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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妹,你想哭就哭吧。唉,我前一阵也听说你们的事了,可当时我在美国,也没能赶回来帮你把关。想不到他竟是这种人,居然脚踏两只船!”
丁远洋有些不忍心地伸出右手,一把揽住了丁诗晨的肩膀,同情地说道,“我还听说他们俩今天来了省城,恐怕就是冰非墨逼范飞来向你摊牌的,想把你甩掉。唉,我们丁家的女人……怎么能被人甩呢?”
“老哥,你放心,我丁诗晨绝不会被人甩!要甩,也是我先甩了他!”听了丁远洋这句话,丁诗晨瞪圆眼睛,咬着牙说了一句。
这个“甩”字刚出口,丁诗晨蓦然想起了这高中三年的一切,心中也忽然一酸一痛,终于忍不住趴在丁远洋的肩膀上哭了起来,直哭得水漫金山,荡气回肠。
“唉,傻丫头,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货色,早甩早好……”丁远洋长叹一声,揽紧了妹妹有些瘦弱的肩膀。
丁远洋刚安慰了几句,就忽然发现了车头前有些动静——一个两眼通红的少年正大步向自己的车子走过来。
这少年,自然就是范飞。
“嗯?”丁远洋一皱眉,忽然发动了车子。
“站住!”范飞见到丁诗晨正抱着一个男孩在“偷情”,顿时急怒攻心、愤恨若狂,他大步冲了过来,挥拳一砸,竟然一拳把挡风玻璃给砸裂了。
丁远洋虽然和丁诗晨长得不太像,但他和丁易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如果仔细看,自然能看出一点端倪。只是范飞此刻满心的愤怒,正处于脑壳进水状态,他只扫了一眼丁远洋,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看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又听到了汽车的发动声,所以脑子一热,便试图强行拦住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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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阴差阳错,好事多磨
“混蛋!”丁远洋见自己的车玻璃被打裂,顿时怒气勃发,厉声喝道。
丁诗晨也被这番动静给惊醒过来,她惊讶地抬起头,于是看到了范飞。
见到这个“负心人”,丁诗晨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凉和愤怒,还有一丝怨毒。
看到丁诗晨的这种眼神,范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丁诗晨,而是另一个陌生人。
这种感觉很诡异,甚至有些可怕。
片刻的失神后,范飞伸手试图打开车门,把丁诗晨从车里拉出来。但车门被反锁上了,车窗玻璃也关闭着,只留下一条不到一公分的细缝,连手指都伸不进去。
“他是谁?”范飞愤怒地拍着车窗玻璃,冲着那条玻璃细缝大声吼道。
“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被我甩了!”丁诗晨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听到丁诗晨这句话,范飞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愤怒地拍着车子,把车窗玻璃也硬生生地拍裂了。
“你想死吗?”丁远洋终于推开车门,从车里跳了出来,冷冷地喝道。
“想死的是你,去你大爷!”范飞大吼一声,然后从车头处绕了过来,对着丁远洋的面门猛砸一拳。
丁远洋的反应极快,左手一抬,便一把挡开了范飞的手臂,然后重重一拳拍在范飞的胸膛上。
范飞胸口一痛,顿时心中一惊,再也不敢大意,于是拉开架势,再次朝丁远洋扑去。
两人翻翻滚滚地打了起来,顿时引来一大群学生远远地围观着。
丁远洋竟是有很强的近身搏斗能力,势大力沉,速度也很快。片刻间,两人便交手了七、八回合,范飞虽然打中了丁远洋两拳,却也被丁远洋给打中三拳,还被他踢中一脚,在地上连滚了三个圈,十分狼狈。
丁远洋看来是练过拳术的高手,武力值很高,而范飞在催眠自己之前,还算不上什么厉害的高手。而这回他突遇变故,内心里满是愤怒,一心只想问一个究竟,也没有催眠自己,自然不是丁远洋的对手。
“当我从一数到三的时候,我会变得很放松……”
等到范飞吃了些亏后,他终于省悟过来,开始催眠自己。
而这时,丁诗晨已经从车里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抱住了正准备冲上前去追击范飞的丁远洋。
她虽然对范飞满心的怨恨,但见范飞吃亏,她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了。
“为什么?”范飞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灰,只咬着牙问道。
丁诗晨同样是咬着牙看了范飞一眼,犹豫了一秒钟,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只长叹一声,然后半拖半抱地把丁远洋强行往驾驶室推去。
见丁诗晨对自己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却和他的“情夫”如此亲密,范飞气得牙关紧咬,捏紧双拳再次冲了上去。
“小心!”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惊呼声,都为丁大美女而担心起来。
丁远洋霍然扭头,脸上青气一现,双拳紧握,似乎动了杀机。
“砰……”丁诗晨却抢先了一步,她也不转身,右脚却忽然往后飞出,在范飞的面门一晃。而在范飞停步避让的时候,她的右脚忽然往下一沉,轻灵飘逸地在范飞的膝弯处一勾,将他勾倒在地。
这一脚终究还是留了点情面,范飞只是身子往下一跌,坐在了地上,并没有伤着哪里。
“漂亮!”
“美女好厉害啊!”
围观着的学生们兴高采烈地为丁诗晨喝起彩来,尽管他们只是不明真相的群众。
“走吧,求你了!”在漫天的喧哗声中,丁诗晨眼圈红红地对丁远洋说道。
“哼!”丁远洋咬着牙冷哼一声,最后还是无奈地进了车子。
“别走!”范飞双眼通红地跳起身来,正待再次冲上前去,却被闻讯赶来的两个保安给一把揪住了。
“你干什么?”那两个保安死死地揪住范飞的两条胳膊,大声喝问道。
“放手!”范飞急得面红耳赤,刚想解释两句,丁远洋已快速地发动了那辆法拉利,喇叭声中,那辆豪华黑车留下一团淡淡的尾气,然后飘然远去。
“奸夫淫妇,别跑!”范飞大怒,奋力甩开那两个保安,跟着汽车追了上去。
但他没催眠自己,速度异能也就没能催发出来,只追了二十多秒,便越追越远,转眼间车子已奔出了校门。
而在范飞的身后,那两个提着长胶棒的保安正奋力向他追来。
范飞也不去管身后,就这么直直地冲出了校门,冲上马路,向着远处那已经有些看不清的黑影全力追去,一直追出了很远。
“我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我是超人……”
一旦奔出校门,范飞便省悟过来,开始不断地催眠自己。
催眠启动后,他的强悍视力开始出现,一直死死地咬住前方几百米外的那辆黑色法拉利。同时他的速度也开始提升起来,越跑越快,竟超过了一些汽车。
只是范飞还从来没有试过在快速奔跑中催眠自己,而且此刻他相当的心浮气躁,催眠效果也不好,比平日里大打折扣。
但尽管这样,他的奔跑速度还是让路人们和司机们十分吃惊,因为他居然在不停地超车……
范飞就这么在公交车道上疯狂地奔跑着,无视身旁的滚滚车流,无视在他身后惊讶地追赶着的交警。
执着地奔跑,执着的追赶,尽管……几百米外的那一道黑影,是他心中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的爱情。
他只是想当面问个清楚,问一句为什么……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不管是**,还是爱情……
为什么,为什么?
丁诗晨,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这才过了几天,你为什么会忽然变心,而且变得这么快,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无奈而绝望的声音,一直在范飞心中疯狂地呐喊着。
在半小时之前,在他满心欢喜地来师大附中的途中,他绝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荒唐事情,他想给女朋友一个惊喜,最后只得到了惊,却失去了喜……
去他妈的惊喜!
在疯狂的奔跑中,范飞忽然觉得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心都开始变得枯萎起来了,然后力量也开始逐渐地散去。
人力终究不如马达之力,范飞一直追出了五里多路,然后终于发现那辆车早已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他无奈地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看了身后响着警笛的两辆警车一眼,忽然纵身跃过栏杆,快速地消失在马路旁的一条小巷里。
…………
为什么?范飞,你为什么会抛弃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好恨你,这辈子都恨死你,永远不会原谅你!
而在那辆法拉利里,丁诗晨也正捂着脸,泪流满面地在心里呐喊着。
满腹疑惑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本来是一段本来可以解释得清的误会,如果不是她哥哥和范飞都正好来找她,如果不是范飞被看到的那一幕给激怒,而和丁远洋愤而打了一架,如果她不是因为自尊心作怪,当时能质问一句关于冰非墨的事情,那么这一切就还有机会可以解释清楚。
可是偏偏有这么巧,阴差阳错之下,便让这场误会越闹越大。
命运女神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喜欢恶作剧的女人,她乐于制造生命中的各种误会,把那些无辜的人们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让他们在她的魔爪下痛苦地呻吟、绝望地呐喊……
她一直以此为乐,因为这才能体现她的无穷魔力,才会让那些人们在饱受折磨后得出一个结论——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命运事先安排好了的……
所以才有了三个成语——阴差阳错,命中注定,听天由命。
而就算是命中注定能结成夫妇的青年男女,命运女神也要让他们经受无穷的折磨和考验,然后才能走到一起。似乎不这样安排就不足以显示她的强大威力。
所以才有了另一个成语——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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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忽然弄出两章误会情节,自然是有特殊用意滴。大家不要失望,再往下看一两章便明白了……)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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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霸王餐?
范飞一连跑过七条小巷,跑到了南江旁的沿江路上,确认交警追不上自己后,才停下步子,茫然地在江边的绿化带上走着。
在他的一生中,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茫然和心痛,甚至一时间觉得生命已经没有了意义。
路过一家五金商店时,范飞忽然看到了柜台上的一样东西,顿时眼睛一亮。
他走了进去,掏了六十块钱买了把斩骨菜刀,用纸盒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
范飞提着那个塑料袋在南江的堤岸上坐了好一阵,一直在看着茫茫的江水发呆。
直到忽然闻到一股菜香味,又抬头看到望江楼的酒楼招牌,范飞才惊觉自己的肚子很有些饿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这家酒楼。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用餐的吗?”看着身上沾着不少泥灰的范飞,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迎上前来问道。
“嗯。”范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请问您有几位?”
“一位。”
“哦,那请跟我来吧。”服务员把范飞带到了一张小桌前,示意他坐下。
“我要一个包厢。”范飞皱眉道。
“呃……”服务员顿时有些无语了。
现在的酒楼都不收包厢费,而且望江楼的包厢也没有最低消费,把一个包厢给范飞,显然是不划算的。
不过服务员还没想好怎么搪塞,范飞便开口了:“我一个人,点八个人的菜,够了吗?”
“够了,足够了,正好三楼还有一个小包房,请跟我来。”服务员心中一凛,立刻想到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估计眼前这个小伙子或许是个有钱的主,于是带着范飞去了三楼的一间小包房。
望江楼的包房名字很别致,都是以历代名人作为包房名,范飞进的这间包房名叫“屈原”。
范飞果真点了十道菜,七荤两素一汤,只是却重复点了两道红烧猪蹄,让服务员的心中嘀咕不已。毕竟每份红烧猪蹄都是两只大猪脚,范飞只有一个人,是绝对吃不完两盘红烧猪蹄的。
“我吃一半扔一半,不行吗?”服务员写单的时候有些迟疑,被范飞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行行行,那是您的自由,先生,稍等片刻,菜马上就上。”服务员连忙点头微笑,然后赶紧退出了包房。
服务员下楼后,赶紧找到中年老板说了一下这件古怪事情,最后来了个推断:“这伢子不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在省城飞沙市,年轻小伙子被叫成伢子,年轻女孩被叫成妹子或妹坨。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姓郭,肚子溜圆,如同八个月的孕妇,外号郭大胖。
郭大胖听了服务员的话,冷笑道:“他敢?我郭胖子这酒楼开张了七年半,还从没有人敢在我这吃霸王餐!燕子,你放心地给他上菜,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名绰号叫燕子的漂亮服务员于是放心地去下单,十多分钟后,她端着两盘菜进了屈原包房,发现范飞正反坐在一张木椅上,看着窗外的滔滔江水发呆。
“先生,菜来了,请问需要酒水或饮料吗?”燕子轻声问道。
“需要,来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再来两包蓝芙蓉王。记住,要真货!如果是假烟假酒,我砸了你们的招牌!”范飞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
燕子打了个寒颤,赶紧跑下楼去告诉郭大胖,又猜测道:“郭老板,他要这么贵的酒,你看……”
“嘶……”郭大胖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心里犯起了嘀咕,毕竟这两瓶酒加起来近两千块了,如果真碰到吃霸王餐的,损失就大了。
“给他上!”郭大胖沉吟了半晌,咬牙道。
来的都是客,在买单之前,没有理由不满足客人的需要。就算真碰上吃霸王餐的,大不了送到派出所去,让他的家里人赔……
燕子于捧了两瓶好酒、两包好烟上了三楼,不一会,她就有些慌张地跑了下来,在郭大胖耳旁说道:“老板,刚才那伢子说,菜上齐后,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房间。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动静,都不许人进去……你看……”
“嘶……”郭大胖吸了口冷气,皱眉沉吟了一会,猜测道,“这伢子不是失恋了吧?行了,不管他!你把菜上齐后,就别进去打扰他,不过要在门口听一下动静。”
燕子于是继续去上菜,但过了一小会,又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又怎么了?”郭大胖皱了皱眉,沉声喝道。
“老板,那个客人……那个客人……”燕子似乎受了惊吓,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慌什么?万事有我!”郭大胖怒道,“深呼吸,说,到底怎么了?”
燕子深吸了口气,终于定下神来,趴在郭大胖耳旁轻声说了两句话。
“什么?他用菜刀切猪脚?”郭大胖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啊,他说我们的红烧猪脚煮得硬了点,不好咬,所以……”燕子答道。
“菜刀哪来的?”郭大胖沉声问道。
“不知道……我没敢问。”燕子都快哭了。
“芙蓉,你赶紧去厨房问一下,看有没有丢菜刀!我带人去会会他。”郭大胖咬了咬牙,对另一个服务员说了一句,又赶紧叫了另外两个青年,和燕子一起上到三楼,进了屈原包房。
包房里雾腾胖的满是烟味,就像刚着了火似的,把不抽烟的郭大胖呛了个半死。
范飞已喝得面红耳赤,正在口齿不清地接听一个电话:“……花和尚,老子……现在在喝酒……你别吵我……好了,就这样……”
在餐桌上,摆着一把镗亮的斩骨菜刀,上面满是油腻,还粘着些猪皮。
见到郭大胖进来,范飞眉头一皱,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就想发飚。
“兄弟,一个人在喝闷酒啊,呵呵。我叫郭胖子,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每个包房的客人,我都要敬上一杯的,来,我敬你一杯,赏个脸吧。”郭大胖瞟了瞟那把菜刀,迅速地堆出满脸的笑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出去!”范飞伸掌在桌上一拍,冷声喝道。
郭大胖自讨没趣地退了出去,然后就听到房门被反锁上了。
郭大胖和燕子心惊胆战地在包房外偷听着,房内一直没传出什么动静,直到十分钟后,他们才终于听到房里传来了一些说话声,甚至还有耳光声……
“我让你攀高枝,我让我攀高枝,呸,自不量力的东西,蠢猪!”
郭大胖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终于听清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