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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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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内力不及欧阳之乎,所以他反应虽快,去势也甚急,仍是无法追上欧阳之乎。 
  欧阳之乎所袭向的二人,一个持刀,一个持剑,见欧阳之乎向自己这边而来,便抢前一步,向欧阳之乎迎去,雷霆万钧般的一通凌厉狂攻。 
  同时,两侧又有二人向欧阳之乎夹击而上,兵器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齐齐向欧阳之乎袭来。 
  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砰然一响,刀锋在日光下闪幻如梦,以奇快之速向前面的二人疾劈而去! 
  刀身挟着一股罡烈之劲风,划得空气“劈啪”作响! 
  身前二个问天教死士一凛,急一收势,变攻为守,将刀剑抡得浑圆! 
  这正是欧阳之乎所希望的,他的左手向下奋力击出一掌,人便借这一击之力,开始飘然拔升,而他的“巨阙狂刀”已变劈为削,疾指二个问天教死士的喉节! 
  身后紧紧相随的丰醉竟亦跟着飘身而上! 
  欧阳之乎双目一扫,嘴角中闪出一丝冷笑,猛贯真力于左掌,骤然向后推出一记凝聚了内家真力之掌,其势凌厉霸道异常! 
  挥掌之后,他的人竟在瞬息之间如秤砣般坠下,下坠之时,便是一招“星火燎原”,巨阙狂刀转瞬间已袭遍周身四个敌手。 
  丰醉跟在欧阳之乎之后拔升时,忽觉欧阳之乎向后挥击出一记势如雷霆的掌力,忙强抑身形,也随着欧阳之乎向下飞坠,同时左掌乍出,也推出一掌迎上! 
  岂知他掌风一出,便觉有异,因为方才还汹涌如潮向自己奔袭而来真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丰醉暗叫一声:“不妙!”正待撤招,却哪里来得及? 
  而此时欧阳之乎的身子突然向前倒俯而下,就在身子将及地面之时,他的“巨阙狂刀”在地上一磕,身子已如惊鸿般斜斜飘出! 
  丰醉欲收未收的掌力便如此走了个空,却已袭向挡在欧阳之乎身前的二个问天教死士。 
  那二人的注意力也自是已被飘飞开去的欧阳之乎所吸引去了,未曾提防到丰醉的掌力也会向他们身上招呼过来,一个应付不及时,便觉喉头一甜,已有大口鲜血狂喷而出! 
  此时,欧阳之乎借飘飞之势,已乘机一拳击中一个问天教死士的鼻梁,只听得“咔嚓”的一声,显然是那人的鼻梁断了,他的眼泪便开始流了下来,鼻腔内更是鲜血狂涌。 
  而丰醉正在为误伤自己属下而又惊又怒时,忽觉背后一股奇大之力急袭而至,情急之下,已不容他闪身避过,只好贯力于背,同时身子顺势前倾。 
  还算他乖巧,知道向前倾倒,卸击了少许真力,饶是如此,他仍是觉得后背似被重锤狠狠一击,五脏六腑几乎痛挪了位,一股热血直冲而上,几乎要喷了出来,他竟紧咬牙关,又生生地把那口热血咽下。 
  但他的脸色已在这一击之下,变得苍白如纸!手中玉戈几乎把持不住。 
  丰醉百思不得其解,欧阳之乎分明在他面前,那股劲力怎会自身后袭来呢?他的身后便是丰傲雪,而丰傲雪又怎会袭击他? 
  欧阳之乎见自己一击之下,伤了丰醉与一个问天教死士,同时借丰醉之手重创了二个问天教死士,不由暗暗称幸。 
  现在,只要丰傲雪不出手,他便只需对付四个问天教死士与丰醉了,而且这四个死士中一个又受了伤,丰醉更是伤得不轻,那么如此一来,应付起来应是绰绰有余了。 
  他便将“巨阙狂刀”斜斜立于胸前。 
  此时的刀已不再是那把朴素已极的刀了,它青蓝幽亮,寒刃闪动如一泓秋水,极为引人注目。刀身上折射出来的一抹亮光映在欧阳之乎的脸上,轻轻晃动。 
  此时,丰酒已向柳儿出手了。 
  丰酒的武功远在柳儿之上,很快,柳儿便已险象环生,她的身形越来越滞,在丰酒的漫天戈影中左挡右避,颇显吃力。 
  欧阳之乎暗暗着急,倏地,他看到那只立于车顶的“无影鹘鹘”,不由心中一动,想了想,打了一个尖锐的唿哨! 
  立刻,“无影鹘鹘”如一支利箭射向丰酒而去! 
  方才,欧阳之乎还有些担心“无影鹘鹘”会分不清敌友,没想到它如此通人性,不但分明了敌友,还辨得清轻重缓急,不是过来为欧阳之乎助阵,而是奔袭丰酒,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暗道:“师祖所训的果然是一只旷古奇鸟!” 
  丰酒开始对这只‘无影鹘鹘’的攻势并不介意,只是轻描淡写地挥出一戈,他自认为此招定能将“无影鹘鹘”刺个穿! 
  哪知“无影鹘鹘”一声怪叫,身影一折翻,便灵巧地闪过丰酒之玉戈,同时双翅一收,便向丰酒的面门射来,其疾快如惊电! 
  丰酒一惊之下,忙以左掌相格挡。 
  立即,一阵钻心之痛从他的左臂传遍他的全身,他忍不住痛哼一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衣袖已被抓下了一大块,上面有三道深深的爪痕,血肉齐翻,几已见骨! 
  丰酒惊怒异常!但‘无影鹘鹘’来去如电,忽起忽落,不时地向丰酒发起攻击,它那只利爪如钩,一次次准确地向丰酒的破绽之处疾抓而来,柳儿乘机向丰酒长身进袭,在“无影鹘鹘”的配合下,将丰酒逼得手忙脚乱。 
  欧阳之乎见柳儿已无性命之忧,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转身向丰醉道:“你自忖还能夺下我手中的‘易佛心经’么?” 
  却听得丰傲雪道:“还得加上我!” 
  话音未落,她已向欧阳之乎弹身射来,娇美的身躯在空中一个美妙的转折,双腿猝然前伸,如箭般扫向欧阳之乎的左肋! 
  欧阳之乎急速撤身换步,左掌疾扬,切向丰傲雪的双足,丰傲雪一拧蛮腰,身子便已斜掠而开,双手一扬,一对三星针又向欧阳之乎胸前扫来,招式诡秘凌厉,远远比在那家酒楼中所露的武功高明许多! 
  同时,丰醉已强提真气,“丝”地一声,玉戈自肘后倒转而出,急一旋身,双臂用力急抡,双戈在空中似殒星曳尾,划过二溜寒芒,分别袭向欧阳之乎的右胸、颈项! 
  四周又有数声刀剑划空之声,显然是剩下的四个问天教死士也开始出手了。 
  欧阳之乎单掌向下一按,黄尘飞扬之中,他已蓦然而拔空三丈,“巨阙狂刀”席卷如狂风,转瞬间已与丰傲雪拆了不下十招! 
  丰傲雪竟能挡住欧阳之乎精绝人寰之刀法,武功也算是出类拔萃,不同凡响了。 
  欧阳之乎忙里偷闲,向丰醉挥出一道罡烈无匹的内家真力! 
  丰醉方才吃了欧阳之乎奇诡异常之劲力的亏,当下已心存戒备,不敢接实,只以七成功力相迎。岂知这一次欧阳之乎用的乃是“圣火功”之内功心法,这一股内家真力并无半点遗留,直直地向丰醉的掌力迎去。 
  只听得“蓬”的一声震天巨响,劲力鼓荡四溅,搅起满天飞尘,欧阳之乎的身躯便在这些灰土与劲气中飘然升空,因为丰傲雪已乘机进袭欧阳之乎了。 
  而丰醉在与欧阳之乎的掌力一接实之后,又是暗叫一声:“不妙!”双掌甫接后,丰醉本已受伤的身子再也挺不住,“哇”地一声,将方才刚按捺下的那口鲜血喷了出来,飘洒成漫天血雾! 
  丰醉“蹬蹬蹬”地踉跄着后退数岁,终是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气血上涌,又是一道血箭从口中喷射而出。 
  他所受的伤,显然是不轻了。 
  丰傲雪见欧阳之乎一招便重创自己的二哥,不由惊怒交加,三星针闪耀着点点青莹的寒光,组成一面严密的光网,这些闪烁变幻的光影,其目标只有一个焦点——欧阳之乎! 
  另外四个问天教死士知道关于生死存亡之搏杀已到来,若是丰傲雪再有差错,那么他们问天教此役的人马真是要全军覆没了。 
  所以他们不顾自己身上漏洞百出,全力向欧阳之乎齐袭而来,只求如此狂攻之下,可以逼得欧阳之乎只能全力防守他们四人,而丰傲雪则乘隙而入,一举得手! 
  但闻欧阳之乎裂帛似的一声厉啸,如穿金裂石般。他全身的肌肉也在这一刹那间贲张,一招“水卷云天”,向四个问天教死士的兵刃狂卷而去,刀光凝练成形,闪动如优美光弧,一阵乱响不绝于耳,刹那间,四个问天教死士的兵器已脱手而飞! 
  怒叱声中,丰傲雪的三星针已是全力施为了,她的身法也更为凌厉迅速起来,寒刃漫天遍地,宛如瀚海冥渺中,忽然掀起一片滔天巨浪,波波不绝地卷合而至,没有一丝缝隙及空间! 
  寒芒笼罩下,欧阳之乎忽然叹了一口气,幽然道:“为何你每次出招时,总是在左肋露出一个破绽?”听他如此悠闲之口气,似乎是在闲庭信步,丰傲雪不觉有些惊骇。 
  但闻欧阳之乎冷哼一声,“巨阙狂刀”已蜿蜒而出,似乎丰傲雪的凌厉霸道之招式对那把刀压根儿没有阻力,它就那么快速,直接地插入了丰傲雪的左肋,然后用力一绞! 
  于是,这个本有些漂亮,有些聪明,亦有些阴毒的女人便如此香消玉陨了。 
  她那本是婀娜动人的身姿不复存在,因为她的左肋处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断碎了的肋骨横戈出肌肤,里面的肠子也蠕动着慢慢滑出。 
  四个问天教死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叫声,便已如四具死尸般轰然倒下! 
  每一个人全是右腕先断,还被刀锋划过他们的颈项,将喉骨生生地切断! 
  这便是“空定刀!” 
  当一个使惯了兵刃的人手中兵器突然不复存在,他的手腕便是最大的破绽处,因为平时它是有兵器护着的,而现在却没有了。 
  而“空定刀”的精要便在于它能在瞬息万变的厮杀中,候机寻到对方的薄弱处,然后一击得手。 
  事实上,每一种武功都是以攻击对方的破绽为目的,但没有一种武学能如“空定刀”那样使人冷静、理智、忘我! 
  这便是“非想非非想”,在某一个瞬间里,欧阳之乎的刀,以及欧阳之乎的呼吸、目光、魂魄和气息,全都为着对手身上的某一点而存在。在那极难捕捉的间不容发之际,欧阳之乎的刀便出手了,准确、干脆地切入那一点! 
  一柄忘我的刀虽然可怕! 
  但一个忘我的人更为可怕! 
  又是一声惨叫声响起,却是丰酒发出的。 
  欧阳之乎回首望去时,丰酒已痛苦地捧着脸,在地上翻滚! 
  “无影鹘鹘”欢叫一声,向欧阳之乎飞了过来,轻盈地飘落在他的肩上,发出低低的如女子私语般的声音。 
  欧阳之乎看到柳儿一脸茫然地提着剑静站在那儿时,他便猜出是“无影鹘鹘”的毒液喷到丰酒的脸上了,不出半个时辰,他便会毒发攻心而亡。 
  而丰醉则脸色苍白地坐在那儿,默默地运起真力调养内伤。其实,他知道这样做已毫无意义,纵是他的内伤能奇迹般痊愈,又能如何?他与问天教死士联手尚不是欧阳之乎的对手,何况他一个人? 
  欧阳之乎一步一步地走近丰醉 。 
  丰醉的眼中竟无惊惶之色,他的眼中只有愤怒!他的目光让欧阳之乎心中一震,自问道:“我出手便杀了一百多人,是不是太过暴戾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停下了脚步。 
  丰醉突然开口了,只听得他道:“问天教并非由这个方向而去,而是……而是自淮南府向南,在行至……行至五六十里时便……有岔道,你拣有……有一棵歪脖子树的那条道走,无需再迂回便可以……可以直达问天……问天教了。”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笑意,然后向后缓缓倒去,口角处有一缕殷红的鲜血溢出,显然,他已嚼舌自尽了。 
  丰酒犹自在翻滚呼号不已,口中发出如兽之声,嘶哑刺耳,他的手脚已开始不停地抽搐,一张本是俊美的脸上已扭曲得不成模样了。 
  欧阳之乎想到他还算心存厚道,在酒楼中未对柳儿下毒手,不由有些不忍,可他自己也不知“无影鹘鹘”之毒如何解。 
  柳儿终是女孩子,见丰酒如此痛苦万状,不由有些不安,向欧阳之乎望了望,欧阳之乎明白她的意思,缓缓地点了点头。 
  柳儿便抢步上前,软剑自腰间弹射而出,准确无误地扎入丰酒的咽喉中。 
  丰酒似乎有些感激地看了柳儿一眼,身子一阵轻颤,就此而死。 
  世界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路两侧的苇喳子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唤了。它们给欧阳之乎三人带来了一场血光之灾,使红儿遭了毒手。同时,也间接地使问天教一百多号人成了欧阳之乎刀下亡魂。 
  欧阳之乎听着“叽叽喳喳”的苇喳子叫唤之声,不由想起身陷遮天蔽日的苇喳子中时的惊心动魄,那时,他几乎已认定自己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无影鹘鹘”会救了自己一命。 
  他想去抚摸一下肩上的“无影鹘鹘”,但想到它的凶悍冷傲和它的毒液,他的手便僵在那儿了,他对这只并不熟悉的“无影鹘鹘”仍有些芥蒂,担心一不小心惹恼了它。 
  “无影鹘鹘”似乎已看出欧阳之乎的犹豫,低唤一声,用它那毛绒绒的脖去蹭欧阳之乎的头颅,把欧阳之乎蹭得麻痒痒的。 
  欧阳之乎心道:“真是一只神鸟,它只是吞咽了我的一缕头发而已,过了这么久,竟还能将我分辨出来,着实神奇。” 
  也许,自唐木死后,“无影鹘鹘”便成了一只无主的野鸟,它本是跟惯了人,如此一来,便有些孤独了,所以见了它的新主人欧阳之乎,显然格外地兴奋,低鸣不已。 
  欧阳之乎因为红儿之死,心情极为哀伤,便无心与“无影鹘鹘”嬉闹,对柳儿道:“红儿姑娘的遗躯葬于何处?” 
  因为柳儿是红儿的师妹,所以他才如此问。 
  柳儿抱起红儿的尸体,缓缓地道:“我们都是孤儿,连自己也不知故园何处,所以也便没有魂归故土之可能了,便将红儿姐葬于此处吧。每当有鸟儿叫时,她便可以记起我这个叽喳不休的师妹了。” 
  说到此处,她念及多年来的姐妹深情,不由黯然泪下。 
  欧阳之乎择了一块向阳之地,挥舞“巨阙狂刀”,但见尘土飞扬,很快,便掘成了一个大大的墓坑。 
  欧阳之乎又斩下一大堆苇叶子,铺在坑底,铺了厚厚的一层。柳儿将红儿轻轻放下,然后默默地伫立一侧,久久地注视着红儿,她的泪珠无声地滚落着。 
  她已看出红儿也是极爱欧阳之乎的,于是,她将颈上的那块鸡锁儿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替红儿戴上,轻轻地道:“戴着这个鸡锁儿,便如同我与欧阳大哥常伴在你身边。红儿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欧阳大哥的。我愿红儿姐下世不要再如今世这样命苦,不再是一个没有家的孤儿……”她已泣不成声了。 
  黄土渐渐地盖住了红儿的脚、腿、腰…… 
  最后,她那张美丽的脸也没于黄土之下。 
  一座孤零零的土丘在这无边无际的苇海中,显然格外的显目。 
  也许,若干年之后,这里也将被苇喳子所覆盖。 
  那时,红儿会在苇海中飘掠,歌唱么? 
  马车已不能再用了,欧阳之乎便与柳儿一道,向东返回,走了好久,柳儿还不时地回头望望,但已是只见一片起伏摇曳的苇喳子了。 
  “无影鹘鹘”在二个人身前时起时落,它所到之处,苇喳子立即惊得四散逃遁。 
  柳儿忽道:“欧阳大哥,你真的相信丰醉的话么?” 
  欧阳之乎点了点头,道:“他那时最盼望的就是我去问天教,然后被他父亲丰甲星杀了。” 
  柳儿道:“若是向南去,又是个陷井呢?” 
  欧阳之乎道:“不可能。因为没有必要,在他们看来,只要我们向西走,几乎是必死无疑。事实上他们所料想的并无不对,若是没有‘无影鹘鹘’,恐怕他们的伏击已大功告成了。不知他们是如何能驱动那么多的鸟儿的?” 
  柳儿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他们眼中,我们已是必死之人,所以毫无必要再在南方的路上又布下一个陷井?” 
  欧阳之乎点头道:“不错。待他们发觉西方的人马已全军覆没时,恐怕我们已进了问天教。” 
  走了约摸二个时辰,二人才回到淮南府。 
  此时,又是用晚餐之时了。 
  欧阳之乎与柳儿又走进那家酒楼。 
  仍是那个伙计急颠颠地迎了出来,张口便道:“官客,你……”他的话突然卡住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中,他惊骇万分地望着欧阳之乎与柳儿。 
  欧阳之乎冷笑地看着他。 
  伙计的冷汗“嗖”地冒了出来,哆嗦着道:“你……你……你……”情急之下,竟成了一个结巴。 
  欧阳之乎冷冷地道:“我向西走,那儿果然是一个鸟儿飞过也要打个拐的地方。” 
  伙计结结巴巴地道:“他们……他们……” 
  柳儿上前一步,道:“他们全留在那儿了,也许够那群鸟儿吃上几天。你指的路真是奇妙得很,竟有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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