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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想了下问:“你不会是因为想找我报仇,从那时候就装女人吧?”
艾严停了会儿说:“不是。”
张怕说:“还好。”言下之意是,还好还好,还好还是这个现实的世界,不是电视里的离奇故事,没有那种打小就铭记、并努力寻仇的仇恨。
艾严气道:“你说还好?”
张怕说不是,又说:“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我?”艾严冷笑道:“我变成这样,你跟我结婚吧。”
张怕说:“这不可能。”
艾严说:“从我到这个公司开始,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把你下面切了,让你和我一样,所以我努力接近你,努力勾引你。”
张怕说:“你太主动了,我不信这个世界还有这么漂亮这么好看的女孩会这样喜欢并追求一个陌生人。”
艾严忽然不说话了,两只眼睛好象没有表情一样看着张怕,看上好一会儿,慢慢起身,忽然端起茶壶砸到张怕头上。
张怕能躲,不过只闪了一下又停住,任凭玻璃茶壶砸到头上,啪的一声碎裂。
茶壶碎了,张怕脑袋没事,好在水已不烫,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一声响,又是引得其余客人看过来,服务员来询问发生什么事。
张怕说没事。
服务员狐疑地打量二人,说打架请去外面,我们要做生意。
张怕说知道了,冲艾严说:“坐下吧。”
艾严坐下,拿纸巾擦手:“你等着,我不把你杀了就把你切了。”
张怕说:“你切不了我,但是杀我的话,你也活不了。”
艾严说:“我不管那么些。”
张怕想了下问道:“出院后,你还读书么?”
“读个屁!老子出院后就搬家了,警察找我去问话,把我妈也抓了,我没办法啊,只好搬家,我爸还有那么多仇家要找我麻烦,我……我就装女人。”艾严平静说话。只冲这一点,足以看出过去的许多年过的并不平静。只有不平静的生活,才能让一个人平静面对一切。
“一直在丹河?”张怕又问。
“没有,在家呆了两年,不敢出门,后来去外地混。”艾严说:“我爸藏了些钱,应该说藏了很多钱,可对我来说,钱再多有什么用?下面跟太监一样,在外面呆了一年,到哪都是一个人,挺没意思的,还遇到过一些事情,不到一年就回家了,回去后又害怕被我爸的仇家发现,继续装女人,后来觉得做女人也不错,就当自己是个真女人,换身份证的时候,那时候我妈出来了,换身份证的时候,找医生开证明把性别名字都改了。”
张怕说:“对不起,我那时候真的……”
艾严冷笑道:“对不起就完了?你害了我一辈子。”
张怕说:“话不能这么说,那时候你天天跟小流氓混,出门还有你爸的手下跟着,要不是发生这件事,你兴许也要进监狱,进去以后再出来,也许就什么什么都不一样了,也许还会是罪犯,犯下重罪……”
艾严冷笑道:“别说这个,就问你一句话,你不愧疚么?”
“愧疚。”张怕说:“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做好人。”
“滚你马的蛋!”艾严骂道:“你把我阉了,然后才想着做好人?”(未完待续。。)
624 不过就这个水平
张怕小声说冷静,又说:“咱公平点儿,把你弄伤是我不对,可当时,当时我就是一高中生,我一个人,你们多少人?你们七个人打我自己,把我打的满头血,把我都打懵了,我哪知道你们谁是谁?肯定是抓到一个往死里打。”
艾严说:“我们七个人也没想把你打死啊。”
张怕解释道:“咱俩换位思考,一对七,不拼命,还打个屁?”
“一对七?傻子才打?我早跑了。”艾严说道。
张怕说:“现在我也跑。”跟着又说:“你真不能怪我,起码我不是蓄意要把你弄成现在这样,对吧?当时你那么嚣张,满街横晃,你也欺负了很多人,是吧?”
艾严说:“两回事。”
“不管几回事,当时我是没办法,不得不拼命,可我没不认帐,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就是不承认,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不承认,你也没办法,你告警察都没用,可我认帐,我知道我以前犯过错,就是没想到这错误有点大,所以,你平心静气想想,需要什么补偿,我尽量。”张怕说的很真诚。
“补偿?好啊,跟我结婚吧。”艾严说:“我现在这样肯定不能娶老婆,嫁给别人又生不了孩子,你娶了我,然后滚外面赚钱养我一辈子。”
张怕苦笑道:“咱不带说气话的,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补偿你。”
艾严说:“你不同意?可以,让我把你切了,咱俩了帐。”
张怕说:“你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太偏激,这都多少年了……”说到这里停住,看着艾严的脸想想说道:“其实……你得说实话,成么?”
“说什么?”艾严问。
张怕说:“其实,你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么恨我,对么?”
艾严看了会儿张怕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表情平静地点下头:“你说对了。”
张怕长出口气:“我就说呢,谁的仇性也不能这么长这么大。”
艾严冷笑一下:“最开始那时候,我想杀了你,可没多久家里巨变,我要活下去,没时间琢磨怎么报复你,再后来装女人,吃激素,好象连性格都变了,后来一天天长大,我妈也放出来了,仇恨好象淡了,很多时候觉得这是命,是老天对我家的惩罚,可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痛苦,我不是一个纯女孩,不能出去洗澡,也没有朋友,每天就是上网,后来看到你了,忽然看到你,我觉得就是你打的我。”
张怕说:“你还真自信。”
“你别管我是不是自信,就算是猜,我也猜对了。”艾严说:“现在你有两条路要走,要么让我切一刀,要么娶了我。”
张怕说:“别闹了,真的,其实你做女人挺好看的,世界这么大,肯定有喜欢你的人,不是有好多个成功改换性别的男人找到老公么?再收养俩孩子……”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艾严说道。
张怕说:“我给你钱还不行么?”
“给我钱?好啊,你能给多少?”艾严问道。
“一百万行不行?”张怕说:“我不和你讨价还价,是真心想补偿你,虽然是小时侯的事情,可错了得认。”
艾严摇头:“你是个大老板,就给我一百万?买辆车就没钱了。”
张怕咬咬牙:“两百万,但是不能马上给你,我要想办法筹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老子难道注定是个穷命么?好不容易有点钱,都不带捂热乎的就得花出去。然后呢,还要一欠再欠地努力欠债,人生啊,为什么会这样?
艾严摇头:“不同意。”跟着说:“我现在是租房子,你首先要给我解决一个住的地方,我不管你是买还是租,起码要两室一厅的房子。”
张怕说:“大姐,我还住汽车呢。”跟着说:“早知道你这样,我何必跟你挑明?让你继续勾引我得了,还有大螃蟹吃。”
艾严沉默片刻:“可我恨你。”
张怕说:“你砸我一茶壶了,这还有个咖啡杯,要不再砸一下?”
“好。”艾严喝光咖啡,勐砸下去,喀嚓一声……
张怕呆住:“大姐,我就是说说,你真砸啊?”
事实证明,咖啡杯的攻击力高于茶壶,一杯下去,张怕脑袋流血,开始一会儿没动静,只是痛。
服务员过来说话:“麻烦你们结帐。”
张怕说:“你真是个好员工,都这样了还不忘结帐。”
经过这么会时间,血流下来,从额头往下,流过眉毛,顺着眼角往下掉。
服务员回吧台要湿巾,还有酒精。
艾严看着张怕流血,坐住了不动,但多多少少有点紧张。
张怕拿手擦下,再低头看看:“俩鸡蛋没了。”
“什么?”艾严问。
张怕说:“不对,流这么多血,十个鸡蛋没了。”看眼艾严:“按道理,我应该晕倒,咱俩之间的仇恨是不是就能减少一些?”
艾严说:“你不许晕。”
张怕说:“不行,我得晕一下。”说完就往桌子上趴。
艾严站起来说:“你不许耍赖。”
张怕就坐起来:“好吧,不晕了,要不要去医院?”
“你给我下套?”艾严变得愤怒。
“大姐,我下什么套啊,谢谢。”后面俩字是跟服务员说的,接过湿巾、毛巾,想着擦血,问题是没法擦伤口。
服务员说:“先生,去医院吧。”
张怕问:“伤口大么?”
“看不到。”服务员很诚实。
艾严犹豫犹豫,走过来说:“别动。”拨开张怕头发,拿湿巾轻轻地擦。
服务员说:“男女朋友吵架很正常,可是你们这样是会出事的,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艾严没说话,一点一点擦血,可伤口开着,血就不停,没办法,只好跟张怕商议:“去医院吧。”
张怕说:“不行,我要要继续谈判。”
艾严看他一眼:“好,两百万,咱俩两清。”说完想想,补充道:“再给我租个房子,最少租一年的,咱俩两清。”可马上又补充道:“还要解决我的工作,不能开除我,咱俩两清。”接着是第四次补充:“我打伤你,你不能讹我,咱俩两清。”
张怕说:“你再说下去,我就挂了。”
“不会的,伤口不大……你是不是血稀啊,怎么还流?”艾严有点急了。
张怕说:“没事。”
“怎么没事?去医院。”艾严拿出两百块钱,问服务员:“够了么?”
服务员说够了,还说您稍等,给您找钱。
艾严说不用找,拿着包去拽张怕:“起来。”
张怕苦笑着起身:“咱俩两清了。”
艾严咬咬牙没接话。张怕叹口气:“我去厕所。”他是想看看伤口大小。
艾严说:“别去了,先去医院。”
张怕说没事。
艾严想了下说:“也是啊,最好感个染,破伤个风,我就大仇得报了,那什么,再见。”这家伙说走就走,大步离去。
丢下傻眼的张怕,满脑袋搞不清状况:“咋和电视演的不一样呢?应该送我去医院才对。”
看眼时间,在附近找家小医院,也没用缝针,处理过伤口,贴上胶布了事。为安全和卫生考虑,刮光伤口附近头发。所以一离开医院,张怕先找商店买帽子,再去理发店剃光头。
天热易出汗,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等再回到仓库,忽然有点儿不适应。三辆房车开走一辆,每次一回来就欢迎他的小狗小鸡没了……倒是有只大灰猫站在墙头上看他。
正和大猫对眼呢,艾严打电话问到底去没去医院?
张怕说去了。
艾严说:“我没地方住。”
张怕说:“你得容我几天。”
艾严沉默片刻:“算了,我就是难为你,是故意的,没事了。”挂断电话。
站在艾严的角度,尽管时间冲淡一些仇恨,可这个仇有些太大,不可能全部消失。
原先是一直憋着劲儿想报复张怕,倒不是要切了他,艾严的心理有女人倾向,或者说就是个女人,她想让张怕爱上自己,然后可以尽情玩弄他的感情,让他生不如死。但具体怎么做,还真没想清楚,毕竟不是阴谋家。
艾严恨张怕,所以一看到电视上的张怕可能是仇家,不管能不能确定,先找来再说。
再一个,她的生活是无聊的,是真正的没有朋友。远离以前的生活,又没有新的生活,只有网络。
她之所以越长越美,是因为除了把自己往美里打扮,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可以整容,可以学化妆,可以学韩国女星那样塑造身材,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时间太多,同时又不缺钱。
她来找张怕,报仇是主因,可未必就没有打发无聊生活的想法。
现在,事情揭开,未来要如何去做,艾严自己也不清楚,难道真要打打杀杀么?
她已经习惯女人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但是她自己,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当她是男人。
可是未来要如何?有仇不报,这样凑合活下去?
这是属于她的难题,巧的是张怕也在为难这件事情。当一切说开说明白,坐在房车中的张怕很有点郁闷,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不是自找麻烦么?
不说破,只要继续拒绝艾严的勾引就是,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可是说破了,一切问题都要解决掉。(未完待续。。)
625 写成这样算不错了
打开电脑,想着是干活,可是没打几行字停住。
坐着发会儿呆,给刘小美打电话:“领导,要跟你汇报件事情。”
刘小美笑问:“这么严肃,你是犯罪了么?”
张怕说:“你说对了,我真犯罪了。”
“罪名大么?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咱不承认。”刘小美说道。
张怕说:“罪名挺大,不过没警察抓我。”跟着说起是怎么回事:“艾严你知道吧?”
“知道,那个大长腿妹子,腿特直特白。”刘小美说道。
张怕叹口气:“他是男的。”
“什么?”刘小美有点吃惊,跟着就问:“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
看到了的意思是张怕和艾严已经发展到脱裤子的阶段了?
张怕回话:“不是看到,是他的那个地方,是被我踢没的,所以我犯罪了。”
“你说清楚些。”刘小美听不明白:“她怎么可能是男的?腿那么好看。”
张怕说:“小时候,他带着一帮人打我,一共七个人,我一个人对他们,抓到一个勐打,踢在他下面,然后我跑了,这么多年过去,上次张振那个电影,对外宣传的时候拍了我一个镜头,被他看到了,就找过来了。”
刘小美说:“我说呢,她怎么对你那么主动,她勾搭你是为了报仇?”
“是想报仇。”张怕说:“刚才问她了,确实是以前那个人,我们俩商议的和解方式是给她两百万。”
刘小美说:“这个钱应该给,你有么?”
“有,我是把事情跟你说一遍。”张怕说道。
刘小美想了下说:“她挺可怜的。”
张怕说:“我知道,可是谁小时候没做错几件事?”
“你是做错几件事?”刘小美问。
张怕想了下说:“记不清了,我应该做错很多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最严重。”
刘小美说:“你把她电话号码给我,我和她谈谈。”
张怕说不用了吧。
“还是要的,我不想你以后受到什么伤害,让老娘受寡。”刘小美难得粗俗一次,说明心里是气愤的。
张怕赶忙说出号码,刘小美说:“你自己悔过吧。”挂断电话。
人活一世,总要遇到各种事情,张怕遇到的这个事有点没法说,好在是没成年时犯的错,总能给自己找个借口。
又是呆坐好一会儿,想着打字干活,可就是写不进去。想了想,打开q。
他的q挺安静,别的作者会给自己作品弄个q群,他没有,连带着书评区也是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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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才看到的那些聊天记录,是几位大神在说买车的事情,起步是五十几万的宝马。然后呢,网站最近搞活动,组织个大神沙龙,群里很多人收到邀请,在憧憬着互相灌酒的事情。
这一切跟张怕无关。
简单一句话,写了好多好多年,奈何成绩不行,始终得不到承认。虽然加在大神群里,可毕竟不是大神,别人才是神,自己是看客。听说编辑那里也有个大神群,不论沙龙还是年会,邀请的都是大神,自己写了好多年,始终是个看客。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理解了张白红、理解了林兰,理解了她们为什么这么执着的一定要演戏。
最终目的肯定是想红想赚钱,可是现阶段,她们想的一定是四个字:得到承认。
网站每个月都要发稿费,每到出工资单的时候,群里大神都是几万十几万的收入,还有网站重点推出的那些作家,收入高到夸张……再想想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心情。
付出了,未必能得到承认。
靠在沙发上坐了好长时间,觉得有什