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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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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咱们辛苦也是应该的!」殷立生身为白向天的大弟子,自是带头高呼,余人亦齐声附和。 
  付无忌面带忧色道:「希望这一路上再别出什么差池!」 
  白向天微笑道:「你身为副总镖头,怎么尽说些泄气话?」 
  付无忌道:「是,是,师兄教训得是。」 
  「总镖头神功无敌,英雄盖世,不管来什么敌人,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说话的是殷立生,他身为大师兄,在太原领着一干师兄弟带头犯事,被官府捉住,虽然有惊无险,被杨飞托方信义救出,心中却是惭愧,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此刻有了机会,哪还不趁机大拍白向天马屁。 
  白向天瞪了他一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中武功较为师高的高人不计其数,你身为我的徒弟,怎如井底之蛙,妄自尊大?」 
  他刚刚还要付无忌不要泄气,却自贬起来,这些日子他遇到的高手不少,若非相互制衡,又得明水山庄和丐帮相助,振威镖局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 
  殷立生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由老脸一红,悻悻然的侧立一旁,哪敢再言。 
  众人歇了片刻,气力已复,白向天摸摸背上所负之物,方觉心安,振臂一挥,高声道:「大伙起程了。」 
  众人齐身施礼,恭声道:「是,总镖头。」 
  他们收拾行囊,正欲起程,忽闻有人高声道:「这位是振威镖局白向天白总镖头吗?」 
  白向天凝目望去,只见前方山路拐弯处行出一群人来,为数甚众,陆陆续续的不下数百人,为首是名浓髯大汉,他依稀认得,略一思索,揖手高声道:「原来是太行一十八寨的总瓢把子『天刀』聂大有聂大寨主,老朽正是白向天。」 
  镖局中人行镖天下,交情第一,武力其次,振威镖局一向与黑白两道中人交好,这聂大有身为太行山一十八寨的总瓢把子,逢年过节的少不了送些红礼,以前振威镖局押镖路经太行也从未留难,此刻情形却大不相同,聂大有带着老大一票人来,想必不是为了打了个招呼吧? 
  那聂大有哈哈笑道:「白总镖头,咱们还是十五年前见过一面,原来白总镖头还记得小弟,都十几年的交情了,白总镖头路过此地,竟然不跟小弟打个招呼,真是太不够朋友了。」 
  白向天翻身下马,深深施了一礼道:「老朽途经宝地,未曾拜会,真是失礼,不便之处,还望海涵,老朽改日再专程登门造访,磕头谢罪。」 
  聂大有一脸愕然之色道:「白总镖头不到小弟寨子里头喝两杯吗?」他大步行来,这些话说完,已到振威镖局众人之前,相距不过数十丈,顿成相对之势。 
  白向天道:「老朽今日还有要事,不便叨扰,实在抱歉,这二千两银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聂大寨主拿去喝酒吧!」右手往怀中一摸,已多两张银票,正是两千两,振威镖局历年的礼金都是千余两,此次却是翻倍,而且是额外赠送。 
  聂大有脸色一沉道:「白总镖头这么说,不是瞧不起小弟吗?」 
  白向天道:「聂大寨主客气了!」顿了一顿,反问道:「聂大寨主究竟意欲何为?」 
  聂大有朗笑道:「银子咱们今日是不要的,只要白总镖头留下东西便成了。」 
  白向天脸色一变,冷哼道:「聂大寨主还说什么十几年的交情,如此不是为难老朽吗?」 
  「我也知道白总镖头很为难!」聂大有道:「本寨主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之,请白总镖头莫怪!」 
  白向天冷冷哼了一声,忽压低声音道:「立生,你领着一干师兄弟速速退走,返回长安,此处由我和付总镖头应付!」 
  殷立生愕然道:「可是,师父…」 
  付无忌喝道:「总镖头都说了,还不快走!」 
  聂大有似已闻得众人之言,嘿嘿笑道:「只怕都走不了了,兄弟们,出来吧!」 
  「是,大哥!」只闻百人齐声高呼,振威镖局诸人回首一望,却见后方百丈之处涌出一大群黑衣人,兵刃各异,断去退路。 
  眼下振威镖局左方是悬崖,右方是绝壁,前后皆是敌人,被他们团团围在这区区百丈空地,插翅难飞。 
  白向天脸色难看之极,将银票缓缓纳入怀中,冷冷道:「聂大寨主这点面子都不肯卖与老朽吗?」 
  聂大有道:「本寨主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让江湖人知道那东西是本寨主抢去了,太行山还有宁日吗?」 
  白向天一脸鄙夷之色道:「聂大寨主莫要风大闪了舌头,别忘了东西还在老朽手中,你还得从老朽手中抢了去才成。」 
  聂大有得意的笑道:「本寨主今日倾巢而出,势在必得,难道白总镖头以为还可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只怕未必!」白向天「必」字未毕,双掌一错,身形一晃,掠过十丈长空,使出销魂掌法,呼呼疾拍一十八掌,向聂大有狂攻而去。 
  「铛铛铛」聂大有宝刀出鞘,幻起一片刀影,与白向天手腕的金钢护套连续相斩,发出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眨眼间二人已交了十余招,白向天以掌法称雄,虽是徒手,却不落下风,在聂大有如山刀影中从容若定,来去自如,拍打钩削,不但将聂大有攻势一一化解,还渐占上风。 
  二人斗至百招开外,聂大有已是守多攻少,眼见败势已成,忽然一声大喝,宝刀划过一道圆弧,将白向天迫退开去,自己肩头也中了两掌,蚀体内劲顺着经脉逆流而下,他连运内息,缓得一缓,将外劲化去,自己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内伤,终究忍不住,「哇」的喷出一口瘀血。 
  振威镖局众人见聂大有不敌白向天,不由精神一振,齐声喝起采来。 
  聂大有抹了一把嘴角血迹,赞道:「销魂掌法果然不凡!」 
  白向天却冷冷道:「五虎断门刀不过尔尔。」聂大有正是江湖颇为有名的五虎断门刀的嫡系传人。 
  聂大有还刀入鞘,缓缓退下,忽然双掌相击,高声道:「兄弟们,给我上!」 
  数百人齐声高呼,宛若千军万马一般,不消一刻,冲杀上来,将并不甚大的山间空地堵得满满当当,振威镖局一干人被围在正中,和敌人厮杀起来。 
  二人真气相融,缓缓在体内流转,周身放出淡淡的光华,如此奇景,南宫燕已无暇欣赏,因为她已疲劳过度,累得昏睡过去。 
  苏花语虽在运功,神志却清醒无比,她不断的以真气打通杨飞几欲震断的心脉,却总功败垂成,时间足足过去大半,心中亦愈加急躁。 
  杨飞虽未脱离险境,情势渐渐好转,不待片刻,便即醒来,知道眼下情形,心下感动,反手将苏花语搂住。 
  二人心意相通,虽不说话,却知对方心思,杨飞只闻苏花语的心声道:「你好些了吗?」 
  杨飞亦想道:「徒儿好得多了,多谢师父替我疗伤!」他这般心思时,有些恶作剧的的将苏花语三寸丁香含在口中轻轻吸啜。 
  苏花语娇躯发软,心神浮动,功基差点不稳,好不容易凝定心思,叱道:「你别胡闹,要是真气一绝,你心脉一断,小命就没了。」 
  杨飞这才想起自己小命还在她手中,也不敢大意马虎,可怜兮兮道:「徒儿再也不敢了,好师父你说怎样就怎样?」 
  苏花语道:「依我先前教你的法子,配合我运转体内真气。」 
  「好!」杨飞赞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兼师父!」 
  苏花语轻叹一声,再运真气,有了杨飞配合,疗起伤来自然事半功倍。 
  过了半晌,忽闻车外老李高呼道:「你们是什么人?」 
  车外传来老熟人雷洪那讨厌的声音道:「听说这是天香宫宫主的天香宝辇,想必天香宫宫主必在车中,雷某听说天香宫宫主国色天香,天下无双,特来一睹芳容。」 
  老李冷冷道:「我们宫主也是你这个凡夫俗子瞧得吗?」 
  雷洪嘿嘿笑道:「看你如此激动,难道你这老家伙跟天香宫主有一腿?」他说得亵狎,身畔之人齐声哄笑起来。 
  老李哪还按捺得住,怒喝一声,马鞭一挥,在空中幻起无数大大小小的圆圈,向雷洪圈去。 
  「老家伙,火气蛮大啊!」雷洪前日被梅兰偷袭,败于她手,痛定思痛,不待伤势痊愈,便即会合手下,来寻梅兰晦气,孰知梅兰早已带同钟敏遁去,哪找得到她的踪迹? 
  他又打听到振威镖局一行东行太行,便追摄而来,不巧碰到天下闻名的天香宝辇,这天香宫主神秘莫测,一向远在天山,少来中原,天香宝辇中定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女儿苏花语。 
  他那晚夺剑,被苏花语横插一手,落得灰头土脸,自是将她恨之入骨,眼见己方兵强马壮,这天香宝辇虽较寻常马车大上数倍有余,也塞不下多少人。 
  苏花语势孤力单,武功再高,亦双拳难敌四手,拿下这小丫头后再掀开她那蒙面白纱瞧瞧到底是何模样,以报先前之恨。 
  雷洪那晚一败涂地,武功却非泛泛之辈,否则怎会成为长白派新任掌门,见这车夫攻来,哈哈一笑,运起阴阳掌力,左手为阴,右手为阳,在一息之间狂攻七七四十九掌,与那鞭影虚虚实实,凌空相击,爆起一阵连绵不绝的气劲破空之声。 
  「砰砰砰」那根寻掌马鞭禁受不住两股强大的力道相激,寸寸碎断,雷洪掌势一变,阴阳互转,「啪啪」与老李对了两掌。 
  老李不过是天香宫一名普通仆从,身分低微,武功自然高明不到哪去,此番同一派掌门对阵,坚持至此,已然颇为不易,这等纯以内力相搏的对掌之下,双方实力立见高下。 
  老李一声闷哼,足足向后退了数丈方才立定,一张老脸阵红阵白,过得片刻,再也按捺不住,「哇」的喷出一口血雾,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雷洪胸口气血翻涌,亦有些佩服这老家伙韧性之强,他稍加调息,压住差点复发的内伤,高声喝道:「打完了狗,主人也该露面了,苏少宫主可以出来了吧?」 
  此时此刻,苏花语助杨飞疗伤正值紧要关头,连出言喝叱亦无余暇,哪有空出去应敌,若她此刻收功,真气骤然回流,杨飞脆弱心脉禁受不住,必然断裂,到时可就真的无回天之力了。 
  可若是不管外间情形,凭这天香宝辇的机关,或可阻得一时半刻,却绝不能撑过半个时辰,到时雷洪一伙闯将进来,见到车内这般春光,自己以后还有何脸面留在人世。 
  苏花语心中犹豫不决,杨飞已察知她的心意,心道:「好师父,你先去应敌,徒儿的小命事小,师父的清誉事大。」 
  苏花语见他性命攸关之时竟然关心起自己的声誉来,不由情意大动道:「你若丧命,花语苟活于人世还有生趣?」 
  这尚是苏花语首次自称「花语」,二人心意相通,苏花语所言自是毫无虚假,天下情人从未如他们眼下般接近,杨飞心神激荡,心儿扑扑跳了起来,暗里却有些惭愧:方才他说得光明正大,内里却想二人若这么被一大群男人看个精光,他以后顶着这么老大一顶绿帽子,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不如撒泡尿淹死算了。 
  「你心脉太弱,怎能如此激动?」苏花语暗责杨飞,芳心一阵甜蜜,倒未察觉杨飞后来心思,她打定主意,先保住杨飞小命再说。 
  苏花语心有此念,于雷洪挑衅之言不闻不问,一心一意抓紧时间助杨飞疗伤。 
  雷洪嘿嘿笑道:「看来苏姑娘是不打算出来了,那雷某只好硬闯了。」言罢,大手一挥,手下黑衣人将天香宝辇四下围住,自己提气聚神,全神戒备,掠上前去,欲推开天香宝辇车门。 
  老李欲待阻扰,却被一名黑衣人拦住,他重伤之下,数招便被制住。 
  那车门关得甚紧,雷洪潜运内劲,震断门栓,堪堪将车门推开一线,还未窥得内里情形,天香宝辇机关已然发动,一左一右,射出两支利箭。 
  那利箭来势甚疾,角度更是刁钻,饶是雷洪早有防备,仍手忙脚乱,才险险避开。 
  那利箭箭尖乃精钢所铸,射在坚石之上,竟生生透入寸许,显见力道之大,看得雷洪咋舌不已,他唯恐再有机关,避得老远。 
  「你们想干什么?」车内熟睡的南宫燕经此吵闹,终于惊醒,见车门已被推开,心中一惊,不假思索,一声娇叱,匆匆抓起一物当做兵器掠了出去,还不忘反手将车门关紧。 
  苏杨二人松了口气,杨飞堵塞筋脉渐通,再过一时半刻,便可大功告成,眼下只盼南宫燕能阻得片刻,让他们有隙收功了。 
  雷洪相距数丈之遥,见车内出来跳出一个小姑娘,虽未面蒙白纱,却带出一股香风,手上持着一根奇形怪状,好似拐杖的兵器,刻下正是黎明初晓,光线昏暗,勉能视物,加之他那晚未同苏花语交手,对她并不熟悉,先入为主,立时将南宫燕当成了苏花语,将她手中那兵器当作名震天下的奇兵「剑痕」。 
  想想苏花语武功较自己高不少,己方人数虽众,却不可轻敌,谁知道交手的时候那剑痕又变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他如此思量,双目自然牢牢盯住南宫燕手中「剑痕」,免得突生变故,徒增不测。 
  南宫燕见雷洪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右手,心中暗奇,她这才有暇去瞧刚才所拿之物,待得看清,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她拿的正是先前那「老妇」留下木杖,虽然有些沉重,却是一根烂木棍而已,拿来当当拐杖还可以,若作兵器只怕不堪一击,过不了半招,再想换回兵刃恐怕为时已晚。 
  南宫燕武功本就不高,被这么老大一帮人围住,加之手中持着一根烂木棍,心中发虚,可为了杨飞,不得不硬起头皮,娇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雷洪冷笑道:「苏姑娘真是健忘,这么快便不认得雷某了?」 
  「原来他把我当成苏姐姐了,怪不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南宫燕转过这个念头,芳心稍安,苏花语的武功她见识过,那可真称得上深不可测,南宫世家只怕无人可及,眼下别无办法,只好拿这个当唬头,拖得一刻便是一刻,只要苏花语助杨飞疗完伤,还怕这些臭男人。 
  南宫燕拿定主意,拼了小命不要,也要拖延时间,保得杨飞性命周全,她微微一笑,强作镇定,收起江南口音,学起苏花语腔调道:「认得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还好雷洪只盯着南宫燕手中木杖,并未细察她眼下神色,否则谎言立即会被拆穿,雷洪觉得这小丫头容貌虽然不及梅云清,却也称得上万里挑一,大美人一个,他心中转念,立时有了主意,朗笑道:「不管认得还是不认得,雷某想请苏姑娘去寒舍作客!」 
  他此刻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倒是不错:将「苏花语」掳至长白派,再施展手段,获取她的芳心,至不及也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凭苏花语天香宫主少宫主的身分,对长白派的雄图霸业必大有助力。 
  南宫燕见了雷洪有些色迷迷的目光,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这家伙动了坏心思。」她虽觉这家伙讨厌之极,不过为了拖延时间,只好勉为其难,将就将就,投其所好,施起萍姐姐传授的独家秘术,换上笑脸,一脸娇媚之态道:「人家跟你又不是很熟,干嘛要跟你回去?」 
  雷洪不觉愕然,怎么苏花语跟想象中的完全判若两人,如此轻浮,不过也好,要是那种三贞九烈的女子,到时闹死闹活的,反而麻烦,他见南宫燕如此,目光有些肆无忌惮的在南宫燕身上游来晃去,还涎着脸笑道:「长白山景色秀丽绝伦,花语姑娘若跟在下回去,恰好赶得上腊冬雪景,那可别有情趣。」 
  「原来你是什么烂长白山的?」南宫燕见他涎着一张「丑」脸故作英俊样,心中恶心得要命,表里却不得不装作有些犹豫道:「我们天山的雪景也是挺美的,人家瞧也瞧腻了。」 
  雷洪倒未想到这许多,干笑两声,又道:「咱们长白派的千年人参可是天下闻名,养颜益寿不在话下,姑娘每天吃上一株必会更加青春美丽,国色天香。」 
  其实此乃他信口开河,长白派虽然地处长白,也未奢华到天天拿千年人参当饭吃,否则长白派早被吃垮了。 
  南宫燕娇笑道:「我们宫里的天山雪莲也不比你那东西差喔!」 
  南中燕笑得媚态横生,雷洪一向勤练武功,少近女色,不觉看直了眼,呆了一呆,大拍马屁道:「花语所言即是,长白人参自是万万不及天山雪莲的,不过…」 
  南宫燕俏脸忽而一沉,娇嗔道:「谁允许你叫人家的名字的?滚开!人家要赶路了!」 
  她娇言嗔语,雷洪连连应是,却哪肯滚开,赔笑道:「雷某虽然有些失礼,花语姑娘不会这么小气吧?」 
  南宫燕木杖拄在地上,扠着小蛮腰叱责道:「你也知道失礼,你知不知道人家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这么拦着人家,人家还怎么去办事?」 
  她一口一个人家,语意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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