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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
没想到现在小王爷回来了,旧部们都十分的欣慰,纷纷拥簇冷寒壁为新的康王。
康盛帝虽然心中不悦,但是却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只能下旨册封冷寒壁为新的康王殿下。
稍事安顿之后,冷寒壁便要去做自己来到这里最紧迫也最重要的事情,他要去宗庙找大祭司,去拿千年海龟血来救自己的儿子。
【第027章】大祭司
站在宗庙银白色的大门前,冷寒壁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当年,自己正是因为身体羸弱多病被大祭司带来了宗庙调养,才在承王府遭到灭门惨祸的时候逃过一劫。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年过去,可这里,却丝毫没有改变。
“原来是康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康盛帝已经正式昭告天下冷寒壁的真实身份,并由其继承了其父亲的王位。是以宗庙中出来相迎的年轻祭司在看过冷寒壁象征身份的玉佩之后,才会有此一言,“不知康王殿下此来,可是有事?”
年轻的祭司一身白衣道服,态度疏离有礼,不卑不亢。
冷寒壁还了礼,“小王此来,是有要事求助于大祭司,还请阁下代为通传。”
祭司点了点头,让冷寒壁在此稍后,便转身回了殿中,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又转回冷寒壁的面前,说道,“大祭司有请康王殿下入殿内详谈。”
冷寒壁随着他来到殿中,大祭司果然已经在等着他了。霍寒壁看到面前**上坐着须发银白的老者,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康王殿下来了。”大祭司缓缓的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是满意的点点头,“嗯,果然不错,听说,康王殿下此来,是有事相商?”
冷寒壁点点头,恭敬道,“小儿病重,需向大祭司借用一物,方可救治。”
大祭司与霍寒壁对面而坐,面含微笑的说道,“我这宗庙,虽然说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但是能入药的,却好像不多,但不知康王殿下要的是哪一件?”
霍寒壁并不正面回答,而是自信满满的说道,“小王所需之物,大祭司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他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在北嶷生活,但是却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更何况他原本就是北嶷人,对这里自然有一种从血脉里流淌出来的熟知感。最重要的是,来之前他已经调查清楚,千年海龟血虽然说hi皇宫至宝,但是它却没有存放在皇宫中,而是因为北嶷人想来敬奉神明。神祇在北嶷人的心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他们是至高无上的,所以为了显示自己的成心与崇敬,北嶷皇室历来都是将这千年海龟血放置在宗庙当中,由历代大祭司亲自看管。
冷寒壁之所以敢单枪匹马来要这至宝,是因为他有信心,纵然大祭司不会帮他,但是也绝对不会害他。小时候他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大祭司对自己很是照顾,想来现在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冷寒壁猜的不错,大祭司的确是没有过于为难他,但是这千年海龟血,大祭司却十分明确的表示,不能相借。
“这千年海龟血一直都是我北嶷皇室至宝,它保佑了我们北嶷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若是其他东西,既然康王殿下开了口,我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但是这海龟血却是万万不行的,它的数量太少了,一旦让康王带走,那就再也还不回来了,到时候,皇室丢了至宝,天下必将大乱。”
“大祭司此言差矣。”霍寒壁面色不动的说道,“要让一个国家百姓安定生活富足,重要的根本不在于有没有这个至宝,而在于上位者如何对待朝政对待百姓,至于这海龟血,虽然是至宝,但是实际的用途却非常少,这些道理,大祭司应该明白。”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大祭司丝毫不为所动,“康王殿下也应该知道,这个世上,很多东西的精神用途可要比实际用途大多了。这千年海龟血也不是不能动,但是那要看是谁要动。它属于北嶷国皇宫,而皇宫的主人便是它的所有者。康王殿下若是执意要拿到它,与其来找我,不如从另外一方面着手,成算还比较大些。”
冷寒壁心中一动,“大祭司的意思是?”
大祭司说皇宫的主人有权处置这千年海龟血,而皇宫的主人就是皇帝啊!可是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目前和皇上不过是维持这表面上的和平,真要让他拿出这象征国家权利的皇宫至宝来救祈儿的命,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那大祭司就不会是这个意思。皇宫的主人……谁想要得到这千年海龟血,就必须成为皇宫的主人……这才应该是大祭司的真是意思。
看到冷寒壁若有所思的神色,大祭司知道他肯定是有了某些想法,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向殿外走去,一边朗声道,“我的意思,康王殿下不是已经猜透了么?”
转眼之前,大祭司那仙风道骨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门外,霍寒壁还来不及说什么,之前引他进来的那名年轻祭司走上前来,说道,“大祭司话已说完,康王殿下请回吧!”
冷寒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听懂了大祭司话中的含义,但是祈儿眼下情况危急,怎么能等的到自己进行那么大的计划?就算自己最终能成功,祈儿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么?
似乎是看出了冷寒壁的担忧,年轻的祭司说道,“小世子吉人天相,命中自有贵人相助,康王殿下不必太过忧心。”
大祭司已经离去,冷寒壁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回了康王府,与初浅汐仔细商量之后再作打算。
初浅汐听完冷寒壁转述与大祭司之间的对话,也知道他们眼下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即便是没有祈儿的病,难道他们就能在北嶷这样安稳的长久生活下去么?即便是皇上能容得下他们,难道这就是冷寒壁一直想要回来的目的么?
显然不是的。他们起兵复仇只是早晚的事,而祈儿的病,不过是催化了这一过程而已。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冷寒壁当即便着手准备,给霍君洌修书一封送去了东沧。
半月之后,东沧国业王霍君洌带着大批的贺礼来到了北嶷国,恭贺表兄冷寒壁继承康王之位。这许多年来,虽然东沧的皇后是正统的北嶷皇室出身,但是两国的关系却并不怎么亲密,东沧业王此行,瞬间改变了两国之间的关系,这对于期盼着和平安定、免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所以霍君洌一到北嶷,就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
“四哥……额,”霍君洌喊四哥喊了二十多年,如今乍然要他改口,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索性说道,“我以后还是一样叫你四哥吧,反正咱们之间原本就是亲兄弟,何必纠结与一个称呼,四哥,你决定什么时候动手了么?”
知道儿子暂时没有危险,又见到了多时未见的老朋友,初浅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闻言不由得轻笑一声,揶揄道,“你是爱叫四哥还是五哥,旁人哪管得了这么许多,倒是你送来的那些个珠宝,我很喜欢。”
霍君洌笑着摇摇头,“四嫂,这你可说错了,这些珠宝,可不是小弟送给你的,这是送给我小侄儿的!这北嶷虽然面积不小,但是却没有什么精致的玩意儿,过两天我小侄儿醒了,连个玩具都没有怎么行?”
初浅汐翻了个白眼,这么大老远的跑来,难道就是为了送个玩具?再说了,谁家的孩子这样奢侈,竟然拿着价值连城的珠宝当作是玩具?而且,还满满的十几大车!
霍寒壁说道,“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够开始,只是……”他忽然皱起眉头,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千年海龟血虽然说是在宗庙,由大祭司看管,但是那毕竟是皇家之物,若是那边知道了我们已经不再忍耐,提前将千年海龟血带走怎么办?到那时,我们想要在找到它可真就是难上加难了!”
闻言,霍君洌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星子直爽,虽然当了将军之后有所改善,但是事关自己最疼爱的小侄儿,霍君洌也不由得烦躁了起来,“那个大祭司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我倒是想要见见他!”
霍寒壁忙阻止,“老五,不要冲动,大祭司是真心为了黎民百姓着想,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你就放心吧,四哥!”霍君洌拍了拍胸脯,“我的身手你还信不过么?我只是想要去看一看,并不会对别人动手的,你就别担心了!”
既然霍君洌这样说,冷寒壁也就不再坚持,同意了他夜探宗庙的事情。
初浅汐原本打算与他一起去,虽然她的右手不怎么灵便了,但是她的轻功什么的却仍是一流。只是冷寒壁担心她一旦发现了千年海龟血就会克制不住自己,若是因此在落到宗庙的人手里,那事情就麻烦了,况且祈儿也需要人照顾,初浅汐的确也舍不得离开他,便留了下来,让霍君洌带着五行几人一同前去。
霍君洌等人离开之后,初浅汐守在儿子的床边等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是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但是再想一想,大祭司既然提点了冷寒壁,那就说明至少他不是敌人,纵然霍君洌失手,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第028章】破绽
霍君洌天色入暮时分离开,却没有直接进入宗庙,而是潜伏在宗庙的周围,暗中打探。直到入夜时分,差不多将宗庙的守卫情况全部摸清楚之后,才极为隐秘的暗中潜入。
由于北嶷人对宗庙极为敬重,根本不会有人会对宗庙起什么怀心思,因此虽然宗庙是极为神圣的所在,但是守卫却并不森严。
霍君洌潜入宗庙,暗中搜索了一圈儿,但却没有发现千年海龟血的踪迹,想来这是北嶷至宝,必定收藏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想要轻易找到是不可能的了。
霍君洌此行的目的已经不可能达到,不想多生枝节,便要就此退去。可是不曾想到,就在他刚刚潜出宗庙,就遭受了一股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的围攻。
他们来势汹涌,并且各个身手不凡,就连霍君洌也只能是勉强应付,他知道,长久的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最好还是及早抽身退去。
可是就在他下令撤退的一刹那,为首的黑衣人对着他射出了一枚短箭,因为那短箭来势十分迅速,并且极为细小,一时之间,霍君洌并没有十分在意,不妨被之下被它打在了肩上!
只是很细小的疼痛,霍君洌并没有放在心上,将短箭拔出后看了一眼,见流出的血液是红色的,说明这短箭上并没有毒,便丢在了地上,随即带着众人撤退了下去。
然而走了没有多久,霍君洌就觉得突然一阵眩晕,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头脑也越发的昏沉起来。还没等回到康王府,就昏了过去。
随行的侍卫们大惊,连忙将霍君洌送回了王府。
好在小神医芷莘正在康王府中,也不用到外面去请大夫,冷寒壁来不及问明情况,连忙请小神医芷莘来为霍君洌看诊。
芷莘为霍君洌把了一会儿脉,却渐渐的紧皱起了眉头,表情极为凝重的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我们出去说罢!”
来到了外面的厅堂里,冷寒壁忙问道,“芷莘姑娘,到底怎么样?”
“是啊,不知道君洌中的是什么毒?”初浅汐也担忧的问道。
小神医表情凝重的看了众人一眼,半晌,才语气沉重的说道,“业王殿下并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蛊。这蛊见血即入,十分刁钻。”
冷寒壁一听到“蛊毒”,顿时心中一跳,毕竟蛊毒不是平常易见的东西,他不得不联想到初浅汐身上那难缠的蛊毒,那也应该是出自这些人之手,难道……这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么?
看到芷莘依旧沉重的面容,初浅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的问道,“芷莘姑娘,君洌身上的蛊毒到底有什么伤害?你可有办法祛除么?”
芷莘摇摇头,“这蛊毒我是曾经听师傅说起过,但是就连师傅,也没有任何祛除的法子,因为这蛊毒太过阴险,就连苗疆之人也甚少用它,渐渐的已经几乎绝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可如何是好?”冷寒壁不由得皱眉,万一这蛊毒真的无解,那五弟岂不是要一辈子受这蛊毒之苦?他曾经见识过初浅汐蛊毒发作的时候的痛苦,知道它是多么的霸道。
”这……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芷莘面带愧色,”这蛊毒一向是苗疆之人最擅长用的手段,我虽然是学医之人,但是对于蛊毒却还是知之甚少,尤其是这种相思入髓,就连苗疆之人,也很少有人会用,更别说是祛除了……”
“你说什么?”芷莘话未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原来是云歌端着水盆进来,想要去给霍君洌擦擦脸,一进门就听到了芷莘在说的“相思入髓”,不由得立刻惊叫了一声。
“云歌,怎么了?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初浅汐连忙走过来问道。
云歌点点头,“王妃由于前些年病发失忆,或许是不记得了,可是奴婢还记得,上官神医曾经说过,王妃体内的蛊毒,就是叫做相思入髓!因为这个名字挺别致的,所以奴婢就记住了!”
芷莘一听这话,顿时疑惑的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初浅汐,“王妃也中了此蛊?还是由我师傅看过?不知王妃可否让我看一看脉象?”
初浅汐点点头,想着或许芷莘看过了也许能对救治霍君洌有所帮助,便伸出手去让她把脉。
芷莘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面色前后几次变化,半晌,终于放开了初浅汐的手,脸上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康王妃体内的确也是有相思入髓的蛊毒,但是……按脉象看来,却似乎与业王殿下体内的不太相同,至于是哪里不同,我暂时也说不上来……”
“既然如此,那业王殿下不是也可以吃上官神医为我家王妃开的解药么?”云歌闻言说道。
“不可,”芷莘却否定了她的想法,“他们体内的蛊毒虽然都是相思入髓,但是却并不完全相同,而且我刚才给康王妃把脉的时候发现,王妃用来压制蛊毒的解药其实是一种剧毒,一旦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在确认这解药对业王殿下果真有效之前,还是不要莽撞的好!”
冷寒壁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他与初浅汐刚刚大婚没有多久,曾经抓住的一个黑衣人曾经问过他,这相思入髓的滋味怎么样,还说是那个女人坏了他主子的好事。
当时他想着烟璃为了救他而死,保住了他的性命自然是破坏了他主子的计划,更何况他与烟璃自此阴阳两隔,这相思的滋味的确是刻骨铭心,却断断没有想到,原来,原来那黑衣人的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相思入髓不是说他的心情,而是说他身上中了相思入髓的毒,而黑衣人口中的“那个女人”想来也不是烟璃,而应该是救了自己一命的苏展儿。
苏展儿……对啊!当时自己身中相思入髓之蛊,是苏展儿救了自己一命,既然她救得了自己,那也应该能救治五弟啊!
冷寒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芷莘也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解得了相思入髓之毒,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没人能解得了,人外有人,她从来没有自大到认为无人能够超越自己,听冷寒壁说苏展儿能救得了霍君洌,便也同意叫苏展儿前来救人。
苏展儿自从跟着众人来了北嶷,就一直没有见到过冷寒壁,更不明白,为什么冷寒壁一夕之间变成了冷寒壁,还从东沧的承王变成了北嶷的康王,但是她也知道,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已经发生或者是即将发生了。
所以这些天来没有见到冷寒壁,她也并不怎么难过,她明白冷寒壁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安排,现在肯定很忙,一旦他有了时间,肯定会来看望自己的,这不,就派人来了么?“金吉亲自来请苏展儿,苏展儿让他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仔细的梳妆打扮之后才颦颦婷婷的离开了自己的居所,前往霍君洌住的院子里来。
金吉虽然为她的磨磨蹭蹭感到着急,但是毕竟她是主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耐着性子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
初浅汐早就预料到了苏展儿不会来的这样快,和芷莘在一旁讨论着相思入髓的事情,冷寒壁却几乎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传来了苏展儿的声音,“妾身见过王爷、王妃。”
“好了,不用多礼了!”苏展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这么多的人,王爷叫自己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就被冷寒壁一下子拽住手腕拖向了床边儿,“展儿,你来给五弟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哈?”苏展儿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头雾水的看着冷寒壁。
芷莘走上前来,仔细的解释道,“业王殿下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