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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声道别,微笑站门口送家长们离开。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家长们还算配合,都是握手、说上几句话离开。
等家长们走光,校长问张怕:“你真有把握?”
“我会告诉他们是什么是纪律。”拿起笔记本说:“下班了,再见。”
校长说:“希望你好运。”转身离开。
张怕拎拐杖往外走,看到云争等在外面,问话:“你干嘛?”
云争看他的腿:“就知道你在骗人。”
张怕说:“骗你个脑袋,你摸,里面全是绷带,热死了。”
云争说:“我不相信。”
“爱信不信,不回家你干嘛呢?”
“回家也没意思,不如跟你混。”云争说道。
“没去医院?”张怕问。
“去过了,那四个孙子一见我就诉苦,让买烟,我能上当?”云争说:“哥,我把烟戒了,心里慌,喝点酒呗?”
“喝酒?”张怕拄拐走向不远处的小卖铺:“有酒心巧克力么?买两颗,再拿包口香糖。”付帐后丢给云争:“有酒有菜,慢慢吃,我回家了。”
“哥,你到底伤的是哪条腿?”云争盯着他右腿看,刚才瘸的不对。
“你说呢?”张怕冷声说话。
“两条腿都伤了,咱回家。”聪明如云争去道边拦车。
没办法,为了在孩子面前装相,张老师很奢侈的打车回家。等进到家门才想起来已经搬家,苦叹一声:我这个命啊。回房干活。
晚上接到电话,胖子大发雷霆说台球城坑你,明明你是第一,全省比赛没有你。鼓动张怕去大闹台球城。
张怕说:“问我了,给两千出场费,我就不去了。”
“我靠,吃独食拉线屎,有两千块钱不请哥几个嗨皮嗨皮?”胖子骂道。
张怕说:“已经贡献给班级,你来晚了。”
“王八蛋。”胖子气愤挂断电话。
张怕放下手机,继续干活。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写着写着,忽然感觉冷,身体一阵阵发冷?赶忙摸额头,暗骂一声:干。
额头微烫,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肯定发烧。赶忙穿衣服出去买药。
结果一下楼就遇到地产公司员工跟江家老太婆吵架。
江家老太婆就是那个幸福里著名的碰瓷明星,她儿子江真在一旁冷笑看着,根本不发言,战场全部交给老太太。
江老太太很是生猛,抓着地产公司员工的胳膊说:“不行,你量少了,我家怎么可能才三十八平米?那么大院子,那么大厨房,那么大客厅,还有个二层楼,怎么就三十八平?”
地产公司说:“你跟我说这个没用,房产局就是这么登记的,我们过来登记下人口和居住情况,别的管不了;再说了,你那些都属于违建。”
“不行,必须改。”江老太太不撒手。
张怕摇摇头,赶忙往外走。
等买了药服下,回家继续干活。意外的是没起作用,一个小时后,额头、脸都烫的不像话,身体越来越感觉冷,头也有些迷糊。
看眼时间,想了想,继续打字。
因为脑袋迷糊,干活开始拖拉,到八点钟才完成工作,然后马上睡觉,再然后就病了。
半夜被冻醒,紧紧棉被继续睡。后半夜又热醒,只能掀开被子,张怕咬咬牙,起床吃药,加大药量。
就在吃药的这么一会儿时间里,身体打摆子厉害,颤的不行。
很快吃好药,上床继续睡。
第二天是被云争叫起床的,张怕迷糊着睁眼,只感觉天晕地转。如果没接下老师工作,他一定会睡下去。
可好不容易跟那帮孩子有了点默契感觉,感觉能处下去;今天又是家长会后第一天,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疏忽。
咬咬牙,硬撑着起床,也没心情吃饭,空肚子吃药,拿上电脑出门。
云争等在门外,疑问道:“拐。”
张怕回身拿起,往地上一拄,呀,还舒服不少。从得了拐杖开始,今天终于派上用场,拄拐慢慢下楼。
云争瞧着不对:“哥,你病了?”
张怕说没事,想起前几天已经感到难受,却没在意,忍到现在来个大爆发。
这一次必须打车去学校,下车后拄拐慢慢走进教室,感觉脑袋迷糊的厉害,看什么都是转的。
走廊里已经站着三对父子,主动打招呼说老师好。他们可比云争有经验多了,接着就是问话:“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张怕挤出个笑容说没事。心里也是这么说,我一定要没事!今天的更新还没完成!
家长有些担心,张怕继续笑着说话:“相信我。”对三个学生说:“进去。”
三个孩子里有俩跟张怕一起打过架,很给面子,跟老爸说声进去了,走进教室。
还有个是有志于混社会的小混混,很不屑的斜眼张怕,歪着鼻子进门。
张怕跟家长们说:“你们放心,就让你们送这一次。”
“那我们走了,老师你要注意身体。”三个家长告辞离开。
张怕走进教室,随手招呼个学生:“搬个凳子过来。”
那学生很听话的拿凳子到门口放下,张怕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他:“放我桌上。”拄拐慢慢坐到凳子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吃很多药,头晕依旧,身体发软。不过那些药总算起了点作用,没有早上那么难受。
张怕坐在这里闭目养神,有家长送孩子过来就接待一下。
事实证明,有社会经验的大人们会关心人,差不多所有家长都询问他是不是病了,都是表示过关心、建议去医院,然后离开。
很快到七点半,张怕多等十分钟,关上门,拿凳子上讲台。
坐下后打开点名薄,第一次点名。
62 要不断进步
除去老皮四个住院,除去转走的五个人,除去两个家长没出席家长会的学生,余下人等全部到齐。
班级里坐着三十九个人。
张怕拄拐站起来说话:“我很欣慰,你们肯来。”停了下说:“鼓掌。”
云争带头拍巴掌,同学们很给面子,掌声响成一片。
张怕说:“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肚子里有气往上顶,一个嗝打上来,把胃里那点难闻的气味全送出来。
张怕轻咳两声,不是装腔,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嗓子里有东西。
轻出口气继续说道:“昨天给你们的父母开了个会儿,还不错,只有三个家长没来,另外有五个申请转班的,不用管他们,对了,王江,得表扬你,你家长没来参加家长会,你今天来上学,很给面子,谢了。”
王江大声回道:“老师你太客气了。”
张怕笑笑:“不客气,一点都不客气,等我说完下面那些话,你们就会知道我有多不客气。”跟着又说:“再有四名同学住院,也没及时赶到,不是他们的错,除此外,你们这三十九个人都要听好了,认真听。”
说到这里又咳嗽两声,可以确认是感冒发烧。
张怕说:“因为某种原因,说话声音兴许会小一些,有谁听不清,举手发问。”
说完这句话,努力挺直脊背,开始说正式内容:“当老师,我没耐心,更没善心,不会用心关心谁,听谁的委屈或是感化谁,你们记好了,在三年十八班,只有一个道理,只有一个准则,就是我,所有的道理都取决于我,如果谁让我不开心,我一定让他后悔。”
说完话往外走几步:“有些话上次说过,不过上次很多人没在,再说一次,没错,我是威胁你们,在我说这些话之前,你们还有机会离开,现在没有了,为了表明我的决心,上次有很多同学看到,我给了自己一刀,我用这种方式警告你们,我连自己都舍得捅,打你们会不会不舍得?”
“我知道有人不信,现在给你们看。”说着话解开裤带:“班里没女生,没这个忌讳。”褪下裤子,露出变了色的绷带,黑红暗红说不出什么感觉。
张怕说:“没看清的过来看,不相信的我可以解开绷带。”
云争做好捧哏选手,大声喊:“我们相信。”
张怕说:“我知道应该去医院换药,可一是懒,二没时间,拖延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伤口发炎或感染,从昨天晚上就头晕迷糊……”说着话提上裤子,边系腰带边说:“到现在还迷糊,不过没所谓,重要的是你们得相信我,得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说到这里又咳嗽两声:“不好意思,身体强行咳嗽,我管不住,咱说正题,那么,我要说的是什么真话,很简单,从今天开始到你毕业,除非特殊缘故,否则必须到校,我不管你在学校是睡觉还是看课外书,总之必须到!谁要是不来,我点几个名字,于远,刘自强,王笑,起立。”
下面站起三个学生,是张怕第一天到教室打的三个人,于远是大胖子,刘自强是一米八多那个,王笑是突然逃跑,被张怕一脸血地带回来那个。
张怕说:“这三个,我都揍过,留没留手问他们,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们谁惹到我,也就是旷课了,千万千万别被我抓到。”
说着又咳嗽两声,苦笑下说道:“真是感染了,身体特难受,不过放心,收拾你们没问题。”接着又说:“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今天在座的诸位,你们的父母都同意我揍你们,只要能把你们管好,你们的父母说往死里揍,揍伤了他们拿钱住院,所以,谁都不许旷课,听明白没?”
学生们愣住,不知道怎么接话。捧哏选手云争也保持沉默,如果什么话题都捧,铁定被同学打成汉奸。
张怕同样沉默,沉默好久再轻声问一遍:“听明白没?”
还是没人回答。
张怕笑笑:“其实,我挺宽容,你们可以不回我的话,可以不理我,但是必须上学,必须坐在这里。”说着又咳嗽一声,笑了下接着说:“不过呢,你们有个问题必须要回答我,从今天开始,能不能做到每天上学?”
学生们还是沉默。
张怕朝于远三个人说:“你们先坐下,从这边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给我回答问题,能不能坚持每天上学?从你开始。”抬手点了下左手边第一个学生。
那同学犹豫一下,回头看看,转回来小声说能。
张怕说:“起立回答,大点声。”
那学生刷地站起,干净利索回一个能!
张怕很高兴:“很好,继续。”
从这个学生开始,每个同学都被逼表忠心,无一例外。
等所有人答上一遍,张怕说:“当你们说的是真话,记住,你们答应我了!很好,我很高兴,希望大家说到做到,不要逼着我到处找人……”
话没说完,有人敲门。张怕说进。
教室门推开,走进来老皮几个学生,包括老皮,每一个都是绷带包裹伤处,也有个拄拐的,慢慢挪进教室。
张怕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出院了。”老皮冲全班同学说:“都认好了,也听好了,这是我哥,谁要是惹我哥不高兴,老子拼了命也得弄死你。”
这句话说完,四个猴子齐声重复道:“记住了。”
云争这边想做潜伏在敌人深处的特工,看见哥四个如此表态,马上起身道:“还有我一个。”
张怕郁闷道:“这是班级,不是黑社会誓师大会,进去坐下。”
四个人大声说是,坐了回去。如此一来,全班四十五名学生,实到四十三人,只有俩人不见人,甚至连家长都不出现。
那两个是前几天打架被打的最惨的、跟社会混混在一起的倒霉蛋。
话说到这里,张怕思考片刻:“自习吧,我得去医院,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
云争起立说:“我送你去。”
张怕拿起电脑包,拄拐往外走:“不用,上课时间,你们必须在学校!”说完出去。
一出门又看到秦校长,小老头皱眉看他:“怎么搞的?”
“不知道,我请个假。”张怕回道。
“快去吧,我帮你看着。”
“不用,他们要自己看自己,如果管不住自己,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往外走,打车去医院。
到医院就是输液,医生开了三天针。张怕去输液室输液。
本打算边输液边打字,没想到扎上针一会儿就困了,只好关电脑睡觉。
一觉睡到打完两个吊针,连换药都不知道。
睁开眼一看,已经下午两点多,感觉舒服一些,出院回学校。
不知道是被他的话和刀伤吓住,还是被他带病训话感动到,四十三个人全在。
张怕很高兴:“等我病好,等你们坚持些日子,老师请烤肉。”
下面学生当然说好。
张怕在办公桌后面坐下,也是想打字,可一坐下就困,趴着睡着。
睡到放学,打车回家,带五个猴子一起,结果进家门又困,就是想睡。
咬咬牙,去洗把脸,硬挺着打字。晚上九点半干完活,头晕的没法检查,终于没检查就上传,脑子里也记不起写过什么,反正是关电脑就睡。
第二天是被饿醒的,昨天一天除了药,什么都没吃。
这一天还是星期三,是他的幸运日加约会日。张怕坚持着不打电话,想着下午能好。先吃了药,再出去吃早饭,可惜没胃口。明明饿还吃不下东西。
给几个猴子打电话,一起去学校。
还是困,上车就想睡。其实不是困,是头晕、迷糊,只能睡觉。张怕琢磨着:我吃的是安眠药?
到教室后硬挺着坚持到七点半,昨天的四十三个学生又一次全部到齐。
张怕心说没白病,竟然有点儿莫名的感动,一群混蛋猴子是真给面子。
起身拄拐给大家鞠个躬:“谢谢,谢谢你们给面子,不过还是得自习,我得去医院。”
“老师,去完医院直接回家吧,我们肯定不走。”说话的竟然是于远,那个被揍最惨的大胖子。
张怕笑笑,索性丢掉拄拐,一瘸一拐的走,反正自身状态不好,脸色煞白,都能看出有问题。
按照他的想法,输液两天应该没问题,晚上可以上跳舞课。可惜不行,打完今天的吊针,状态确实恢复不少,可时不时的还是会迷糊一会儿。心说不是禽流感吧?
在街上买些包子带回学校。
中午时候,学生们出去吃饭,他在教室里干活。
到了下午上课时间,四十三个学生又是全数到齐,张怕甚至有些激动,大喊道:“一定请你们烤肉,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们肯定给老师面子。”学生们笑着回话。
虽说这帮家伙在教室也不学习,不是看手机就是睡觉,再有小声聊天的,可是跟以往比较,简直好上太多太多。
于远,就是那个大胖子,曾经在上课时候吃火锅。
云争几个猴子在上课时候打扑克。
……
跟以前相比,现在的他们真的有进步。
63 做更优秀的自己
在学校打会儿字,三点半的时候,去走廊试着活动身体,感觉不太对。想了又想,犹豫又犹豫,到底还是给刘小美打电话:“美女,哥哥晚上有约会,不能上课。”
刘小美沉默好一会儿说:“可你是我的保镖。”
张怕想了一下说:“好吧,谁让我是你的保镖,一会儿见。”挂电话回教室收拾东西,把笔记本电脑拿给云争:“晚上找你要。”
云争说好。
张怕跟学生们说:“老师要早退了,哈哈,再见。”
“老师,你是疯了还是病了?”大胖子于远喊道。
张怕笑笑,挥挥手:“明儿见。”慢慢走出教室,出大楼,出校园,打车去音乐学院。
他是真不想打车,可脑袋乱迷糊,发烧没好,就优待自己一下,可是忘带舞蹈服。
半路想起,苦笑一下,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
等见到刘小美,张怕笑嘻嘻说:“本来打算约会,所以没拿衣服,今天不跳了。”
刘小美没说话,歪头看一会儿,忽然抬手摸他额头。似乎感觉不满意,眉头微皱,两手轻轻握住张怕左手,抬到自己嘴边,好象是想咬一口。
张怕做好准备忍痛,却听见刘小美一声轻叹:“傻孩子,病了不说,难受么?”
张怕愣了一下,低头看才明白怎么回事。左手背上有个还算清晰的针眼,可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笑道:“你眼睛真尖。”
刘小美说:“我鼻子也好使。”意思是有药水儿味。
张怕说:“有点儿发烧,没事儿。”
“你说没事就没事?当自己是神仙?”刘小美说:“你一打电话就知道说假话,敢骗我,哼,等收拾你。”
张怕笑笑:“我都病了还收拾?”
“所以是等以后收拾你。”刘小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