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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马蹄声响了起来,足足五百人的骑兵大队怪叫着从跦浪他们率领地大队前冲了过去。跦浪他们惊了一下,还以为是破阵营的士兵主动的出击了,可是当他们看到那骑队远远的朝着西南方向奔驰了过去后。他们突然醒悟:“这些家伙,他们是去给厉虎报信去了。”跦浪等大将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拥有小猫的破阵营和没有小猫带队的破阵营。那可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尤其重要的就是,整个中军大营内,怕是找不到任何一个将领,可堪小猫全力一击的。要是小猫赶了回来,自己还想对付破阵营么?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想到这里,跦浪他们怒声喝骂起来:“速度加快,把破阵营给我包围起来。来人啊,去一千轻骑,把那些送信的家伙给本将抓回来,如果有敢反抗的,就地格杀币论。”
一支骑兵斜次里朝着那些信使追了过去,可是他们刚刚跑出了到一里地,路边的草丛里就射出了无数的弩箭。这些射手很干脆的把一千匹战马全部射成了刺猬一样,随后扑上去,在那些追兵的大腿上一人捅了一刀,这才一声呼哨,趁着夜色飞遁了。率领骑兵追击的那名裨将满心的惊恐,他觉得,自己的主将他们,似乎都被人给算计了。就看这些埋伏的弓弩手吧,射技极佳,而且身手极强,哪里是普通士兵可比的?
夜色中的破阵营大营灯火通明,一队队的巡逻哨牵着极多的大黑狗,在栅栏后来回走动着。营地内,知道什么时候加了二十几座高耸的箭楼,上面有数百名了箭手嘻嘻哈哈的在扯淡。这些箭楼,正好把整个营地都罩在了他们的威胁之下。
大帐内,面色阴沉的常铁冷酷的说到:“赵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娘的,跦能他们要对老子赶尽杀绝,老子也不是束手待毙的货!”风月网手打更新!赵老大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满肚子的鬼胎啊!谁说跦能是要对付常铁呢?相反,正是破阵营主动的去撩拨跦能,偏偏跦能他老人家很配合,直接就喊砍喊杀的,这才给了他们机会啊。用极其憨厚的笑容笑了几声,赵老大低声说到:“老常,你们老常家的委屈我们都知道,实在是不象话啊。嘿,当年要不是燕王府保住了你,怕是你也被砍头了。”
顿了顿,赵老大继续挑拨离间到:“如今么,王爷坐了皇位,您也是有大功劳的将领呀,那跦能他们怎么就说杀就杀呢?诶。可见这跦能,已经无法无天到了哪种地步啊?这次我老赵估计着,他跦能怕是要趁着虎爷他不在的时候,好好地收拾一把我们破阵营呢……诶。谁叫我们破阵营第一个冲进了应天府,在草原上也是我们立功最多呢?”
常铁缓缓的点头,凶狠的说到:“他跦能,怕是想把将军和我常铁一块给收拾了。哼,这也由不得他说了算,真要逼急了,就敞开了和他动手,却是怕什么?陛下乃是圣明之君,容不得他跦能一手遮天。事情闹得越大,陛下知道得越早。他跦能倒霉就越快。哼!”常铁青筋暴露的手,狠狠地握住了自己的剑柄。眼里满是怒火。
赵老大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笑着说到:“那,这次到底怎么打,还是得*老常你来指挥了。他娘的,我们这群粗人,打群架,抢婆娘还是不错得。可是真的要和中军得那批人斗起来,还是只有老长你能行啊!”
常铁心里很受用,这赵老大的马屁拍得他很舒服。可是么,常铁自己也这么想着:“除了我常铁,整个破阵营的高级将领都是破阵营最下级的士兵出身,哪里学过战阵之术?和元蒙鞑子打仗,只要你敢拼命就是,可是和中军的那批人斗起来,还真的只有*堂堂正正的战阵之术。才能逼退他们。哼,不,不逼退他们。老子就是要杀死他几个,让他们开开眼色,不要以为我常铁好欺负。”
一个亲兵猛地扑进了帐篷,低声喝道:“各位将军,外面来了无数的人马,已经把我们大营给包围起来了,兄弟们都在准备动手呢!”
常铁猛地跳了起来,他身上的气势可就变了,如果刚才他还是一头在笼子里面胡乱转悠的猛虎,现在他就已经是一头跳出了子,准备吃人的凶兽。他低沉的挤出了几个字:“赵老大,这次我常铁可就越权了,你们属下的士兵,都让我来指挥,没问题吧?”也不等赵老大他们回答,他自顾自的下达起了命令:“所有地弓弩都搬出来,用弓弩配合箭楼逼住中军大军,不许他们前进。”
“多准备长枪,要是有人敢跳过壕沟进攻栅栏,就给老子捅死他。大营的正门和后门,用粮车给堵,面盖上龙旗,我就不信他跦能敢放火烧掉龙旗。粮车后面多安排弓弩手,有敢进攻的,就给我射……唔,赵老大,你去多找一些射术高明的兄弟,看到中军的将领了,就给我放冷箭,干死他娘的。哼!这回可是他们主动进攻我们,我们破阵营倒是占了个理字了。”
赵老大匆匆的钻出了帐篷,他嘴里发出了几声怪声怪气的口哨,顿时就看到一条条黑衣大汉从暗地里冒了出来。赵老大点头哈腰的,很是谄媚地对着那些大汉嘀咕到:“诸位老大,你们帮个忙,换上我们破阵营的衣甲,然后么,躲在士兵群中放冷箭就是。专门射他们的将领,嘿嘿,还麻烦诸位了。”
那带头地黑衣大汉点点头,低沉的说到:“好,我留下一半的兄弟听你使唤,他们的内家真力都有很深的火候,用来对付这些将领,倒是很轻松的事情。我带着其他的兄弟混到他们的队伍中去,抽空子砍掉他们几员大将的耳朵,让他们这辈子作不成人!”‘嘿嘿’的怪笑了几声,那黑衣大汉有如幽灵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赵老大额头上冷汗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他在心里寻思着:“虎爷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高手?一个个都鬼怪一样啊,我们破阵营可没有这样的好手。不过那,诶,吕风吕大人他老人家可是锦衣卫的大统领,找几个高手过来帮忙算什么?嘿,跦能啊,这次算是你倒霉,被我们虎爷给设计了啊!”赵老大得意洋洋的点点头,小心谨慎的带着那六十来个黑衣大汉到了一间放辎重的帐篷里,给他们换上了衣甲。
这些冥龙会杀手刚刚换好衣服,随着常铁的命令,一队队的士兵已经整齐的聚集了起来。需要太多的动员,几个破阵营的将领站在队伍面前吼叫了几声,什么场面、面子、场子、里子、兄弟义气的话,这士气可就上来了。破阵营地兵痞们激动得‘嗷嗷’乱叫。恨不得就这样冲出去,把外面的中军大军给杀了个干净。
最有代表性的,是一个百户嚎叫出来的话:“老子靖难之役杀过朝廷地官兵,草原上砍过元蒙鞑子。就欠缺着和自己的人砍一场了。兄弟们,好好的砍出我们破阵营的威风来啊。他娘的,谁敢招惹我们,我们就劈死他们!”
常铁呆呆的看着这些无法无天的兵痞,心里寻思着:“唔,我以前倒是小看了他们,这群家伙,倒是很容易鼓舞起士气来的!”
跦浪他们率领的大军围住了破阵营的大营,他们看着灯火通明地大营,听到了那些凶很的破阵营官兵地嚎叫声。跦浪气恼的吼叫起来:“这些该死的混帐。他们是真的死不悔改了,他们是要和我们硬撑到底了。他娘的。兄弟们,准备进攻,抓住常铁,赵山,萧大狗,雷老虎他们,本将军给你们请功。”跦浪撇了撇嘴,这破阵营的将领,一个个都是什么名字啊?
‘轰’的一声,五千步弈猛地踏上前了一步。士兵们大声的吼叫着:“常铁,出营投降!”
大营内一阵闹腾,破阵营的士兵们用粮车把营门堵了个结结实实,随后就把那大明天子的象征,明黄色的龙旗放在了粮车堆上。常铁顶盔束甲,手提点钢枪,慢吞吞的出现在了一栋箭楼的面。他看着跦浪等人,发出了不屑的冷笑:“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心里都有数。也不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废话了。你说我常铁聚众违抗军纪,那你跦浪就过来抓捕我罢!”
一个粗豪地嗓子猛的嚎叫起来:“兄弟们,中军的杂碎带人和我们兄弟抢女人。常将军给我们出气,这群杂碎居然给常将军头上扣黑锅啊,我们能不能让他们中军地杂碎这样欺负我们?”声音拖得长长的,尖尖的,凄惨得有如夜间的野狼嚎叫一样。
两万名破阵营士兵呼声雷动:“能……砍死他们这群中军的王八蛋!”更有几个将领跳到了粮车堆上,冲着外面的大军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这群王八蛋,我们破阵营的人招惹你们就是你们的运气了,你们还敢和我们争女人?他娘的,摸摸你们的脑袋,想想死字怎么写!”带头破口大骂的那偏将眼里寒光一闪,突然拔出弓箭,冲着跦浪的前心放了一箭。
常嗖,的一声,长箭几乎是在放出的同时就到了跦浪的身前。跦浪看得那人不过是一偏将,满脸不屑的随手用手中长刀劈了过去。‘当啷’一声巨响,他倒是劈断了那根长箭,可是自己的长刀也跳起了尺许高,双手手腕一阵发热。跦能心里大惊,这破阵营里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有人用这样强的射术?他不敢怠慢,大声的呵斥了一声:“进攻!”天下书库
三万中军白盔白甲的士兵,缓步的朝着破阵营的大营逼了过去。‘吱呀’声中,破阵营的大营内,起码一万张强弓、硬弩被举了起来,瞄准了外面缓步而来的‘敌军’。血战,眼看着就要爆发了,远远的传来了胡布政司惊惶的叫声:“住手,住手……各位将军,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军中内斗,你们这都是要掉脑袋的!”
赵老大跳上了箭楼的梯子,大声的吼叫起来:“胡大人?是胡大人么?这可不是我们破阵营招惹是非,实在是被人欺负上了门,我们活不下去了啊。他们中军的出动了好几万的大军,说是要把我们破阵营斩尽杀绝咧……诶,白天您还说明天带人来犒劳军队的,我们可就没有这个福分喝您的酒了,到了明天,我赵老大这条小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有点散乱的步伐声传了过来,成都府当地的两卫城防军在胡布政司,地方卫所统领的率领下,很谨慎的*近了战场。这一万多地方驻军到场后,顿时让局面又混乱了少。破阵营的人是破口大骂,中军的军队也是很小心的分出了一万人,远远的隔断了驻军和破阵营可能的联系。
胡布政司横鼻子瞪眼的叫嚷起来:“哪位将军是负责外面军队的?你,你给我听好了,你这带着大军围攻友军,你就已经是一个死罪了。兵火连绵,你要是敢下令动手,这成都府可就毁了,你,你他娘的,就不要怪胡某人不讲情面,下令兄弟们一起打你们了!”他气坏了,数万大军就在成都府外大战,这一打起来,杀红了眼睛的士兵们,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不定他们会顺手把成都府给铲平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再起风波(下)
跦浪有点犹豫了,自己这是带着中军士兵来捉拿违抗军纪的常铁他们多少占据了一个理字,可是要是和地方驻军动起手来,怕是自己的脑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他有点拿捏住,只能求助的看向了肖天放,低声问到:“肖将军,您看,这事情可怎么办?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破阵营招惹出来的,可恨这胡布政司,他却是不讲道理,硬要横插一手,这算什么?”
肖天放咬咬牙齿,猛的叫道:“常铁,你要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就给老子出来,我肖天放和你单打独斗。你敢带着士兵公然抗法,你敢带着士兵袭击中军将领,这样的重罪,你逃得过去么?……你要是敢和本将打斗,就自己把自己绑出来吧。再把那些违反了军纪的士兵绑出来,跦帅面前,我还可以给你说点好话!”
常铁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懒得回话。赵老大气焰嚣张的爬在那梯子上,大声的呼喝起来:“肖天放,你他妈的也算是一个打仗的老手了,怎么还说出这么放屁的话来?老常出去了,怕不是就被你们给直接砍了脑袋,毁尸灭迹,灭口了!到时候就落成了我破阵营的罪名,我们没有违反军纪,却也变成了我们的罪过了,你当我们有这么傻么?”
破阵营两万人马同时放声大笑,无情的把最歹毒的喝骂声抛向了肖天放。肖天放气得三尸神暴跳,策马就往破阵营的大门冲去。‘飕飕飕飕’地破空声接连袭来。几十支利箭同时射向了肖天放。‘啊’的一声惨叫,肖天放的大腿上中了一箭,狼狈的拨转马头,跑回了本阵。破阵营大营内又是一通鬼嚎。随后就是哄堂大笑。
跦浪看得眼角乱跳他缓缓地举起手,就要下令全面进攻。他死活也不相信,就这么一群兵痞,比起地痞流氓好不到哪里去的货色,他们能够有多强的战斗力。看到他的手举起,三万中军精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兵器。
胡布政司气得嘴角抽搐,他和当地卫所的统领同时喝骂起来:“跦将军,你可不要一意孤行……你们这样做。是兵变,你们中军的士兵。围攻友军大营,这是造反。我,我,我们会把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详细的汇报给陛下地,你就等着满门抄斩罢!”
跦浪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冷笑到:“满门抄斩?你当可能么?我们跦家有大功于社稷。陛下怎么会下那样地旨意?尤其我这次可不是兵变,本将乃是率领中军,缉拿违反军纪的罪将常铁,哼,倒是你们贸然出动卫所驻军,这件罪过不小。”跦能不屑的朝着策马跑来的胡布政司飞了个白眼,右手就要挥下。
就这个时候,一个中气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跦将军,末将破阵营左营游骑把总黄九。特向跦将军讨教几招。你跦将军今日可是威风凛凛啊,带着大军,可是把我们破阵营逼到了死地里。嘿嘿。偏偏老子不服气,要找你单条一局,要是末将赢了,就请跦将军退兵如何?”随着这声音,一条黑壮大汉慢悠悠的从栅栏翻了过来,跳过了壕沟,摇晃着身体,慢悠悠的走到了跦浪面前。
跦浪呆了一下,他猛地狂笑起来:“你一个小小的把总,也敢向我挑战?”他身后大军狂笑起来,这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一个小小的把总,他就算有几把力气,又怎么可能是大将的对手?要是这个把总有这样的身手,他早就应该起码是一个参将了,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小小的把总?
跦浪看着这自称黄九的把总,寻思了一阵,他突然喝道:“常铁,赵山,你们怎么说?”
常铁还没有开口,那赵老大已经是大声的吼叫起来:“他娘的,还能怎么说?一个把总,你跦大爷就算是打败了他,莫非我们老常就要割下自己地脑袋不成?我呸,你倒是想的好……这样吧,要是你赢了,我们就认真的打一场,看看你跦浪有什么本事。要是你输了,你跦浪还有脸打下去么?”
跦浪寻思了一下赵老大说地话,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啊?这么说来,岂不是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占便宜么?不过,看到黄九那嚣张的模样,跦浪心里就是一肚子的邪火啊。他猛的吼叫起来:“好,就这么说,要是我赢了,我们继续攻营,要是我输了,三天之内,我们再来你们破阵营。”
他也是打的如意算盘,要是自己赢了,那么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要是自己输了的话,士兵们也没有士气再打下去了,还不如退兵的好。三天后,不管怎么样跦能都要清醒了,到时候就让跦能来处理这一堆事情,这倒是最好的盘算了。
想到这里,跦浪拍了一下战马,怒斥一声,战马飞奔向了那黄九。他手中长刀高高的挥了起来,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闪出了一道凄厉的刀光。他是存心一刀就把这把总给杀死立威,让破阵营的这群兵痞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以轻辱的对象。同时,他也要告诉破阵营的人,不要以为自己能砍几个人,就当自己是了不得的将军了。所谓大将,就是有着一刀杀敌的力量的。
那黄九的脸色很古怪,他手中那柄奇形的,剑锋上带着锯齿的四尺长剑缓缓的举了起来。当长剑举到头顶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势立刻就变了当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小把总,变成了……唔,有如一座山一样雄浑的气势。他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有如山峰一样,给人不可摧毁的强烈压迫感。看着面前掠来地那道刀光。黄九的长剑轻轻的,笔直的刺了出去。
霭轰,地一声,跦浪那五十斤的长刀被震成了粉碎,身躯彷佛风中落叶一样被震飞了七八丈。仰天吐出了一口鲜血,惨嚎着摔在了地上。他的战马更是一声悲鸣,四条马腿齐断,一屁股软在了地上挣命。而黄九呢,他的嘴角也挂下了一丝血迹,高大的身躯抖动了几下,终于沉重的后退了一步,随后他也是嘴巴一张,吐了小半口血出来。
赵老大看得浑身发冷,慢慢的爬下了箭楼的梯子。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