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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杀了天儿我就不得不把这家业交给你?”,
“你以为我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就算你犯了弥天大错也不会惩罚你?”,
“你一直在我面前装成懂事柔顺的样子,以为我就真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知道为什么你处处都比天儿强,但我仍旧把家里的事交给他处理,而不交给你?”,
冯唐冷漠地看着她,哼道:“因为天儿什么都没有,但他心里有父母,有妹妹,有冯家,而你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天儿的能力是不足以给冯家带来什么,最多不过是守成,而你,只会让我冯家万劫不复”,
语带悲色,手掌摩挲着棺椁,两行老泪不由划过板岩般的脸。
他脸上随即恢复了刚毅之色,冷喝道:“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带下去”,
“是”,
两名家丁推门而入,硬着头皮走到冯妖妖身后。
冯妖妖瞥了两人一眼,两人俱都缩了一缩。
她笑道:“父亲,女儿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要问你”,
“哼”,
“如果现在躺在那里的不是哥哥,而是我,你还会这么伤心吗?”,
冯唐狞声道:“伤心?嘿,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掐死你这个祸害”,
冯妖妖瞳孔微微一缩,指尖也轻轻一颤,脸上娇媚的笑意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向棺椁轻声笑道:“我知道了,父亲,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说话了,再让你见哥哥一面算是女儿聊尽孝道”,
“恩?”,
“叮铃铃。。。。。。”,
诡异的铃声自她袖中响起,那铃声好像能穿透人的灵魂,搅乱人的神智,棺材里已经死去的人手指轻轻一动,已经合上的双眼缓缓睁开,冯天迷蒙地看着屋顶,皱着眉头自棺材里坐起。
“天儿。。。。。。”,
看到冯天死而复生冯唐身子不禁一颤,一直板着的脸上肌肉竟一阵抖动,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眼前的人相貌英俊,嘴唇凉薄,风流倜傥,不是自己的儿子是谁。
“天儿”,
他大步走到棺椁前俯下身子抓住他的肩膀,两只手轻轻颤抖。
“天儿,你没死”,
正激动间却看见冯天脸上表情变化,嘴角勾起形成一个阴森的弧度,他心中顿时一动。
“恩?你不是。。。。。。。”,
“彭”,
忽然一道强悍的掌劲传来,冯天勐地一掌按在他心口,他体内灵气自行反弹,“咔”地一声震断冯天的手臂。
身为一家之主,他的修为根基自然也不会弱,只是两人相距不过一尺,而冯天方才那一掌展现出的修为竟直逼化龙,远在自己意料之外,而他没有丝毫防御,只凭自身灵气的反弹挡住这一掌,是以虽然震开了这一掌但他仍旧觉得体内血气翻涌。
他眉头一狞,一把抓住冯天,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
“嗤”,
话尚未说完心口一阵剧透传来,冯天右手被震断,左手却五指曲勾,勐地一抓刺进他心口,五根手指好像五柄钢刀般嵌入他皮肉之中,一直没到手掌处。
冯唐低头看到的便是这副血淋淋的场景,同时间一股阴寒之气顺着他的手指传入体内,以他化境的根基竟也无法抵挡,不仅如此,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筋脉直贯脑门,他脑中神识一点一点被什么东西占据着。
“你。。。究竟是谁。。。天儿。。。在哪?”,
他用尽全身力气转过头看向冯妖妖,鲜血不断自口中流出。
冯妖妖低着头没有看他,只是低声笑道:“父亲,哥哥已经死了,这是女儿最后的一点孝心”,
“哈,哈哈哈哈。。。。。。”,
留在人世的最后声音是悲哀而苦涩的笑,冯唐眼神一点点变得涣散,他定定看了一眼冯妖妖,惨笑一声,头颅一偏就此气绝。
丝丝乳白色的气息顺着冯天的手掌度入冯唐体内,冯天的神情变得颓然,当他身躯倒下的时候已经气绝的冯唐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方才那样的刻板。
他站起身想着冯妖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小姐”,
冯妖妖笑道:“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老爷,冯家明面上的事还需要你打理”,
“是”,
“媚姬,陆鸿杀了少爷,把他抓回来让老爷处置”,
“是”,
冯妖妖手掌一拂,两名家丁脖颈上喷出一道血箭,她背着手走出丹阳阁。
皎洁的月色映照在她脸上,月光下她的皮肤莹白而娇嫩,五官精致,带着媚色,只是这张脸再没有一丝笑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原点
室内香烟袅袅,暖意融融,孙瑶斜靠在枕头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头,书香气与阳光好似融合在一起。
晴儿正给她换腿上的纱布和药膏,她眼睛有些红肿,昨晚显然哭了很久。
“师父,你的腿还痛吗?”,
晴儿给她的腿包扎好后小心翼翼地打了个结。
孙瑶笑道:“早就不痛了,你别哭了,去看看鸿儿,他伤的也不轻”,
晴儿摇了摇头道:“少爷在修炼,不让我进去,鱼姑娘早上敲他的门他也不开”,
孙瑶笑道:“他是疯魔了吗?修炼一途哪是急的来的?连你和鱼姑娘也不见。。。。。。”,
放下书依着身子,笑道:“应该是昨晚的事刺激到他了,他从小到大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气,让他缓一缓吧,过几天便好了”,
默默看着盖在自己膝上的锦被,她似是想到些什么,有一点入神。
“师父,少爷他昨晚。。。哭了”,
孙瑶哑然失笑:“是吗?他自小就在我身边,我可从没见他哭过”,
晴儿有些苦涩地道:“是啊,以前师父不管罚少爷多重少爷也没有哭过,昨晚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孙瑶笑道:“他小时候那么调皮,又聪明的很,偷懒时总让人抓不到痕迹,即使被抓到了也花言巧语,百般狡辩,我有时气急了想要重重罚他,但村长也总是护着他,再看他装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就罢手了,其实哪里真正罚过他?”,
“他啊,还是傲得很”,
想起陆鸿小时候的样子她不禁一笑,心里也变得无比柔软。
晴儿道:“不是少爷性子傲,只是师父心疼少爷,少爷也心疼师父,昨晚。。。如果受辱的少爷自己,他都不会这么难受”,
“少爷从来也不说,但这么多年来一直为村里的人,为仙门咒怨的事奔波,师父知道,少爷其实本就是一副浪子性格”,
“我虽然怪他风流轻薄,但他一接到师父的信就离开了拜剑红楼,副楼主也不要了,刚过门的妻子也不要了,千里迢迢赶往西域,在他心里孰轻孰重其实已经很清楚了,昨天师父你代他受过,他心里一定受不了,连鱼姑娘也受了鱼池之殃”,
孙瑶手指微微一动,见晴儿已经换好了绷带道:“晴儿,叫鸿儿来我这里,我想和他说说话”,
晴儿略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恩,我这就去”,
她端着换洗后水里染有点点鲜红的小木盆去了,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敲门声,陆鸿推门而入,进来后反手关上门。
“孙瑶,你找我?”,
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只是眼里有淡淡的血丝,脸上有些疲倦,但却强打着精神。
孙瑶笑吟吟地看着他微红的眼睛,道:“听说你昨晚哭鼻子了?”,
“是晴儿在胡说八道吧,昨晚我只是吐纳到深夜,把眼睛熬红了”,
陆鸿笑了一笑,见她往里面让了让,示意自己坐下,他便走过去挨着她身旁坐了,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梨轻轻削着皮,孙瑶挨近了他几分把头靠在他肩上,发丝轻拂,淡淡的发香缭绕鼻息。
陆鸿手指轻轻一颤,但随即便恢复过来,手里的小刀轻轻削着果皮。
“鸿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孙瑶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陆鸿笑道:“读书人三更灯火五更鸡,习武之人冬练三伏,夏练三九,想要有所成就本就该有所付出,不是我现在勤快,而是以前太懒散了”,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有心无力四个字,在拜剑红楼时我见过许多坚韧不拔的师兄弟,何师弟夙兴夜寐,田奎苦心孤诣,甚至程瑶珈师妹一介女流也勤修不辍,他们明知自己天资有限,却始终不肯放弃,我的天资远胜于他们,要是因懒惰而荒废了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把削的晶莹剔透的梨递给她,孙瑶轻轻咬了一口,听他道:“我已是化龙之境,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能突破化境,那时我便开宗立派,我会倾全力解开仙门咒怨,不会再懈怠了”,
化境,修士的第二道门槛,天资差的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越过这道门槛,即便是云裳,莲心这样的天赋从化龙到化境也耗了近十年之久,而陆鸿给自己的时间却只有一年。
室内一片静谧,良久,孙瑶道:“鸿儿,如果昨晚那一跪让你有这样的觉悟,我甘之如饴”,
陆鸿眉头一蹙,道:“我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第二次”,
偏过头,见她阖着双眼靠在自己肩头,樱唇似火,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他忽然扳过她的肩膀,顺手搂住她柔软的身躯,低下头重重吻在她红艳的嘴唇上。
孙瑶身子顿时一僵,睁开眼愕然地看着他,伸出手想要推开他,但他却抱得那么紧,唇齿相接间两人的舌头也交缠在一起,香甜的气息传来,那美妙的滋味让两人都如堕入云端,她脸上一片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用力推开他,拉上红色锦被偏过头背对着他,手指轻轻捏着被角。
“就让你轻薄一次,再敢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她回过头竖着柳眉瞪了他一眼。
陆鸿笑了一笑,起身道:“你好好养伤,我回房了”,
走出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为她阖上门。
两人都以为冯家的事应该到此为止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只晌午时分便听到了流言蜚语。
“张兄,听说了吗?冯家大公子被人杀了”,
“啊?谁这么大的胆子?”,
“听说是之前与冯大公子争花魁的那个陆鸿,我有个表弟是在冯家做事的,他说啊冯公子宴请陆鸿想要了结这桩恩怨,席间还请了冯小姐作陪,谁知陆鸿这人禽兽不如,居然又看上了冯小姐,当着冯公子的面对冯小姐动手动脚,冯公子上前阻止,没成想被他一剑给杀了,冯唐老爷子勃然大怒,已经派人来拿他了”,
“哈?还有这等事?我怎么听说那个陆鸿人还不错?”,
“我表弟亲口告诉我的,这还能有假?”,
“奶奶的,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临潼居然来了这么个混账”,
。。。。。。
谁也没注意一旁的青年僵住的脸,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结伴
陆鸿与临潼冯家的大公子因花魁而争风吃醋,其后又在冯家的宴席上对冯家小姐见色起义,并因此当场戮杀冯天,此事一传出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中州一向包容,并没有单纯的正邪之分,但陆鸿这样的事却还是头一遭,与人争花魁就罢了,竟而在冯家的宴会上对冯家小姐见色起义,更是因此而对冯天痛下杀手,这等令人不齿的小人居然还是被冠以当今剑界后辈第一人之名,陆鸿的名字一下子就传遍了中州。
立刻便有人添油加醋,有人说陆鸿其实早就与花月楼的花魁相互勾搭,暗中要谋害冯天,有人说陆鸿此人本就行事不端,其在凡间时坏事一点儿也没少干,拜入拜剑红楼的手段也不干净,此人从一开始就心术不正,还有人说陆鸿野心勃勃,他并不是对冯妖妖见色起义,而是处心积虑追求冯家小姐,杀掉冯天只是因图谋冯家的家业。。。。。。。,起先这些流言只是在临潼传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愈演愈烈,整个中州都闹得沸沸扬扬,再然后,这些流言蜚语一路向东,一直传到远在河洛的拜剑红楼。
会稽山,望月阁,宽敞的大殿中云裳背着手走到窗边,流云广袖轻轻拂动。
身后莲心亦是眉头轻蹙,她看起来比云裳更加烦躁。
“陆鸿这孩子,受太师父指点寻找机缘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当日陆鸿匆匆离开拜剑红楼,连刚行完礼的新娘子都没顾得上,如果不是袁淳罡替他圆谎恐怕晏小曼早就把拜剑红楼给闹翻了。
云裳,晏离等人都以为陆鸿是得袁淳罡指点,往西方去寻找仙缘了。
“杀了冯天,冯家的人必定不会放过他,他在中州也寸步难行,少不得派个人把他接回来”,
云裳道。
莲心恨恨地道:“这个人姐姐还理他做什么?让他死在中州算了”,
想起陆鸿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先是不明不白的夺了她清白之身,然后盗剑冢,调戏自己的婢女,又处处留情,与晏小曼成婚,最后干脆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拜剑红楼,这数月来每次想起陆鸿她都气的直咬牙。
现在可好,他变本加厉,在中州抢了花魁,还见色起义,怒而杀人,惹恼了了临潼声势最盛的冯家,弄得声名狼藉,她只怨自己命苦,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浑人?
听她说的气苦,云裳忍不住笑道:“要是陆鸿出了什么差错,小曼不就成寡妇了?亲家还不得找上门来?再者说鸿儿虽然有点风流气,但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太师父摸骨看相乃是一绝,他老人家看人可从来没走过眼,我看这件事十有**还有蹊跷”,
莲心哼道:“在人家酒席上见色起义,怒而杀人这种恶事他未必会做,但因花魁跟人家争风吃醋却假不了,小曼嫁给他算是倒了霉”,
“呦,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楼主。。。。。。”,
正说话时殿外传来一个哭腔,远远的看见晏小曼披头散发,揉着眼睛走了进来,那只白毛小狐狸在她身后熘熘达达跑进殿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云裳摇头笑了笑。
“楼主,夫君他。。。。。。”,
晏小曼一见到云裳哭的更凶。
见她披头散发,眼睛哭的红红的,连妆也没化,就这么素面朝天跑到这里来云裳忍不住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下道:“是不是听说鸿儿的事了?”,
“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别担心,我正要让青阳去接他回来”,
说到“青阳”二字时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脑中忽然想起杜合欢。
此事若是让他去办无疑会更加妥当吧,当初在鲲鹏岭面对万劫海两大妖王,咒剑海往生老人及慈心剑塔,驭兽斋的一众高手他也能护陆鸿周全。
青阳子虽然也很老道,但手腕比之杜合欢终究是差了一点。
他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突然少了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晏小曼“恩”了一声,道:“楼主,我也要去中州找他”,
“你?”,
云裳笑道:“中州路远,小曼你还是留在会稽山吧,青阳会把鸿儿带回来的”,
“我不”,晏小曼擦了擦眼泪道:“楼主,我要和青阳师叔一起找他,我要找夫君问个清楚”,
说着又抽抽噎噎。
这两个月来她在会稽山受够了风言风语,当初她和陆鸿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的当晚陆鸿便离开了拜剑红楼,虽然袁淳罡声称指点陆鸿外出寻找仙缘,机不可失,所以走的匆忙,但在背后却免不了闲言闲语,有人说陆鸿师兄一定是悔婚了才在结婚当天就离开会稽山,有的说陆鸿师兄移情别恋,与门内的一个师妹私奔了,说的有鼻子有眼,更有甚者说青丘国的狐狸精惯会勾引男人,一定是她行事不端,与门内师兄勾勾搭搭才惹恼了陆鸿师兄,种种流言不一而足。
她是青丘国小国主,自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得了这个?但偏偏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越是辩解就越是描绘不轻,这两个月来她着实受了不少委屈。
云裳笑道:“小曼听话,有什么话等鸿儿回来了慢慢问他”,
晏小曼柳眉一竖,道:“等他把那个什么花魁,狐狸精带回来,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云裳忍俊不禁,青丘国的狐狸精原来也会骂别人是狐狸精。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找他,要是楼主不许我就一个人去中州”,
她小性子一上来便谁的话也不听,任云裳怎样劝说她也执意要前往中州,云裳劝了半晌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略想了想,颇有些无奈地道:“罢了,你若执意要去我便让青阳陪你同去吧,刚好伽罗也要去中州练”,
“伽罗?和陆鸿一起被太师父收入门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