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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 by浮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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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雅听得很专注,仿佛在听别人说一个新奇的故事,其实辩论的那两人在兵法方面的才能并不出众,倒是那一场战争,被他们描绘得绘声绘色。 

其实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不过世人总是喜欢把没有亲见的事物加以夸大,可是真相往往比这单调乏味得多。 

我有些厌了,想催促沧雅离开这里,可看了看他的神色终究没有忍心—— 

那孩子的脸上有一种动人而明媚的光,仿佛整个身心都被这场战役吸引住了,他的神色依然是沉静的,可是眼睛里的那种光彩让我觉得痴迷。 

……已经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上一次看见这双眼睛的记忆恍如隔世。 

嘈杂的人群中,那小小的孩子牵着我的手,就这样专注地听着,我站在旁边静静望着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离我很远。 

忽然间,沧雅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前面的人群就已经不顾一切地往后退,巨大的力道排山倒海般地压了过来。 

我们站的地方是二楼的边缘,并不很高,可是陡得厉害,我一个站立不稳就要跌下去了,促不及防的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放开沧雅的手,我不能让他跟着我一起摔倒,…… 

巨大的冲力把我的身子撞了出去,我正想施展轻功,可正在这时一只手臂揽住了我的腰,只一扶一带,便轻飘飘地抱我落在地上,把我带离了那片混乱。 

陛……! 

我望着楼上叫了出来,可是硬生生地将后面一个字收回。 

酒肆上人潮如涌,两个武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大家纷纷往外逃跑。眼看着沧雅也要跟着掉落下来,身边的杜康一把抱住了他,一转眼就将他救了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意,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 

回头看救我的那个人,是一名极年轻的男子,莫约二十岁左右,看穿着应该是进京赴试的举子。他的五官很俊朗,颇有几分英姿勃发的味道,此时正抱剑站在一棵金木樨树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我。 

一个读书人,就不要跑到这里来凑热闹。 

他的口气很傲,我还没开口谢他,他就已经先教训我。 

我怔了一下,恍然。 

我的长相看上去比较单薄,今天穿的又是长衫,想必他把我当成了一个文弱书生。 

我微微一笑,也不点破他,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他的眉一扬,正待说些什么,却见沧雅正随了杜康走过来。 

你的本事不怎么样,还好你的侍卫武功不弱。 

望着渐渐走近的两人,那年轻人有些傲慢地说了一句。我笑了一下,仍旧不驳他,以杜康的本事,在我手下不过也只能走过三招。 

沧雅走了过来,冰冷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 

你,…… 

没事吧,…… 

很担忧的口气。 

不要紧。 

我低头应了一句。 

沧雅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听完我的话,却抬起头来对那个年轻人道,谢谢你救了他。 

举手之劳而已。 

那人对沧雅倒是很客气,这位小公子处变不惊,令人十分佩服。 

的确,对于一个才十岁多一点的孩子而言,沧雅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太镇定,也太早熟了。 

沧雅看了看我们,说,翎,这位少侠救了你,我们应该谢他,…… 

他倒是方便,直接略去了我的姓,我苦笑一声,只得由着他。 

沉香楼是韶京一等一的酒楼,大家进去入了座,这才互通姓名。 

我对那年轻人说我姓毕,名翎,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弟弟毕羽,那名看起来很忠厚的侍从是我的家奴,我们家在京城居住,今日是带弟弟出来玩的。 

那年轻人说自己名叫萧然,是从永州来的举子,头一次进京赴试,不料就遇到了我们。 

哦?永州……那倒是个好地方。 

我浅浅地啜了口茶,上好的冻顶乌龙在口中回味无穷,我说,当朝名士萧靖也是永州人氏,不知和公子如何称呼? 

巧了,毕公子说的那位正是家中堂叔。 

说到萧靖,萧然的眼睛亮了起来,言语间颇有些自豪。 

我没料到两人的关系是如此近,有些吃惊,沉吟了一下,道,那个萧靖可是一带名士……听说朝廷派了几次人去请,想请他出山做官,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是有这事。 

萧然笑了起来,家叔是因为看不惯朝中奸人当道,所以一直不肯出山。 

奸人当道…… 

我轻轻笑了一下,分明就是在说我。 

自从新帝登基以后我肃清了一批人,可是之后却一直感到手边缺人,听闻隐居永州的萧靖是治国的一把好手,这才屡次三番地派人去请他,可是每次派去的人都被他骂了回来。 

不错,当朝监国苏翎以外戚之身干涉国政,弑杀先帝扶立幼主,更有甚者,把其余的皇子通通逼死,就连才华出众的如阳王也被逼逃出京城,这种行经,天底下谁人不愤慨?,…… 

萧然越说越激动,年轻英俊的脸上有一种很认真的愤慨,难得听到有人这样肆无忌惮地议论我,很奇异地我竟然不觉得不快。我一手握住茶杯,低着头微笑着听他说下去,倒是沧雅坐不住了,手指一动碰翻了茶杯。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萧然吓了一跳,他打住了话头,叫小二进来收拾。 

我把沧雅抱离了那片水渍,那孩子的脸色不大好看,咬住唇,静静的。 

没事吧? 

我问。他摇了摇头。 

小公子的脸色不大好看,是病了么? 

一切收拾停当,店家换了新茶上来,萧然望着我怀中的沧雅,问。 

没事的,这孩子今天走了太多的路,大概累了。 

是我不好,尽说这些扫兴的话,小公子大概不爱听吧。 

萧然顿了顿,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可是我方才在军论策辩那边见到小公子时,小公子似乎听得很专心的样子,…… 

哦,孩子还小,看热闹罢了。 

我笑了笑,打算敷衍过去,可是心中却是一惊,这么说来,这个人应该已经注意我们好久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萧然正色起来,小小年纪就如此关心国事是件好事,长大以后才能为国效力,…… 

对了,萧少侠,令叔父不肯出来做官,听你的口气,似乎也对苏翎很不屑的样子,那为何又,…… 

我打断了他的话。 

如今的朝廷是权臣当道,上下都是苏翎的爪牙,大家做事都要看苏家的脸色,我出来做官是为了还我大冰国一片清明河山! 

他这话说得很慷慨,说完了才发现我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自知失言,一时便沉默了。 

我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低头看看怀中的沧雅,那孩子正把眼睛看向别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场面也够尴尬的了,他当面骂我专权擅权不要紧,问题是沧雅也在。 

眼前的这个人很年轻,也看得出很有才华,可是太过年轻了……因此也显得缺乏磨砺,过于血气方刚。 

如果把他放到官场中锻炼几年,也许是块可用的人才。 

我笑了笑,伸手握住沧雅的手,我对他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默默无声,点头。 

10 

科举有条不紊地进行。 

无论是文试还是武试,我都点的大哥做学政,而最后金殿面试时的主考是我——这样一来,这一次的考生可说都是出自苏家门下了。 

忙乱了一段日子,秋季渐渐深了。 

我一面陪着沧雅读书练武一面处理政务,一天天地迎来了最后的殿试。 

正值木樨花开的日子,皇宫里浮动着幽微的暗香。 

我牵着沧雅的手在清岚殿深处落座,宫女们把琉璃垂帘放下来,遮住了外面窥探的视线。 

冷吗? 

我问沧雅。 

那孩子的手似乎永远这么冰,他静静被我握着,微微地摇了摇头。 

他在最上首处的龙椅上坐了下来,我松开他的手,在旁边点缀着珊瑚翡翠的玉座上落了座。 

今天进行的是武试,考生们在听到一声钟响后鱼贯而入。 

其实,说是鱼贯而入,却不过只有三人,这三人是本次的考生中最优秀的,而殿试的目的,只是从他们之中择出状元、榜眼和探花。 

并不是很麻烦的任务,因此我也怀着比较放松的心情去看那些考生。 

虽然有珊瑚垂帘隔着,但那只是防止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况,从里面向外面望去,依旧是十分清楚的。 

那三个人进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律的玄色衫子,没有半点特色。 

倒是看到第三个人的相貌的时候我稍微吃了一惊,那个人,就是我和沧雅前几日在街头偶遇的萧然。 

不愧是永州萧靖的侄子…… 

我一边淡笑着一边这样想,回头去看沧雅的神色,那孩子好象也有些吃惊的样子,静静地望着他,目光有些变幻不定。 

在离垂帘十步左右的地方,他们下跪行礼。 

在司礼太监的引导下完成了整套仪式后,殿试正式开始。 

试题是由宫监们经过我的授意,再朗声向外转述的,一问一答进行得井然有序。 

凭心而论他们三个都很出色,特别是站在萧然左边的那名男子,看起来很谦和的气质,可是回答考题时却意外地犀利。 

我一边提问一边思考着一些事情,看来大哥的眼光不错,这次选拔的人才出乎意料地优秀,只不过光一个萧然就不是我辈中人了,还不知另外两个怎么看待苏家。 

问答进行了片刻,结果已见分晓,我抬手示意宫监们停下来,想了一想,问他们,如何看待当今朝政? 

这不应该是武试时出的题,不过因为太重要了,我不得不问。 

我并不是想籍他们的回答完全看出他们对苏家的态度,不过既然他们回答了,总归能让我感觉到什么。 

这不是一道好回答的题,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和沧雅都在。 

当宫监把这道题向外宣布时,殿前有一瞬间的死寂。 

我淡笑着看了一眼沧雅,发现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再回头时耳边已传来了帘外的声音,萧然左边的那名男子的语气很淡,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身为一个武人,我对当今朝政不予置评。 

哦?不予置评…… 

这倒是一个好答案。 

我轻轻笑了出来,眯起眼看他。表面看起来很谦和的一名男子,方才谈起兵法时却极度地铁血,而对朝廷局势的回答更是圆滑。如果好好地利用,应该是把不错的快刀。 

……不过,正因为如此,也难保不会有割伤手的危险。 

宫监正恭敬地望着我,看我是否有什么话要说,而我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于是萧然旁边的另一名男子也给出了答案,虽没有方才那人的机智,但也算是个识相的家伙。 

那么,只剩下萧然了。 

我心知肚明他所持的立场,倒是很好奇他会如何回答。 

萧然静了一下,低着头仿佛在沉思什么,沧雅的神色似乎更紧张了,而我只是耐心地等着。 

…… 

当今天子年幼,是以需要人辅佐。不过,如果辅佐得过了,就会成为乱臣贼子。 

萧然面无惧色地望着垂帘,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斩钉截铁。 

大胆! 

旁边的太监们却变了脸色,忙不迭地叱骂。 

我微笑着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朱雀大道一别,依然是没有变啊…… 

我这话没有压低声音,是以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萧然闻言浑身震了一下,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垂帘的方向。 

我站起身来,揭开帘子走出去。 

萧然的脸色仿佛看见了鬼,盯着我看了半晌,嘴唇微微抖动。 

……毕翎? 

应该是苏翎。 

我笑。 

他恍然明白了过来,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随后却咬牙切齿,你骗我! 

请不要君前失仪。 

我淡淡说了一句,走到他的面前。那一天在朱雀大街的对话又回响起来,他的表情很尴尬,可更多的是被欺骗后的愤怒。 

我很高兴能听见你说实话…… 

我又笑。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声音却还强自撑着,废话少说,要杀就杀! 

我怎么舍得弑杀我的救命恩人? 

想起那天的事,我的心情大好起来。 

萧然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半晌,憋出一句话来—— 

苏翎,你一定在心里笑我傻,明明以你的武功,跟本不需要我出手相救的…… 

我低头又笑了一下,他比我高了半个头,因此没有看见。 

我说萧然你不可以对本朝监国直呼其名哦,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了。 

你,……! 

他怒,接着却想到什么似的,怔了一怔。 

你不杀我? 

我点你为探花了。 

我说完,大笑着离开。 

11 

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流逝,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第一次见到沧雅时,他还只是一个安静的、像猫一样对周围之人心存戒备的孩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敏感逐渐转变为冷漠,变成一份从容的、令周围人为之匍匐的威仪。 

沧雅在慢慢长大。 

他的文韬武略虽不是我一手教的,可在我的刻意下一直追随着昭明的影子。 

而那孩子也喜欢待在我身边,问我一些尖锐的、平时无人敢回答的问题,我总是告诉他昭明的做法和答案,久而久之,这样的做法便深入他的心底。 

沧雅正在由一个孩子变成一位冷静明智的君王,无论是学识还是骑射他都同样出色,而那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想起已经驾崩的一代明君——昭明。 

经常听到有人说,陛下真是越来越像先帝了呢。 

每当听到这话时我就淡淡地笑,已经习惯了看着他按照既定的轨迹长大,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一天天地接近我心中的那个人,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守着这些,我想自己是幸福的。 

手中的茶是南边进贡的寒山初雪,冰国一等一的名茶,入口馥郁,回味无穷。 

我捧起茶盏细细地啜了一口,就听见眼前之人问,味道如何? 

回味悠久,齿颊留香,不愧是南边最好的茶。 

闻言沧雅轻轻笑了,喜欢的话,待会我命他们给你带一点回去。这几天你过于操劳了,要好好注意身体。 

是。为国效命是臣分内之事,倒是陛下如此关心,让臣十分感动。 

我一边答一边轻轻转动茶盏,望着清澈的泉水中洁白的叶片慢慢舒展,寒山初雪特有的幽香一点一点地渗出来,令周围的空气显得有些迷离。 

下着雪的天气,四周都是寂寥的景象。 

我和沧雅坐在寝宫中的暖阁内看外边的梅花,近一年来国家不平静,各种灾害肆虐,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静下心来,好好地品茶赏雪了。 

南边……还好吧? 

正思量着,沧雅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夏季的干旱和秋季的洪涝几乎使那里变成荒地,然而更让人担忧的是,洪水刚过,瘟疫又在人群中蔓延开来,若不早些加以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派人去处理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您不必担心。 

我微笑了一下。其实心里是很担忧的,这次的疫情爆发得突然,范围又极广,能不能控制住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不过我不想让沧雅操心,因此,只是微笑着应了一句。 

是么……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与生俱来的敏感仿佛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低声说道,已经是第三个了吧……苏翎,这次派去的是谁? 

处理这件事的官员一换再换,目前已经是第三个了。 

原本疫情不会那么严重的,因为我在洪水来临之时就曾命令南边的官员做好预防瘟疫的准备,朝廷的银子也拨了出去——不过令人愤怒的是,那边的官员把四十万两白银放入了自己的腰包,及至疫情爆发,一起已经无可挽回。 

那些贪污的官员在前些日子被我处死了,其中包括青州巡抚赵以威,派去接手他的职务的是原本从南边调任韶京的陆子辰,不过前些日子因为疫民暴动,他下令镇压,已经被乱民杀害了。 

第三任官员名慕容序,就是四年前殿试时与萧然一同高中的那个,当时金殿策问他对答如流,于是我点了他做状元。这几年来,他在朝中不显山露水,可凡是我吩咐下去的事,他总是做得极好。这名表面温和的男子其实有着极深的心思,看问题透彻,也下得了狠手,既然灾情已经发展到疫民暴动的程度,派他去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次派的是慕容序。 

我淡淡回答沧雅的疑问,心中却不由浮现出那一日与慕容序的谈话—— 

慕容序在得知我打算派他前去的时候微微笑了一下,淡然道,监国大人,您知道,因为疫情得不到控制,被关在疫区内的百姓已经开始暴动……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也许我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淡然,然而在那一瞬间,我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极端的手段……我明白他的意思。对待这样的事情不能手软,一方面要保证朝廷的威仪,一方面要阻止瘟疫的蔓延,大范围内的屠杀已经不可避免。 

可是,虽然我深深明白这一切,当慕容序以如此淡然的口气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内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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