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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电话那头的张怕也在哈哈大笑:“再说啊,怎么说不下去了?”
刘小美笑道:“我就不说,我就笑,咋的?羡慕啊?”
张怕说:“恩,我羡慕你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
刘小美说:“没问题,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
张怕狠拍一巴掌:“又跑题了。”
刘小美说:“你写故事就这样么?动不动就跑题?”
张怕笑笑,换话题说道:“我觉得你是一个高雅的人,有特别追求的人,具有非比寻常的价值观和审美观。”
刘小美大喊一声:“再让我猜你说话,明天来我家跪洗衣板。”
张怕说:“咱商量商量啊,我真心觉得戒指这玩意没什么用,想当年,咱们古代的无数先烈,连皇帝都算上,那么多伟人牛人,也没见哪个戴过戒指的,咱虽然不是伟人牛人,但是要以伟人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花好几万买块石头回来特没必要,等新房下来,我把钥匙给你,房子就是你的,你说好不好?比戒指好多了。”
刘小美沉默一下说道:“我对戒指确实没什么好感,也无所谓戴不戴,不过,说到底我是个俗人。”
张怕马上改口道:“听领导的,您若是想有,那就必须要有。”跟着说:“房子还是你的。”
刘小美笑了下:“西方价值观,老外传过来的东西,戒指,还有芭蕾舞。”
张怕马上不会接话了:“领导,你想说啥?”
刘小美说:“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是感慨一下。”
“可你在感慨你的专业。”张怕说。
刘小美说:“我是在感慨我想取得成绩,必须要得到外国人认可,也是必须有了他们的认可才算真正取得成功;也是感慨有了外国人认可的成绩,回来国内一样好用。”
张怕说:“你这是逼我挠头啊。”
刘小美哈哈一笑:“吓坏了吧,告诉你,姐就是这么有内涵的人。”
张怕叹气道:“我本来想告诉你……我想告诉你什么来着?”
刘小美说:“你打算告诉我你有多可怜,我没给你机会说。”
张怕恩了一声:“太可怜了,老可怜了,找个女朋友居然这么聪明,咱商量商量,你能不能稍稍的装笨一些?”
“不能。”刘小美说:“小张子,你的电话打的很及时,让姐姐很高兴,再见。”
刘大妹子说挂电话就挂,张怕完全没反应过来,多发会儿愣才转身回去。
走进饭店,胖子冲他大声嚷嚷:“有病啊,吃个饭打半天电话?”
张怕摸摸兜,战书没带在身上,也就没说这件事,问话:“有谁盯着江家老太太没有?”说的是那个碰瓷专家。
胖子回道:“疯了?谁盯她干嘛?”
张怕说:“现在不用盯,等过了年拆迁的时候,他家一定不会轻易搬家,搞不好煤气罐都能有。”
胖子说:“别人我不管,要是说她,赶紧把自己炸死得了,最好把一家三口都炸死。”
土匪也说:“见过缺德的,没见过一家三口都缺德的。”
张怕恩了一声,把话题成功引到别处,他坐下喝酒。
这天晚上回家没有再写字,喝多了,头一直乱晕,酒席散去,胖子几个人回去公司宿舍,大海和铅笔回家,都是打车离开,剩张怕自己往幸福里熘达。
还是熟悉的小街、熟悉的黑暗,许是喝多酒的缘故,心里格外多种不舍,想起下午说的那首歌,便是放声歌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是啊,每个人都有,可自己没有了。
唱着歌回到家门口,想了想,在楼梯上坐会儿,他要醒酒。
看看许是阴霾的夜空,拿出手机看眼,自动连上网,说明五个猴子没睡,找到《探险风筝》播放,十八班那群猴子的歌声在黑夜中响起。
没一会儿,大牛开门出来:“哥。”
张怕恩了一声问道:“你家搬哪?”
大牛走过来坐下:“我妈说搬个离她厂子近点的地方,还说……”
“说什么?”张怕看他一眼。
大牛回道:“说我愿意考哪考哪,考不上就跟她进厂子干活。”
张怕笑了下:“童工。”
“我妈说才不管童不童工,我要是不读书,就必须去干活。”大牛说道。
张怕想了下,拍拍大牛肩膀:“你妈在骗你,她很疼你,说这话是想逼你好好学习,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坚持半年,全市那么多重点高中,考不进全国重点,读个省重点也不行么?实在不行就市重点,你说呢?”
大牛没有接话。
张怕说:“再说了,现在初中毕业,只要想上学,满大街都是中专、技校、职业高中,肯出学费就有书读,你妈应该是不想你读这些学校。”
大牛看看张怕:“哥,你学习好么?”
“我?”张怕笑了下:“改天给你们开班会,讲讲我的辉煌过去。”
“你学习非常好?”大牛问。
“你猜。”张怕往后倒,身后台阶顶住腰,他也不嫌难受,继续后倒,直到躺下。
大牛说:“进屋吧。”
张怕说:“这么冷的天,你让我进屋,不知道屋里更冷啊。”
大牛笑道:“我妈说了,你这人哪都好,就是不正经,喜欢胡说八道,让我一定一定不要学你。”
张怕郁闷道:“这是造谣!这是污蔑!我要告她。”
大牛学张怕样子往后倒,结果一个不小心,屁股没绷住力,身体顺着台阶滑下去,扑通坐到地上。
张怕哈哈大笑,没料到一个不小心,也是跟大牛一样滑下楼梯,同样坐到地上。
这下轮到大牛哈哈大笑,张怕夹眉毛挤眼睛的动动屁股,跟着笑起来,引出屋里的另四个猴子。(未完待续。。)
303 我得进去前十四名
元月三号继续放假,初三年级上半天课,一大早到校,张怕进教室转一圈就去楼上办公室干活。
有了铅笔提醒,开电脑第一件事是看月票榜,自己的书掉到第十。
看看月票榜上以及排在后面那些书的月票数,好象并没有特别夸张的多,除最前面两位以外。不过人家是大神,月票多很正常。也就是说并没有出现恐怖的刷票情况。估计铅笔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然后干活,再下去给学生们上课,回来继续干活。整整一天没出过教学楼,午饭都没吃。
等他从学校出来,天黑了。
学生们中午就放学回家,他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忽然接到刘小美电话,说是大京城以前认识的个一个朋友要和她联合开办公司,主要是做娱乐、演出这一块,她不用出钱,询问张怕意见。
当一个人向你征询意见的时候,就是动了心,张怕回话:“我支持你去做。”
刘小美想了一下跟张怕做解释。
严格来说,她并不是动心那些娱乐、演出等跟艺术圈挂钩的事情,她是动心未来。
自回来省城,如果不是收了五十多个学跳舞的贵族学生,凭音乐学院每个月几千块钱的收入,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人得有远虑,教跳舞能教几年?即便是去京城发展影视业,混不出名头的人有的是,不是说你刘小美来了,金主就得给面子,观众就得给面子。
这一次跟她合伙的是个美女,比刘小美大上几岁。
这个美女是刘小美的师姐兼老师,也是省城人,叫刘子扬,刘小美最开始学舞蹈,就是这位美女姐姐带她。后来去京城混,两次结婚再离婚,身家是有了,在大京城有别墅一栋,过百平米房子两处,银行有若干存款。
她有钱,想投资找不到值得相信的人,去股票试水,试进去几十万学费。开过饭店,因为各种破烂事情太多,又赚不到多少钱,就给卖了。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被浪费掉,她很不甘心。正巧刘小美出名,刷地一下全国都是她。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一个舞蹈演员,仅凭几个老外说几句话,又有国内那个舞蹈家提了一嘴,就出名了?连续一周多都是刘小美的各种新闻?
如果硬要找理由,只能说刘小美长得太好看。
刘子扬见过很多人,但是刘小美这样的女孩确实少见,以前关系不错,打电话联系一下。
她知道刘小美父母家的电话,打过去跟刘小美一唠,知道在音乐学院当舞蹈老师,说屈才了,说自己有些钱,咱俩开公司吧?
就是这么个由头。
刘小美本来不想答应,不过考虑到未来,有家公司防身是不是能好一些?所以问张怕意见。
听明白整个事情经过,了解了刘小美的想法。张怕说:“你要是想为以后找保障,没那必要,你要相信你男人,我绝对能养得起你……先说好,不许天天的大鱼大肉的买名牌。”
刘小美笑道:“就知道你能这么说,不过刘姐说的对,开个公司还是有好处的。”
张怕问:“地点呢?”
“这个不重要,省城也行,京城也行,重要的是我要不要舍了音乐学院的工作?”
张怕想想说道:“如果你想听我意见,不开公司。”
刘小美犹豫下说:“好,听你的。”说完挂断,竟然不问原由。
张怕也是懒得解释,开公司这种事,最好最好别是朋友一起做,做的顺了,自觉不自觉的会去想谁分的多谁分的少、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如果没意外,每个人都会认为是自己吃了亏。
做的不顺赔了钱,长久日子下来,怎么可能不挑对方毛病?
朋友在一起,别说合伙做生意,就是谁给谁打工都是不适合。
挂了电话,张怕往家骑,快到幸福里的时候,刘小美又打来电话:“我俩说好了,不做公司,不过她明天会回来,说是看看省城的情况,如果合适,就在家乡找个买卖做,然后呢,我跟她一起做买卖,一人支一摊。”
张怕笑道“是不是要我给你打工?”
“这是必须的。”刘小美说:“刘姐说的挺对,我晃荡了一年多,难道还想晃荡一辈子?”
张怕说:“你有教小孩舞蹈。”
“私下教学,总是有些不太好。”刘小美说。
张怕笑道:“大仙女,你咋也为俗事烦忧呢?”
刘小美笑道:“我是担心你以后饿死。”
张怕也笑:“等你们家刘姐姐回来再说吧。”
刘小美说好,又聊两句挂断电话。
一个人只要活着,总会考虑某些事情,比如做买卖,不知道有多少人动过这个念头,可真正操作起来,能一次性成功并赚钱的,实在不多。
家里面,高飞来了,在跟五个猴子喝酒,看见张怕回来。高飞出来说话:“我爸说了,你要是住那个房子,免费。”
“冬天肯定不能住,你家还有别的房子没有?”
“别的房子?”高飞回话说没有,说前几年房价看涨的时候卖了一处,在郊区还剩个别墅,来来回回的不方便。
张怕进他们屋子看看:“不错。”问老皮要筷子、杯子,坐下开吃。
正吃着饭,接到宁长春电话:“你那个学生,满丽。”
张怕说:“那不是我学生。”
“一个意思。”宁长春接着说:“她的案子定性了,如果家长不管,九成九送少管所,还一个,她那个男朋友过几天能起诉,就是说,你的事情解决了。”
张怕问:“少管所?一定要送么?”
“她现在唯一优势是不满十四岁,如果家长愿意的话,我们想想办法……她这次事情挺大的,其实不管家长态度如何,她都得进去。”宁长春说:“反正看看吧。”
“你这话说的不矛盾啊?”张怕说:“到底能不能放出来?”
“能不能你问我啊?”宁长春说:“你脖子上那东西不会思考问题么?”挂断电话。
张怕想上一会儿,给李英雄打电话:“你去找小满父母,说他们要是不管的话,小满铁铁进少管所,让他们看着办。”
李英雄问:“这怎么看着办?”
“看着办!就是说假话!推卸责任!小满不足十四岁,应该会从轻发落。”张怕回道。
李英雄问:“就是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她其实是被迫的被害的?”
张怕说你真聪明。
李英雄又问:“可她到底犯的什么事?”
张怕怒道:“我上哪知道去?都这会儿了,犯什么案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责任推……”话说一半停住。
李英雄问怎么了。
张怕说:“如果从我的本心出发,必须关她,一个人无论年纪大小,做了事情就要负责,做错事情更得负责,小满既然谁的话都不听,一定要在外面混,那就混呗,做错事情接受处罚,这是成长的代价。”
李英雄说:“可满强已经进去了,总不能让满丽也进去。”
张怕恩了一声:“随便你。”挂上电话。
然后继续吃饭,顺便应付猴子们的问话。
饭后回房开电脑,终于被铅笔说中了,张怕掉到新书榜十名以外,目前是十一名,跟第十名差着几十张月票,就这么些差距,首页榜单上便是没了位置。
点开前几名的书看看,不由苦笑一下,还真被自己遇到了刷子。
可以这么说,刷子是一直长久存在的事实,每个月都有,有人争总榜,有人争新书榜,反正要争。
凭真实成绩争不过怎么办?于是刷之,花钱买票。
现在是三号晚上,从这期上架新书的情况来看,刷票情况不是很严重。当张怕排在第九名的时候,前面八本书都算是凭借本身实力站在前面。
当然,凭借本身实力,并不是说没有刷票情况存在。事实是,前几名永远是刷票的重灾区,有的时候,大神也是赤膊上阵,在书里凶勐求票,同时花钱刷票,只为争第一。
对于张怕这样的写手来说,争夺榜上位置抢的是奖金和宣传机会。对于大神来说,争的是荣誉。大神被过去的自己架得太高,如果新书上架混成扑街模样,实在有些打脸。
张怕不关心前几名都有谁,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有刷票,他重点在看第九名到第十三名之间的这几本书。
大略看过一遍,可以肯定其中最少有两本书在刷票。
排名靠后,还要刷票,争的是首页榜单上的宣传机会,也争的是前十名奖金。看着那本没几个均定,却是站在自己前面的书,张怕有点无可奈何,这就是现状。
公平来说,其实刷票的书没有多少,大部分作者都是算得上本分。问题是有人既然刷了,就一定要刷到他们想到到达的位置上,会刷到很多人都看见,这样一看,呀,很多人刷票。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可刷票这东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打个比方,张怕的书本来是第九,现在被刷到第十一,等于是本该他得到的东西被人别用不光彩的手段抢走,但凡换个激动点儿的写手(遇到这种情况,十个写手里面有八个会激动),一定会在文章里发单章控诉不公,顺便求票。更激动的写手会同样去刷票,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未完待续。。)
304 才能拿到奖金
当你成绩比别人好的时候,刷票投入会减少许多。在如今这个什么都是喜欢计较得失的年代,有写手就会冲上去干了。
现在是别人抢了张怕的位置,张大先生看看第九名的位置,笑着关闭页面。
刷就刷吧,别人投钱了。
铅笔还真是关心他,特意打电话过来说刷票的事情:“你的位置被人抢了,要不要刷回来?我认识个人做这个。”
张怕说谢谢,又说不折腾。
“不折腾?你这是认了?”铅笔有点着急:“你知道不知道这一个月对你有多关键?运气好了一步登天,从此参加沙龙、年会,还有各种活动,很有可能就成神了。”
张怕说:“真的谢谢你。”
听张怕只是说谢谢,却不接刷票的话题,铅笔说:“你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算了,我码字了。”说完挂电话。
张怕放下手机,拉开抽屉找出支笔,拿张纸写字,慢慢地写上八个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于张怕来说,什么是非道德都有些太高大上,他做事情只凭自己高兴,如果是他想做的事情,哪怕别人都在骂又如何?
生活不是政治宣传片,不用说的特别完美。张怕之所以不肯刷票,就是因为这八个字。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自己讨厌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
往难听里说,如果有人拿大便砸你,你是不是也要拿大便砸回去?
张怕想做的就是保留住这一份坚持。
活在世上总有许多问题要问,比如写手算不算文化人?很多时候,某些写手狂骂刷票者,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可接下来,他自己也在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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