十两黄金。
孙瑶笑道:“五十金,想来这位花魁定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了,也好,这等身价才配的上我的徒儿,妈妈,你去请他下来吧”,
晴儿一听,更是吃惊,俯身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提醒道:“师父,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孙瑶笑道:“区区五十金也难得倒我?妈妈,去请她下来吧,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老鸨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道:“姑娘,恐怕请不得,幼薇现在正与冯家公子雅谈,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冯家公子?”,
老鸨点头道:“冯天冯大公子,他可是咱们幼薇最大的金主”,
孙瑶点了点头脸上若有所思。
又听老鸨道:“姑娘,就算冯大公子不在您也未必能请的到幼薇,幼薇的身份可不比寻常,她不想见的客人就算银两再多也没用的”,
“是了,这才是花魁该有的风骨”,
孙瑶笑道:“你先添两壶茶水来吧,鸿儿,你在这里稍坐,我去去就来,今晚保你见到这位花魁”,
不待陆鸿答应她便起身出了花月楼,陆鸿和晴儿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个把握,邻桌的几名公子哥也心中好奇,低声议论着。
过了片刻孙瑶便走了进来,对着一名龟奴说了些什么,那龟奴脸色微变,忙小跑着上楼。
不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便从楼上传来,一名面容俊秀,嘴唇凉薄的蓝衫青年握着折扇匆忙下了楼,两条细眉轻蹙着。
“呦,冯大公子,您这就回去了?不多坐会儿?”,
见他下了楼老鸨颇为诧异,平日里他可是不到三更天舍不得走的主儿,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
冯天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妈妈,今晚不得空,劳您代我向幼薇告个罪”,
一面说一面出门去了,老鸨一直把他送到门外才回来,暗自摇了摇头,再看孙瑶时,想起她刚才的话不由得诧异。
孙瑶从袖中取出几锭金子,笑道:“妈妈,劳烦你去请那位鱼姑娘吧,便说孙瑶与当今剑界第一人,世外人陆鸿请见”,
老鸨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姑娘请等候片刻,我这就去请姑娘”,
楼上红毯铺地,几间暖室林立,送走冯天后鱼幼薇也觉得有些乏了,小婢女给她揉了揉肩后便打算歇息,恰在这时敲门声传来,小婢女打开门,老鸨堆笑而入。
“妈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见是她来鱼幼薇并没起身,只是略一颔首。
老鸨满脸堆笑,略扫了一眼笑道:“姑娘是要休息了吗?劳乏一天是倦累了,那两个客人也是没有眼色,非让我来打扰姑娘”,
鱼幼薇淡淡笑道:“又是哪家的公子吗,替我回绝了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