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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正想说我第二层看都没看过,怎么练,却听那锦衣人已轻声念了起来,正是「紫气神功」第二层的口诀。
那锦衣人似对「紫气神功」极为熟悉,每每杨飞遇到不明白的穴位和法门之时,他已预先指出,又过了一个时辰,杨飞只觉体内真气尽数散入全身经脉,而丹田之内却空空无也,这正是「紫气神功」第二层初成之兆。
杨飞短短一个多时辰之内便即练到第二层「紫气神功」,已然心满意足,正欲收功之时,又闻那锦衣人道:「再练第三层。」
杨飞不觉苦笑,心想临阵抱佛脚也不是这么个抱法吧,但闻得锦衣人开始念诵「紫气神功」口诀,只得继续练了下去。
紫气神功第三层却不像前面两层那么简单,需得将散入经脉之中的内息逆运再度汇入丹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杨飞每每将内息经过一处处穴位之时,那处便似一道闸门拦住,只能缓缓一丝丝流过,要尽数流回丹田,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心中正在疑惑,却闻锦衣人道:「这便是武林中人常说的打通穴道,『紫气神功』需得练到第七层才会将全身穴道一一打通,那时神功才算大成。」
杨飞闻得要练到第七层,心想我还不得练死,忽又想到,这些内息难道只能走经脉,而不能走其它地方么,他既有此意,说干就干,将真气散到经脉之外,蓦地向丹田运去。
锦衣人一声大喝「不可」,杨飞只觉全身一震,立时昏了过去。
请继续期待蝉翼剑第三集
~第一章 归云剑法~
「快起来。」一声大喝,将杨飞惊醒,睁开双目,晨曦早明,牢内高高小窗透入一线朝阳,他慌忙爬起,昨晚匆忙见过一面的牢头手持铁镣,满脸狞笑的走来。
杨飞连连陪笑道:「牢头大哥,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
那牢头冷哼道:「上堂受审,你以为是去干什么?逛窑子?」
「官爷,您可冤枉小人了,小人可连窑子都没进过。」杨飞昨晚没吃多少东西,此刻腹中饥饿,满脸堆笑道:「官爷,可不可以让小人吃点东西再上堂。」
「你当这是客栈,还供你吃饱喝足。」牢头叫来两个狱卒,将铁镣给他铐上,又道:「待会你还有命回来,便有得吃,要不然,嘿嘿。」
杨飞心中一惊,道:「难道案还没审就有性命之虞?」
牢头嘿嘿笑道:「自古在公堂上受刑不过,死的犯人可不少,你若想活命,最好乖乖认罪。」
杨飞不觉低声咕哝道:「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他此话声音极小,那牢头听不大清楚,但心知这家伙不会说什么好话,白眼一翻道:「你说什么?」
杨飞哪敢说出,连声道:「小人说官爷英明神武、气宇不凡。」暗暗又在后面加了两个字:「才怪。」
牢头哈哈笑道:「算你小子识趣。」
杨飞正欲再拍两句马屁,耳边响起那锦衣人淡淡的声音:「待会你过堂的时候,不管那县官安你多大的罪名,你也认了。」
杨飞差点跳起,心道若是那昏官安他一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罪难道他也要认?
牢头见他脸上忽现气愤之色,冷哼道:「你干什么?想早点死?」
杨飞连忙陪笑道:「官爷,小人生平胆子最小,当然不想早死,只是小人周身是伤,有些不舒服。」说到此处,他心中不觉暗暗奇怪,自己昨晚明明被那两个毫无人性的衙役打得奄奄一息,现在却浑身是劲,连那遍体之伤似也不那般痛了,难道是紫气神功的原因。
他正在纳闷间,又闻那锦衣人的声音道:「我昨晚助你练成紫气神功第三层,你身上的伤已好了九成,不会再有大碍,等会你过堂的时候如果挨板子的话,便将全身真气聚于被打之处,那样便伤你不着。」
杨飞闻言大喜,心想原来紫气神功不但可以治伤,还可以挨打,即便成不了天下第一高手,也是挺不错的。
牢头见他又面露喜色,冷哼道:「你别以为你全身是伤,便不用挨板子,待会有你好受,别磨蹭了,快走。」言罢,便拽着他穿过长长的牢房走道,向牢房门口行去。
杨飞拖着铁镣,也不觉沉重,他生平尚是第一次来到牢房,见这牢房中的犯人大小老幼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不觉大奇道:「这么小的孩子也犯了王法么?」
那牢头哼一声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杨飞连连应是,见那些人都瞧着自己,眼中多是怜悯之色,有几个还带着恐惧之意,心想他们怕是当自己要被拉出去砍头吧。
来带杨飞上堂的正是昨晚押他来的那两名衙役,二人见他昨晚还要死不活,现在却神清气爽的模样,一人奇道:「这小子精神倒挺好,看来可以多挨几板。」
杨飞昨晚被他们打得凄惨之极,到现在仍是鼻青脸肿,闻言心中大怒,却依然满脸笑容道:「托二位大哥的洪福,小弟昨晚睡得又香又甜,精神自然不错。」
说话那名衙役觉他满口反话,恼怒之下,飞起一脚向他屁股踹去。
杨飞被另外那名衙役用铁链拉住,欲避不能,正想自认倒楣,忽然思起那锦衣人之言,心想既然可以用紫气神功挨板子,为何不能防踹屁股,当下将内力急运臀部。
「砰」那衙役一脚踹在杨飞屁股之上,杨飞却未如他所愿前扑倒地,跌个灰头土脸,仍站得稳稳当当,反而是他被反震之力推的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那只踢人的右脚犹自被震的隐隐发麻,他还道自己力气用小了,正欲加力再踹一脚时,忽然想起此人乃那个杀了锦衣卫谭千户女强盗的老公,怎么可能不会武功,昨晚被他们打成那样只怕是扮猪吃象,存心示弱,若他真的发起威来,恐怕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这铁镣也没多大作用。
另外那名衙役也是同他一般想法,两人相视一望,瞧出对方眼中的震骇之色,不觉齐齐离杨飞退了两步。
杨飞没想到紫气神功竟如此好用,又见两人这般神情,早已猜到他们心中所想,心里不觉得意至极,冷冷哼了一声。
那两名衙役心中皆想待会你这小子过了堂,定了死罪,砍了头武功再高也是枉然,先让你得意这么一会,故此他们心中虽对杨飞恨极,表面却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大有你是大爷之意。
「升堂!」众衙役一齐大喝,骇得杨飞往后连退数步,他不是没见过升堂,而是从未以犯人的身份到此,而且还是一名待判死囚。
高居堂上的临汾知县长着一对黄豆眼,看上去面黄肌瘦,双目无神,想必不是油水不足,而是酒色过度所致,只见他「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抖起官威,大喝道:「堂下所跪疑犯,报上名来。」
杨飞想到自己既有挨打神功,又有逃命妙法,心中底气十足,也不那般害怕了,高声道:「知县大人,小人贱名梅云飞。」
「何方人氏?」
「洛阳。」杨飞将昨晚那套谎话拿出来再用一遍。
「是吗,张捕头?」那知县向张涯问道。
张涯哪会说出他其实并未查实杨飞真名,连连点头道:「是的,知县大人。」
那知县取过一宗案卷,方对杨飞道:「上月二十二日,本县王府发生一宗杀人命案,一死二伤,可是你所为?」
杨飞听得莫名其妙道:「什么杀人命案?」
那县官又是「啪」的一声,高声喝道:「还敢不认,来人啦,先打五十大板!」
杨飞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推倒在地,两个衙役手持刑杖狠狠打在他屁股之上。
杨飞痛得哇哇大叫,挨得几板,方才想起那锦衣人之言,慌忙运起紫气神功,将丹田真气运至挨打之处,感觉果真大不相同,不但那刑杖打在此处如隔靴搔痒,便是那挨过几板之处亦痛楚大减,但他为防旁人起疑,仍惨叫连连。
好不容易打过五十大板,那县官眯起一双小眼道:「梅云飞,你可认罪?」
这次杨飞学了乖,忙道:「小的认罪,知县大人饶命。」
知县哈哈大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杨飞总算知道何谓昏官,他尚未见过那个死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定了个杀人之罪,心中极是不服,忍不住又道:「知县大人,小人昨日才来临汾。」
那县官哼了一声道:「梅云飞,你明明是上月十五来到本县,竟敢欺辱本官,难道还想再吃五十大板?」
杨飞哪敢说不,连声道:「是,是,小人上月十五便来了临汾。」
那知县又翻出多宗案卷将不少诸如奸淫、杀人、偷窃案都诬陷到杨飞身上,杨飞只好一一认下,最后算了算,自己集采花淫贼,江洋大盗于一身,竟杀了九人,奸淫了六名良家妇人,其中奸杀两名,留下四个活口,盗窃八次,光这些罪名,自己有十八个脑袋都砍不完,忽然瞥见那知县满脸得意之色,心中蓦地省悟这知县定是收了那些真凶的贿赂,自然要找个替死鬼,心中只能大叹倒楣。
最后那知县总算将桌上厚厚的一堆案卷念完,又道:「至于昨晚客栈杀害边关总旗及锦衣卫谭千户之事……」
知县话未说完,杨飞忙道:「都是小人一人干的,不关别人的事。」他心想反正自己已是「罪大恶极」,再加两条也不打紧,顺便帮梅兰脱罪。
知县点头道:「这两条可是灭门之罪。」
杨飞吓了一跳道:「小人自小父母双亡,孤单一人,没有什么亲戚。」
那知县满脸怀疑之色道:「此话当真?」
张涯答道:「回禀大人,他还有个妻子,便是昨晚逃走的使剑女贼。」
知县「嗯」了一声,方道:「锦衣卫各位大人正在拘捕她,想来逃不了多远。」顿了一顿,高声喝道:「钱师爷!」
旁边的那个师爷写好一张状纸,递了上来,那知县瞧了一眼,又交给他道:「将这状纸给疑犯看看,可有遗漏之处,如若无误便让他按个手印。」
那师爷应了一声,行下堂来,杨飞接过瞧了一眼,果真将方才所呈之罪一一列于其上,也不犹豫,按了个手印。
那师爷接过状纸,大声念道:「人犯梅云飞,洛阳人氏,于成化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二日……秋后问斩。」言罢,便将状纸呈于知县。
知县在上面盖了个官印,打了个哈欠,喝道:「退堂。」
「就这么完了。」杨飞挨打之处犹自痛疼,前面的都没听清,只听到后面那个秋后问斩,什么时候才算秋后,可别是今天,忍不住问那张涯道:「捕头大人,小人想知道何日是小人的死期,也好早作准备,捕头大人可否先告知一下小人?」
张涯哼了一声道:「三天。」言罢,也不理他,径自离去。
「这么快?」杨飞吓了一跳,被那两个幸灾乐祸的衙役拉着行往牢房,口中犹自喃喃道:「三天!」
回到囚室,总算有东西可吃,虽较之狗食好不了多少,杨飞仍狼吞虎咽,吃完后正欲躺下睡上一觉,耳边又传来那锦衣人的声音:「在堂上你是如何说的?」
杨飞轻声道:「那昏官诬陷我的罪,小弟都认了。」
他声音颇小,那锦衣人却听到了,「嗯」了一声方道:「那什么时候处斩?」
「三天。」杨飞忽然担心起来,反问道:「大哥,你不是说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么?」
锦衣人沉吟道:「一定是那知县怕夜长梦多,想先斩后奏。」
「那怎么办?」杨飞苦着脸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出去?」杨飞闻得那锦衣人的声音,差点大吼出声,还好反应得快,捂住嘴巴,小声道:「再过三天我就人头落地,哪还有命让你去救?」
那锦衣人道:「我自会在你处斩前的那晚救你出去。」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些天你得学些东西,让送你秘笈的那人瞧瞧。」
杨飞奇道:「这是为何?」
锦衣人道:「这你便不用问了,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包保你有利无害。」
杨飞闻得此言,拍胸保证道:「小弟一定做到。」
「很好,很好,很好。」那锦衣人一口气说了三个很好,杨飞不知他话中何意,正欲开口相问,那锦衣人又道:「你现在到我这里来。」
杨飞四处瞧了瞧,方道:「这个不大好吧。」这死囚室狱卒虽然平时过来得较少,但也会隔一两个时辰过来察看,万一发现他不在,岂不是前功尽弃。
锦衣人似已猜知他心中顾虑,道:「你先过来,我自有办法让你不被人发现。」
墙角那几块石砖已被抽空,杨飞不假思索,钻了过去,隔壁囚室却有两人,一人自然是那锦衣人,不过他已换了一身囚服,另一人跟杨飞身材相若,恭恭敬敬站在锦衣人身后。
那锦衣人微笑道:「我帮你找了个替身,你瞧瞧像不像?」
杨飞见另外那人相貌与自己真有三分相似,不知这锦衣人是如何在这么的短时间之内找到这替身的,闻言不觉点点头。
也不待锦衣人说话,那替身忽道:「韩先生,小人过去了。」
被称作韩先生的锦衣人挥挥手,那替身便老老实实自大洞口钻了过去。
杨飞跟着韩先生来到那豪华囚室之中,问道:「大哥,你姓韩么?可不可以告知小弟高姓大名?」
韩先生哼了一声道:「聪明的话就不要多问,通常多嘴的人死得比较快。」
杨飞连忙闭嘴,瞧着韩先生行入里间许久不见出来,忍不住又问道:「韩大哥,你找的那人牢不牢靠,可别泄了小弟的底。」
韩先生冷哼道:「你不信他便是不信我。」
杨飞哪敢再说,连连点头道:「小弟当然相信韩大哥。」
「相信便好。」韩先生换了那身锦衣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
杨飞心儿怦怦直跳,暗道你莫不是准备一言不合就杀了小弟,他知道韩先生不喜他多言,此时哪敢说话。
韩先生将这小厅中的桌椅都挪了开去,露出中间一大片空处,摆了一个起手剑式,方道:「我使一套剑法,你一定得好好瞧清楚,等你学会了便使给送你秘笈之人看。」
杨飞心中石头落地,此事不但没什么危险,反可学套剑法,真是天大的好事,百年难得一遇。
可当韩先生开始将那套剑法从头到尾使给他看时,杨飞才知这绝非是件好差事。
韩先生这套剑法忽快忽慢,快时如疾风骤雨,慢时如轻风拂柳,杨飞看着自然是好,若让他完完全全学会使出来,有个三年五载还差不多,可他现在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韩先生用了半个时辰工夫将那套剑法使完,方道:「你看如何?」
「很好,很好,很好。」杨飞也学他连道三个很好。
韩先生脸色一沉道:「我问你看了一遍学了多少?」
杨飞搔头支吾以对道:「这个……学了一点。」
韩先生冷哼道:「那你将你学的那一点使出来让我瞧瞧。」
杨飞接过长剑,学他摆了一个起手式,却是歪歪斜斜,连姿式都差强人意。
韩先生脸色难看之极,见他摆了半天仍一动不动,方道:「为何不继续练下去?」
杨飞极为尴尬道:「我只学会这么一点。」
「你……」韩先生恨不能一剑杀了他,呆立片刻,颓然坐下,喃喃道:「难道这是天意?」
杨飞虽是不解,心中却颇为过意不去,低声道:「韩先生,对不起。」他自觉对不住韩先生,连称呼也生分许多。
「罢了,罢了。」韩先生叹了口气道:「我原指望你是个奇才,可没想到你练紫气神功进境奇速,练剑却是如此不堪。」
杨飞吶吶道:「小弟以前没练过剑法。」
韩先生苦笑道:「原来如此,难道我这些天还要教你剑法入门之道。」
杨飞点点头,终忍不住问出心中憋了许久的问题:「韩大哥,你为何叫我将这套剑法再使给那人瞧?」
韩先生道:「此事你碰到那人自会明白。」
杨飞差点忍不住将白向天说出来,话到口边打了一个转,又缩了回去。
韩先生见他欲言又止,知他心思,沉声道:「你既不愿将那人说出,我也不会勉强于你,只盼你领悟这套剑法精髓,能让那人瞧个明白,我便安心了。」
杨飞虽知他只是将自己作个传讯之人,心里却是极为感动,收起浮华之色,一本正经道:「小弟定不负大哥所望,学好这套剑法。」
韩先生接过他手中长剑道:「我先从基本剑式教起,你只须懂得其中窍门,以后再勤加练习,待你学会这套剑法,定可成为江湖一流剑客。」
杨飞心中颇为失望,只是江湖一流剑客有屁用,又娶不到梅云清。
韩先生见他神色,哪知道他在想女人,还道他以为自己难以学成这套剑法,是以失望,便道:「你人很聪明,但行事好走捷径,剑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