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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wh questions 作者:nowaynowayno(晋江2012-08-20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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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嘉内特=Garnet
飞马黑松木=Black Pinevood
                        
  第一海蒂在圣诞节舞会这天把粪蛋交给皮皮鬼,让他扔进二楼废弃的盥洗室,给温德的试验捣乱,完全是因为怄气。她当然明白席洛科夫和温德对彼此都没兴趣,目的却相同——想气她,但他们两个之间的对峙向来这样,一旦开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刚才在外面走廊遇到温德,粪蛋扔了,爆炸也发生了,所以他才因为自己的试验被她搅得失败而很生气。不过后来发大水的时候,温德毕竟及时跟上她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想想看,都闹得这么僵了还能来救她,这人对她还是极好的。
  
  “对不起。”她小声说,“还有,我并没有忘了给你买礼物……”
  
  他冷眼睨着她没吭声。
  
  “那?握手言和?”她小心翼翼地审视着他的神情,自作多情地决定这是表示默认,于是撒娇性质地抓住他垂下的手晃了晃,这一招屡试不爽。
  
  “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讲。”温德竟利落地甩开了,“听说你最近去禁书区借了格林迪沃的书看?”
  
  “是啊,练习练习阿尔巴尼亚语有什么问题?”
  
  “不会是想找什么违禁咒语在格斗俱乐部用吧?”
  
  海蒂顿了几秒,然后挫败地赌气道:“靠,就你聪明!”
  
  他立刻声色俱厉起来:“那他妈可是黑魔法!你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能把灵魂都搭进去!”
  
  “还说我!你敢说你会的那么多咒语里面没有黑魔法么!一个人的法力增长得如此之快,不是按部就班的练习就能达到的!”
  
  “那不一样,为了伤害别人学习最臭名昭著的黑巫师的魔法,你还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吗?”
  
  “谁说我要伤害别人了?你以为就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海蒂气得发疯,撂下几句狠话就转身就往楼梯上跑。其实她能在温德面前说出什么狠话呢,不过就是“混蛋”或者“以后都不想理你”之类的,可是女孩这时候还留在原地就太掉面子了,只能硬着头皮逼自己加快脚步。
  
  “你疯了!现在上去水说不定已经没过头顶了。”温德不由分说把她扯回来。
  
  看到他依然作出维护自己的事,海蒂不知为何突然满心的委屈,眼泪扑拉扑拉往下掉:“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在乎你……这到底都是怎么了……”
  
  温德把海蒂拉近,眼睛瞪得很大,呼吸都快撩拨到她的底线了,她却动弹不得。对方的目光越发闪亮,全世界的光都因为大气中尘埃的折射而窒息,却唯有他的没有:“我来告诉你怎么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当作朋友,因为我一直都喜欢你!”他说完,呼吸有些极难探测到的急促,然后猛地低头吻上她的唇。
  
  海蒂立刻慌了,一把推开他:“干什么,你有病啊,我又不喜欢你!”
  
  “撒谎。”他冷哼一声,简单地说。
  
  “我干嘛要撒谎!不要这么幼稚了,亲嘴这个梗你去年才刚用过!”
  
  温德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但海蒂还是能看出他眼神里的波动:“你就装吧,艾德海尔德?诺曼加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每个人在一本正经强调他们很认真的时候,都喜欢这么恨恨地念她的大名呢?
  
  之后的几天,温德尔?罗斯希尔德再没跟艾德尔海德?诺曼加德说过一句话。
  
  “我们再比一次飞马术,你赢了我就不再烦你,你输了就要把温德尔让给我。”圣诞节假期一结束,席洛科夫就找上她,语气比要求决斗听着还视死如归。
  
  海蒂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女的还是这么幼稚,喜欢抢对于海蒂来说重要的东西,根本不管自己对这东西本身有没有兴趣。盲目的争强好胜和愚蠢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种无聊的游戏根本没什么必要,我在两年前就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海蒂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不是你最后那一个后空翻放水,我就不会感觉胜之不武,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实力。这回我不但要在马术上赢你,还要你的罗斯希尔德少爷。”她以一种近乎可笑的目中无人的口气说。
  
  海蒂哭笑不得,说话时却感觉自己有些底气不足:“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那时没有放水。还有,罗斯希尔德他不是我的谁,也不是谁的谁,你找我有什么用。不要这么幼稚吧!”
  
  然后,她给自己壮胆般,发狠咣当一声甩掉手上的刀叉,转身就走,把席洛科夫晾在一边。
  
  “你飞马术究竟是有多强,搞得席洛科夫这么纠缠不休?”阿不思锲而不舍地问,他们正在走廊上赶着去上魔法史。
  
  “我不骗你们,我真的输给她得了亚军,你们可以在赛马联合会的年谱上找到的。席洛科夫一向只允许自己压倒式获胜,绝不能容忍对手的失误给她的辉煌沾上一丁点污渍。虽然我是她曾经的对手,但她没有权利把这种变态的强迫症强加到我身上。作为那个疯子多年的假想敌,我真的已经受够了!”海蒂终于不耐烦地大吼。
  
  他们排在队末,进了魔法史教室。宾斯教授一如既往飘在讲台后面,底下坐的一片学生还没上课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欢迎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同学来体验课程。”宾斯教授的语气犹如干煸豆子。
  
  海蒂算是明白什么叫阴魂不散了。
  
  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是她最喜欢的座位。如今那个座位上坐着席洛科夫,不过同桌没变,还是温德。席洛科夫正在对温德说话,温德眼睛半睁,人散在椅子上,有些精神不济。长长的睫毛过滤光影,丝质肌肤上投出朦胧的斑驳影子,唇尖因为经常说法语而可爱地微翘,这人长得多么好看。
  
  因此才有如此多的女生迷恋他。
  
  海蒂抿了抿嘴唇,走到离自己最近的空位上。背后立刻有人捅她,是八卦小天后西德尼:“和温迪吵架啦?小心被人家趁虚而入。”
  
  她翻白眼:“管好你自己吧。”
  
  晚饭的时候,席洛科夫坐在格兰芬多长桌边,愣是挤进阿不思跟温德中间,阿不思的另一旁却空着一个座位。这贱人越发无法无天,就差贴上去了,目光还不停挑衅般向海蒂的方向瞥来。阿不思看样子本是有事要跟温德讲,却被硬生生打断,现在他可不光是为海蒂打抱不平而不满了,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艾德尔海德?诺曼加德,你什么时候接受她的宣战?我实在想看你把她赢得屁滚尿流……”
  
  一旁事不关己的温德正淡定地切着一块牛腰子馅饼。海蒂在他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席洛科夫闻言站起来,冷笑两声道:“诺曼加德,听说你的懦弱在欧洲大陆已经出了名……你敢不敢告诉这里你所有的朋友,告诉所有相信你的人,你是为了什么从布斯巴顿转学到这里来的!”
  
  不知是这天的天气特别好,还是她魔虫窜脑,海蒂突然感觉胸口热腾腾火辣辣的,还没来得及让理智阻止自己,就嗖地被点燃了般站起来,一拍桌子脱口而出:“够了老巫婆!我已经受够你的自以为是了!你算个鸟!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海蒂暗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居然明知幼稚还让贱人如愿了,她今天出门肯定忘了带智商。
  
  席洛科夫一脸浓妆艳抹的笑容,欠扁的小丑一般:“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怕别人知道?那么你承认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
  
  海蒂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深得温德真传的镇定笑容,可其实桌面下的身体抖得厉害:“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因为我根本不是胆小鬼!”
  
  埃弗雷特闻声奋力挤进来,高高的身形把海蒂挡在身后,沉声道:“席洛科夫小姐,你的上进心让人钦佩,但手段未免太不要脸了些!”
  
  “我就知道。” 席洛科夫依然自负地笑着,施施然转身走了。
  
  海蒂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经泪流满面。埃弗将她的头拢向他的胸膛,任海蒂的眼泪浸透衬衫。海蒂突然觉得这世界那么狰狞,全世界自己唯一的支撑和力量只剩下抱着自己的埃弗雷特,她又生自己的气,痛恨自己在命运中如此迷茫。
  
  礼堂里猛地嘈杂起来。许久眼泪停止,她抬起头,温德正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海蒂最接受不了他这种目光,像是在若有所思地研究比自己低一等的生物。
  
  她毕竟也是世家出身,总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撑场面已经算是项生存技能,很快就强打起精神来,挺起腰板无畏地硬生生与他对视,又倨傲地环视礼堂,一个个回敬那些正在以各种心态观察她的目光。
  
  那时不知她怎么想的,好像是觉得如果现在输,就要输一辈子一样。
  
  第二天,罗丝和阿不思从一大早就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她的反应,仿佛她随时又会在崩溃一样。终于阿不思鼓起勇气在草药课上对她说:“对不起海蒂,我昨晚实在不清楚你这样不想比飞马术,我不是故意向你抱怨的……”
  
  海蒂一笑置之:“根本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她也总会利用任何机会把我气疯的,从小就是这样。”
  
  “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她没想过,就连昨晚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刻也没有,她突然发现自己如此容易气馁和疲倦,然后便进入了深沉的噩梦。
  
  不知道是谁说过,人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面对也需要很大勇气。海蒂最后还是瞒着埃弗找到席洛科夫去应了这场挑战。
  
  只要有校长签字,霍格沃兹允许学生带飞马,这一点1637年的校规里写过,一项一般人不知道也用不到的条例,对于她们却刚刚好。
  
  榛果不行。普利茅斯飞灵确是极好的马术品种,但他只有不到四岁,发育不完全,而且从没受过训练,等于一块毛坯。
  
  因此,海蒂思前想后,唯有请人把之前比赛骑过的嘉内特运来。
  
  集装箱盖子打开时,她一阵百感交集。那匹曾陪她训练征战两年的银白色飞马看起来依然独角兽般梦幻。他已经七岁,正当壮年,却由于她的胆怯和自私而浪费了两年最棒的时光。
  
  嘉内特高贵地小跑过来,眼神清亮,竟还认得她,亲热地哼了两声,马蹄扣在箱底发出清脆的“嘚嘚”声,仿佛每一声都扣在她的心弦。海蒂扬起头,闭上双眼,向他张开双臂,像是在迎接清晨的熙光。
  
  等在一旁的阿不思和罗丝不禁被这绝美的一幕深深感动了。阳光把海蒂的身影打得剔透,那匹天神一样美丽的飞马张开云朵般洁白写意的双翅,迈开修长有力的腿,朦胧中化作一团氤氲的银光,将海蒂团团包围,轮廓难辨,难分你我。
  
  海蒂没有花一天时间训练。他们见她如此轻松,便开始渐渐相信,她一定是天生就要骑飞马的。
  
  周六那天晴空万里。
  
  海蒂从百宝箱里找出一块折叠起来的古旧帆布,罗丝既担心又好奇,拿不准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有意识地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海蒂看似心平气和地打趣她。
  
  “呸,谁现在还在乎你犯不犯校规!”罗丝有些气急败坏。
  
  “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会小心的。”海蒂宽慰她道。
  
  海蒂穿了件Miu Miu Witch的驼色羊毛大衣,浑身上下只有泛红的长发颜色是暖的,所以显得有些倔强和单薄。
  
  他们来到草地上。席洛科夫已经身着全套马装斗篷站在那里等她,身边立着一匹深栗色的高头大马,鼻子正喘着气,散出的水蒸气遇冷即凝成白雾。
  
  在视线末端,一个熟悉冷漠的身影,半大年纪身着Burberry Wizard的黑色大衣,却意外地与其成熟的气质相得益彰,同冬天萧然的草坡融为一体。下意识地她忘了向自己发过誓不会再跟这人说话,冷飕飕地抛过去一句:“如果你来是想看我输,那恐怕就要失望了。”
  
  “你太客气了,你是赢是输实在不关我的事,只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温德懒洋洋地回答,眼神却玩味地打量她,由于上身微微前倾,脖子上吊着的那条松松垮垮黑色细领带垂到她眼前,海蒂看清上面有白色小鲨鱼的图案,这是她很喜欢的那条领带。
  
  她突然好生不爽,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面对席洛科夫,吸了口气,朗声道:
  “头部轮廓类似纯血马,下颌线条利落,性格勇敢;蹄部形状和与相应蹄骨的斜度端正;腿细长、关节离地面较高、膝部大而平,擅长跳跃;肚围深、身体为管状,肌肉发达;比例匀称、肩部发育良好、脖颈很长、头与身体呈45度;翅膀纤薄、宽而圆,同样为栗色,有斑马状长斑;身高大约16。2hh,臀部及肩部有种马血统烙印标记、祖先烙印标记、以及一个字母‘D’烙印标记。
  
  “我推断他应该是由腓特烈斯堡马作为基本血统、利用特雷克纳马的身体结构和耐力、利用纯血马改进其品质、速度和动作的丹麦温血马。他也许在血统方面稍稍钻了鉴定标准的空子,因为还能看出些格拉灵翅膀的影子。父母是?”这是马术比赛前的惯例,由骑师报出自己马的血统,但是私人的斗马通常都以先报出对方马的品种来给对方下马威。
  
  “2010年圣桑塔克大赛的优胜者血色黎明和2009年之后连续三年锦标赛优胜者格尔福德,你的眼力还是这么好。”席洛科夫说。
  
  “这么说这匹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松木喽?”海蒂说。
  
  阿不思和罗丝有些瞠目结舌,他们虽生长在巫师家庭,但飞马术是很昂贵的私人运动,比赛时由于参赛者身份大多显赫,连巫师媒体都不允许观赏,所以实际上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所见,没想到这项运动如此专业,光省不掉的规则就有一大本,几分钟下来海蒂就变得有些陌生。
  
  海蒂找了个相熟的布斯巴顿男生做她的助手,他此时正把嘉内特牵过来。
  
  “遗传海尔德兰马的肩部强度、仪表和华丽的动作;格罗宁根马有力的臀腰部;纯血马优化其身体结构,四肢健壮骨骼匀称,这应该是荷兰温血马的血统。不过,浑身洁白,颈部天鹅般优美、鬃毛细长呈丝状;头部漂亮、前额宽阔,有高贵的凹型轮廓、吻部为锥形;脚步坚硬、发育良好;圆形肋骨,比普通马少一对,还拥有大量阿拉伯马的特质。肩部和臀部同样有三个烙印标记,分别为高贵血统烙印标记、祖先烙印标记和‘N’字母勿忘我环绕烙印标记,也就是诺曼加德族徽。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近年来屡获大奖、直接由诺曼加德家族马场培育的霍鲁斯公爵马。更确切点说,他正是两年前你比赛时骑过的那匹名马嘉内特。”席洛科夫以同样镇定的口吻说。
  她们两个没见过几次面,却大多次次相遇在马场上,对彼此骑过什么马了然于心,刚才席洛科夫说的不过是炒冷饭罢了,对于海蒂来说却平添一层压力,对手换了匹品相极高的马,说明这几年她可能从来都没有扔下马术,以海蒂对席洛科夫的了解,她这么严于律己,水平一定不止小小进步。
  
  她拿出那块帆布展开铺在地面上,用魔杖一点,它渐渐放大,仿佛融入了草地,之后,一条条标杆和一个个铁圈逐渐升到空中、悬浮起来:“这里没有飞马术场,只能先凑合一下。”
  
  站在那里仰望着临时的飞马场,她的血液开始沿着血管一寸一寸沸腾。
  
  海蒂意识到,自己答应挑战并不只是为了跟温德怄气,而是骨子里对飞马术无法割舍的热爱。她可以感觉到血液撞击脉搏,仿佛在遥远的某处,响起隆隆战鼓。这一刻,她恍如古时切掉右乳以便于挥剑的女战士,愿意用生命去战斗。
  
  “我们开始吧。”海蒂说,声音里少见的庄重。
  
  在认识的人中,除了埃弗雷特只有汉斯?亨巴特对飞马术有些了解,于是他也被叫来。说是评委,但真正论输赢,谁也没有海蒂和席洛科夫自己有资格品评。
  
  阿不思和罗丝之前只在放假时见过海蒂骑马,但都没想过她可以骑得这样好。海蒂用的是上等花式马术马具,只要抓着马鞍前部的突起一拉,骑师就可以轻松地飘到马上坐好。那个布斯巴顿男生帮她把比赛专用喷剂喷到飞马身上。由于有些飞马动作进行得太快,裁判不一定看得清楚,有了喷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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