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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刚搬去幸福里的时候,胖子那些人也打过这地方的主意。当然不是收保护费,是琢磨着弄些旧东西过去卖。后来发觉入室行窃太麻烦,便是放弃掉这条赚钱道路。
幸福里有人从事这一行,而且不在少数。许多年混下来,到现在这个时候,有在局子里熬日子的,有在外地跑路的,还真有几个发家的……
其中有个比较杰出的代表:一个小偷,什么都偷,经常被抓经常挨揍,后来不知道偷了什么,忽然发家了,买了两辆出租车,雇司机开,他当小老板,还在不远的地方买个楼房,再后来娶个年轻漂亮媳妇……
要不说,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一说,像云云那样塌实上班,任劳任怨,拼到现在别说房子,银行存款有没有五位数都不好说。
而那个小偷呢,竟是偷出一个未来。现如今洗手不做,靠两台出租车赚钱,小日子过的有声有色,别提多滋润。
胖子那些人瞧不起很多人,比如放鸡的乌老三,再比如这个小偷。
可不论你是否瞧得起,那小偷都是过的很好。只要他自己别犯傻去沾惹不能沾惹的玩意,应该能平安过一辈子。(未完待续。。)
274 怎么可能
回家路上,张怕给宁长春打电话:“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整治旧货市场?”
宁长春一听就明白其中意思,回话说:“谁告诉你没整治?那是重点防治单位。”
张怕说:“重点防治就防治成这样?”
宁长春说:“别说怪话,要说看不惯的事情,警察遇到的肯定比你多,你才见过多少事?”停了下说:“真心给你个建议,你是大学文凭,街道每年都招办事员,就是那种临时工,你可以去试试,街道是直面人民群众的第一线,你去感觉感觉人们的生活有多么精彩。”
张怕说:“我就问你句话,你就把我从老师变成临时工了?再见。”
宁长春笑着说:“你这个老师不也是临时工么?”
张怕说:“打人不打脸,再见。”挂上电话。
来来回回瞎折腾,他回家的时候,老皮几个人已经吃完了饭,坐在屋里聊天。
张怕把门打开,往里推自行车,随手往墙上一靠,忽然想起忘买锁了!
五个猴子出来打招唿:“哥,回来了。”
张怕问:“吃了没?”
“吃过了。”老皮回道。
“还有吃的没?”
“没了。”老皮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张怕说算了,问还有方便面么?
答案是没有,家里面干净的,连瓣蒜头都没有。
张怕犹豫犹豫,推自行车又出去,在小卖部买上一堆东西,回去房间开吃。
五个猴子进来说话:“哥,我们今天打架了。”
张怕看看哥五个,没受伤,衣服齐整,不像动过手,问道:“怎么舍得自己坦白了?”
“被校长看到了。”老皮说:“校长把我们好通骂。”
张怕说:“难怪这么自动自觉。”
老皮说:“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打么?”
“好吧,为什么打?”张怕问的很敷衍。
“有人欺负初一学生,放学后拽去对面胡同里抢钱,还脱裤子。”老皮说道。
张怕笑了一下:“这不是你们以前经常做的事情么?”
老皮五个猴子特别不让人省心,读小学时就抢同学钱,到了初中继续。读小学时,把同学带去没人的地方,脱裤子弹那什么玩,还脱小女孩裤子;到了初中也是继续。
在幸福里也这么做过,直到被张怕彻底打服。
张怕为什么对他们下手那么狠?就是因为五个猴子曾经很不是玩意!
听张怕揭露以前事情,老皮说:“我们现在改了。”
“好吧,改了。”张怕问:“谁抢谁钱?”
“五个女生欺负一个挺文静的小姑娘,在学校门口人拽走了。”老皮说道。
“女生?还真勇勐。”张怕有点好奇,问话:“没有老师看到?”
“不知道,反正没人理她们,我看着挺可怜的,就跟过去。”老皮说:“那几个女生特混蛋,搜身找钱,把书包倒空,还脱裤子……”
张怕问:“打完以后呢?”
“还没打完,校长就来了,把我们一通骂,倒是记下那个几个女生的班级、名字。”老皮回道。
张怕说:“你们没做错,遇到这样事情就该帮忙,就该好好收拾一顿。”
老皮说:“得令。”跟着问:“校长那面怎么办?”
“没事。”张怕说:“看书去吧。”
五个猴子应了一声,回去自己房间。
隔天上学,在路口修车铺买把锁,再骑去学校。
进办公室没多久,秦校长就来找他:“昨天又早退?”
张怕直接问道:“你来这么早,是不是老皮他们五个的事情?”
秦校长说是,又说:“得管一管了,一个个暴虐成性,连女孩也打。”
张怕说:“他们是帮别人。”
“帮人也不能这样,男孩打女孩本来就不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更是不对,看见同学受到欺负,可以找老师啊,可以劝啊。”秦校长说:“处分就不给了,你去班里给他们开个会,我去旁听,重点警告一下,以后别乱打架。”
张怕说:“不至于吧?”
秦校长说:“我知道他们出发点是好的,可不能因为有了好的出发就乱来,我们是法治国家,你现在放纵他们,大了以后怎么办?难道真像别人说的,一一九中是监狱的摇篮?”
张怕说:“你抢了幸福里的台词。”
秦校长说:“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什么时候批评他们?我去旁听。”
张怕说:“我不会批评的。”
“为什么?”秦校长说道。
张怕想上一会儿说道:“如果你一定要我开班会,我不但不会批评,还会鼓励。”
秦校长说你疯了。
张怕说:“我是疯了,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明确立场才行。”
“什么事情?”秦校长问。
张怕说:“你要是实在想听,我下午开班会。”
秦校长想上一会儿说:“先不着急,下午再说。”说完离开。
这个上午,除去上课时间,他都在干活。过去的这一周,书的成绩有些迷乱的好。为什么这么说呢?可以概括为三个字:看不懂。
在书评区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张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过去的许多天里面,这三个字一再出现。前面连续两周推荐的时候,有很多人说看不懂。为此,张怕瞎编出个所谓的“散说”。
本周上了全站推荐,依旧有人说看不懂。张怕只能继续自我哄骗。
今天是周五,再有两天下推荐,可依旧有人说看不懂。
为什么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呢?
原因如下:评论区发帖子要有标题有内容,可长时间下来,同样的帖子连续出现,好象是同一个老师教的一样,也好象是政治考试的标准答案一样,很多个不同的人,在不同时间,陆续留下完全相同的评论。
标题是看不懂,内容是看不懂,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差的。
你好歹多打几个字也成,可是没有,许多个帐号就是说看不懂。
估计这是网络小说史上最古怪的评论了,许多个人都说看不懂,难道自己写的是天体物理?
明明是简单、通俗易懂的故事,怎么就会看不懂呢?又怎么就会连续出现完全一样的“看不懂”的评论?
呆看会评论区,找到“散说”那个帖子,重新顶出来。想了想,也是再次置顶,不是看不懂么?来看看这个置顶的帖子,看看到底能不能看懂?
做完这件事,想起铅笔跟他说的话,铅笔说:“书评区没必要看,看多了闹心,有人骂你还生气。”
张怕当时不置可否。
铅笔又说:“是真的,真正肯订阅的读者不会乱发评论骂人,只有那些不花钱的人才会勐骂人,你不用在意他们说的话。”
好吧,看来铅笔说对了,那都是经验之谈啊。铅笔说他很少看评论区,却一样不耽误成为畅销作家……
不过铅笔是大神,我不是。
不过他是他,我是我。
张怕在散说的帖子里留话,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调侃,反正是带着点苦意的乱说些无聊笑话,然后关闭帖子。
没多久,胖子打来电话,还是说乌龟和六子的事,说郭刚要疯了,根本不见他们面。老虎找郭刚试着说两句话,被大骂一顿,还挨了一脚,然后放假了。
张怕有些没明白这个节奏,郭刚让老虎放假?
怎么听都感觉不对。
凭那天晚上老虎说的话,说能买得起房子什么什么的,只冲这一句话,就知道老虎要么是郭刚的亲信,要么是给郭刚做了什么特别特别见不得光的事情。
如果有人给自己做了某些特别特别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会不会让他放假?
可老虎说他心里有数啊!
想了下没想明白,张怕问:“老虎怎么说?”
“老虎没在家,走了。”胖子说:“老虎刚打过电话,说坐最近一班火车去京城,说是去玩,我也不明白咋回事。”
张怕说:“我问下。”赶忙挂断电话打给老虎。
老虎嘿嘿直笑:“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张怕问:“你这面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不怎么。”老虎说:“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没事。”
张怕说:“好吧,你没事。”
“真没事,等回来给你带烤鸭。”老虎说:“没事挂了,我睡会儿。”
张怕说好,又说旅途愉快,挂断电话。
挂电话后又是想上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郭刚跟老虎之间的事情,倒是乌龟和六子……给胖子打回去电话,问郭刚有什么缺点,有什么爱好。
胖子回话:“你故事书看多了吧?了解这些玩意有屁用?咱这是生活,不是史剧。”
张怕说:“你是个猪!我说这玩意有用了么?我是让你往外放风,就说因为拆迁条件谈不拢,幸福里有很多人在琢磨郭刚,琢磨郭刚家人,我还就不信了,他也是人,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毛?”
胖子想了下说:“高啊,你真黑。”
张怕说:“高个屁,这是被逼的。”
胖子嘿嘿笑道:“正好,年前有三个人要出来,他们家也要拆迁,哈哈,看郭刚怎么接招。”
张怕提醒道:“放风可以,随便放,但是千万别去做!”
胖子那是一群混混,可以随便胡说八道各种消息,明着告诉你是我传的谣,有本事就收拾我?(未完待续。。)
275 其实这样更费脑子
胖子很喜欢这个主意,建议成立个指挥部,张怕任总指挥,跟郭刚和地产公司对抗。
张怕说:“爱哪玩哪玩去,再见。”
粗暴挂断电话,去教室里转转,发觉学生们似乎有点浮躁?有些坐不住的感觉。不过张老师诸事缠身,没心思关心这帮孩子的异动,随便废几句话,说下午开班会,回去办公室继续干活。
第三节下课时,秦校长打电话喊他,说去一年级办公室,张真真出事了。
张怕问什么事?
秦校长说:“你来吧。”挂断电话。
张怕赶忙出门,正好见到罗胜男回来,背个大包问:“去哪?”
“有事。”张怕跑去二楼正中央的大办公室,推门进去,就看到张真真在哭,是特别伤心的那种哭。
班主任陈微表情有些难看,站着看张真真。秦校长站在另一边,在他身边还站个女生,一脸不屑表情看着张真真,满是鄙视和瞧不起。
在张真真面前的办公桌上,是一个拆开包装的领带,很漂亮的盒子,很漂亮的浅紫色领带,边上还有个曾经很漂亮的包装纸。
张怕走过去蹲下,轻声说:“不哭了。”
张真真特别伤心,看到张怕后更加伤心,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我没偷钱。”
张怕张开怀抱,轻轻抱住张真真:“我知道,你肯定没偷。”
“我真的没偷!我什么都没偷。”张真真眼泪直流,没一会儿就洇湿张怕的半边肩头。
张怕说:“我相信你,咱不哭,好么?坚强的女孩都不哭。”
张真真抽泣道:“恩,不哭,我坚强,我坚强。”
张怕轻拍她肩膀两下:“不哭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也不管校长和陈微,更不管办公室里别的老师,牵着张真真的手往外走。
陈微拦道:“那什么……”有些话,她不知道怎么说,犹豫下又说:“事情还没解决呢。”
张怕淡声问:“什么事情?”
陈微说:“她好象有可能拿了别人的钱,不是小数目,得问问清楚才好。”
她这番话说的尽量委婉,张怕板着脸说:“那是你们的事情,真真说没拿,就是没拿。”又跟张真真说:“走,老师带你吃大餐去,想吃什么?”
张真真没走,带着泪水的眼睛望向办公桌上那条很漂亮的淡紫色领带。
张怕说:“如果是你的,咱得拿走。”
张真真恩了一声,赶忙去拿领带,小心装进盒子里,又拿过包装纸去包,可扯坏了的包装纸怎么都包不好,透明胶带也少了粘性,折腾好一会儿,都是很难看。
张真真着急了,正手忙脚乱的时候,边上的另一个女生说话:“老师,她偷钱,不能拿东西走。”
同是初一女生,这妹子比张真真高大半个头,已经学会打扮自己,看起来还行,就是此时的刻薄表情拉低分数。
陈微跟张怕说:“张老师,咱最好把事情问问清楚。”
张怕看她一眼,又看张真真,小丫头两眼通红的折腾包装纸,张怕小声说:“不要了,我带你出去重新包装。”
张真真犹豫一下说好,抱起领带盒想走。
秦校长说:“那什么,你过来一下。”喊张怕过去。
不想张怕全不理会,竟是跟他说声:“等会儿。”伸手牵住张真真的手,当所有人不存在的离开办公室。
在走廊里,张真真担心张怕不相信自己,小声说:“哥,我真的没偷钱。”
张怕笑道:“我相信你。”跟着问:“现在呢,你是跟我去外面重新打包装纸?还是去我办公室休息?”
张真真想了想说道:“老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张怕愣了下问道:“今天圣诞?”
“不是,是明天,今天是平安夜,先送礼物。”张真真有点怯怯的小声说话,脸上还带着泪痕。
张怕接过领带说谢谢,说改天就带。
张真真有点小紧张,问喜欢么?
“必须喜欢。”张怕说谢谢,又说:“我不知道今天过节,那什么,也没给你买礼物。”
“不用,不用你买礼物。”张真真说:“我想早上就给你送来,可于琳琳硬说我偷钱,还喊了老师。”
张怕说:“没事,我相信你,你不用管别人怎么看,走,去办公室歇着,上午不上课了,中午请你吃大餐。”
张真真犹豫下问:“好么?”
张怕说必须好,带张真真回去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办公桌上彩花包装纸包起来的方盒子。张怕愣了一下,走过去拿起看眼,问罗胜男:“谁的?”
“你的,我送个你的,圣诞节快乐。”罗胜男笑着说道。
张怕说:“你们都知道过节,可惜我不知道。”
罗胜男问:“你没上街?路上很多店铺都贴着招贴画,还有做促销的。”
张怕想了下说:“没注意。”
“你牛。”罗胜男叹口气说话:“幸亏没指望你给我买礼物。”又说:“晚上有活动,来不?”
张怕根本不问什么活动,直接拒绝说不去。
罗胜男说:“没意思了啊,我对象为了给我压惊,特意包下个房间,你不知道今天的歌房有多难订,我们费好大劲才订到。”
张怕笑着说话:“谢谢,心意领了。”让张真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拆开罗胜男送的礼物,竟然是一件衬衫,当时笑着说话:“真巧,谢谢了。”
罗胜男又问一遍晚上去不去?
张怕还是说不去。
罗胜男说:“给你机会都不把握,有很多单身妹子来。”
张怕笑了下当作回答,问张真真吃什么喝什么,他去买。
张真真说不用,想了下说:“我回教室吧。”
张怕肯定不能让她回教室:“这样吧,你要是困的话,先去睡会儿,放学喊你吃饭。”
张真真说不睡。
罗胜男说:“你要是觉得困就睡,没事的。”
张真真还是说不睡。
这时候,秦校长给张怕打来电话:“完事没?”
不去说他如何护着张真真,该解决的事情必须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