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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城管不会抓的。”张怕嘿嘿笑道。
刘小美不理他,给司机指路,在小区门口停下,也没让张怕下车,扔给司机三十块钱:“幸福里。”
张怕要下车,刘小美说:“别费劲了,天挺冷的,赶紧回去,我给你打电话。”说着拿出手机拨号。
张怕就没坚持,让司机开车。
很快电话响起,刘小美边往家走边说话:“真的要住一起,不然大冬天,咱俩送来送去的多冷啊。”
张怕说:“就按你说的做。”
“说的比唱的好听。”刘小美说:“书里一点没说错,男人只要是得到了女人,就会越来越不珍惜。”
张怕咳嗽一声:“再乱扣帽子,我告你诽谤。”
“好啊,你不想要我了是吧?”刘小美嘿嘿一声冷笑:“小家伙,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里,不听话的话,嘿嘿。”
跟刘小美在一起,真的是一点烦恼都没。在说话中,刘小美回家,多聊几句挂断。
张怕也是安稳到家。
五个猴子没睡,就着两袋花生米、蚕豆、榨菜在喝白酒,这感觉这待遇,整个是五、六十岁的大爷们的生活。
张怕进门坐下:“聊什么呢?”
云争犹豫下说道:“你得罪了章书记怎么办?那可是大官。”
张怕笑道:“你知道他官有多大?”
“反正很大,他们说比市长还大。”老皮说道。
张怕说:“我得罪那么多人,不差这一个。”说着话拿出四千块钱:“你们的置装费,秋衣冬衣一起买了,去批发市场买,连鞋子带袜子,够不够的就这些,别嫌少。”说着补充一句:“一个人八百,确实买不了什么,你们得仔细着来。”
“哥,我们不能要。”云争说道。
张怕说:“你就给你妈减轻点压力吧,她也挺辛苦的。”
云争说:“我妈说你哪天有空,她要请你吃饭。”
“算了吧。”张怕摇下头:“钱是给你们了,你们要是不买衣服,拿出去乱花……”
话没说完,老皮马上说道:“我们不敢!”
张怕被吓一跳:“你干嘛?”
老皮说:“你连张亮亮都敢打,听说他爸是局长,我们可不敢跟你做对。”
“我真鄙视你们,畏惧强权和武力,难道就不能像我一样坚贞不屈么?”张怕捏把花生米吃。
老皮说:“你是够坚贞了,张亮亮说你的好日子没几天,等过了这段日子,肯定让你下岗。”
张怕一听就明白了,笑道:“我说呢,这家伙怎么挨了打还来上课,原来是等着看笑话。”
大牛问:“哥,这事怎么办?”
张怕说:“你是什么级别?”
“什么?”大牛没明白。
张怕说:“你是什么级别的干部?”
大牛笑道:“圈级,吓人不?”
“我圈死你。”张怕说:“这些屁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要是觉得我对你们还可以,就给我认真看几天书。”
“哦。”几个猴子瞬间没了说话热情。
张怕看眼时间,起身道:“早点睡,那什么,明天放学去买衣服,别忘了。”说完回去自己房间。
最近睡的越来越晚,不是好兆头。压住想开电脑的念头,也不洗脸,倒到床上就睡。
礼拜六要去学舞蹈,上班的时候给刘小美打电话:“我今天不用过去学跳舞吧?”
刘小美说:“你那张脸还没好,再等几天,今天我过去。”
张怕说:“还是我过去吧。”
刘小美说:“下课我直接去幸福里,你别到处乱跑。”
张怕问:“可以更改作战计划不?”
刘小美的回答是否。
张怕不同意,说你别过来了,我今天过去找房子。
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是一个人迁就另一个人。谁迁就谁不重要,重要是两个人都感到快乐和温馨。
刘小美想上一会儿说道:“我中午过去,下午再回来上课。”挂上电话。
张怕想了一会儿,抓紧时间开电脑干活。
周六,下午没课,放学后,十八班一群人又出去聚餐。
张怕很郁闷,站在教室门口问:“吃什么啊?”
刘悦说:“吃什么也不带你。”
张怕叹气道:“你们给我等着,我都给你们记着帐,出去吃饭不请老师,简直没有良心。”
“我们aa制,你来不?”刘悦说道。
张怕说来。
刘悦说:“那给钱吧,三千。”
张怕大怒:“吃什么要三千?不是aa么?”
“是aa啊,你多a一些,我们没有工作,少a一些。”刘悦回道。
张怕气道:“赶紧滚蛋。”他拿着笔记本电脑抢先出去。
刘小美还是昨天的打扮,一身黑色皮衣,那个好看啊,竟然有个男人在搭讪。
张怕快步跑过去:“等久了吧?”
“刚到。”刘小美理都不理搭讪的那个男人,指着地上的大袋子说:“你的衣服。”
“这么多?”张怕拎起来问话:“吃什么?”
搭讪那人还没走,右手举着名片说:“留我张名片,我真是导演,有机会可以合作一下。”
张怕接过名片看眼,什么广告公司的经理,跟那男人说:“成了,你走吧。”
男人看看张怕,穿成这样有什么可骄傲的?明显是个卢瑟儿,也想跟我比?
那家伙高昂着头,走去路边一辆车,特潇洒的上车,发动,开走。
张怕问:“你以前总遇到这种搭讪吧?”
“还好,在国外遇到的比较多,国内少一些。”刘小美说:“我想吃麻辣香锅。”
张怕说:“我不同意,每次吃这些东西,你都是吃两口就全部推给我,看我这肚子,是被你撑起来的。”
刘小美说:“可是我想吃怎么办?”
张怕愁苦着脸:“好吧,等我把包放收发室。”
拎着东西去收发室,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大旅行袋放进去,跟门卫招唿一声,才和刘小美往外走。
这时候,十八班的猴子们正好出来,有人大喊:“一、二、三!”接着就是许多人叫:“嫂子好!”
于远马上以更大声音喊:“错了错了,是师娘。”
于是,唿喊声又变成:“师娘好。”
刘小美说:“这些孩子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张怕说:“一群混蛋玩意,就没一个省心的。”冲学生们大喊:“都滚蛋,十个数,谁还在我眼前晃悠,回去跑圈!看怎么吃饭?”
“老师,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请你吃饭是常理,你因此惩罚我们是不道德。”于远喊道。
张怕微微一笑:“于胖子,过来。”
于远摇头:“白痴才过去。”跟同学从边上一晃而过。
看着学生们作鸟兽散,张怕朝刘小美做个绅士般的邀请礼:“您请。”
刘小美笑道:“你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对我,我不跳舞也无所谓。”
“那不可能!你的光辉璀璨是要亮在天上的。”张怕笑着问去哪家店?
刘小美说:“又不想吃麻辣锅了,火大,咱俩去吃大盘鸡?”
张怕想了下说:“我对附近的饭店不熟,你知道么?”
刘小美也不知道,说吃别的。然后呢,俩人开始纠结吃什么的问题,十分钟也没决定好。
张怕仰天长叹:“原来网上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刘小美问。
“就是男人问女人吃什么,女人说随便,然后问这个问那个,女人都说不行,最后再问女人,女人还说随便。”张怕说:“我一定要把这段情节写书里。”
刘小美想了想:“还是去吃香锅吧。”
不论吃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乐,点了一个锅子,俩人围着吃,刘小美不时喂张怕一口菜。
吃上好一会儿,张怕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点的这么多辣椒?你为什么把辣椒给我吃?”
刘小美笑问:“难道你舍得把辣椒给我吃么?”
张怕重重叹口气:“服务员,来一箱汽水。”
有句话是,快乐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一个锅子吃上一个半小时,结帐出来,刘小美看看时间,问张怕逛街么?
自然是逛的,跟刘大美女在一起,挨打都是幸福的,况逛街乎?
从这里出去两条街有家大商场,连电器、服装,啥玩意都有。隔壁是着名的连锁超市。
刘小美问张怕晚上吃什么?
张怕说:“总不会饿到。”
刘小美就牵着他的手去超市买吃的。
张怕说:“我感觉自己跟个小孩一样需要人照顾。”
刘小美笑问:“难道你不是么?”
超市一楼有很多门市店,比如卖瓜子、花生,或是卖饼干、蛋糕,还有卖糖炒栗子的,生意都算不错。
在这排门市店前面,还有六、七个摆摊的小商贩,有手机贴膜的,有卖手套、袜子的,还有卖玩具的,最边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面前摆着两个纸壳箱子,箱子上摆着些面膜。
张怕对两个纸壳箱子特别有感情,类似的颜色、类似的大小,曾经装载着他的书、还有梦想。
想到那些书,问刘小美:“你是不是没有我的书?”
刘小美摇头:“没有。”跟着笑问道:“你打算签名送我一本么?”(未完待续。。)
213 试着解释一下
张怕苦笑道:“一把火,全烧没了。”
说起书,给胖子打电话:“我那本书,就那个《怪厨》,我记得当初给了你两本是吧?”
“是啊,怎么了?”胖子问。
“还有么?”
“必须有,我跟供品一样供着,可不敢稍有损坏。”胖子马上回道。
张怕说:“我要一本,你什么时候回家,告诉我一声。”
“这样啊。”胖子想了下问道:“就要一本?一本够么?”
张怕说:“你要是不想要,把两本都给我。”
“不是不想要,这不是紧着你来么?”胖子说:“那成,我一会儿看看,要是有时间就回去。”
张怕说声好,挂断电话。
刘小美笑道:“你自己的书,竟然要问别人要。”
张怕说:“那一版只剩下这几本,当然得要回来。”
“就剩几本了?”刘小美说:“必须要回来!等你成名以后都是金子啊。”
张怕笑道:“小财迷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他俩站在花坛边上说话,花坛前面是超市,在超市和花坛之间,这些小商贩靠着花坛支摊,等于是打个擦边球,我没用超市地方,也没挡着门市店的营业。
张怕刚说过小美可爱,忽然有人大喊:“城管来了。”
一句话,小商贩们瞬间暴走,看着明明是摆了一地的小礼物,摊主也是个女孩,动作却是十分之快,两手一兜一抄,拎起来就跑,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不但成功拿走货物,还拿走折叠凳,没有一点遗留物品。
一共六个商贩,四个是老手,随着一声喊,也就是左看右看稍微用去点时间,那些人就跑光了。还剩个手机贴膜的,苦于正在干活,这个无奈啊,把手机还给机主,说:“跟我跑。”
机主很郁闷,你这贴一半跟你跑什么是意思?可摊主嗖嗖收拾妥当,抄起东西就跑。他也只能跟着。
花坛前还剩下卖面膜的小姑娘,不是不想跑,实在是两箱面膜太沉,即便能抱动一个,却也跑不动。跟当初卖书的张怕一样,不论怎么打架,不论对手是谁,只为那些书,他总是要正面应战。
真的有城管到来,两辆城管执法车在道边停下,下来五、六个人,快速跑向卖面膜的小姑娘。
女孩跑无可跑,勐地扑到两个纸箱上面,坚决不肯离开。
城管文明执法,不能出现拉扯等行为,几个人站住了说话,反正就是那一套话。有两名女城管过来试着扶起女孩,可一碰触,女孩就啊啊大叫,声音大的吓人。
边上还有个拿摄象机的城管,一言不发全程拍摄。
有个队长模样的蹲下来跟女孩说话,女孩不听,只管护住两箱面膜。
违法占道经营肯定要接受处理,或罚款或没收,总之对女孩不好。
女孩都是不听,护住箱子不动。在这个时候,边上有很多人围观,并有人拿手机录象。
城管管不了行人的行为,也不能野蛮执法,只得继续和气劝说女孩。一阵罗嗦后,女孩忽然哭了,哇哇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可以看出不是用手段博同情,是确实伤心,伤心透了的那种伤心,眼泪啪啪直掉。
她这一哭,城管也蒙了。幸亏有全程录象,也幸亏没有动过女孩一指头,不然还真说不清。
女孩的大哭吸引来更多人围观。几位城管却是倒霉了,摊上这样一种情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说要不要继续执法?
不执法肯定不对,可是要如何执法?
城管也是人,不愿意惹麻烦,眼看女孩哭的这么伤心,两名女城官队员蹲在他身边,小声劝话,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困难说出来,大家帮你分析,解决困难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哭泣。
女孩估计是哭累了,五分钟后停止大哭,只在不停抽泣。
女城管队员继续问话,女孩却是什么都不肯说,只管护住两箱面膜。
这就没办法执法了,虽说可以连人带商品都弄上车,可只要视频上网,倒霉的一定是他们这些执法人员。所以一个个互相看看,最后还是队长出面,小声劝说:“你看啊,你这是非法经营,咱这样,你去城管局办个手续,找个合适的地方合法做生意,不就万事大吉了?”
城管队长的建议很好,可女孩还是不做理会,边哭边说:“我不做生意,我只是想把面膜都卖了,卖了就再不买了,我不做生意。”
这是什么理论?几名城管队员互相看看,有人打算强制执法,有人打算放过女孩。
边上忽然有老太太说话:“一小丫头片子自食其力卖点东西,你们干嘛啊?难道一定逼得她们去**,你们才高兴?”
这是典型的不会说话,一句话把两方人都骂进去。可老太太说话声很大,很多人都有听见。马上有好心老大爷拎着超市里买的东西帮腔:“算了,为难个小姑娘干嘛?那么多贪官,怎么不见你们去抓?”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让城管抓贪官?可城管执法队员还没法辩驳,在老百姓面前,只要你穿着公家衣服,那就一定是被认为是对立面。
这是特别无奈的事情,说明政府执法人员的困境所在。最无奈的是,老百姓和执法人员站成对立面,任凭政府如何努力,也不能让对立关系稍稍和解一些。
张怕和刘小美一直站在花坛前面看着,刘小美说:“那女孩哭的真伤心。”
张怕也有点好奇,见过被抓的,见过丢钱的,从没见过哪个人像这个女孩一样哭的这样惨烈,跟刘小美说:“估计是心里有事。”
刘小美问张怕:“有什么办法让城管走啊?”
张怕说:“简单,我把城管的汽车偷走一辆,他们就跟我走了。”
刘小美笑道:“你是打算每个月让我进去见你一面么?”
张怕说:“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是每个月见我一面?我这身手绝对是天下贼王……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刘小美看着张怕,忽然侧后半步站他身后抱住脖子,半边身体跟张怕后背贴在一起,下巴颏搁在张怕肩膀上,小声说:“这样还挺舒服的。”
张怕说:“我占你便宜了,更舒服。”
刘小美说:“你迟早都是本大爷的人,占点便宜算啥?”
张怕恩了一声,继续看卖面膜的女孩。
刘小美贴着他耳朵说话:“把城管弄走呗。”
“你以为我是孙悟空啊?”张怕说:“这个事情,咱们插不上手。”
刘小美说:“看她哭的那么可怜。”
张怕恩了一声。
卖面膜的女孩确实很伤心,不管不顾的只想护着两箱面膜。可城管执法队员又不能就此离去,这样算是不作为。
两方人正为难着,天空忽然阴起来。
下午本就多云,此时一阴,风也变大许多。
刘小美说:“要下雨。”
张怕抬头看天:“送你回去?”
刘小美说不着急,说又不能马上下。
可是话刚说完,天上就掉雨点了。
秋风秋雨总是带着阴冷,街上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分散,有打车离开的,有进门市店躲雨的。可怜几名执法人员互相看看,当真是走不得、又不能执法,而老天又下起雨,这是要坑死人的节奏么?
雨滴慢慢变大变多,啪啪砸落下来,可女孩依旧不动,任凭雨滴打在身上,她只管护着两箱面膜,跟雨滴一起落下的还有她的眼泪。
眼看雨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