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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说什么,家仆用油布裹着蟾蜍尸体随他去了,身穿黑袍的老人嘴角勾起,朝他露出诡异一笑,转身戴上背后的黑帽子佝偻着腰腰去了。
陆鸿接住飘飞而来的一纸文书,随手撕成碎片,看向那黑袍老人时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的后人已经堕落至此了吗?”,
体内剑枭的声音传来。
冯天阴沉着脸回到家中,径自穿过亭榭楼台走到靠近假山的那座院子里,院中两座小花圃姹紫嫣红,落英缤纷,布景妖异而奇特,花圃前面是一座精致的楼阁,楼阁旁种有一棵老槐树,槐树的枝条正垂在阁楼边上。
冯天大步走进院落,守在院外的家丁见他脸色阴沉俱都没敢拦他,只是待他走过时彼此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冯天径自走到阁楼前,正准备敲门时听见阁楼内有什么声音传来,他眉头一蹙,伫立门前,没过多久就听见一声女子的呻吟传入耳中,那声音妖媚入骨,让人听了连骨头都几要融化开来,而呻吟声后有一轻笑声传出,竟然也是女子的媚笑声。
听到这两个声音两名家仆顿时面红耳赤,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股邪念,冯天更是脸色大变,火气蹭蹭往上冒,转头对两名家仆喝道:“给我守在这里,谁都不许放进来,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我先拿你们开刀”,
“彭”,
他转过头一脚踹开门,握着拳头沉着脸怒气腾腾走进屋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妹妹
春意融融,异香扑鼻,阁楼内软红十丈,地毯铺红,前面有媚入骨髓的女子呻吟声传来,听在耳中仿佛诱人魔音,**噬骨。
冯天反手关山门,沉着脸向前走去,他步伐极重,脚下有意发出“蹬蹬”的声响,穿过大厅折进右面的走廊,几名侍女见了他连忙施礼,有的略看了一眼冯妖妖的闺房,脸上神色微变。
左手边就是冯妖妖的闺房,他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门打开,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这间暖阁很是奢华,桌椅是上等的梨花木雕成,梳妆镜上镶有莹玉,桌上尽是名贵的胭脂水粉,圆形的大床上铺着用上百只貂皮缝就的大被,床头的柜子上两颗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华彩。
这间暖阁虽不金碧辉煌但却极尽奢华之能。
圆形的大床后有一扇屏风,屏风后有轻微的水声传来。
透过那扇雕花的屏风能隐隐看到两个窈窕的身影,两名女子似是正在木桶中沐浴,方才那诱人的声音就是从屏风后发出的。
“哥哥,进我的闺房也不敲门么?”,
屏风后的一名少女笑道,声音含娇带媚,引人无限遐想,另一名女子好似正靠在她怀里,与她十分亲昵。
冯天喝道:“敲门?冯妖妖,青天白日,朗朗干坤你和这个贱人在这屋里做什么?要是传出去我冯家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少女吃吃笑道:“哥哥,你在说什么?我的小婢女服侍我清汤沐浴,这也丢了冯家的脸吗?”,
“你。。。。。。”,
见她如此狡辩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冯天勃然大怒,当即就想要到屏风后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揪出来,但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年方十六,她今天这样的性子全是因为小时候父母待她不公才造成的逆反,她年方二八,正是青春韶华之龄,要是受了这等羞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当下强忍着怒火,道:“妖妖,你就算不为冯家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在家里有爹娘,有我,你想怎么胡闹都可以,日后出嫁了到了夫家还能由得你胡来吗?”,
“你这个癖好什么时候能改改,上次对幼薇也是,要不是被我撞见,哼。。。。。。”,
想起一个月前的事他眉头又不禁蹙了起来。
屏风后的少女笑道:“哥哥是怪我对你心爱的人下手吗?听说那位鱼姑娘移情别恋了,哥哥甚至连她的卖身契都输给了人家”,
冯天凝眉道:“你怎么知道?”,
心中狐疑,他才刚从斗兽场回来,谁这么快就把消息传给她了?
少女轻声笑道:“现在这件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丢了冯家的脸的不是我,而是哥哥”,
“堂堂冯家的大公子,花了这么多银子,到头来却连一个戏子也留不住,冯家日后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冯天一再为她考虑,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冯天心里怒不可遏,但却又不好拿她撒气,只气的脸色通红,咬牙道:“从来戏子无情,算我冯天看走了眼,我输给陆鸿也怨我没本事,但这件事还没完,在外头丢的脸我自会为冯家讨回来”,
“哦~,是吗,那小妹可就拭目以待了”,
“你好自为之”,
冯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道:“妖妖,你那只蟾蜍是怎么喂养的?”,
少女笑道:“那些畜生我怎么会碰?没得脏了我的手,都是那些低贱的巫族仆人经得手,哥哥还是去问他们吧”,
“哼,谁养的都一样,是你的人你就脱不了干系,以前的事我懒得追究,你若再敢如此行事,把冯家陷入不义之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一甩袖子气冲冲的去了。
“小姐,大公子对您好凶呢”,
屏风后,娇媚的女子在她耳边腻声道。
冯妖妖轻声笑道:“色厉内插,有什么用处?”,
从玉汤中伸出**的细指探入她口中,妖媚女子娇吟一声含住她的细长手指。。。。。。
冯天出了阁楼后带上门威严地看了一眼院中的众人,严厉地叮嘱了他们几句,明言谁敢传出小姐半点不好定把他打将出去,把众人好一番责骂后才走出院子。
他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吩咐管家备车,带着几名家仆径自驱车往东面去了。
车轮转动,马车从晌午时分一直行到黄昏渐落,看看天边已是一片残红,马车径自出了临潼。
临潼往东乃是一片广阔平地,往前走不到十里便见树荫连绵,雾气缭绕,这片雾气十分奇特,就只笼盖了前面这方圆十里,再往其他方向看去仍旧是一马平川,而雾气外围的几棵树位置与方才看时好像又有些不同。
“老张,停下”,
在距离那片雾气缭绕的树荫约莫还有十丈地的时候冯天下了马车。
“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吩咐了一句孤身一人走进那片朦胧雾气中,从外面看这雾气十分浓郁,恐怕到了里面定然是模煳不清,什么也看不见,但实际上冯天穿过这片雾气后眼前立刻就变得开阔起来。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河堤,岸边几株柳树,树上柳枝低垂,身外亦是几棵歪脖子树点缀着。
那河堤看起来离他极近,但他向前走时却又觉得很远,往前迈出十步后他与那河堤,那柳树的距离丝毫也不见缩短,反倒是身外场景出现了变化,一方亭台出现在右手边,再往前几步前面又出现了两座假山。
两座假山略微遮挡住他的视线,那河堤也发生了变化,水流竟从东西向变成了南北向。
这里的地形好像无时无刻不再变化着。
冯天蹙眉道:“贾兄,别玩了,我有事请你帮忙”,
“哈哈,冯兄今日怎么看起来心绪不佳的样子?”,
他话音方落不久前面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两座假山自行移开,假山后现出一方石桌,三只石凳,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青年正坐在石凳上,见冯天来微微一笑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石桌上有两个酒杯,他好像早便知道今日冯天会到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入瓮
“明知故问”,
冯天拂衣坐下,身旁的歪脖子树移开,远处光景好像一幅幅图画接连变幻,氤氲雾气渐散,一座座低矮的房屋浮现而出,远处云遮雾绕,一派仙家飘渺之象。
变化由远及近,身外十步之处枯树自行移开,一堵堵墙壁现出,河堤柳树尽皆消失,再看时身处之处那里是什么树林?分别是一处简陋的院落,身旁就是一座黑色的池塘,布局显得古怪,院落外则是奇诡的宗门,低矮的房屋连绵着,好像没有尽头,
不管来多少次,以奇术见长的六丁六甲门总能让他眼前一亮。
身穿黑色绸布衫的青年面相平平无奇,周身气息内敛,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心如止水的感觉,但是那双眸子却又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红尘如锁,风月多事,外面的花花世界甚是恼人啊”,
青年推一杯酒给他。
“你这酒味太淡,喝我的吧”,
冯天取出从家中带出的上好女儿红,道:“和你们世外修心的人不同,我是摆脱不了红尘琐事的,这次贾兄务必帮我”,
青年笑道:“既知我是世外人还硬要把我拖下水,冯兄这不是阻我修心吗?”,
“你可知道你这次招惹的乃是当今剑界第一人,在品剑轩瑞雪剑屏破碑吞剑的陆鸿?剑界风传此人日后成就或许还在风无痕,端木赐之上”,
冯天笑道:“当今的修界不同以往了,连慕容家都销声匿迹了,哪还有剑修说话的份?什么剑界第一人?比得上鼎鼎大名的中州十杰?”,
中州十杰之一,贾酉。
中州十杰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人,他们的法宝,武技也很是有名,炼器宗吴天的天地熔炉,天罡武道秦阳的纯阳身,圣法一脉女子的灵身,赵稚的灵邪枪。。。。。。只有贾酉此人一切都不为外人所知。
没有人见他出过手,没有人知道他拥有何种法宝,也没有人知道他习练的是哪种神通,除了六丁六甲门之外别人对他一无所知。
“冯兄小看天下英杰了,剑界虽然没落,但后辈能人并不少,慈心剑塔的林冼慧,纪颜,宇文川,品剑轩谢泓,拜剑红楼的公孙剑都不是寻常之辈,而陆鸿天资更在他们之上,想要胜他并不容易”,
贾酉笑道:“冯兄亦不知陆鸿的来,此人身份可不同寻常”,
冯天凝眉道:“这么说贾兄是不肯帮我了?”,
“哈哈哈,陆鸿虽然难缠,但冯兄既然开口,无论什么忙我都会帮的,来,先喝完这壶酒”,
“请,日后冯天必有重谢”,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冯兄的酬谢总让人惊喜,我便却之不恭了”,
三杯过后贾酉拂衣起身,凝指掐诀之际身外地形变换,身旁池塘中“哗啦”一声水响,一条黑色蛟龙越到他身后,五爪曲勾在他背后,盘绕之际张口发出一声龙吟,音波烈烈,震得池塘一阵浪涛汹涌。
“冯兄,与我同去吧,会一会这个当今剑界第一人”,
。。。。。。。
傍晚时分的临潼带着点暮色,不少人家都点起了灯火,小商贩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徒步而行,各类摊子都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时的临潼正是热闹的开始,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鱼幼薇挽着陆鸿的手走在长街上,看着前面万家灯火,听着小贩的叫卖声,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暖,偶尔偏头看向陆鸿的侧脸时她的脸上不禁洋溢出幸福的色彩。
这个人是剑客任侠,文武双全,与常去花月楼的文弱世家弟子截然不同,他英俊风流,但对自己很好,虽然不了解他的家世,但看他平日里出手大方,想来家世也是不错的,对风月场所长大的女子来说他无疑是梦寐以求的那一种人。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的确已经属于他了,红尘莽莽,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人能够长相厮守更珍贵的了。
她自小在花月楼长大,知道风尘女子最多不过一时风光,但凡以色事人者无不是色衰而爱驰,花月楼里的姑娘凡是到了四十以后都会被低价卖出去,在凄苦中了去残生。
花魁的处境要好上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上一届的花魁柳忆如现在不就身价骤降,门可罗雀吗?她虽然现在还放不下身段,仍旧以才女自居,但只怕再过两年也只能嫁到哪个大户人家做妾了,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是幸运得多。
想到这里挽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但陆鸿的脸上却没有几分笑容,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
鱼幼薇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郎君,你有什么心事吗?”,
陆鸿眉头轻挑,略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到平宁街了,笑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些小事”,
“小事?”,
“冯天的事”,陆鸿道:“那只蟾蜍的喂养方式不同寻常,但看冯天不像是那等大奸大恶之徒,倒是。。。。。。”,
倒是只有惊鸿一撇的那个冯妖妖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
当时只是从她乘坐的那辆马车旁走过,但那个身影窈窕而又朦胧的少女却让他心中一动,随侍在马车旁的那个鹰钩鼻男子身上也弥散着一股阴邪之气。
“恩?”,
往前走,不知不觉中身外人烟渐少,他方才只是想到冯妖妖有短暂的失神,但回过神来时这条街居然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了,日暮时分本该繁华喧嚣的平宁街居然变得一片死寂。
长街的尽头那座万年桥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河堤,几株柳树,万家灯火接连熄灭,一座座低矮的房屋出现在眼前,而在他身外有一扇扇门凭空出现。
一共八扇木门,俱是刷有红漆,透着沧桑之气,八扇木门分散在他身外的八个方向,截然不同的八种灵气传来。
“郎君。。。。。。”,
这变化来的诡异而又突然,鱼幼薇脸色微变,握住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天有干而地有支,奇门遁甲有八门,生、死、伤、杜、景、开、惊、休,请陆兄入瓮”,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八扇木门倏然间变化纷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名坚剑利
“奇门遁甲,八门阵术。。。。。。”,
那晴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说话的人显是有意隐藏行踪。
身外八门也移动起来,一道道木门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陆鸿略看了一眼,道:“是六丁六甲门的朋友,不知阁下与陆某有什么过节?”,
他并不知道八门阵法后的是什么人,但六丁六甲门的奇门遁甲他是知道的,这八门阵法在奇门遁甲天地人中正归属于人事。
在中州六丁六甲门并不像炼器宗,圣法一脉,天罡武道那般声名显赫,它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但无论是谁都绝不敢小觑了这个宗派,据说六丁六甲门的开山之人丁甲兵乃是辈分比袁淳罡还要高的老怪物,一千年前的关内逐鹿之战中他独挡包括万劫海,咒剑海在内的十万修士,谢家的第三块逐鹿风云榜位列榜首的就是他,炼器宗的吴玉,圣法一脉的鹿游仙开宗立派时都曾拜访过他,这个人深居简出,但却又无所不在。
这奇门遁甲便是丁甲兵引以为傲的绝学,当年他便祭出天地人三才阵,辅以八门,九星决,紫微斗数把东方的十万修士大军牢牢困住,直到中州大势已定时才撤去阵法,把他们放出。
这人摆出的八门阵自然远不足以与丁甲兵相比,但其莫测奇诡却不能小觑。
陆鸿生平最为忌惮的也是这等奇术,他知道这样的斗法比剑斗更危险,稍有不甚便是万劫不复。
他亦曾听云雀提过六丁六甲门,其师沈参合一身异术便是出自这一宗派。
那人笑道:“陆兄横刀夺爱,行事不端,贾酉既为朋友出头也替天行道,陆兄请进招吧,这八门阵法虽然危险重重,九死一生,但总还有一线生机,唯望陆兄好好把握”,
贾酉?
中州十杰之一的贾酉。
陆鸿眉头一蹙,这个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然而他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个名字而已,这个人乃是十杰中最为神秘的一个,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习练的是怎样的神通。
冯天好大的面子,居然把这个人给请来了。
鱼幼薇亦是眉头一凝,她自小便在临潼长大,大名鼎鼎的中州十杰她自然不陌生。
“陆鸿行得正,做的端,偏有人要管我的私事,还美其名曰‘替天行道’,这八门阵法高深莫测,可惜贾兄学的不到家,想要困住我,贾兄可要拿出点真本事出来”,
陆鸿虽然惊讶于对方的身份,但心中却丝毫不乱,眼前八门变幻,穿行而来,他拉着鱼幼薇的手径自向前。
“死,惊,伤,三凶门,避之”,
脚踏九宫,身形变幻,陆鸿拉着鱼幼薇一一避开迎面而来的三道门。
“杜,景二门非吉非凶,中平,破之”,
左右两道木门穿行而来,陆鸿一手凝指一手出剑,两道剑气惊鸿而出,杜门,景门应声而破,木门当空炸裂开来。
“开,生,休三吉门,然祸福相依,生死有命,依序而行则安然大吉,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休门先过”,
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