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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向上司交代交代。」他们虽是官府中人,李万剑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是以语气恭敬之极,对杨飞的罪责说得亦是轻无可轻。
「滚!」李万剑一声低吼,大袖一拂,那名千户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他抗之不得,退了十步,劲力不减,又退十步,心口一甜,鲜血狂喷而出。
那些官兵大惊,自是有人将他扶起,一时间箭拨弩张,挥戈相向,只等另两名千户一声令下,便将寺前三人射杀当场。
李万剑自是不惧,冷哼道:「再不快滚,休怪我李万剑手下无情!」
他声音虽轻,那些官兵听来却如洪钟齐鸣,炸得他们震耳欲聋。
那两名千户对视一眼,犹豫半晌,下令道:「撤!」
李万剑回过身来,叹道:「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我在此大开杀戒……」他低声轻语,竟然念起经来。
那些官兵早将李万剑惊为神人,巴不得离他愈远愈好,闻得军令,不到片刻工夫,已然撤得一乾二净,连尸首也未留下一具,若非场中那些血迹和大坑,哪看得出这里刚才曾有过一场大战。
杨飞眼见小命得保,当下一揖在地,毕恭毕敬的给李万剑磕了三个响头,恭声道:「多谢李老前辈救命之……哎哟!」话犹未毕,屁股吃了李梦柔一脚,顿时跌了个狗吃屎。
李万剑面带微笑道:「柔儿,你为何欺负你师弟?」
李梦柔莲步轻移,依偎到他身边,好似撒娇的浅笑道:「这不识趣的家伙不知礼数,不吃点苦头怎行?」
杨飞听他们一唱一和,不由暗暗叫苦,大叹倒楣,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又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拜见师父。」心中自是将二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李万剑笑而不语,李梦柔含笑道:「恭喜师父收了个好徒儿。」说着将杨飞扶了起来。
在李万剑面前,杨飞自然守礼的紧,连李梦柔的漂亮脸蛋也没多看一眼。
李梦柔忽道:「师父,咱们进去吧!」
李万剑沉吟道:「此地不宜久留,柔儿,你进去收拾一下,我们立刻离开。」
李梦柔诧声道:「难道咱们还怕……」
杨飞连忙大拍马屁道:「师父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当然不怕区区数万大军,只是师父为了徒儿,惹上了官府,他们人多势众,师父虽然不怕,可是他们人多,师父和师姊杀不胜杀,还是避避的好。」
李梦柔哼道:「就你会说话。」蓦地想起杨飞曾几何时,亦对她道过同样的一句话,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
杨飞嘻嘻一笑,对李万剑道:「师父,离开此处,咱们要去哪?」心想咱们最好分道扬镳,你回你的南海,我去我的长安。
李万剑却是不答,反对李梦柔道;「柔儿,你不是要去找梅云清,报昔日战败之仇么?」
李梦柔大有深意的望了杨飞一眼道:「柔儿又不想去了。」
杨飞情知她不欲自己去见梅云清,心中大骂,但转念一想,李梦柔去找梅云清打架,自己夹在中间,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再说李梦柔有李万剑撑腰,梅云清再厉害也是有输无赢,还是不去为妙,他心下这般寻思,方才释然。
李万剑道:「那就回南海吧。」
李梦柔讶然道:「师父不找南宫世家为师兄报仇了?」
李万剑面现无奈之色,叹道:「恒儿命数使然,怨不得别人,再说南宫世家号称天下第一世家,家大业大,难道仅凭为师一人,就能将他们杀个精光?」顿了一顿,又道:「我们滋扰佛门清修之地,为师要向方丈大师告罪一声,求他谅解!」言罢,衣袂飘飘,缓步入内,眨眼不见。
李梦柔毫不避嫌,一把拉起杨飞,硬将他扯入寺内。
二人来到一间厢房,这里显是李梦柔暂宿之处,杨飞倚在窗畔,瞧着她收拾一些杂物,闲极无聊,信口胡扯道:「师姊,南海热不热,蚊子多不多?」
「本来很多,可是你一去,就没剩几个了,谁敢咬你,再说你肉多皮厚的,咬也咬不动啊。」李梦柔原来说得一本正经,说到后来,自个忍不住,娇笑起来。
杨飞见得美人娇言笑语,心思立时活络起来,笑嘻嘻道:「人杰地灵,生得出师姊这么漂亮的人儿,那南海定不会差,就怕……」故意停下,吊吊李梦柔胃口。
果然,李梦柔愕然道:「就怕什么?」
杨飞支吾道:「就怕你那师兄何时看我不顺眼,喀喇一声,砍了我的脑袋,那可就呜呼哀哉,师弟我小命不保了,不如……」
李梦柔哼道:「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去,还是想去见你的梅云清?」
杨飞道:「当然不是,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命都没了,哪能跟我的好师姊花前月下,恋奸情热!」
「呸,谁跟你恋奸情热了?」不知为何,李梦柔被他如此调戏,竟然没有责怪,反似默允道:「有我在,我师兄不敢为难你的。」
杨飞苦着脸道:「可小弟总不能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吧?难道你上茅厕的时候我也要跟着?万一你师兄趁你不在,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梦柔红晕满脸,娇羞无比道:「连上茅厕都要跟着我,好没骨气!」
杨飞心中大叫糟糕,看李梦柔语中带羞,眉目含春的样子分明内定自己这个奸夫了,被个发春的妖女看中,这下真是插翅难飞,虽说美色当前,自己做不了柳下惠,也不能来者不拒吧,要是让苏花语二女知道,那还不打翻醋坛子,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胡思乱想,故作惨兮兮地道:「师姊美若天仙,武功盖世,跟你在一起,天下有骨气的男人恐怕找不出半个。」
李梦柔听他明损暗褒,噗哧笑出声来,道:「你放心好了,师兄他受罚被师父面壁三年,你到了南海,想见他都难。」
杨飞佯作喜色道:「真的?」心道在叫惨了,看来这次不跟她回南海都不成了!这该如何是好?
「当然是真的!」李梦柔打了个包袱,看着杨飞,皱眉道:「你穿着僧袍,不伦不类的,还不快快换了,师父最敬神佛,你这副模样在他老人家面前晃来晃去,想不被责罚也难。」
「好吧!」杨飞取了自己的衣物,忽然回首道:「好师姊,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小弟要换衣服!」
李梦柔含笑道:「人家不可以留下吗?」
「当然可以!」杨飞趁机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邪邪笑道:「难道好师姊想留下用这双巧手伺候小弟更衣?」
李梦柔俏脸微红,甩开他,把包袱狠狠掷到他怀中,啐骂道:「你这无赖,想得倒美,人家先去隔壁厢房,好了叫我。」娇媚的横了他一眼,盈步离去。
杨飞哪敢让她留在房中,否则在美人面前更衣,难保不被她发现身上藏的那柄蝉翼剑?他褪下僧袍,解开腰带,小心翼翼的将剑抽出,轻抚数下,欲摒空心神,进入剑内,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心中苦笑:江湖中人抢来抢去,也没人想想传闻是真是假,自己带着这柄累赘,当真是寝食难安。
杨飞正欲将剑收好,忽觉香风扑面,他不假思索,蝉翼剑斜斜刺去。
这一剑宛若刺到一张极大的蛛网之中,被紧紧粘住,杨飞待要回抽,却觉右手一麻,蝉翼剑已脱手飞出。
杨飞还道是李梦柔,心中大惊,语中带央道:「好师姊,性命攸关,快把东西还给小弟!」说话之时,左手一抖,蕴满内劲的腰带向前拂去,双掌一错,眨眼间拍出十余掌之多,纵是李万剑亲临,挨上两掌,少不得也要受伤。
「你唤谁师姊?」来人声音低沉,悦耳动听,使人难以忘怀,却非杨飞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位女子。
杨飞所有攻势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回,自知不是此女对手,硬的不行来软的,对着空旷的厢房喝道:「你是何人?请将东西还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那女子若幽灵自空气中缓缓现出,手中那柄蝉翼剑已回腰带,卷作一团:「你敢说这东西是你的吗?」
杨飞见此女跟苏花语般全身裹在一层厚厚的白纱之中,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美目,看不出多大年岁,亦不知是何来路?他心念急转,反问道;「难道这东西是姑娘的吗?」
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如玉右掌穿袖向杨飞赤裸的精壮上身当胸拍来。
「原来姑娘看上的不是东西,而是在下,否则怎会趁在下更衣的时候偷人!」杨飞怪叫一声,凝起内力,右掌奋力迎去。
那女子叱道:「出言不逊,找死!」两掌接实,却是无声无息,如水乳交融,紧紧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杨飞只觉股大力传来,右手被紧紧粘住,更惨的是,全身亦动弹不得,体内内息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不受控制的狂泄而出。
杨飞哪知此女厉害至此,对上厉方邪也不至这般毫无顽抗之力!他暗暗叫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左手屏指缓缓点向自己心口,却无法躲避。
杨飞全身一震,软倒在地。
那女子冷冷望着杨飞道;「你是杨飞?」
杨飞一口气缓不过来,连连咳嗽,闻言反问道:「姑娘如何认得在下?」
那女子不答反问道:「花语这些日子一直同你在一起,她人现在何处?」
杨飞缓缓爬起,只觉通体舒泰,那一指不但未损他分毫,反将他内息如数奉还,将他方才所受内伤悉数治愈,于他大有裨益,用的正是天香秘诀的至高功法。
他暗忖此女既精天香秘诀,语中又以苏花语长辈自居,看来是友非敌!他一念至此,浮滑顿收,恭恭敬敬道:「晚辈本来一直与她在一起,只是昨晚在石家庄骤遇强敌,我们分开行事,便与她失散了。」
想起先前图一时之快,讨了她口舌便宜,真是糟糕之极,尤其自己现在上身赤裸,甚为不雅,却不敢穿衣,尴尬得很!还好他内功精湛,否则在此寒冬腊月,冻也冻死了。
「哦!」那女子道:「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为何花语偏偏看上你?」
杨飞作贼心虚,吶吶道:「这个……」
那女子美目杀气大盛,寒声道:「莫非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杨飞鼓起勇气,大声道:「晚辈与花语两情相悦,实非前辈说得那般不堪。」
那女子右手一场,手中蝉翼剑再度抖开,指向杨飞胸口:「本宫主倒要剜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你是天香宫主?花语的母亲?」杨飞呆了一呆,神色肃然,心头却是狂喜:说起来她还是自己的丈母娘,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虽说她对自己这个女婿第一印象差劲,只要努力,凭自己的手段,讨她喜欢还不是轻而易举,眼下说不得便可借她脱离李梦柔的魔掌。
天香宫主苏美盈哼道:「你倒还不笨。」蝉翼剑轻轻划过杨飞胸口,带起一串血珠。
杨飞胸口吃痛,怪叫出声,心中暗骂:你这是什么丈母娘,看光着身子的女婿不说,还拿剑划来划去,花语那般温柔贤慧的美人儿怎会有你这种母亲,怪不得赵独行把你给甩了!
他心思虽然不堪,口中仍是恭敬之极道:「小婿这点小聪明跟娘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还好苏水盈只是想他吃吃苦头,仅伤表层,加上天寒,未及片刻,血流便止。
苏美盈未料杨飞如此无赖,心中哑然失笑,口中却冷冷道:「谁是你的娘?」右手蝉翼剑却不觉垂了下来。
杨飞忙不迭道:「您是花语的母亲,自然也是小婿的娘亲,小婿自幼丧母,没想到现在能有您这位母亲,实在喜不自禁,不过小婿现在衣冠不整,若行叩拜大礼,对您太过不敬,可否容小婿先穿上衣服!」他话中马屁连天,绕了老大一个圈,终于道出自己的目的。
杨飞一口一个小婿,苏美盈自知苏花语与这无赖小子珠胎暗结,想不认他这个女婿也不行,见他獐头鼠目,形象猥琐,行事刁滑,不由愈看心中愈怒,冷哼道:「你再呼爹喊娘,休怪本宫主剑下无情,好了,穿衣服吧。」蝉翼剑还剑入鞘,背过身去。
杨飞唯唯应诺道:「是,是,小婿口中不叫,放在心里喊就是了,小婿一直跟花语说要前往天香宫拜会您,可惜被困绝谷,苦无机会,好不容易逃出来,未想与花语失散了。」他边说边穿衣服,此言未毕,已然穿好,真是飞快无比。
苏美盈听得哭笑不得,暗想天香宫百年基业若传到此人手中,不知会变成何等光景,她冷冷道:「你再自称小婿,胡说八道,小心本宫主割下你的舌头,本宫主言出必践,就算花语为你求情也不例外。」
杨飞忙道:「晚辈再也不敢了。」他心中大骂:若非你是花语的母亲,老子总有一日把你卖到软香居,哎哟!不对,说不得软香居便是天香宫的产业,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难道天香宫是个婊子窝,那花语她……
苏美盈忽道:「你眼珠乱转,莫非心中不服,在骂本宫主!」
这你又是如何知道?莫非丈母娘你老人家是小婿肚子里的蛔虫?杨飞吓了一跳,目不斜视,正儿八经道:「晚辈对宫主敬重有加,岂敢如此造次。」
「没有就好!」苏美盈道:「现在你和本宫主去寻花语,若是寻不到她,唯你是问!」
杨飞心中大喜,却苦起脸道:「晚辈恐怕帮不上忙了。」
苏美盈道:「为何?」
杨飞指指蝉翼剑道:「晚辈因此物之故被李万剑强拘于此,宫主还是不要为了晚辈与李万剑冲突的好。」
苏美盈美目寒光大盛道:「难道本宫主会怕那个李万剑吗?」
杨飞激将计成,佯作苦口婆心的劝道:「那李万剑武功虽然厉害无比,宫主武功盖世,当然不会怕他,江湖盛传李万剑比剑神赵独行,差上那么一点,不过跟宫主比起来,却是差老大一截,此事江湖中人不知,晚辈却是清楚得很,宫主与李万剑打将起来,包保有胜无输,只是两雄相争,哦,不,是雌雄相争,必有一伤,李万剑固然难免一死,宫主尊贵无比,若是落下小伤小痛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话中表里在劝苏美盈不要同李万剑冲突,可内里每一句话都在激丈母娘去拼命。
「师弟,你在同谁说话?」房外传来李梦柔的声音。
苏美盈右手一挥,与李梦柔隔着房门凌空交了一招,气劲散开,那房门已然化作一堆木屑。
李梦柔持着飞云剑,俏脸苍白,勉强抑住心头鲜血,尖声问道:「你是谁?」
苏美盈冷冷道:「叫李万剑来问我差不多。」
杨飞压下上前搀扶李梦柔的冲动,侧步偷偷藏起,免得夹在中间,惹出更大的麻烦。
「哇!」苏美盈如山气劲所压之下,李梦柔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淤血,撒在院内的皑皑白雪之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其实她早已察觉隔壁房中动静,想要偷听,却是不能,知道房内之人较她武功高出甚多,又不知杨飞状况如何?无奈之下只能发问。
「苏宫主,多年不见,为何一见面便伤了李某人的徒儿?」声音由远及近,语犹未毕,李万剑已然出现在李梦柔身后,巨大的手掌抵在她背心,助她运功疗伤。
「师父!」李梦柔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在李万剑怀中。
李梦柔受了重伤,李万剑竟无丝毫怒意,仍是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着苏美盈手中的蝉翼剑,眼中显出一丝讶色:「原来赵兄的蝉翼剑落到宫主手中。」
苏美盈语气依旧冰冷:「李万剑,今日本宫主事多,没工夫跟你穷磨蹭,改日再行计较。」
李万剑道:「宫主伤了李某人最心爱的徒儿,总该对李某人有所交代吧?」
苏美盈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李万剑道:「还请宫主放李某人的另一个徒儿过来。」
「另一个徒儿?李万剑,你是说那个无赖小子杨飞吗?咦,他人去哪了?」苏美盈陡的回身,一掌拍向虚空,整个厢房如被打散的积木,爆散开来。
杨飞堪堪退了几步,忽觉腰间一麻,被人提着穿窗而出,那人轻功极高,眨眼之间,便出了隆光寺,耳边寒风呼啸,勉强仰首看向擒他之人,立时骇得魂飞魄散,那不正是先前与李万剑大斗一场的厉方邪,他不是身受重伤,该逃得远远的找个地方藏起疗伤吗?为何还有余力搞东搞西,潜回隆光寺,在苏水盈和李万剑眼皮底下捉了自己这条小鱼。
厉方邪提着杨飞一口气掠出十里之遥,他重伤之余,真气不济,眼见不远山畔密林,便掠了进去。
「哎哟!」杨飞被厉方邪狠狠掷到地上,直摔到七荤八素,哼哼哈哈的爬将起来,掸去身上的积雪,低声下气道:「厉老前辈,您把晚辈带到这荒郊野外干什么?」
厉方邪晃晃手中的九旋斩,冷冷道:「此处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你说我带你来干什么?」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