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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哦 作者:迪恩文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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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否可以这样想,这对陷入恋情的男女,确实是在老太婆的死亡浇灌下,生根,长叶,开花了,期待他们修成正果!




 爱情昙花二次凋谢

  在那一段奋斗的记忆中,阿哦日后对此做了一个总结:“事业不计较时间,着重于心灵空间的无限积累。”这是一段令人激情澎湃的岁月,阿哦与酷姐相知相随,酷姐四处搜寻书籍,资料,阿哦日以继夜的阅读,思考。他们两共同经营老店,依旧用老一套的方式,街坊们有时来,但他们竟然有时害怕街坊来,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这是一种对过往的纪念,虽然一方面仍然要生活,但他们更需要在纪念中生活。
  阿哦总在午夜回想,他的家乡现在怎么样了,那座祖屋,说不定已经塌了,地球仪肯定被压在废墟中;那租屋后的空地,那样卫星围绕行星旋转的日子,旋转有些晕眩,却很幸福;那座荒废的寺庙,断头佛像上是否长出一朵鲜花,爸爸能看到么?
  每每当他想到这些,就免不了有一张娇艳欲滴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那时候阿哦正在记忆中凝视着老爸的双眼,这时候那张脸就叠加在上面,硬生生截断阿哦这肆意妄想,当然,这张脸,就是酷姐。
  久久的,阿哦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妄断,他觉得产生这种类似愧疚的感觉的画面重叠,是饶有深意的。这样想的时候,他就十分怀念与老爸相依为命的日子。对于妈妈的离开,十二岁的阿哦仿佛有很多话要说,这四年的日子,一前一后,爸妈相继离开,阿哦的思念也倍加沉重。
  前面,阿哦对自己四年前的记忆下了一个定论:妈妈是被爸爸亲手杀死的。现在他重新回起那段日子,记起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妈妈是怎么离开的,说法来自老爸的叙述,而老爸的话可不可信不可信,这就取决于自己了。他又记起那个梦里说过的一句话,爸爸永远是我头顶的明星,拜他就像拜菩萨,莫非老爸只是自己幻想中的一个角色?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角色就硬生生地插足自己的生活,还管自己叫儿子呢?这太莫名其妙了!
  其实,这不是阿哦不认自己的老爸了,他只是觉得老爸真实存在过,只是觉得找不到老爸的由来,也不知道老爸是怎么死的,可是这一切都明白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顺便提一下,这将是阿哦面临的第二个无头悬念。
  “哈!我不想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我究竟有没有老爸呀,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孤魂野鬼!从此请搬出我的脑海。”
  这样的日子就定下来了,老爸走了,老爸的遗像自然消失了,只不过,午夜的回想基本保持不变,酷姐的面孔依旧牢牢漂浮在那朵娇艳的花上。阿哦开始失眠,半夜睡不着觉这严重影响了两人之间和睦,一来二去,阿哦另外找了一间房住下了,可是这也不解决问题呀,午夜,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爬起来看书。
  这就对了,阿哦总算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只是酷姐把阿哦赶了出去,自己竟然也半夜来敲阿哦的门,真是让人伤脑筋。阿哦开始觉得这个酷姐不简单,尤其想象他的那张脸漂浮在一枝花上面时。阿哦开始探究这个女人的来历,自己当初错认了她,难不保现在就认对了她。从花蝴蝶,到枯竭,到酷姐,连起来不就是:花蝴蝶终结结果有了酷姐,阿哦感到自己正被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样的陷阱陷害,由花蝴蝶,他又想到了那个初恋女友一枝花,莫非,酷姐只不过是自己根据一枝花的形象幻化出来的一个人?
  这一个午夜,阿哦料想酷姐又会来敲门,所以他一直张大着嘴巴呼叫:“一枝花!一枝花!一枝花。。。。。。”可是,酷姐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出动,这让阿哦更加坚信了一个事实:酷姐和一枝花之间有着数不清的关系,他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让酷姐显露原形。。。。。。 酷姐一夜失眠,夜里她在做梦,她朦朦胧胧看见一枝花活灵活现的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捧着一个头颅,头颅上插着一朵花。纠缠了一夜,她挣扎着在阳光面前醒来,酷姐酷爱打扮,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镜子中有一个女人的头颅,头颅上插着一朵花,她看到自己这般模样吓得不轻,然后她看见自己的闺房中到处插满了招摇的花朵,亭亭玉立。
  “姐姐!你究竟在哪里,出来!”酷姐发狂的呼喊,结果招来了自己的男朋友。
  “哈,一枝花就是你姐姐,说,为什么欺骗我的感情?你了解我们多少?”阿哦理直气壮。
  “我和姐姐从小感情不和,她追求高尚,理想,艺术,而我,只能跟着你妈妈自幼出来闯荡,就为了能跟着你妈妈干一番大事业,将来回家乡光宗耀祖,扬眉吐气,我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毁掉了她每每膜拜佛像头颅,至今提心吊胆,至于你,我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我甚至不知道你和我姐姐的关系,我真的诚心能帮助你实现梦想,所以我尽可能给你提供学习资料,可是现在。。。。。。”酷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喘吁吁,红润在脸颊上忽闪忽闪。
  阿哦一瞬间明了午夜的回想,原来她的面孔出现在一枝花那儿,是为了被自己的老爸注视,老爸这是在冥冥中提醒自己呀。
  “酷姐,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么?我同时与一对姐妹两个人谈恋爱,我真想去死,可是我对不起你姐姐,你姐姐当年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出走,给我一个晴天霹雳,如果你遇见她,请告诉她我爱她,同时将她出走的原因带到我的坟墓,我才能死得其所呀!”阿哦哽咽着,心脏中有如翻转着一个又一个锐利的齿轮。
  “你听我说,先不要急着伤心,其实我姐姐是最爱你的,她之所以离开你,其实是被你老爸逼的。还记得那一晚你们共同睡在一个屋檐下么,老爸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上她的,她感到自己实在承受不了了,毅然离开,可是,老爸就是如影随形追求着她,因为如此痛苦,她曾找到我,那时我就在这个老店干活,她寻求我的帮助,要知道,家里人早就不认她了,可是你知道么,妈妈就在旁边,而只有我知道一切,如果我说出来了,她们两肯定会很尴尬的,两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追,这最要不得,我当即就把她打发走了,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不过,那时候我可不知道她说的老爸就是你爸爸,她的男朋友就是你,她只是说她很爱一个男孩,为了他,她愿意承受这一切,哪怕流浪天涯。”姑娘又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石破惊天。
  “为什么!老爸,你就是幽灵,就是魔鬼,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梦魇!”阿哦仰天长啸,气贯云天。
  “阿哦,我要走了,至于我要去哪儿,我想也许是家乡,也许是很远的地方,我和大家也许永远不可能再见面,就此别过,拜拜!”
  “姑娘,你能告诉我关于姐姐一枝花的下落么?”
  “留在这儿,世界那么大,哪有那么多安身的地方,也许要不了多久,她就回来了。。。。。。”
  从此以后,阿哦开始了更加勤奋刻苦的钻研学习,不知不觉,他爱上了天文学,也许因为天上有月亮的依伴,月亮是那么熟悉,一用双眼看着她,她就像你的另一半眼睛,悠悠地望着你,而比月亮更远的地方,那里是更渺远未知的宇宙,那些明明暗暗的星体,都曾被妈妈拥在怀里,被自己记在心里,这些,都可以成阿哦用终生聊以慰藉的理由,或许你也可以说是借口,可是一切就是这么诗意,要知道,偶然性与诗性不止造就悲剧,亦造就不可一世的信仰,成为必然。同时他也在期待,期待一段没有结束的爱情在某一天突然的到来,让人措手不及,张手拥抱。
  在一本书中,阿哦了解到一种神奇的现象,在不确定的某天某个时刻,月球,地球,太阳,会神奇地集合在一条线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主次之分,地位同等,方向一致,皆大欢喜。可自己的生活却不是如此,有时候阿哦就想,为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人总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好像约好似的,谁也不打扰谁,可是谁都没有因此自得其所,反而相互之间纠缠不清,谁都给谁带来痛苦,伤痕似乎永远无法抹去。
  比如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爸,最先隐没在岁月的轨迹中,可是却时不时发挥着令人咋舌的影响力,这时阿哦就想,也许老爸就是那一个永远占据主导地位的大太阳,永远指挥着别人按照自己的规矩行动,而自己就是这一个身不由己的地球,但要如果非要说谁是月亮的话,非一枝花莫属了,只是如今一枝花仿佛飞离了自己的轨道,在茫茫太空中四处飘流,无处安身。
  “也许,也许我只要逃离了老爸的不懈追随,自己和一枝花也能还有救!”这个想法让阿哦兴奋不已,他决定立马动身,飞速赶回家乡。。。。。。 对于爱情,错过是永恒的主题,阿哦与一枝花错过了第一次,谁都不希望有第二次,家乡,这个温馨的字眼,让两人在对方的初恋中相互烙印,疤痕现在还未消退,是时候为这个具有悲剧色彩的主题词涂上营养,结束宿命。




 生命亦真亦幻

  阿哦循着遗忘已久的那条从家乡出走的路线返回,像风一样快
  ,赶到了寺庙中。这段路途不是在夜晚中进行的,而是白天,旷
  远的天光仿佛从天上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世界飘飘洒洒,路上有
  水,很浅,映着天色,人仿佛走在星光大道上,抵达时天色已晚
  ,晚霞很有层次感地挤在夕阳的头顶上,像一群观众。
  阿哦踏进寺庙,几乎感觉不到异常,也许是因为此刻他的心思
  太多了,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了,又也许将要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
  意料之中,他首先泛泛地扫描了一把,没有发现人,然后阿哦窥
  探到一朵在高处熠熠生姿的花朵,只是阿哦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竟然惊奇的是白色,素雅淡然,接着他发现自己老爸的遗像此
  刻并没有不适时宜的出现,很好,还有希望。
  然后阿哦又一次爬上佛台,他记得这是他第二次爬上佛台,此
  刻的他有些惶恐,或是觉得这样对佛祖有些不敬,他发誓,这种
  事以后再也不可能发生了。那朵花很健康,貌似吸收了不少营养
  ,也难怪,头顶的窟窿免不了有些雨水和阳光渗进来,只不过这
  花扎根的土壤已经凝固,好像被砍掉头颅的佛像结了疤一样,再
  仔细一看,花朵的根部仿佛连接着佛像的内部,就好像这佛像是
  活生生的,有血有肉。阿哦有些难过,他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一切都太让人腻烦了,活了二十年,就好像活了几个世纪,阿
  哦第一次感觉到这一切的不真实,这个世界有些荒诞,自己的存
  在有些不合情理。
  然后,阿哦有了新发现,他在白色花朵的脚下努力分辨出了一
  张白纸,有些历史了,很旧,很多褶皱,不仔细看好真发觉不了
  。“难道这张纸是老爸的遗像框中的那张照片?如今面目全非,
  老爸的样子也看不见了,都怪自己当时太傻,没考虑这日晒雨淋
  的。等等,这纸下面好像写有字:一切原本都是幻象,世界因为
  有了幻想而存在。”阿哦心中默默辨认着这句有些似是而非的话
  ,责怪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秘密,紧接着深深陷入了
  话中的玄机。
  这座寺庙坐落在村庄的尾巴后面,村头朝东,它也面向东方,
  只不过寺庙的地势更高,有些恃强凌弱的派头。日落以后,黑压
  压的只感到渺沧海一粟的无助感,阿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深
  山野林的,他感觉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一种立身于悬崖的紧迫感
  催促着他,“投身黑暗”这句话一次次在他脑海回旋,有人在呐
  喊,他不得不向悬崖再前进了一步,生死攸关。
  风也在这个时候刮了起来,寺庙前残破的大门风声紧,树影飒
  飒的战栗,远处的夜空此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要是撞上了,
  粉身碎骨,不过这时的阿哦却一步步向门口迈去,他先是一步,
  两步,三步的时候他就已经贴在地上,他有些失去平衡,接着又
  向目标爬去,攀着门槛,伸出脑袋。
  风从脑袋右边刮向左边,就好像要活生生把脑袋切下来,阿哦
  刚张开双眼,就看到了下巴底下自生自灭的灯火,然后他才察觉
  这样一个事实,他和这座寺庙正在被风裹挟着脱离人间而去。眼
  下的大山,树林,林中散落的人家,都为了他的离去而飘渺起来
  ,好像他只是属于这里的一部分曾经的记忆,可有可无,不过如
  今终于到头了。
  阿哦最终没有选择往下跳,他觉得这一切都太不成样子了,或
  者直接点说是自己不成样子,用魂飞魄散这个词或许可以形容这
  种场面,阿哦最终选择沉默,长久的沉默,然后陷入长眠。
  梦是什么样子的,或许死亡是什么样子的,或许我们一生都在
  经历死亡,我们总在睡梦中死去,成为别人的记忆,最后又不甘
  于连记忆也消逝,便挣扎着痛苦的醒来,而死亡来临之时,我们
  终究措手不及,原来我们一遍遍练习死亡是真的有用的,原来我
  们无论怎么用美好痛苦来在别人的脑海刻下刀痕,终究免不了自
  己这一关,我死了,一切结束了,一切努力白费了,这才是真正
  的死,真正的是不留痕迹,一闪即逝。
  不过,阿哦最终还是醒过来,他仍然躺在那座寺庙中,不过,
  身边多了一位忙碌的身影——一枝花。
  阿哦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一枝花先
  是看看这座庙,然后思忖一会儿,才面对阿哦: “昨晚我听到很大的风声,整座山的树都在咆哮,我赶紧来看
  看这座寺庙,你却躺在这儿做梦,让我惊喜加惊喜。”
  “一枝花,你抱抱我。”
  “好,阿哦,浑身软绵绵的,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羊羔。”
  “一枝花,你流浪的日子怎么能少了我,我老爸,走了么?”
  “走了吧,应该走了吧,我想是在昨晚,因为我有了你呀。”
  “一枝花,我没看错吧,你看看那朵花,那儿有一张人的脸。
  ”阿哦定睛看了一看,确定是一个熟人的脸,他紧紧抱着一枝花
  ,静静看着这件事的进行。
  那是一个男人的脸,渗透在清晨的阳光中,泛着光斑,隐约可
  见一脸的络腮胡子,他张口欲言,欲言又止,然后眼一闭,整张
  脸凹陷下去,缩成一个点,这个过程有些快,可真真切切。他们
  又看见那个点膨胀,越来越大,那不是一张人的脸,岩石般粗糙
  ,没有血色,但面容慈祥,给人安慰,是了,那是一张佛的脸,
  然后又快速消失,这个时候,主角是那一朵花,花朵饱满地绽放
  ,枝叶向四周包围,把整朵花团团包裹起来,整个形象没有缺口
  ,密不透风,他们都在想象,这应该是一个女孩的脸,不一般的
  女孩,精灵一般。
  阿哦和一枝花走下了山,他们对庙中发生的一切都保持着深深
  的沉默,那个男人的脸,既然他早已经走了,我们就放过他,不
  必纠缠,那座佛像终于有了头颅,如今了却夙愿,皆大欢喜,那
  朵花,饱满诱惑,那是否是爱情之花,又有什么重要,如今两人
  心手相牵,定会收获硕果,了此今生。
  那一天,阿哦和一枝花拜别这座小山村,在自己离开后终于倒
  塌成的废墟前拜别,在自己离开后终日以泪洗面的父母相依为命
  的老家前拜别,挥手,走出村口,奔赴等待着的一个新生的家。
  阿哦牵手一枝花,重新来到那座老店,开始了两人的同居生活
  。阿哦依旧看书,甚至参加考试,甚至通过考试获得学位,然后
  甚至在杂志上发表自己的观察数据和结论,甚至引发反响,别人
  尊称他一句为前辈。这段日子究竟有多少年,那不必深究,这段
  日子是他们最最平安幸福的岁月,他们很满足,只希望永远这么
  过延续下去,不用哪一天回过头来细数曾经的美好,聊以慰藉。
  那段日子如此美丽,一枝花一不小心生一个乖宝宝,女孩,小
  名就叫皮皮。皮皮生下来以后,阿哦一贯性的诱导皮皮向自己的
  职业倾向发展,两口子经常因为女儿以后是否继承父业而纠缠不
  休,一枝花认为阿哦想把皮皮改造成他一样,这破坏女孩的天性
  ,破坏个性发展,破坏一个妈妈辛勤栽培,破坏家庭和谐,最终
  某一天,一枝花歇斯底里蹦出一句:“你就是一个破坏分子!”
  那是一个奇妙的时刻,两人双双陷入沉思,这句话,不就是以
  一枝花的口勾起两人相识相知桥梁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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