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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虎碰下杯子,又喝口白酒,放下杯子说:“你别嫌我罗嗦,也别管我是不是打听你**,现在是这样,你在警察那面挂上号了,我不知道前些时候你给郭刚办过什么事,不过他能把这么好的车给你开,还给你买这么好的衣服,一定不是简单事情,你要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你,胖子他们一会儿就到,我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跟你唠这些。”
说到这里又喝口白酒:“幸福里不安稳,谁都知道,幸福里除了小偷就是骗子,还有流氓、打手……反正在别人口里,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无所谓,也不重要;不过,你现在做的事情不应该,我劝不动你,也不给你上课,我就知道一件事,一个人不论想要得到什么,首先要付出,你付出那么些,换回现在的衣服和车,当然车不是你的,可郭刚明知道你出身幸福里,明知道你跟胖子这些人是一起混出来的,还带着你发财、借给你车,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老虎笑了下:“我不比你笨,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张怕说:“好,就算你想到了,然后呢?辞职?你觉得郭刚能让你安稳离开么?”
老虎说:“我没做过什么,应该可以。”
张怕刚想说话,胖子一群人唿隆进店。张怕赶忙抓紧时间说上一句:“先别辞职,回家好好想想,咱俩明天再聊。”
老虎说不用聊。
胖子走过来问:“不用聊什么?”
张怕问他:“乌龟那事儿怎么说?”
胖子拿杯子给自己倒酒,喊老板再上一瓶,才骂声草,说郭刚那孙子就得弄死。
张怕问:“郭刚怎么说?”
“根本不和我们谈,一句话,有本事就拖着,反正关在里面的是乌龟和六子,他说,现在没起诉是给咱们面子,给咱们机会,否则真要起诉,一切走法律程序,他也放不出人。”胖子说:“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孙子?”
张怕问:“然后呢?”
胖子问回来:“然后什么?”(未完待续。。)
267 可我会找借口
“然后你们怎么办?想出什么主意没有?”张怕问道。
胖子说:“想出个屁了,人家摆明要吃死咱们。”
张怕说:“郭刚现在最关心的是顺利拆迁,现在摆出这么强硬的态度,一定有鬼。”
胖子说:“不管有没有鬼……乌龟和六子说在里面还好,说咱们一定得死抗,不能妥协,他俩认头判刑也不能让步。”说着叹口气:“我们商议过,如果郭刚不让步,我们只能死抗,就是委屈那哥俩了。”
这时候,娘炮、老孟几个人进来,坐下后跟张怕和老虎打招唿,自己拿杯子倒酒。老孟跟老虎说:“这次事情不能找你,你得理解我们。”
老虎说:“你们没来麻烦我,是我要理解你们。”说着举杯道:“谢谢。”
胖子一起来了七个人,共同举杯,喝上一大口。老孟再跟张怕说:“你找老虎做什么?不是想拖他下水吧?”
老虎说:“我们在聊别的事情。”
老孟说:“不管郭刚那个王八蛋会怎么做,咱不能连累老虎。”
胖子说:“行了,闭嘴吧,人都在这儿坐着了,说什么不说什么有什么区别?”
后面的事情就是喝酒,兼着骂郭刚,喝到后面,老孟说:“干脆把郭刚给做了算了。”
张怕吓一跳:“你说什么?”
娘炮插话说:“很希奇么?因为拆迁这事,有个研究生都杀人了,把政府干部弄死一个不两个的。”
张怕冷笑道:“还真不是瞧不起你们,打架行,欺负人行,就你们在座这几位谁敢杀人?”
这是现实,越胡混的人越珍惜生命。
老孟想了下:“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跟着又说:“不过要真是被逼到份上,草,老子拼一条命也得弄死他。”
一群混子们凑一起吃饭,话题永远是这种事情。好象你跟朋友吃饭一样,话题都是千百次的重复。
喝到十点钟,张怕要结帐。胖子说:“你着急就先走,我结帐。”
老虎说他结。娘炮直接拿钱包,说赚了点钱,该由他结。
胖子说:“行了,我结。”又跟张怕说:“你要着急就先回去。”
张怕说:“无所谓着不着急。”起身道:“走了。”
老虎想了想,起身道:“我也回去,你们慢慢喝。”
胖子说行,起身相送。
离开馄饨店,老虎说:“往前走走?”这个前是回幸福里的反方向。
张怕说好,抬步往前走。
经过一条宽街,老虎说:“冬天就这点不好,没夜市了,以前一帮人跑来这里吃吃喝喝,挺有意思的。”
张怕看眼宽街,笑了下:“假如说,我一次没来过,你信么?”
“这有什么不信的?锦湖公园,我都八年没去了。”老虎想了下说:“是九年,九年多没去了,小时候还去那里定点打架,攻山头……”说到这里笑了下,问张怕:“攻山头你知道吧?”
“知道,胖子说过很多遍。”张怕回道。
老虎说:“胖子就是个怂屁,我们那会儿都不带他,我和大军、铁子、老牛……草。”连点了几个人名,想起以前许多事情,老虎骂声脏话。
张怕说:“老牛不是快出来了么?”
“恩。”老虎笑了下,接着说:“那时候我和大军……现在去锦湖公园?”话说一半,老虎忽然来了兴趣。
张怕说:“今天晚上,我的任务就是套话,错了,是掏话,从你口里掏话,你去哪,我去哪。”
老虎笑道:“说真的,你刚来幸福里那会儿,我一点儿一点儿都瞧不上你,装什么比啊,一个人打一条街?怎么还没死?”
张怕也笑:“你也挺混蛋的,别人打架拿钢管,你钢管里塞魔术弹,我这面正打架,眼角一瞥,我去,还带火光的。”
老虎骂道:“去死,就因为个破魔术弹,老子差点没被你打死,早知道装闪光雷了,你真是个王八蛋,平时装的小白兔一样,实际是恶魔。”说着话伸手拦车。
张怕笑问:“真去锦湖公园?”
“废话,带你去瞻仰瞻仰我曾经的辉煌。”老虎回道。
于是就去锦湖公园了。
省城有好几个公园,但最早最有名的、人们常去的就是锦湖公园。那时候还收门票,孩子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逃票。
如今大门撤去,进出自由。
出租车停在门口,老虎给了钱,大步往里走:“带你去看曾经的战场。”
锦湖公园肯定有湖,另外还有两个小山丘,就是平地起一个大土包,周围是树林。两个土包上建着几个凉亭,还有石板路什么的。
老虎边走边说:“又扩路了,修的没特色了。”
张怕笑问:“湖里有特色,果泳,你去吧。”
“有屁特色。”老虎说:“原先湖里淹死过人,现在这湖脏的,傻子才去游泳。”
走不多远来到一处山丘前面,整个山丘上面都是树,树中间是小道,很多条小道,到处蔓延。
老虎指着正面对的石板路说:“那时候跟战争剧一样,抢夺地盘,我和大军、老牛,把胳膊都打断了才守住这条路,打疯了啊。”
张怕说:“知道,锦湖公园是市里所有混子的光明顶,都想站到上面风光风光。”说着笑了下:“就这些话,胖子说了几十遍,每次都是吹啊吹啊,也不嫌累。”
老虎走上两级台阶,蹲下看,又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着一点点看。
张怕说:“找什么呢?”
“我在这磕了个口子,找血迹。”老虎起身道:“找不到了。”
张怕笑道:“你当是油漆呢。”
老虎也笑:“那会儿往上走有十一条小路,最上面有三个亭子,不要说守亭子,只要能守住一条小路,那说出去,绝对牛!”
张怕指着不远处一条石板路说道:“从那到这,有没有二十米?”
“你管距离多远?反正围着这个山包是十一条路,有大有小,我和大军他们打了三个星期,每周日上午来,九点开始,打了三次才拿下这地方。”老虎转身坐下:“打下来以后守了四周,那时候我们几个一出门,不管去哪个学校,就一个字,牛!”
张怕笑问:“后来怎么丢了?”
老虎叹口气:“后来……后来大军进工读,铁子被判了,剩我带着老牛几个人,实在撑不住,有一次被打散后,我再没来过。”说到这里又笑起来:“不过,咱好歹也是锦湖公园有过名字的人。”
张怕说:“胖子一劲儿跟我吹,说他们守了最宽的那条道,一次打下来,打下来以后守了半年,是真的吧?”
老虎回话:“是真的,不过不是他们能打,是他们人多。”
人多又能打,只凭拳头干架,当然能守得住。
老虎回头看看,山上漆黑一片,跟着又说:“还一个原因,我们那时候小,我比胖子他们大两岁,胖子跟娘炮那些人是一批的,我们年纪小,大孩子懒得跟我们计较。”说着起身对着黑煳煳的山包划了一圈:“这么一块地方,打得最凶的是上面三个亭子,边上的小路其实就是给我们玩的,大孩子都是抢那三个亭子,每次都有人住院,最严重两次死人了,后来一到礼拜天,警察就来值勤,这块地方才慢慢散了。”
张怕说:“听胖子说过,最高最大的那个亭子是龙建军的。”
老虎说:“龙建军确实厉害,有一次是十一个人对二十二个,守住了。”说着摇摇头:“每个人都是一对二,居然守住了。”
跟着又说:“还一次更牛,七个打二十四,不过代价惨重,龙建军他们死一个重伤一个,打群架找不到凶手,对面有三个人判十五年以上。”
张怕说:“值得么?你们真无聊。”
老虎说:“在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在做无聊事情,你认为不值得,是因为你没处在那个环境中。”
张怕说:“也许吧。”
老虎看看他:“比如说你,天天窝家里打字写故事,还没人看,你觉得值得么?”
张怕说值得。
老虎笑道:“这就是人和人不同,观点也不同,让胖子来说,百分之一千的不值得,年轻时候就该逍遥潇洒的活,就应该喝酒打架睡女人,时间怎么样都是过,我们怎么样都是死,为什么不活的开心些?”
张怕笑了下:“你这是在开解我?”
“不是。”老虎说:“没什么可开解的,我们不是小孩,都大了,三十多岁,如果这么大的人还要人开解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张怕等了会儿问:“怎么不说了?”
老虎转身面对他:“我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你想说什么,跟你说声谢谢。”
这句话说出来,就是把张怕所有的想法统统撕碎,不要再劝了。
张怕轻出口气:“咱这样,你别辞职,成么?”
老虎又看向黑黑的山包,想上一会儿说:“有件事儿没和你说,我家的拆迁标准跟胖子他们不一样,简单说,我现在就可以在市里弄个两居室或三居室住,幸福里的这个房子可以丢掉不要,可是不行啊,我要是真这么做了,以后还怎么见胖子他们?”
苦笑一下又说:“郭刚早让我搬家,我一直拖着,就是怕大家以为我老虎变了,攀高枝走了,就不要朋友了。”(未完待续。。)
268 说写到这么多字
张怕接话道:“这样的人不是很多?”
老虎恩了一声:“是啊,我们一起那么些人,搬家走的就不说了,单说攀高枝走的,这么些年过去少说有十几个。”
张怕说:“幸福里太大了。”
老虎笑了下:“跟你说个人,我们这群人里面出过一个老师,那时候不知道怎么考上的师范学校,分在小学当老师,从此后就不认识我们了。”
张怕说:“这不算攀高枝。”
老虎说:“别急,听我说完。”停了下接着说话:“我们后来才知道,他当老师是实习,实习那会儿还成,没想到人家一下子认识了公安局长,被特招进去做什么宣传还是什么玩意的,混上一段日子变身公务员,也不知道这戏法怎么变,反正从老师变成警察后,我们再就没见过面,你也知道,我们总打架总出事,开始还有人想找他帮忙,几次下来,你猜怎么着?”
张怕笑道:“我知道,换电话号了。”跟着说:“你们的许多事,我都知道。”
“没错!那就是个王八蛋,上小学时被人欺负,老子带人去打回来,靠,那时候是跟初中生打架……算了,不提他。”老虎说:“我的事儿就这样了,倒是能听你一句,如果可以不辞职,我就不辞。”
张怕说:“你自己有主意,其实不是听我的。”
老虎笑道:“我愿意跟文化人打交道,你比胖子他们强太多太多。”
张怕正色道:“你这算是挑拨离间么?”
老虎哈哈笑了一声:“回家。”
张怕看眼并不高大的山包:“我还以为你叫我来练几下呢。”
老虎鄙视道:“做梦!傻皮才找你打架。”
张怕笑道:“你比大壮和大虎他俩聪明多了。”
老虎跟着笑了一下:“我和大壮打过,那时候就又高又壮。”
俩人往公园外面走,黑煳煳的路,冷凄凄的夜,连个流浪猫都没有,一直出了公园,又走上一会儿才等到辆空车。
后面就是回家睡觉,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让张怕郁闷。
隔天上班,去学校第一件事是给宁长春打电话,询问洗头房那事解决了没有。
宁长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昨天一通电话过去,妥了。”
张怕说:“妥了不告诉我?”
宁长春说:“我是昨天晚上得到的回信,再一个,看守所里不是还关着俩么?我想了下,今天你跟我去一趟?”
张怕问:“我去做什么?”
宁长春说:“看守所的事和你学生的事不是一回事,不能光打电话,我去露一脸,人家看我很重视,才能稍稍给点面子,可不能光我重视,得把托我办事的人带过去,就是你了。”
张怕说:“麻烦不麻烦?你平时办事都要考虑这么多?”
“别废话,一会儿你来单位。”宁长春说:“把钱也带着,一万。”
张怕问:“下午行不行?”
宁长春说:“最好是上午,最好是现在,刚上班,看守所领导在岗,要是下午过去可能会找不到人的。”
张怕说:“我上午有课。”
宁长春笑了下:“你还真尽职,那你上课,我给胖子他们打电话。”
张怕说:“他们昨天去过了。”
“去过了更好。”宁长春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把钱送过来就行。”
张怕说声谢谢。
宁长春说:“别说那些废话。”
张怕笑了下说好,再问道:“那个女孩呢?”
“放心,在她满十四周岁以前,洗头房不敢收她。”宁长春说。
张怕又说次谢谢,结束通话。
这算是得到确切消息,去教室喊出李英雄他们,叫到操场上说话:“你们的那个事情解决了,我找警察解决的,洗头房不会再留那个女孩,不过她男朋友要是继续骗她,我是没办法,你们也得看开一些。”
李英雄说谢谢,跟着问话:“洗头房那些人还告我们么?”
张怕回话:“不告了,代价是一万块和我的人情。”
这件事情里,张怕搭的是宁长春的人情。他一个大所长,找到另一个所长说事情,甚至不用所长,随便找个片警言语一声。洗头房那些人再拽也得马上服软。
正被管着,要是想以后安生赚钱,必须给警察面子。何况还有一万块钱可以拿。
听到一万块钱这个数字,李英雄眉头紧皱:“我们没有钱。”
“我替你们出。”张怕说:“算我倒霉给你们当班主任,你们几个给我记住,欠我一万块钱,在没还清债之前,必须老老实实上学,不能再惹事!”
“可还是要还啊。”李英雄说:“我们不想认这个帐。”
张怕说:“不用你认,我出的钱不指望你还,就当钱丢了,但是你们得记住这个事,以后再想捣乱、再冲动,先想想这一万块钱。”
李英雄不服:“老师,你昨天说的,让我们找出生年月日,说不满十四周岁……”
张怕打断道:“别说她不满十四岁,就是四岁,可哪条法律说小孩不能进洗头房了?多大岁数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岁数再小也没用。”
李英雄被说的怔住。张怕又说:“还一个,你们那个妹子根本是自愿的,就算你们想报警、想告洗头房,问题是那个女孩能不能站出来?她是会听你们的话、还是会听她那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