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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拿著枪一阵狂扫,十分野蛮。
季非调整著呼吸,紧贴在墙根,等待时机。
来了!
外面枪声终於中断,季非探出头去。
没想到那个健壮的洋人就这麽从楼梯上面跌下来,跌在他面前。
再往上看──
微微松下肩膀,呼出一口气。
“动作很利索嘛。”季非擦了擦伤口,顺便看了下手表,勾起嘴角,“又快了。”
“惊动了人,不加快不行。”顺手换了子弹,杨文轶侧了侧头,“老大,走吧。”
季非站起来,弹了下震落的灰尘,“走!”
“四楼只解决掉病房後面的两个,绝大多数人都守在病房侧面,病房里面的情况不清楚。”杨文轶一路走一路快速说著,“刚才的枪声肯定已经惊动了上面,倒在後面的两个人也肯定被发现了,却没有人下来。”
季非皱眉,“你想说什麽。”
“没什麽。”杨文轶的视线始终落在前方,“凶多吉少而已。”
“或者,这是个局。”季非上前一步,跟杨文轶并排,“其实你想说的是这个吧。”
已经接近四楼,杨文轶放慢脚步。
“不管怎麽样都已经来玩了,既然来了就要争取全身而退。”
说完後瞄了一眼走廊,先一步冲了出去。
季非依旧侧身贴在墙根,替他掩护。
或许有些事情不用太清楚,也不需要商量。
不管怎麽样,这一刻他们三个都是最有默契的搭档。
彼此的背後,是彼此的後背。
18。
“唔…”闷哼一声捂紧了手臂,杨文轶侧身,“上来!”
季非抬起身体就往上跑,“怎麽样?”
“孙旭东派了狙击手在对面的高楼瞄死了三个,剩下的几个人见势不妙撤到了走廊侧面,病房里面有几个人现在还不清楚。”
季非皱眉,“我是问你手臂怎麽样。”
“没事。”杨文轶摊开捂著的手看了看,“不当心擦到了。”
把人拖到隐蔽一点的地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绷带,利索的拉出一段绕上杨文轶的手臂,重重打了个结,“先绑一绑。”
杨文轶动了动绷紧的手臂,“没问题了,接下来动作得快些,再过几分锺警察该到了。”
“嗯。”季非拖住杨文轶,“我先上。”
杨文轶见状用力一挣就冲了出去,“开玩笑,怎麽可能让你打头阵。”
身後几个手下也跟著杨文轶冲了过去。
季非一咬牙也跟了上去,对身後的人喊道,“你们留下掩护!”
杨文轶已经奔到走廊一侧,季非贴近病房门边,屏息听了听,又到深色的玻璃前看了看。
没有一点动静,於是试探性的伸手拧开了门──
一支枪对著他的头的同时,他也把枪对准了对方。
“放下你手里的枪,走进来。”
蓝眼睛的男人用别扭的中文命令著季非。
季非抿紧了嘴唇,没有放下枪,却往里走了两步。
病房的门又重新关上。
“放下你手里的枪。”男人又说了一遍。
季非不著痕迹的扫了一下。
病房里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站在他面前,一个站在他侧面,还有一个顶著凌轩程。
“不放下我就开枪了。”男人不满的说著,用眼神示意抓著凌轩程的人。
那人干脆的对著凌轩程小腿就是一枪,血很快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凌轩程的身体颤了一下,额头不停的冒著冷汗,却喘息著绷紧了脸没有吭声。
季非冷冷的看了一眼,依旧平举著枪,没有妥协的意思。
“你外面的人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季非沈声道,“奉劝你最好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对方看著他,“fuck you!”
季非皱眉,咬牙切齿。
“fuck your mother!”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浑身痛得抽搐,凌轩程几乎要笑出来。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情况下,病房的深色玻璃突然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不明所以的敌人一时分散了注意力,向碎裂的玻璃看过去。
那个贴著玻璃站著、跟季非对持的男人被子弹打中肩胛骨。
说时迟那时快。
季非趁著对方短暂的分神一枪解决了侧面站著的男人,凌轩程用力一个侧身,翻落到床下,拖著受伤的腿,摸出床底下的枪抬手就打。
杨文轶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季非的枪已经对准了肩胛骨中枪的男人。
剩下的两个已经解决了。
“谢谢。”季非朝杨文轶扬了扬下巴。
杨文轶看了看受伤的外国人,又看了看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凌轩程。
“没事就好。”
“嗯。”季非点头,“警察快到了,带上人先离开。”
杨文轶点头,枪柄对著对方脖子一敲,受伤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栽倒下去。
季非左右看了看,撕了床单,走到凌轩程边上,粗鲁的抬起他受伤的小腿扎了两下。
“这里不能呆了,跟我去私人医院。”
杨文轶把昏倒的人扛到背上,先一步出了病房,正碰上赶上来的孙旭东。
“人交给我,你下去。”
杨文轶也没推脱,自己手臂受伤,把人交给孙旭东比较便捷。
孙旭东背起人,回头看了看,季非背著凌轩程从病房里出来。
“季先生,把人交给他们背,你先下。”
压在他背上沈甸甸的分量是凌轩程的体重。
季非吸一口气,把凌轩程交给两个手下,“快撤。”
车辆从医院门口迅速撤离。
“你跟我,再找几个人一起去医院,他小腿中枪,需要把子弹取出来。”季非吩咐著杨文轶,“先打个电话到医院,让他们准备。”
“告诉孙旭东,看好那个蓝旗的人,必要的时候使点手段,我回来有事要问他。”
“是。”杨文轶点头,车朝著医院方向开去。
“谢谢。”
被抬上病床,进手术室前,凌轩程一把拉住季非说道。
季非挑了挑眉毛,没有做声。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猎物,在我没有行动之前,谁都不能捷足先登。
我不心急,我有时间,可以慢慢的守,慢慢的逮。
总有一天,要把以前吃过的亏加倍的还给你。
玩死你。
19。
醒来後还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凌轩程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
“伤口已经没问题了。”季非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还有事没解决,先回去了。”
“不要得罪蓝旗的人。”
凌轩程急著开口,结果捂著嘴不停的咳嗽。
季非看了一眼脸色咳得发红,嘴唇却在发紫的男人。
“不关你的事。”
说完之後季非站在一边,见他一边咳嗽一边还紧紧的盯著他,知道他有话要说,干脆静静的看他咳完。
也不倒水,也不拍背。
“他们找上的是我。”
季非抱著手臂,“我干嘛要听你的。”
可能是因为在生病,那张脸上虽然没有戴眼镜,却也没有前两次那麽犀利的眼神。
反而有些无奈。
凌轩程静静的看著他。
季非沈著气,仍旧抱著手静静的等。
“不用这麽含情脉脉吧,我们不是情人,是敌人。”
季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打开门走了出去。
顺手关上门,吩咐守在门外的人,“看好他。”
“是。”
回去之後直接去了房子背面独立隔开的小房间。
门口的手下像季非微微行礼,打开了门。
里面的灯全亮著,孙旭东站在里面,看见季非进来,侧过身。
“季先生。”
“嗯。”
“我让杨文轶先去休息了。”
“伤得怎麽样?”
“应该没什麽大问题。”孙旭东跟著季非往前走了两步。
金发的男人被撤去了武装,双手被绑住吊起,肩膀上的伤口似乎简单的处理过,仍然在流血。
“问出什麽没有?”
“口风很紧。”孙旭东皱眉,脸色不太好看,“刚才问他的时候还被吐了口水。”
“呵呵。”季非笑了笑,走近两步,捏起对方下巴,“听得懂中文吗?”
金发男人瞪著他,腮帮动了动。
口水吐在了季非的手心。
季非的手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长得不错,但是凶悍了点。”季非看了看手心的口水,转身吩咐孙旭东,“既然他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他说,等他觉得不勉强了再让他说。”
孙旭东会意,抓了团抹布直接塞进对方嘴里。
季非看了看对方几乎赤裸的上身,上面都是棍棒的痕迹。
看来已经挨了揍了。
反正他这里不是慈善堂,有的是让人开口说话的办法。
把粘了口水的手伸向对方的两腿间,在那里慢慢的来回擦拭。
看著对方眼神中的惊慌和警惕,季非眯著眼睛笑了。
“放心,我对外国狗没有兴趣,我嫌脏,害怕得艾滋。”
把手收回来,戏谑的看著仍然保持警惕的男人,“但是如果你一直不合作倒是可以牵条狼狗来试试,和你很配,都是进口品种。”
无视对方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季非看著手心,慢慢往外走,“看来还是要用消毒水洗一洗。”
孙旭东走近两步,“友好”的朝外国朋友笑了笑,顺手拍打他的脸颊,“谁让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说得复杂了,大概你听不懂?”
好心情的拿著老虎钳敲著对方肩膀的伤口,孙旭东仍然在笑。
“简单来说,就是‘找死’。”
季非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杨文轶那里。
多年的兄弟,要一个说法不为过。
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换了衣服的杨文轶眨了眨眼睛,侧身让开,“进来坐?”
季非点点头,往里走了两步,随意的坐下,“很久没来了,还是很干净。”
杨文轶倒了杯水放在季非手边,“嗯,稳定下来後的确来得少了。”
“哈哈,”季非笑笑,喝了口水,“我是来给你一个理由的。”
“不用了。”杨文轶在床边坐下,非常坦白,“当时是我没想明白,其实你总有你的理由,作为下属,没有知道的必要,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一句话说得季非心里有些堵。
接下来又客客气气的聊了两句,季非以好好养伤、不打扰他休息为名回了自己房间。
记得很久以前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杨文轶和孙旭东开始叫自己“季先生”的?
时间带走了什麽,又带来了什麽?
凌轩程被季非软禁了。
翡林几次想要进医院都被季非的人拦在外面。
好几次在病房门口起冲突,几乎到了拔枪的地步。
“你有什麽打算?”
凌轩程靠在床头,看著坐在床尾的季非。
20。
“当然是想知道原因。”季非把玩著手里洗得光亮的苹果,啃一口,十分清脆。
“如果我不说你打算怎麽办?”
凌轩程望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水果篮子,里面缺少的水果几乎都是季非吃掉的。
尽管他买来的时候说是病人应该多吃水果。
而且最近两天他的耐心似乎见长,天天来这边报道。
恐怕蓝旗那边的人问得不太顺利。
“你总不会想一直呆在医院吧?”又啃下一口。
“蓝旗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人已经疯了。”季非爽快的回答著,脸上没有丝毫动容,“没用的东西,外强中干。”
“疯了?”凌轩程有些诧异的反问了一句,“怎麽疯的?”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站起来,从床头抽走一张纸巾,擦擦流下来的苹果汁,“或许会给你的康复带来阴影。”
“说来听听吧,反正闲著没事。”凌轩程笑著拉了拉被子,“也好让我知道万一以後落在你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恐吓我的好机会,别错过。”
“我给他和狗都灌了药,然後交 配了一阵子。”季非把苹果核扔进垃圾箱,“他醒来就疯了。”
“你怎麽知道他是真的疯了?”
“很简单,他醒来後我又把狗拉了过来,他抱著那条狗不放,甚至去舔狗的生 殖 器,替他口 交。”季非皱著眉头,做深沈状,“应该是真的疯了。”
“我想你应该不至於用这麽低级的方式对付我吧。”
“难说。”季非冲凌轩程微笑,“什麽方法最有效就用什麽办法。”
凌轩程摊了摊手,“你的狗太可怜了。”
季非笑,“大概吧,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原因,或许它不用再一次这麽可怜。”
“私事,不方便说。”凌轩程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只能可怜你的狗了。”
“我好歹也是冒著生命危险来救人,不管是私人名义还是帮会名义,你和蓝旗的恩怨已经把我牵连进来了。”
“是你自己要来的。”凌轩程看著季非,“我也没逼你。”
一时之间,刚才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
季非看著凌轩程,压下怒意,“你什麽意思。”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凌轩程依旧笑著,摸了摸额头上伤疤的位置,“就是这个意思。”
“很好。”从床尾慢慢往床头走,在床边坐下来,掀开被子,伸手摸上凌轩程的小腿。
“把狼狗牵来医院不太卫生,你说呢?”
“的确。”凌轩程无视那只压在他伤口上慢慢揉捏的手,“或者你想代替那条狗?”
无视凌轩程的挑衅,季非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虽然拉狗进来不合适,可是带些道具进来倒是合情合理。”
“你觉得我会躺著让你干?”
“你不会。”季非加重心里的力量,看著对方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但是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你可以反抗试试,然後看看你的人来的时候你还愿不愿意见他们。”
“唔!”凌轩程皱著眉头发出急促的呻吟。
季非的手在他刚刚缝合不久还没痊愈的伤口用力劈了一下,让他下意识的抬起身体,却被季非眼明手快按住上身心口,强行压了下去。
钻心的疼痛。
“再来两下?”季非的手指来回刮著伤口,“不合作我可以让他永远长不好。”
“翡林不是吃素的。”凌轩程看著季非,坚定道,“你困不了我多久。”
“哈哈哈!”季非眯起眼睛,摇了摇头,“你指望那个小子?你觉得有人进入我的地盘我不会提前知道?”
手慢慢从病服下摆伸进去,暧昧的爬到胸口,心脏的位置。
“何况你怎麽知道我会一直让你呆在这里?去我家怎麽样?至少房间比这里宽敞。”
凌轩程抬手,隔著病服覆盖在衣服里面的那只手上。
“怎麽,你想要我。”季非笑得轻佻。
出乎意料,凌轩程也笑了,有些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记得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要的人是你。”
21。
“要我?”季非的手指慢慢从心脏位置爬到胸口的那点突起,色情的一捏,“是怎麽样的要法?”
“当然是……”凌轩程挑起嘴角,抓紧了他还在动作的手,渐渐露出一个精明的笑容。
不好!
季非只觉得脑後发凉,身体自然的感觉到了危险。
如同一只在树林里觅食的小动物突然感到了狮子的视线。
就在同时病房的门已经被打开。
“别动。”
刚要转身,一个硬物已经顶上後脑的同时凌轩程松了手。
“是你。”
季非把手从凌轩程衣服里伸出来,放到头两侧,站起来,慢慢转过身。
凌轩程趁此机会拿出藏在枕头下的一卷纱布,迅速裹住小腿上被撕裂的伤口。
“你真的太自负。”凌轩程拔了消炎针,贴好胶布,“我已经说了翡林这小子不是吃素的,你却不信。”
季非朝著开了一条缝的门向外看去,守在外面的人已经倒在了走廊上。
“还真是下三滥的低级手段。”季非冷笑。
“哈哈!你怎麽突然变得天真了?!”凌轩程大笑,“何况这不是你说的吗,‘什麽方法最有效就用什麽方法’,何况比起狗……我手下的人办事方法更符合人道主义精神,你说呢?”
季非冷哼一声,没有接口。
刚开始翡林一直来闹,他加强守备密切注意青云帮的动向。
可是後来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少,今天杨文轶和孙旭东却又突然都向他汇报说青云帮开始有新的动作,恐怕是有什麽预谋。
於是季非派他们盯著,自己则来医院守,顺便想要套话。
的确是他疏忽了,他没想到翡林会离开大部队单枪匹马的来救人。
骨子里算是个有胆量的。
似乎凌轩程带的人跟他一样,都习惯了在险中求胜,亡命之徒的感觉。
凌轩程走到翡林边上,看著季非。
“不管怎麽样,这次感谢你来帮我。”
连个“救”字都不用。
季非冷著脸,“放心,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