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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亚瑟认为该是他展现权力的时候了。“喔,是这样吗?”他说。“他们最好小心一点——为什么?因为我们有了件家伙!”
桑尼角头注意到亚瑟的语意有点矛盾。他眯起眼睛说:“你说‘我们 ’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也没有拿到。我才是有家伙的人,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要拿我个人的东西怎么办——明白了吗?”他虽然是对着一个兴高采烈的西波翼帮太妹在说话,可是没有人误解他的意思——除了大恶瑟以外的每个人。
为了让大家将他说的话铭记在心,桑尼又说:“大亚瑟说得对。我是说,只有一件家伙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多钱去买更多的武器。怎么做呢?我有个主意。听着——”
他们听了。他们都同意,也都满意地笑了。
“现在,”桑尼做下总结。“我们开始行动了。”
他看着他们大部分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出门口。他跟在他们身后,然后停下来——他是被挡下来的。大亚瑟用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再用另一只手把左轮枪一把抓走。
桑尼叫着:“还给我!”伸手去抓。可是大亚瑟用他没握枪的那只手揪住桑尼的外套,把他重重地往后摔,桑尼撞到了门。
“桑尼,你搞错了,”大亚瑟说。“你似乎以为你已经是这里的老大,那就错了。如果你觉得你够种的话,可以试试看把这件家伙从我手上夺走。你想要试试看吗?”
桑尼有一会儿是个了不起的人,现在他又是个无名小卒了。
他知道再过一百万年他也没办法把枪从大亚瑟手上抢回来,他也没办法去轰那个说他母亲坏话的有钱大爷。痛苦和羞辱的泪水从他的眼里冒出来。
“高兴点,”大亚瑟说。“我们来看看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它最好是行得通。现在你跟其他人一起下楼去,厉桑尼先生。”
桑尼低着头,步履蹒跚地走出门口。米雅开始跟在他后面走,可是大亚瑟把她留住。“小妞,别这么急,”他说。“我们一起行动。你和我要好好地认识一下。”米雅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她就吃吃地笑了出来。
“好好深入地认识一下。”大亚瑟说。
柯谛斯滑出酒吧,既不觉得疲惫,也不觉得痛。接近黄昏的下午在他面前展开,像是在邀请他。他本来应该要见某人一面,然后去某个地方的……威廉……那里,慢慢地驶过来的是他那辆豪华的敞篷车,里面坐的是威廉本人。柯谛斯心情很好地大叫:“威廉!”然后开始向他走来。
威廉他自己看事情是从另一个不同的角度。柯谛斯,说得明白些,是个狠角色,这是威廉对柯谛斯的看法,也是让威廉不想跟他一起去加州的真正原因。他,威廉,不管何时都不想跟身上有带枪的人扯上关联。还有,他还没准备好要前往加州——某件事突然发生了。
那时威廉看到的是柯谛斯愤怒地吼叫(情况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眼睛看起来像是要把他杀了似地向他大步跑来。
威廉发出一阵惊骇的尖叫声。敞篷车向前跳动了一下,撞到了前面的车。柯谛斯仍朝着他跑来——他尖叫着:“柯谛斯,离我远一点!”威廉跳出车子开始逃跑,有人抓住了他。“不要阻止我——他身上有枪——柯谛斯!”他大叫。
可是他们还是不让他走。那是警察,你不知道吗?穿着便衣一脸严肃的警察;谁的车不撞,偏偏撞到了——他们之中的一个搜了柯谛斯的身。“没有,没枪,”他说。
“这个没危险。你,”他面对威廉。“你说他有枪是什么意思?”
威廉所有的理智都离他远去,他开始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说什么,警方搜他的身。还有搜查车子。他们发现他的香烟盒里塞满了一条一条的茶叶棒,他的鞋盒里也都是这些茶叶。
“大麻,”他们其中一个闻了以后这么说。“真的墨西哥货。呼,敞篷车?老兄,你会很久都用不到敞篷车了。”
威廉突然哭了起来。睫毛油流下他的脸,他看起来是那么古怪,就连脸色最严肃的警察都露出了笑容。
“里欧,这个怎么办?”其中一个警察问,他举起他的大拇指。“他没有犯什么罪。”
可是里欧有点怀疑。“一定有什么关联,要不然这个娘娘腔不会那么害怕,”他说。他突然想到。“他刚刚怎么叫他的?你刚刚说他的名字是?柯谛斯?”
另一个警察轻蔑地说:“柯谛斯,对了,柯谛斯,我问你。你今天曾在厉莎莉太太的公寓里吗?”
“从来没听过她。”柯谛斯说,但突然之间却清醒了。跑开——那是他老早就应该要做的——跑开。
厉太太是个有趣的同伴。婴儿醒了——事实上,自从下午那声有力、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后,婴儿就已经醒了——而她的女儿们也放学回来了。她派她们去下面的店里买些肉串及面包;她们在回来的路上还吃不到一半,厉太太跟邻居们吃掉另外一半。他们也捐了一些钱去买酒来喝。刺激并非常有的事,如果就让它这样过去的话,那未免太可惜了。
“那男人不就有流血喽!”一个邻居惊叹。“莎莉,在你家的地板上流得满地都是!”
“在他的地板上,你是这个意思——这栋房子是他的。”
在一阵狂笑声消逝后,有人问到了厉太太最大的孩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桑尼在哪里,”她说,跟往常一样平静。“他就跟他的爹一样。他爹总是到处跑。”她感觉到了她放在胸口的钱——这些钱是她在警察跟救护车离开以后从墙上的洞里拿出来的。是的,钱在那里很安全。
她想,总之,今天真是够不寻常了。柯谛斯走了,他反正已经快要惹麻烦了。刺激——一大堆刺激的事情。进来一堆人,听着她说的每个字。房租的收据还有房租也还在。是的,这是幸运的一天。等一下她要看一下今天是几号,明天她就要签这个号码。
如果好运要来的话,你用城墙都挡不住。
他们在马先生的头皮上缝了三针,然后包扎起来,缠上绷带。
“要不要我们帮你叫辆计程车?”医院的看护问他。
“不用,”马先生回答。“我没有钱可以浪费在计程车上。还有公交车可以坐吧?”
“公交车要收三块钱。”看护说。
马先生哼了一声。“我连三毛钱都没有。我想我还得向一位商店老板借坐公交车的钱。那个脏——他把我的东西都抢走了。就在大白天的时候。我真不明白我们付税是在干吗的。”
“我想我们付税给政府是要奖励一些把房子改建成让穷人住的房东们。”看护这么说。他年纪大了,脾气又硬,而且就快退休了,所以他才谁都不甩。
马先生眯起眼睛看着他。“没有人有权力告诉我该怎么处置我的私人产业。”他恶毒地说。
看护耸耸肩。“那也是你的私人财产,”他指着某件东西这么说。“把它带走;我们不需要它。”
那是个空空的枪套。
马先生一离开医院,就先前往一家商店,可是他不是去借坐公交车的钱,他是去买一本空白的收据。他大部分的房租都还没收,他想要把每一家的房租都给收齐。他不高兴地想,这些日子以来,做一个正派的人真是太不值得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其他人最好别再惹他——尤其是今天。
他朝着他要收房租的第一间房子走去,房子到了,在走廊上,西波翼帮的人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