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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可以让人相信的!”
霜冷呼了口气,探手摸了摸紫箫,心内一阵畅然,他望向明月道:“夹谷兄,一切都要结束了,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伟大。”
刻逅渡“呸”了一声!六尺重剑划过一道金圆!厉声道:“霜冷!我操你妈的!一招定输赢吧!”
霜冷闭上双目,微笑着抬起霜啼刀,道:“渡……其实……一直以来……”
刻逅渡狂吼一声!身形一晃!倚着房顶的制压优势挥开六尺重剑直掠而来!
一刹间,霜冷脱手松开了霜啼刀,喃喃道:“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刻逅渡心内剧震下!六尺重剑一斩而下!
“嘭!”地一声!
霜冷手上的火焰弹划过娇绕的弧线在黑夜中爆了开来……
第三十二话 为了不再是影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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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话 真正的军人
黑夜中耀目的火焰弹……和着漫天鲜血爆裂开来……
刻逅渡“噔噔噔”退了数步!不能自信地盯着霜冷!
霜冷蓦地口吐血水,身子晃了晃,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左臂……
“为……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刻逅渡“嘭”地丢下六尺重剑!“噗嗵”一声瘫跪了下去!
霜冷“嗷”地一挺胸膛!紧呼着气,面无血色道:“这个手臂……当我还给你的……你我……再不相欠……很遗憾……我不能把命给你……因为……宝月……还在等我……”
刻逅渡剧震!喃喃道:“你到死都不会与我出刀吗?你!你……”
霜冷辛苦地喘着气,痛苦地笑道:“因为……我们是好兄弟……”
刻逅渡“哇”地一声锤地痛哭!吼道:“不要再说了!够了!在云头集!你就不想杀我!可这样我更恨你!”
霜冷再吐鲜血,猛地跪在地上,右手再次锁紧左身四大要穴!玄又大口喘着气,望着地上还在抽动的左臂,不尽悲笑道:“也好……今后……你就是中原第一杀手了……可惜的是……往后的世界……不再需要杀手了……”
刻逅渡再震!抬头望向这传说的男人,心中百转千回,想起年少时和霜冷在一起,又想到无穷无尽的任务驱使,蓦然间,一切都模糊了……
“你……就是这样的……男人啊……”刻逅渡尴尴起身,拎起六尺重剑往漆黑的小巷中走去,口中喃喃道:“我明白了……霜……宝月……为什么爱你……”
霜冷仰过身子,大字形躺在地上,望着圆月,问道:“宝月……还好吗?”
刻逅渡已然没进黑巷中,只是传音道:“疯了……她不能相信你的死……阎修给她吃了鼓丸……命不多时……”
霜冷眼中涌出股股热泪,哽噎着边吐血水边咳嗽着,自语道:“鼓丸……我明白了……”
西侧的房邸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霜冷脸色苍白地撑起身子,捡起霜啼刀,一步一步蹭去,因矢血过多,眼前幻像丛生,走过的路,仿佛是个重生戏剧,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跌跌撞撞的像个愣头青,宝月总会抿着小嘴,在后面偷偷傻笑,而刻逅渡呢,双手枕着头,嘴里叼着草梗,不服气地在二人身后默默跟着……
阎修的训练很严酷,那时,他很怕死……真的怕死……
宝月就会一遍一遍地指着太阳,说:别怕,我们一起走吧,迎着太阳走,我们就不会迷路。
“真的……不会迷路吗?”霜冷挥着霜啼刀,恍惚地游走在巷中……
“真的!不信你跟我走啊!嘻嘻。”宝月抿嘴笑着说。
霜冷憨憨地“嗯”了一声,机械地向前走着……
“宝月……谢谢你……”霜冷握着她的手说。
“傻样……谢我什么?”宝月问。
“谢你相信我……”
“那你就要答应人家,一辈子不许抛下我。”
“嗯!”
霜冷闷哼一声跌在地上,玄又辛苦地拄着霜啼刀撑起身子,他已看到房鬼纵形的身影。
然后,他看到了阎修。
几许愁,绕身忧,方到最后,才是春秋。霜冷默默走进重重杀手场中,左右几十名杀手盯着这传说中的男人,无不向两边退开,房麻子喘着气,呆呆瞪着霜冷残缺的左身,双目一红下“嗷”地一声道:“你妈的!这是造什么声势!你的胳膊呢啊!”
霜冷也不看房鬼,满目复杂地望着阎修,而阎修也深深望着他,二人静默许久,阎修微垂下头,道:“你赢了刻逅渡。”
霜冷哼笑一声,道:“没有输赢……你不觉得吗?”
阎修显是苍老了不少,缓缓抽出修罗长刀,回身瞄了一眼房内,又转头道:“宝月,就在里面。”
霜冷已然嗅到了宝月身腔的味道,点点头,道:“是啊,她就在里面。”
阎修一横修罗刀,双目闪过诡诈的厉光道:“她怀孕了。”
霜冷听罢蓦地剧震!就在这刹那间!只见阎修身子一晃!已然切向霜冷!
霜冷骇然间“噗”地猛咬舌尖!精气大泄下堪堪避过阎修的修罗刀!
紧接着阎修再上!霜冷横起霜啼刀!二人在圆月下紧紧缠在一起拼个你死我活!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霜冷抗过一刀后问。
“我想要的和你想的不同!”阎修再抵一刀!
“那是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
霜冷大喝一声!向后一退,脚尖猛踏下霜啼刀背后轮,硬生生卷起寒芒斩去!
阎修哼笑道:“大雪切么?”
霜冷一呆下!只见阎修蓦地消失原地!在大雪切汹涌地刀劲下!十几个三人众刀手在阵阵惨嚎中淹没在寒劲下!霜冷“呸”了一声!回头见那阎修已掠上半空!修罗刀抖起漫天狂劲!在阎修一记“大雪切”剧吼下!霜冷看到了自己绝招!满天高压的刀劲扎得他透不过气!那左肩因受不了压力,身上血液一记倒流!生生在伤处挤压了出去!
霜冷惨哼下被大雪切的刀劲斩出数丈!直撞折了数株古槐才在烟雾中停下身子!
这时阎修又一声大喝!修罗刀狂卷下!又一记大雪切抖然斩去!
霜冷大口喷血身子向高空腾去,却见阎修鬼魅般居于天际!修罗刀直刺向霜冷的胸膛!
刹那间!仿佛回到云头集的时候!霜冷幻觉丛生下,似看到阎修背后的宝月!
他“嗷”地一声剧吼!霜啼刀的中空竟准确地套进修罗刀!刀劲电触!霜啼刀在霜冷手腕连抖下,已卷飞修罗刀,二人在急速的空域中面面相觑!霜冷紧盯着阎修吼道:“我明白!你的梦想!是自私的!”
阎修一愣下只觉肚腹阵阵酸麻!霜冷已然连蹴数十脚!直将阎修轰进地坑之中!
“哗”地一声!霜冷在落地后伴着层层灰烟吐出惊心动魄的血水!他尴尴地望着坑尘散去,阎修的身躯缓缓走来,那苍然的脸上血色退尽,双目闪过睛芒!身子一倾已然欺上霜冷身前!
霜冷震天地一声大喝!抖起漫天寒劲再次与阎修战在一处!
房麻子和众杀手忍受不了割人的气劲慌然退后,再看二人交战的空域已是白茫一片!
霜啼刀在一记震响后划着轮圈“呯”地钉在房鬼身后的树上!再听白芒内拳劲交加!鲜血蓬蓬抖出!就连看惯血腥的众杀手也是混身抖颤!
再一记震天裂骨的响声后!霜冷扬着血水跌飞出圈内!而白芒尽出的阎修如地狱修罗!抖着硕猛的拳头直轰开去!
霜冷再一声惨喝,周身血色四扬,横坠在地!阎修鬼魅般晃在霜冷身前,一脚踏在霜冷的胸骨上!狠声道:“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天下的道理只有我最清楚!”
霜冷“噗”地再咳鲜血,却歇斯底里地哼哼笑道:“你一生利用周人,却没想到,你自己也被自己利用了,可怜的男人呵……”
阎修勃然大怒!脚下用劲使得霜冷痛上加痛!嘶吼道:“我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培养了你!你是条狗!却不知尽忠主人!”
“哈哈哈哈……咳……”霜冷仰面笑道:“你可听说过狗忠人道的故事!你先把狗抛弃了!狗都不能饶你啊!”说罢右掌寒劲锋起!硬生生戳入阎修的小腿骨!
阎修一声惨嚎!捧着右腿狼狈地向后跌去!
霜冷嘴角滲着不停的血水,挣扎地撑起身子,盯着阎修道:“人!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出代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的野心已凌驾于苍苍天下百姓的命运之上!你得死!你必须得死!”
阎修痛苦地捧着右腿,狠狠道:“我为刘七军做下惊天的功绩!为了这份荣耀和主公对我的期望!我必须牺牲一些人来得到不朽的功业!你明白什么!你的信仰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世界不可能没有刀!你才是最自私的人!为了不可能的事情把我的女儿害成傻子!你才是最卑鄙的人!”
霜冷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挪向阎修,蓦地仰天狂吼!直震得天地动摇!他右臂抬起,指着阎修道:“每个人……都有他的信仰!就算渺茫!但也要努力地做下去!生为世人,不能本着良心!他还是个人吗!你牺牲了多少无辜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你不过是忘不了军人的责任!可你恰恰忽略了军人存在的价值!军人不是为了功绩!而是为了他保护的国家!百姓啊!”
阎修听罢如雷轰顶!捧着的右腿缓缓放下,呆呆地望着霜冷,蓦然间,他仰天长笑!抬起右手“呯”地砸碎了自己的喉咙!
霜冷一怔!玄又瘫在地上!单手抚面泣道:“你这是身为军人而做的最后了断吗……父亲……”
阵阵长风掠过,房麻子望着重重杀手默然离去,再望向霜冷,这铁打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拖着血污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向房邸走去,苍月下,霜冷的白发徒自飘然,那衣破显露的背肌,似乎有着永远背不完的重担……
宝月……就在房里……
第三十三话 真正的军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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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话 干个痛快吧!
霜冷机械地向房邸走去,步伐蹒跚下,眼前房影叠乱,他辛苦地眨了眨眼,抬起手糊乱地向前抓着、探着,不想嘴上一甜,猛地再喷出血水!身子一歪,终跌倒在房门前……
房麻子飞身上前,却蓦地在半途中停下身子!一阵炽烈地劲风吹过,房鬼闭上眼哼笑了一声,道:“季胤,你倒会捡漏呢……”
场中烈风愈强,点点诡异的星火在空中飘浮,一声娇笑从林中传来,道:“不择手段才是杀手存活下去的真理,房督尉不解此道,也没有关系哩。”
房麻子牙关紧咬,看了看身前瘫卧的霜冷,自嘲地笑了声,缓缓转过身形,入目处,火样的男人季胤和永远一副天真笑容的藏和并排立在尽处,藏和右手托着左臂,而左手摸着娇巧的小巴泛起黛眉道:“真是了不起呢,一人连斗阎修与刻逅渡,只是昏迷这般简单,呵,我喜欢这样坚强的男人。”
房麻子“呸”了一声,哼道:“看不出你这满脸伪笑的妖女会如何喜欢他。”
季胤那红磷龙纹式的遮面罩内传来呼吸的急促,火样的双目直射着房麻子,沙哑道:“房鬼……你错了……藏和不是女人……”
房麻子一愣!只听藏和笑的花枝乱颤,道:“勿听季大人说笑,小女子虽是男儿身,可比女人还有女人味呢。”
房麻子干咳一声,上下打量着藏和丰满的身子,咧嘴道:“看得出来,真是遗憾啊,房某本不想与女人动手,这样一来,倒再无顾虑了,呵!”
季胤拖过二丈火轮龙!磕着满地碎石和沙土画了半圈,哑声道:“那你该与藏和好好玩了……我只想……割下霜冷的脑袋……”
房麻子心叫不好,对手的强大早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何况霜冷此际毫无还手之力,只好不忿道:“你还叫个爷们吗!面对昏死的人还要动刀!为何不等他起来再一决高下呢!”
季胤微微一愕,缓缓转头瞄向藏和,藏和“噗哧”一声捂面偷乐,再看季胤怪腥腥地咯咯笑道:“你真是……不长记性……杀手只会为任务的完结……而争取最简单有效的手段……霜冷既然已无战斗之力……为何不乘机割死他呢……”
房麻子心头剧震,在他面前的对手根本不能用常人的理论去对辩!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疯子!
藏和望着房麻子脸上流下的冷汗,纤手抬起指道:“他在害怕,这样的男人杀起来没有味道,季大人啊,小女子要闭着眼睛了结他好不好?”
房麻子只觉喉头一紧,辛苦地吞了口吐沫,面前这两个人变态之极,而那二人催发出的阵阵杀气,也令他心寒胆颤!
谁知季胤说道:“留全尸……我很饿……”
房麻子心中一凉!仿佛看到自己死后被他所吞的样子!接着他又想起季胤在督尉府豁杀群骑的样子!那强烈的恐惧充斥着全身每一处地方!
就在藏和撒娇地闭上眼睛,慢慢向他走来时,房麻子动摇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藏和满面的童真在他眼里却如狰狞的怪兽!他完全不受意志的控制,一步一步向后退着,而藏和做怪地一摸一摸,像是在与他捉迷藏,那被猎者的恐惧再次在他心中升华!
直到房麻子右脚跟不知踏上了什么,埋头看去,竟是霜冷的大腿,他倒吸凉气,强烈的痛苦使他不知所措!而远处的季胤藐了他一眼,房麻子几乎想哭出来,那是对手的羞辱!可是他确实在瑟瑟发抖!
藏和的身形在眼前慢慢扩大,房麻子几乎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只听“操!”地一声震天剧喝!
房麻子、季胤与藏和均呆了一呆,三人寻这脏声望去,只见房邸西侧的林木中缓缓走出十人!
为首的正是重斩马刀&;#8226;飙子!
这厮混身裹着布条,肩上抗着的斩马刀做怪地上下磕着背膀,一脸坏笑地盯着季胤与藏和,他身后则是憨子、鲁行本、程怀志、末二、花头鹰、曹能、小良、阿桃和小田。
季胤哼声道:“羝略……不可靠呢……”
飙子歪头仰天狂笑,笑的好不辛苦地抬手指向房邸之上、道:“你说的是那头蠢猪?”
季胤与藏和顺指望去,只见月色下,大土手拎羝略的头颅!单手背扣双刀傲然俯视着二人!顺后瞄了瞄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霜冷,狠声道:“五卫!霜大哥就拜托给你们了!”
鲁行本、程怀志、末二、花头鹰和曹能齐声称诺!五人闪电般掠过霜冷身旁,成五角严阵以待!各自兵器镪镪抽出!紧盯着藏和!
飙子摇了摇头,举步来到场中,肩上重斩马刀“呯”地磕在地上!抬手勾起小指向季胤道:“妈的……你这小崽子知道老子忍了多久吗……你看啊!”飙子一伸其余四指!只见手掌上均是指甲深印的伤痕!可见他被抢了风头后如何狠握着拳头,飙子冷笑道:“这是老子忍耐的证据!躺在那的小子是我哥们!你要豁他得先把我放倒喽!”
没等飙子说完!憨子一横大关刀吼道:“我也是!”
飙子一瞟眼睛!骂道:“去你妈的!给我滚边去!”
憨子不服!气道:“和你说多少次了!你妈就是我妈!不许你骂咱妈!”
飙子没好气道:“你个傻屄!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计较妈的问题!”
憨子抢声道:“你看!你又骂咱妈!你就不能说成‘咱妈’的问题!非得说‘妈的’问题!”
飙子仰天大吼道:“够了!你给我看好你嫂子!还有阿桃和小田!”
没等憨子说话,只听季胤咯咯地抬头喘笑,随后弯下腰笑的不能自己,飙子再磕斩马刀!吼道:“格老子地!你妈的笑啥?”
季胤哼笑道:“笑你……我在怀疑你这种小角色……怎么能成为霜冷的手下……”
飙子听完哼了一声,嘿嘿笑道:“红毛鬼,有件事情你搞错了,第一,霜冷是我的手下!第二……”飙子回身看了看断臂的霜冷,心中百转千回,却坚定地转头道:“他是我飙子的好兄弟!而且,我们这些云头集出来的爷们和女人……都是他的好兄弟!好姐妹!”
在场一片肃然,飙子说的不错,他们是紧密团结在一起的男女,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们,那是超脱生死的感情!
这时小良在憨子身后挤出娇躯,激昂道:“对!我们都是生死与共的亲兄弟!亲姐妹!我们不会让你伤害霜大哥的!”
季胤望着这十多人众志成城和坚定的面孔,冷哼一声,却听藏和道:“看来……迷杀法不能奏效呢……季大人……”
此话一出!只见房鬼“嗷”地仰天大喝!众人惊骇之际!房麻子闪电般蹿出!面向季胤与藏和沉声道:“你二人真的了不起啊,险些被你们迷惑了心智,如果这样便被你们算计了!我房某死的真是一踏糊涂!”玄又瞄向飙子道:“你真是云头集的好汉!能破这迷杀法的只有心地无拘无束者才驶能,房某一生为朝庭效力,习惯了宫廷的勾心斗角,一时心智被夺!实再羞愧的很!如果飙兄给我脸子!这季小子便交给再下吧!”
飙子耸了耸肩,摇头道:“对不起的很,我憋的太久了,无论如何,这小王八羔子不能给你。”
房麻子闻听一愣,玄又哈哈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房某临到最后才认识了这般汉子!还如此他妈的多!下辈子若有幸!我便生于草莽!再不闻军廷之气!”
飙子望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