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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一想也对,便道:「此事看来需从长计议,等打探出天香宫的位置再去不迟。」
杨飞附和道:「如此甚好。」
南宫燕叹道:「可是人家在家里待了快半年了,好闷啊。」
杨飞这时才知她并非想去找苏花语,只是想到处游玩而已,心中哑然失笑,故意板起脸道:「小燕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南宫燕迟疑道:「怎么了?」
杨飞又问:「那你现在又是我什么人?」
南宫燕道:「你老婆啊。」
杨飞十分严肃的点头道:「你年已十七,身为人妻儿母,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怎可成天想着四处游玩?」
「这个……」南宫燕不好意思的垂首道:「可是人家压根不会这些事。」
「哪个女子生下来就会做这些事情?你娘不是十五就嫁与你爹,十六就生下你?」
南宫燕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呆了半天,急中生智道:「所以人家才要将苏姐姐接回来,她相夫教子,什么都会,人家不就能边学边玩吗?」
杨飞闻她强词夺理,暗暗好笑,又问道:「小燕子,你就真的如此想四处游玩?」
南宫燕连连点头。
杨飞郑而重之道:「我师伯临终之前,托我一件很要紧的事,这件事甚是隐秘,若非你是我妻子,我也决计不会说给你听,你可千万不可道于他耳。」
南宫燕分外好奇,连忙道:「快说,快说,人家绝对不会说给别人听。」
「上次师伯押镖在太行遭劫,其实镖货并未被人劫走,师伯最重信义,临终之时托我将镖货送到大漠飞鹰堡。」
南宫燕惊道:「你说的镖货莫非是蝉翼剑?」
杨飞点了点头。
南宫燕恍然道:「怪不得蝉翼剑会在你手上,我一定会让大哥二哥帮忙找到蝉翼剑后交给你,完成师伯的遗愿。」
「有你娘家帮忙,自是事半功倍。」杨飞语气一转,微微笑道:「其实被你表姐抢走的那柄蝉翼剑并非曾为镖货的那柄。」
南宫燕一脸迷惘道:「人家越听越糊涂了。」
「其实蝉翼剑共有两柄,假货更多,被你表姐抢走的那柄为振威镖局所有,另外那柄才是『妙手空空』丁小全从你家宝库偷出来的,被我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只有两柄合而为一,才可知道其中奥妙。」
南宫燕十分兴奋道:「原是我家的那柄,现在是不是在你手上?」
杨飞点头道:「剑是在我手上,不过我可不会物归原主。」
南宫燕道:「谁说要你的破剑,人家从来没有寻过宝,听到江湖上最大的宝藏就在你手上攥着,当然迫不及待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表姐,和她商量商量,寻到宝藏之后,再二一添作五,如何?」
「这剑是师伯让我送到大漠飞鹰堡去的,岂可拿去寻宝,再说你表姐落在厉老邪手上,那柄剑多半也落于他手,你想跟厉老邪打商量,我可不干。」
南宫燕撅着嘴道:「不干就不干,胆小鬼。」
「寻不成宝,难道你不想去大漠玩玩?」
南宫燕美目一亮,道:「你不说人家倒忘了,师伯要你送剑到大漠,不是正好可以去找萍姐姐,萍姐姐现在想必尚未返回大漠,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她,一起去大漠。」
「难道你知道她现在在哪?」
南宫燕颇为得意道:「萍姐姐此次来中土,其实是代兄长向当今皇上求亲,并与朝廷议和,如果她没有回大漠的话,这些天肯定在京城。」
「她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肯告诉你,看来她真拿你当自己人。」杨飞闻得姜依萍并非为寻自己晦气而来江南,暗暗松了口气。
南宫燕傲然道:「那是自然,你的那把破剑呢,快快取出,咱们现在起程。」
杨飞哭笑不得道:「小燕子,现在深更半夜,如何能去?你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南宫燕疑惑道:「什么日子?」
「咱们正式成亲洞房之日,来来,速速脱衣上床,与为夫洞房。」
南宫燕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惊叫一声,被杨飞打横抱起,粉拳颇为不依的轻捶丈夫胸口,啐道:「怪不得萍姐姐说你是个淫贼。」
杨飞闷声道:「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跟我提你萍姐姐。」
他吹灭红烛,褪尽南宫燕身上的衣衫,扑将上去,正欲一逞淫欲,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明知老子洞房还来打扰?
杨飞心中着恼,怒气冲冲的喝道:「什么人?」
「姑爷,小姐,是奴婢。」说话之人是南宫燕陪嫁的婢女之一翠儿。
杨飞正在犹豫,南宫燕将杨飞一推,道:「翠儿这么晚敲门,肯定有十分要紧的事,还不快去开门。」
杨飞无奈起身,开门一看,果是翠儿,问道:「翠儿,有事吗?」
翠儿压低声音道:「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飞大奇,心想莫非你这小妮子动了春情,芳心寂寞,要献身于姑爷我?
要知当时大户人家嫁女,陪嫁过来的婢女倒大多成了夫家的小妾,翠儿身为南宫燕的贴身婢女,姿色当非泛泛,难怪杨飞想入非非,只是时机却有些不妥。
「姑爷,这事不能让小姐知道。」翠儿声音压得极低,避开杨飞色迷迷的目光,伸手将他拉出房外。
杨飞愈发确定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哈哈,低声道:「眼下是不能让她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迟早得让她知道。」
翠儿道:「姑爷既然这么想,那奴婢就放心了,还请姑爷找个借口随奴婢来。」
杨飞心想你也不至于如此猴急吧?你姑爷和还未与你家小姐洞房呢!他大感刺激,点了点头,向房中南宫燕道:「小燕子,翠儿说操儿有些不妥,让我去瞧瞧。」心中默念:宝贝儿子,今日老子为了偷情,只好咒你这么一次了。
「刚刚我才去看过,不是好好的吗?」
杨飞信口胡诌道:「可能是见风之故。」
南宫燕惊道:「那我也去瞧瞧。」
「并无大碍,别大惊小怪,你乖乖等我,为夫去去便回。」
「快去快回。」南宫燕终于应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杨飞深夜偷情,而且这是洞房之夜,心儿直扑扑直跳,随翠儿拐过走廊,下了楼梯,本欲问翠儿不是住在隔壁吗?转念一想要偷情也不能在南宫燕耳畔偷啊,心中这才释然。
来到底楼偏厅门口,厅门虚掩,里面隐隐透出亮光,翠儿道:「客人就在里面,姑爷,奴婢为了您,可是连小姐都瞒了。」
「客人?」
杨飞心想不是你吗?他哪会道出实情被人取笑,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这位客人深夜造访,说是姑爷的朋友,一定要见姑爷,奴婢实在没法子,才敢前去敲门,姑爷快快将她打发走,小姐还在房内等着您呢,奴婢外面候着。」
厅内是谁?
杨飞心生疑惑,略整衣襟,轻咳两声,推开厅门。
厅内之人闻了动静,慌忙站起,回首望来,见是杨飞,啊的一声已是热泪盈眶。
「小兰!」杨飞脱口而出,忽觉不妥,改口道:「钟夫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梅兰快步奔上,本欲扑入杨飞怀中,闻言生生止步,神色幽怨道:「我听说你今日与南宫小姐成亲,特来道贺。」
杨飞勉强笑道:「你来晚了,宴席早散。」
「是啊,我来晚了!」
梅兰言语苦涩,形容消瘦,俏脸苍白,看来数月来吃了不少苦头。
杨飞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之上,笑道:「我差点忘了恭喜钟夫人。」
梅兰怔怔道:「我何喜之有?」
「钟夫人喜诞贵子,不知是男是女?」
「贵子?」
梅兰娇躯剧震,连退三步,跌坐椅中,双唇一张,哇的喷出一口淤血。
杨飞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慌忙将她搀住,神色震惊道:「难道你儿子……」
梅兰掏出一方手巾,拭去嘴角血渍,靠在他胸口,泪如雨下道:「他,他刚刚出世三日,便早夭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杨飞忽觉心如刀割,将梅兰搂得愈发紧了。
「就在七日之前。」
「七日之前?」杨飞拍案而起,愤然道:「姓钟的那时不是正在扬州寻欢作乐?」
梅兰悄拭泪痕,愕然道:「你如何知道?」
「我是从我舅兄口中得知。」杨飞当然不会道出自己也是其中一名嫖客,欺瞒过去,勃然怒道:「姓钟的简直不是人,妻子生产,幼子早夭,他不但不悲痛,还在外面与别的女人鬼混,简直是人面兽心。」
梅兰低声道:「不但如此,他这几日还在苏州城内一家名曰落雁阁的妓院,与一名叫苏雅的女子日夜厮混,我前去寻夫,被他们乱棍赶出。」
「真是岂有此理。」杨飞发了一通火,安慰道:「你先在寒舍暂居一宿,明日我去为你讨回公道。」
梅兰仰起俏脸,破涕为笑道:「多谢杨大哥。」
杨飞方才想起自己还将她搂在怀中,慌忙松开,有些尴尬道:「你我相交一场,你受了委屈,我这做兄长的自要为你出气。」
梅兰神色微黯,幽幽道:「上次大哥自南宫世家手下救了小兰一命,小妹尚未道谢,这次又要劳烦大哥了。」
「小兰此言见外了,我这就命人准备客房。」
他刚刚转身,梅兰忽然唤道:「杨大哥。」
杨飞回首笑道:「小兰,还有何事?」
「小妹有个不情之请。」
杨飞微笑道:「但讲无妨。」
「听说燕儿妹妹已为大哥生了个儿子,大哥可否让小妹瞧瞧?」
杨飞犹豫道:「这么晚了,操儿恐怕已然入睡,不如明日如何?」
梅兰一脸失望道:「那就明日吧。」
杨飞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生不忍,便道:「现在去瞧也行,不过你可不能惊醒了他。」
梅兰大喜道:「小妹一定小心翼翼的。」
杨飞出门碰到翠儿,命她前去准备客房,便蹑手蹑脚的带着梅兰前去看望儿子。
他们夫妇二人这几日成亲,正是繁忙之时,故而儿子一直由奶妈日夜照看。
杨飞唤醒奶妈,领着梅兰来到儿子床畔,杨冶操经过两月调养,已有顺产婴儿般大小,此刻躺在摇篮之内,好梦正酣。
梅兰痴痴瞧着,泪水悄然滑下,伸手抚着杨冶操的小脸,宛若梦呓道:「好儿子,娘亲总算找到你了。」
杨飞知她定是想起自己早夭的爱子,心中暗叹,对梅兰冒失的举动也未阻止。
梅兰望了半晌,回过神来,强颜欢笑道:「杨大哥,小妹失礼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杨冶操,陶冶的冶,操行的操,是我表哥取的。」
梅兰应了一声,仍是痴痴望着床上的婴儿。
杨飞静立许久,终忍不住道:「时辰已晚,小兰,为兄带你去客房吧。」
梅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随他离去。
杨飞回房之时,南宫燕已然熟睡,连丈夫回到身边也浑然不觉。
杨飞经梅兰之事,兴致索然,只是想着明日如何为梅兰讨回公道,倒在床上,呼呼便睡。
二人劳累数日,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转,杨飞怀拥娇妻,却不起床,反涎着脸笑道:「小燕子,昨晚为夫见你睡着了,故而没有惊扰你,你现在是否该屡行人妻之责?」
「人妻之责?」南宫燕会过意来,啐道:「色鬼,大白天做那事,羞也不羞?」
杨飞忝不知耻道:「咱们已拜堂成亲,那事想做就做,有谁敢说三道四?算起来咱们自从出谷之后,便未亲热过。」
南宫燕满脸红晕道:「这等羞人的事,你还好意思成天挂在嘴边,啊!」
杨飞大嘴吻来,二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小姐,姑爷!」翠儿敲了半天,见无人应,终于破门而入,她神色惊慌,不知发生何事。
杨飞好事被扰,强忍怒气,问道:「翠儿,又有何事?」
翠儿这才看清二人一丝不挂,双颊顿时羞得通红,慌忙背过身去。
南宫燕嗔道:「都是你这色鬼害的。」
杨飞穿衣起床,问道:「翠儿,有话快说。」
翠儿急急道:「小少爷不见了。」
杨飞心中一惊,喝道:「仔细道来。」
「刚才奴婢依例去看小少爷,却发现奶妈的房门紧闭,如何叫也不应声,无奈破门而入,才发现奶妈被点了穴道,小少爷也不翼而飞。」
杨飞道:「奶妈见到偷走小少爷是什么人没有?」
翠儿摇头道:「奶妈只说昨晚少爷走后未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发现穴道被封,小少爷也不见了,经奴婢查探,贼人在奶妈房内下了暗香,姑爷,还有一事。」
杨飞心中烦躁,见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怒喝道:「有屁快放。」
南宫燕待四名贴身婢女向来亲如姐妹,从来未曾大呼大喝,翠儿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哭出声来。
南宫燕将翠儿搂入怀中,不悦道:「儿子不见了咱们派人四处寻找便是,你干嘛把气撒到翠儿头上?翠儿,刚刚还想说什么?」
杨飞哼了一声,心想儿子不见了,你却不着急?
翠儿偷偷瞧了杨飞一眼,支支吾吾道:「昨晚姑爷留下的那位客人,也不告而别了。」
杨飞愕然道:「你是说小兰?」
「什么小兰?」南宫燕怒道:「原来你昨晚偷偷去会旧情人了。」
「此事容我以后解释,眼下最要紧是找到操儿,对了,操儿会不会是被小兰抱走的?」
「奴婢也是这般想法。」
杨飞沉吟道:「小兰一定是将操儿当成她死去的儿子,故而悄悄偷走,待我寻到她,晓之以理,她定会将操儿送回来。」
南宫燕道:「我才不管什么小兰大兰,你快快去将我儿子找回来。」
杨飞心念电转,吩咐道:「翠儿,你去命人备马,我去个地方,小燕子,你带着下人在府中四处找找,看看可有操儿的下落。」
二人齐声应命,分头行事。
杨飞快马疾驰,直奔落雁阁,钟敏既然在此,一定知道梅兰下落。
不顾老鸨的阻扰,杨飞来到苏雅所在阁楼。
苏雅刚刚起床,正在练琴,杨飞破门而入,再扰她的清静。
「姓钟的呢?」
杨飞探首内室,并不见钟敏的踪迹。
苏雅冷冷道:「杨公子,敝阁不欢迎你,请回。」杨飞一而再,再而三出她的糗,若非她碍着矜持,早就泼妇骂街了。
恰好杨飞此刻心情亦是糟糕之极,捺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姓钟的呢?」
「你是说钟敏钟公子吗?妾身素不留客,又岂会留钟公子?」
杨飞牢牢盯着她,见她不似说谎,方才揖手道:「既是如此,苏姑娘,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苏雅冷声道:「恕不远送。」心想本姑娘才不想跟你这混贼后会有期。
杨飞行得数步,忽然一掌挥来,苏雅迎个正着,一声尖叫,倒在地上,顺着楼梯骨碌骨碌滚落下去。
「原来你不会丝毫武功。」杨飞脸色讪然,扶着摔着脸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苏雅。
「你这混帐王八蛋,给本姑娘滚出落雁阁!」苏雅生平首出脏言,啪的赏了杨飞一记重重的耳光。
此刻老鸨领着护院打手匆匆赶来,见苏雅变成这副德性,立时哭天抢地,号啕起来。
自知理亏的杨飞连连赔罪,夺路而逃。
回到家内,南宫燕与杨飞甫一照面,异口同声道:「找到操儿没有?」
南宫燕脸现急色道:「那妖女上次对我下毒,这次会不会也……」
杨飞安慰道:「决计不会,小兰将操儿视若亲子,怎会痛下杀手?」
南宫燕低泣道:「操儿落在她手上终归不是好事,祸是你惹来的,如果操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这就去慕容山庄,请他们加派人手,四处寻找。」
南宫燕催促道:「那还不快去。」
杨飞苦笑道:「我来回奔波,连茶也顾不得喝一口,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吧。」
南宫燕哼道:「是你活该。」虽出此言,却自袖中取出丝帕,替丈夫拭去额头的汗珠,忽奇道:「你脸上的巴掌印是哪来的?」
杨飞刚刚端茶喝了一口,闻言又悉数喷到南宫燕衣襟之上,起身掩饰道:「我现在就去慕容山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南宫燕瞪着他的背影,跺足道:「死鬼,刚刚又去见女人了。」
杨飞赶到慕容山庄,径自去见倪昆,帮忙找人这等小事,自然不必劳动卧病在床的慕容平。
慕容平这几日抱恙在身,家族大小事务都落在总管头上,倪昆整天起早贪黑,忙得不亦乐乎。
杨飞道明来因,倪昆百忙之下,仍抽空命找画师根据杨飞描述绘成梅兰之画像,遗人四处打探,就算将苏州城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